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她才安静了下来,像只受了惊的猫似的在他胸口懒洋洋地蹭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站好,也就在这个时候,她一回头就恰好注意到了正一个人默默从救护车上走下来的孙江宁。
她低头望着孙江宁脚踝上绑着的两道绷带,不禁疑惑地问他道:“不是和风自己一个人摔下去的吗?你怎么也负伤了……”
“我……当时是想拼命拉住和风的,还是怪我反应太慢了……不小心蹭到了树枝,这点小刮伤,不打紧的。”孙江宁低着头,断断续续的嗓音听起来充满了内疚。
就是这一种似有似无的内疚口吻,使得原本心底还对孙江宁有些埋怨的小夏也懒得计较了,她逆着冷风揉了揉自己发红的鼻子,又朝和风望了一眼,然后便努力微笑着拍着孙江宁的肩膀:“江宁,你想什么呢,和风他这不是好好的嘛。折腾了这么一下午,我都饿了。今晚我们仨就什么都别想了,现在就开车回民宿饱饱地吃上一顿,然后继续泡汤去吧!”
孙江宁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随后才点点头。至于许和风,则是一路在仍然呼啸而下的大雪里默默开车,也什么话都没有多说。
随后三个人一起的这顿晚餐吃得究竟有多寂静无声,就连小夏也微微察觉到了。
民宿附近这家喧哗不已的小酒馆人来人往,大多也都是观光客,每个人都在说话,都在笑,甚至还有几个大学生模样的年轻男女在酒过三巡之后举着雪瓷的酒杯,光着脚哼着歌跳起了乱哄哄的舞……在这样温暖热烈到极点的氛围里,他们三个人像是被某种透明结界隔绝了起来,坚守着沉默。
来日本旅行这么多天,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许和风性子本来便不太爱热闹也就罢了,可是孙江宁不是号称一向最爱在饭局上插科打诨了吗,他为什么也一整晚都低着头闷闷地吃饭呢?
最终打断这种莫名其妙的尴尬局面的,竟然是齐小夏的一个电话。
她下意识地盯住手机屏幕,一看到是陌生的国际长途号码,而归属地又是加拿大,她便觉得心里某一根弦猛然一紧。
从前没出国在家的日子里,她虽被父母管得一丝不苟,每天的时间表都被念书和游泳这两件事霸占得满满的,但至少……她从不用考虑除此以外的任何问题。
而如今,只要一个未知的电话响起,很可能便是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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