不想因为自己的关系影响到甘霖,但每当余霜给她一条跟进信息,她就又控制不住丧失一分希望。无形的压力是难免的,甚至昨夜凌晨烟瘾来袭,还趁男友睡着后,悄悄躲进卫生间里从柜子尽头掏出存货,猛吸了半支烟。
车内,甘霖余光能看到驺虞鼻尖儿上冒出的细小汗珠。
知道她在紧张,也正因为这样,甘霖很想给她一个另外的视角去看待这件事的发声。
网络效应虽然来势汹涌,但并不是一个人生活的全部,即便她是公众人物。
所以手掌伸过来握住她的双手,拉回自己的腿上,将指尖的蜷缩和微凉都统统驱逐,才拍了拍淡淡地说:“说不会,是因为我们的事情和他们无关,即便是很亲近的朋友,也没人能帮我决定我想要什么,不是吗?”
能被拆散的情侣从一开始可能也不应该在一起。
他想要的是她,这就够了。
甘霖眉目平静,声如流水,却在表达这种十分笃定的意思。
所以她不用感到任何被他那个圈子评价的不安全,他会站在这里,她的身边,哪儿也不去。
驺虞很难形容此刻听到这话的感受,被无条件选择的偏爱真让人头晕目眩,孩童似的手足无措。
涂着亮油的指尖蜷缩着一下子抓紧了他的手指,心脏像打鼓,可这隐秘的狂喜中还带着一丝不安的侥幸。
她此刻所感知的幸福里总有一点纯粹谎言,叫人觉得这快乐像一场旖旎的海市蜃楼。
第一次,压在舌底的秘密有了自己的倾诉欲,一不小心就要顺着她的齿间露出来给他知道。
驺虞有些想戳破那层薄纱,像个爱情中的俘虏那样,明明白白地从头到尾地向他交代清楚,自己都隐瞒了什么细节,又策划了什么幼稚的报复。她做周渔的时候,又傻兮兮地,苦苦暗恋了他多久,怨了他多久。
好像不说明白这些失望和爱恨,她就配不上甘霖对她如今这种偏爱似的。
可犹豫不过片刻,她毕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不过一个趋利避害的女子,在感情里没那么磊落,邪压过正,贪盖过虔,她马上又把话吞回肚子里。
贝齿咬了咬润泽的嘴唇,长长呼吸着重新松开,手指跟他搭在变速档上的手交缠在一起,等到心慌渐止,驺虞才再度无碍地微笑着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