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索炀回答,江同彦抢先了一步:相当不错。
周末笑着瞪他:我们炀哥那肯定是相当不错!
他突发奇想,把杯子里的酒喝光,站起来又跑了。
音乐变成了舒缓的舞曲,周末拉过程森,两人紧贴着,调情一般跳起了双人舞。
很快,大家各自在人群中寻找舞伴,江同彦抢先在沈徽明伸出手前就对索炀说:赏个脸吗?
索炀微微一笑,放下手里的酒杯,起身的同时把手搭在了江同彦对他摊开的掌心上。
两人融入舞池,尽管在跳舞,索炀的表情也没有任何的变化依旧是带着浅笑,得体却疏离。
沈徽明懊恼于自己的迟钝,竟然被江同彦抢了先。
他喝着酒,坐在那儿,臭着一张脸。
像他这样的男人一旦落单就会成为某些人的猎物,一只手伸过来,主人是个长相清秀但眼睛里写满了引诱的人。
这人看着沈徽明笑,张开薄薄的嘴唇,对沈徽明说:帅哥,跳舞吗?
约不到索炀,沈徽明本来不打算去跳舞了。
但当他抬起头看见舞池里的那两人,突然燃起了胜负欲。
他拉住这人的手,带着人不经意地到了江同彦跟索炀的旁边。
索炀扫了一眼正握住陌生男人手的沈徽明,看着那两人勾住手搭住肩,然后听到耳边江同彦说:别看别人,看我。
索炀收回视线,对他笑了笑。
这种双人舞,与其说是跳舞,不如说是调qing。
周末跟程森腻歪得跳个舞都快吻到了一起,而沈徽明的舞伴也正在一点一点往他身上贴。
但沈徽明有分寸,对方步步逼近,他就步步后退,两人始终保持着原有的距离,惹得对方撅起了嘴。
哥哥你怎么回事儿?那人委屈巴巴地说,我有狐臭吗?
沈徽明笑了出来:没有。
那你躲什么?
沈徽明没有回答,却下意识看向了索炀。
他这么一看,自己面前的舞伴也回了头。
明白了。他的舞伴笑笑说,你的心上人被抢了。
沈徽明笑:不至于。
看我的。
舞伴突然拉着他一边跳舞一边凑到了江同彦他们身边,甚至故意撞了一下江同彦的背。
江同彦回头看了一眼,十分绅士地点头道歉,然后跟索炀往旁边躲。
他们越躲,那人拉着沈徽明就越是靠近。
江同彦笑:这是什么意思?
沈徽明的舞伴冲他眨眨眼:我又不是故意的。
沈徽明哭笑不得,只好拉着人往另一边去。
江同彦见他们走了,一边跟索炀继续跳舞一边说:老沈有时候挺幼稚的。
索炀笑而不语,漫不经心地跳着舞。
突然,乐声一变,周末喊了一嗓子:交换舞伴!
他就像是个指挥官,一声令下,大家都就近寻找新的舞伴。
而江同彦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面前的人竟然已经变成了刚刚不停撞他的那一个。
他回头寻找索炀,发现对方正被沈徽明搂着腰。
索炀说:你反应倒是很快。
沈徽明笑了:不然怎么能把你抓回来?
抓回来?
索炀笑了笑说:你的舞伴跳得不错。
你是说你还是
刚刚的那个,索炀说,我不会跳舞。
这种舞,它的意义不在于跳得好不好,沈徽明看着他的眼睛,对他说,而是在于跟谁跳。
他搂着索炀转了身,自己正面对着望过来的江同彦。
同彦很喜欢你。
只是初次见面的好感,索炀说,喜欢谈不上。
你呢?对他也有好感吗?
索炀瞄了一眼沈徽明的袖扣,说:我喜欢这个牌子。
第9章
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了绯红色的心思,那么,对方说的任何一句话都不再单纯,一字一句都有了潜台词。
所以,索炀说喜欢沈徽明袖扣的牌子,沈徽明就理解为,至少在他跟江同彦中,索炀更倾心于他。
当然,沈徽明是个脑子很清醒的人,不会自作聪明地去多说什么,有些时候面对有些人,话不宜说得太明白。
两人相视一笑,索炀似不经意地移开视线,继续游刃有余地应对这首曲子。
握在一起的手,血管联通心脏。
发热的指尖,温度也传到了心尖上。
或许真的是接收到了某些所谓天命的暗示,索炀不停地思考着关于他跟沈徽明的缘分。
第一次见面,在三万英尺的高空上,第二次见面,在上千平方公里的异国他乡。
如今第三次,他阴差阳错被介绍给跟沈徽明有着魔咒一样关系的江同彦。
似乎一切都在暗示着什么。
接二连三的巧合,让索炀无法不去在意。
他觉得,或许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在他熟悉的天空之上,有谁在心血来潮地摆弄着他们的命运,在两人中间打了个隐晦的结。
在笑什么?沈徽明轻声问。
索炀毫不避讳地看向他,回答说:在笑,命运如此不可捉摸。
曲子结束的时候,江同彦第一时间回来找自己的舞伴,然而沈徽明十分不厚道地不肯放开索炀的手,他对江同彦说:现在他是我的舞伴哎。
江同彦轻笑一声:让我说点儿什么好?
这俩人站在索炀的两侧,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
索炀一言不发,放开沈徽明的手,回去找酒喝。
刚刚跟江同彦跳舞的男人路过他们俩,丢下一句: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你们俩眼珠子都要滴血了!
江同彦一笑:情敌?咱们俩又成情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