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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废话,转身背锅[快穿]——七寸汤包(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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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南都严重警告他这个位面不能开挂了,否则分数又只能在及格线上下徘徊,可是

温衍幽幽看了萧衡一眼,他不想开挂,可是挂自己找上来了,连指南都没办法拦住他,自己有办法吗?

那必须没有。

这个恐怕臣要先欠着了。萧衡也学着温衍的模样淡淡说了一句。

陛下真不吃?萧衡装模作样叹了一口气,那臣就真要以下犯上了。

说着就抬手要捏温衍下巴。

你敢。温衍狠声道。

左右不过一条命罢了,反正都要死,还在乎陛下多赏一条罪名吗?臣倒想看看,陛下如何治臣的罪。萧衡单手抱起小皇帝,将他半圈在自己怀里,舀起一小口粥吹了吹,送到温衍嘴边,大有你不吃,我就不放的意味。

温衍觉得事情不该是这样的,这么多个位面,难得有在身份上压他一头的时候,可这人似乎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君臣之别,打么打不过,骂么骂不听,又不可能和他动真格。

温衍认了命,他觉得自己要是再僵着不喝粥,这人肯定要说出什么陛下既然喜欢在臣怀里待着,那便待着吧这样天打雷劈的话来,只好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

可粥一入喉,温衍眼睛便一亮,甜的,而且是那种不腻不厚的清甜,隐隐的还有点脆生生的果沫,温衍吃不出是什么东西,但却把喉头的腥气全部压了下去。

萧衡看着怀中人眸中细闪的微光,松了一口气。

他一早就知道楚复准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所以楚怀瑾被劫走的事,天稍一亮便闹得满城风雨,而且指名道姓说是他萧衡,所以给这人弄碗称口的粥来的危险程度不亚于夜探皇城。

幸好他喜欢。

萧衡喂得很慢,温衍吃得也很慢,待一碗粥见底的时候,萧衡只是将碗随手一置,抱着温衍的手却没有松开半分。

好了,陛下既已吃了臣的粥,那就该给臣一个交代。萧衡低头将手贴在温衍腕间,告诉我,这毒是不是楚复下的?

别想着骗我,我知晓的事比你想象中的只多不少。萧衡感受到怀中人身体轻颤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叹息道:小瑾,你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

温衍不知道萧衡口中那句我知道的事比你想象中的多是什么意思,但一句小瑾却轻易打碎了他的防备。

陛下、主子、昏君、暴君,楚怀瑾听得太多了,好像自他登基后,就无人喊过他小瑾了,太傅是这样、周宴是这样,在所有人心中,怀瑾早就死了,剩下的只有楚皇。

温衍一时压不住心头的悸动,呼吸都有些不稳,他挣扎着从萧衡怀中挣了出来,他想知道,萧衡究竟知道了什么,萧衡既然能查到,那楚复是不是也查到了?

温衍有些费劲地撑在榻上,侧过脸去冷眼看他,字斟句酌却不失决然道:你错了,朕既然能骗得了一时,就可以骗得了一世。

温衍没有撒谎,只是将楚怀瑾藏了十三年的念头说了出来,这云楚的小皇帝根本就没有几多余岁了,是一时还是一世又有何区别?

你都知道了什么?温衍步步紧逼。

这人话中的漠然让萧衡心一沉,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先把底牌亮出来,这人不会信他。

萧衡起身,将狐白裘披在温衍身上。

在白裘贴身系好的瞬间,温衍就听到一句不咸不淡的我知道,师父还活着。

那一刻,温衍仿佛听到了指南撕心裂肺的吼叫及格!你也就只有及格了!

第107章暴戾的小皇帝(六)

萧衡看到温衍的模样,就知道自己赌对了,可他发觉自己更多的不是惊愕,而是后怕。

他不知道楚怀瑾用了什么法子,又费了多少劲,但拖着这样的身子跟楚复玩权谋算计,他得七分,楚复或许只失了三分,哪怕最后赢得是他,讨到便宜的却不一定是他。

萧衡不敢细想,只是深深看着楚怀瑾。

几多情绪撕扯糅杂,飘着飘着,在那些喧嚷间忽地断出一个间隙,萧衡怔了片刻,那些缝隙间依稀都是师父说过的话。

很久以前,久到他都记不清是何年岁了,只知道那时候楚怀瑾还不是现在这个楚皇,他也不是现在这个戮征将军,师父对他说东宫仁义,不一定会是能君,但一定是明君。

那人做不了利刃,但这利刃须得有人去做。

萧衡第一次觉得师父说错了,楚怀瑾做得了那利刃,不仅做了,而且刀尖举起的方向,是朝着自己的。

陛下这副模样,是在想臣是如何知晓的,还是在想该怎么治臣的罪?萧衡笑着点了点温衍的鼻子,看着那人被狐白裘衬的越发唇红齿白的模样,心头悸动难消。

温衍将呼吸拖得绵长,往复几多次才勉强稳住心神,他自认为做得足够隐蔽了,连楚复都被瞒了过去,怎么就是瞒不住他?

温衍想着,便一把握住萧衡的手腕,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道:戮征将军说自小学的就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那同样应当听过,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萧衡没有回答。

温衍嘴角忽的一扬,眸中像是溶着一方残墨,萧衡觉得自己只差一步就要染上那墨色的时候,耳边忽地听见一句冷黯嘶长的那你知不知道宫中有一味药叫做天子恩。

天子恩,死赐,见血封喉。温衍说完悠悠起身,下榻,解下白裘,扔在萧衡脚边。

他走得很慢,走到离萧衡几丈远的竹窗边才顿住,接着转过身来看着萧衡,笑得很冷,说道:朕把它赐给了右相。

亲眼看着他喝下,尸身还被扔在渤水。温衍探身而出,半个身子都悬在窗外,抬手随手摘了片临窗的叶子,在手中捻了捻。

将军却说人还活着?是觉得朕太好骗了,还是觉得天子恩不够分量?温衍说罢一挑眉,将军若不信,大可以自己试试这天子恩,究竟是不是见血封喉。

萧衡没有生气,饶是这人拿最敬重的师父试他。

他知道这人是利刃了,或许该如他所愿,佯装着瑟缩或者是怒骂,像其余所有人一样,可萧衡只是敛去所有慵散神色,拿着白裘一步一步走向温衍,不发一言重新系在他身上。

温衍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想的,他都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了,怎么还是这般古井无波的模样,温衍咬了咬牙,皱眉道:萧衡,你当朕是死的吗?

臣不敢。萧衡替温衍拢了拢裘领,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认真,他压下温衍意欲挣脱的手,一字一字说得很重,臣愿陛下身康体安,万岁年长。

一朝放晴,等到白狐裘上沾着一点细碎天光的时候,温衍才恍觉雪已经停了,他怔怔看着眼前的萧衡,良久,垂下眸子从他身边走过,擦肩的瞬间,温衍说了一句:朕乏了。

他现在必须静下来好好想一想,该如何让这个位面的分数漂亮些,否则照这个趋势走下去,也就是60分和61分的区别。

臣还有一件事。萧衡一个侧身拦住温衍的去路,还望陛下体恤一下,告知微臣,陛下平日吃的药被放在寝殿何处?

萧衡在带走小皇帝的时候,在他枕侧闻到一股复杂的气味,腥气夹杂着并不浓郁的药香,他本来想凝神再探探,但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重,由不得他做停留,所以只好带着人匆匆跃窗,现在想想,这人能瞒过太医院这么多人,一定是借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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