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见到那般情景,他下意识的沉溺自己勾勒的旖旎梦境里,勾魂摄魄般漾了一屋子的浓郁春情。
是梦是实,却也不敢于他肆意妄为。
本就是一触即发的猛兽,上官明棠还无端添了一把火,让他更是燥得难受。
他想,是你要引我,那今日的情热便要你来解。
上官明棠越发觉得那眼神太热烈,像是裹夹着蚀骨的情意,无端的将他拽入了万丈火海。
喘息声渐重,撩拨着的手也越发烫热。
上官明棠微愣,却在那手触及肌肤的下一秒醒转了过来。
他一脸的难以置信,勃然嗔怒,“东方月,你疯了。”
“疯?”东方月笑说,“是了,我本就是疯子,何苦为难自己做了这个良人。”
他是疯子,如果可以他也情愿这样疯下去。
东方月说:“是你,造了座囚笼,困住我,逼得我无路可走。”
上官明棠哑了声,说:“不可,东方月我说不可,我不是你宣泄的对象。”
“可唯独你能解我心头之渴。”
他钳住他的手。
昭示了一场疾风骤雨的疏狂。
我没把你作宣泄的对象,一见倾心,却终究是错的,那点情爱我自知你不会施舍我半点,可亦不想看你错下去。
那虞都暗流涌动,真假难辨,稍稍不甚,便是万劫不复。我要守你,亦要护你……
也为了心底那仅存的一点妄想。
窗外恰逢落雨了……
东方月洗净了一身疲倦从房里出来,那雨依旧肆无忌惮的落着,似玉落珠盘。
夜羽便在廊下站定,是若有所思的模样。
东方月上了前询问:“站这做甚,是无事可干了。”
“公子。你可悔吗?”夜羽俯身说。
东方月说:“我为何要悔,便是飞蛾扑火,纵是所爱非人,即便隔了山海,我也要将那山海踏平。”
“不是自欺欺人吗?”
东方月也有疑问,“会是吗?可心里仅存的那一丝妄想就不是念想了吗?”
“我东方月生性风流,却独有一心。”
夜羽直觉这路坎坷,多谈了几句,竟不知他早有心思。
夜羽再看向他,忽而笑了,好似这样的东方月他是第一次见。
神色依旧慵懒,可那眸子里却有些说不出的坚韧。
夜羽欲要说什么,却听他又道:“赶了一路倒是有些饿了,去寻些吃食端来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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