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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我没有正确的判断力,容易听信谗言,不辩是非?”

“是我不想承担这种风险。”明湛道,“我没办法保证他们的安全,可是如果他们在我手下出了事,我就有脱不开的关系。那时,即便父王不责怪我,可这种事,会让我百口莫辩。甚至在后人诸猜测中,我得背上不好的名声。”

凤景南不止次觉得他应该避免和明湛打交道,否则非少活二十年不可。

凤景南忍着吐血忍着冷笑问,“你认为明礼明廉会有什么危险?”

“不知道。”明湛加了句,“不过,如果父王执意让他们参与进来,危险的可能性会增加。”

“这是什么狗屁话!”“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么?会有人通过攻击他们来达到打击我的目的,”明湛冷静的说,“您直不喜欢我,觉得我不够听话,城府也深,对庶兄们充满恶意。虽然我认为你对我存在极大的偏见,不过在这种前提下,他们旦出事,我必将成为第嫌疑人。不论有没有证据,这都将影响我与您的关系。”

“那你觉得现在不会影响我们的关系?”

“现在你只会觉得我自私,万出事,我就会被冠以加难听的名头儿。”

不论凤景南如何冷嘲热讽,明湛依旧老神在在,他淡定的提出条件,“他们可以过来帮忙,不过,他们身边的侍卫最好由你安排。我也会尽量保证他们的安全,不过万有任何不测,我不会负这个责任。”凤景南压了压心头的火气,“你不做亏心事,谁会要你负责!还是说你本来就心里有鬼!”

“你没听说过么,不遭人妒是庸才。我现在做的事,还有我本人,不知有少人恨呢。”明湛叹口气,问凤景南,“你知道我压力大吗?闭眼都睡不着觉,头发把把的掉。你是我亲爹吧,你怎么就不问问我有没有什么困难,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还有我身体怎么样?偏心偏的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捡来的?”

凤景南刚要开口,明湛马上又补句,“你点儿都不关心我吗?”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凤景南猛然起身,指尖儿戳向明湛的鼻尖儿,遥点了点,冷哼声,抬脚走了。

明湛侧身让开路,松了口气,路将凤景南送到书房门口,恭送,“父王走好。”终于把这尊瘟神送走了。

凤景南手心儿直发痒,回头看明湛眼。那双微微眯起的眼睛眨了眨,明湛抿起唇,这老家伙不会又改变主意了吧?抬眼望了望天空,明湛关切的说,“瞧着要下雨的样子,何玉,拿把伞来。”

凤景南跟有湛打交道不是次两次,甚至凤景南平时也没少琢磨明湛,譬如,明湛在紧张时会做抿唇角的动作,凤景南

上下打量了明湛番,明湛笑笑。

何玉捧了把油纸伞来,凤景南忽然道,“也快晌午了,陪我过来道用午膳吧。”“我有些事还要处理,时辰还早,不如会儿我去给父王请安。”

凤景南勾唇笑了笑,“差事什么时候做都成,还是身子要紧,看你这两天脸色有些憔悴。”在外人面前,这对父子向来是父慈子孝的嘴脸。凤景南还摸了摸明湛的脸,说句老实话,十几岁的少年,再憔悴也有限的,何况明湛向来注重睡眠滋补,那脸真是水当当的,青春期连个痘痘也不见,嫩的掐出水来。凤景南当真就掐了把,真没看出你身子哪里不好了?

“有吗?”明湛摸摸自己的脸,微笑着把凤景南的手从自己脸上拿下来,很懂事的说,“是父王关心则乱,我觉着还好。”

“走吧。”凤景南走在前面,明湛只好跟上,心里嘀咕老东西不知道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

镇南王是这块儿的土皇帝,王府的规制也远超般的王府规制,说句美仑美奂并不为过,凤景南瞧着路上的花花草草,心头的怒火消散了些。

明湛当然是不乐意让明礼明廉进来分杯羹,如明湛所说,这不是件容易的事,可越艰难,也意味着旦成功,会带给明湛的收益。在来之前,凤景南已经有心理准备,明湛会不乐意。

谁也不能愿意让他人来分自己碗里的饭,何况明湛。

不过,自己好像犯了个错误。凤景南几乎在心里咬牙痛骂明湛奸诈,这个混帐,竟然又把话题拐带到八杆子打不着的地方去。

凤景南不急不徐的走着,明湛对何玉轻声吩咐道,“你去跟小范说,午餐时间的约会往后推个时辰。如果那几家已经在等,中午送几份工作餐给他们享用,事情等我回来再谈。”

看来这小子也不完全是推托,凤景南内心的怒气隐隐消散了些。

凤景南知道明湛这些天经常找些商人来说话,忍不住提醒他,“那些商人的话听听也就是了,别让他们牵着鼻子走。中午没空就叫他们回去,明儿再来。你倒是客气大方,还管吃管住?”

明湛笑着调侃,“父王这是心疼饭钱了?”

“混帐。”凤景南边走,回头看明湛眼,“茶马这块儿让出去,王府的损失不小,靠你说的纳税的税金能不能收的回来?”

“现在只是选两家盐厂而已,短时间内也不需要王府将茶马交易全都放手。”明湛道,“不论是咱们王府还是那些盐商,都需要个相对适应的时间。”

还算稳健。凤景南心里点头,问明湛,“想好哪两家盐厂了么?”

“这倒是不急。”明湛看凤景南眼,机警的问,“父王有什么指示?”凤景南笑笑,笨的太笨,伶俐的忒伶俐,摆摆手道,“事情既然交给你,当然由你说了算,只要别弄出什么麻烦。”

“麻烦?”明湛挑眉,“父王是指哪方面?”

“看明年的税银,不能少于往年。”

“要是出来你是不是跟我分成?”

凤景南头遭听到这种话,心道,这小子不是想钱想疯了吧?介于说这句话的人是明湛,凤景南还是耐着性子说句,“这都是王府的银子,你是王府的世子,继承人,你要什么银子?”现在都敢伸手要钱了,下步你是不是要房子要地要人……要分家单过啊!

“您不是向来赏罚分明么?”明湛眉目间露出种狡黠,“我看中了处别院。”

“说。”

“城南那处儿行宫挺不错的。”明湛狮子大开口,张嘴就要凤景南最喜欢的地儿,“等这件差事做好,我想搬到城南行宫住。你看,哥哥们都搬出去了,姐妹们也嫁人了,我也得学着独立,偶尔出去住段时间。”

若不是光天化日,并且在室外,凤景南真想直接暴力解决了明湛,往前走了几步,凤景南方阴恻恻的问,“你知道太子搬出东宫代表什么吗?”

“不过是偶尔出去住两天。”明湛轻快的笑了笑,“像父王也会时不时的到行宫去。”

“说的真对,你住了行宫,以后我住哪儿去?”凤景南当然不只这处行宫,即便这处他比较喜欢,也就是座房子而已。可明湛这种要搬出去的意态可不是什么好势头儿。

“咱们还要分彼此么,我的不都是父王的吗?父王的也是我的。我是怕您心疼房子,不乐意给我住,随口提,您怎么就想偏了呢。”明湛露出眯眯的笑容,“到底成不成,您给我个准话儿?”

凤景南踩在卵石路上,忽然觉得有些咯脚难受,他敢拿性命担保,只要他点头儿,明湛必会把“父王赏赐行宫”的消息大肆宣扬,这话出口,就如泼出去的水,可是收不回来的。

再者,明湛说话向来拐弯抹角,这可不只是座行宫的事儿。明湛搬出去,必然会导致与凤景南关系加冷淡。而现在的情况是,明湛已经是名正言顺的王位继承人,凤景南当然很看重明礼兄弟,不过,明湛的份量肯定重。世子搬出王府,并非吉兆。

可是,凤景南若是拒绝,好吧,会儿你就免开尊口提什么明礼明廉的事儿了,明湛必会抓住这个撒泼耍赖、说五道六、胡搅蛮缠。

凤景南回身拍了拍明湛的肩,没说话,继续往前走。

“不答应也没关系啊。咱们谁跟谁啊,不要紧的。”明湛笑嘻嘻的跟上去,亲呢的挽住凤景南的胳膊,欢快的问,“中午吃什么?”

凤景南混身鸡皮疙瘩都被他挽出来了,想将胳膊抽出来,结果被明湛拽的死紧,凤景南硬是没拽动,明湛还派热忱,“前儿有人送我几根老参,我正想着孝敬给父王炖汤补身子。”

明湛啰里八嗦,直问侯凤景南的身体,那叫个殷勤。以至于让凤景南不得不想起句古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凤景南给明湛烦的,回到房里马上命人倒茶赏了明湛盏,好堵上明湛的嘴。

明湛的心情完全可以用飘到天上来形容,座别院都舍不得,凤景南对明礼不过如此。

时,何玉捧了个精雕细琢的红木盒子,明湛接了,打开给凤景南瞧,“都是过百年的老参,挺不错吧。”

凤景南瞟了眼就合上了,“参是好参,就是盒子般。”看来这小子收了不少好东西。

“哦。”明湛有些不好意思,“那个,以前送来的盒子不大合适,镶金嵌玉,瞧着就透出三分俗气,不大符合父王您的审美,就给您换了个好的。”

凤景南冷冷哼声,“不会是瞧着值钱,私藏了吧?”“没有的事儿,您想偏了。”

“你是我生的,我能不知道你?钱串子脑袋。”凤景南相当看不上明湛爱银子的市侩样。

明湛贫道,“你能生我出来?是母亲生的我。”手已经去解领口的扣子,露出雪白的颈项,“闷的厉害,看来是要下雨了。”“轻浮。”凤景南斥句,伸手给明湛将扣子系上,“不成体统。”

“又没人看到。”明湛嘀咕,凤景南生于皇室,自幼接受最严苛的礼仪训练,衣冠整齐是最基础的事,有次看到明湛晚上在自己院中花园儿里穿着短衫短裤乘凉,凤景南连骂了明湛半个月。

凤景南命人送些冰来,接下来凤景南的行为真是让明湛肉麻了把。他开始详细的询问明湛这些天的差事,直到午膳,才暂告段落。

明湛都要忍不住想笑,凤景南夹了筷子凉拌莴笋放到明湛碗里,明湛“扑哧”笑了,搂着碗哆嗦半天,揉着肚子说,“我就说说,父王您别放心上。”

“那怎么成,你是个实诚人,嘴里说了,心里必然是这样想的。”凤景南还挺介意明湛的话,与明湛温声道,“有些事情,也是我欠考虑。你毕竟是头遭当差,因你做事妥当,我也没太过心。今天才知道原来你压力这么大,会儿用过膳好好休息,宣御医来给你把把脉,开些补药。”

明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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