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薇推开了玉仪,连忙起身行礼,“妾身见过王上!”
众人行礼之后,萧靖雍这才过来拉着萧靖禺给玉薇行礼,“见过四婶!”
“都坐吧!”
坐下后,萧定权这才抬眼朝玉仪看了一眼,见她满脸鼻涕眼泪的,不由得厌恶,便向玉颜道,“你二姐姐方才说得对也不对,你二人虽姓朱,但我和你姐姐从未把你们当做外人。宫里的郡主们该有的,从来没有少过你们俩。倒也不必妄自菲薄。”
玉颜垂着眼帘起身,朝萧定权福了福身,“多谢姐夫!”
她喊的是“姐夫”,但愿她能记得,这是她的姐夫才好!前世,她给自己的姐夫当妾,外面人的话极为难听。不知朱家对她有多好,她非要为了朱家牺牲自己的一生。又或许,对她来说,那不算牺牲,毕竟后来,母仪天下的人也是她。
萧靖雍淡淡地朝她瞥了一眼,他坐在椅子上,双手扶膝,略垂着头,偏过脸去,朝门外瞧着。
玉仪已是吓懵了,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萧定权和萧靖雍这个时候会来。她此时局促不安,拼命用帕子擦脸,玉薇不发话,她也不好说要回去梳洗一番。萧定权也就罢了,横竖萧定权是她姐夫,看没看到她这副模样都无所谓,可萧靖雍不一样,哪个姑娘不愿意把自己美好的一面展现给自己最心爱的男人看呢?
萧定权的目光落在了玉仪身上,只淡淡地瞥了一眼,便避开,扭头对玉薇道,“今日之事,到底孰是孰非?”
“玉仪,我也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方才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会儿王上,九爷和十三爷都在,你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仪狠狠地瞪了玉颜一眼,道,“我和秋黄从屋里出来,他和他的内侍正好经过,他的内侍就说,我是哪里来的穷亲戚……”
“你胡说!”萧靖禺到底是少年心性,受不得一点冤屈,萧靖雍没有说话,萧定权抬手止住了他,“让她说完!”
“就是这样子的!”玉仪绞着手中的帕子,坚定地道。
那小内侍在门口听了已是滚了进来,不停地磕头,“王上,大妃饶命啊,宫里都是主子,给奴一万个胆子,奴也不敢编排主子啊!”
“你当然不会承认了!秋黄也听到了,她可以作证!”玉仪说完,还朝玉颜扬了扬下巴。
玉颜笑了一下,“如果我们这会儿把秋黄打十大板,想必你还一定会说,秋黄是屈打成招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