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疼了,这一点,就该将古谦碎尸万段。”荒木已然竭力压制,出口的话在最后时刻还是染上了几丝冲动。在苍舒御剑面前的荒木,总是收敛的,温柔的,如此一反常态,可以看出他内里的情绪是如何激荡。
哇,好凶呃。苍舒家吐了吐舌头,决定闭嘴。再说了,他本来就没有义务为了那个盗贼去当炮灰。苍舒御剑沉默着看荒木生闷气,其实他生气的真实理由,彼此都是明白的。比起愤恨古谦的偷袭,荒木更无法接受的是他就在一旁,竟然眼睁睁的看着偷袭成功,而来不及阻止。
“荒木,你看!”苍舒御剑蓦的出声,由于注意力被别的事物牵引,完全忘了腕上的伤口。急速扯了一下,绷带猛的勒紧,疼的他又惊呼了一声。
荒木无奈,真不知要什么时候,小家伙才能改掉风风火火的毛病。总之眼下这个时候是绝无可能的,只能帮他整理好纱布,尾端用胶布固定好。做完该做的一切,才顺着阿剑的手势看去。
怎么说呢,古谦采用的试一试的方法,简直荒谬到了极点。这个看法,是在场所有人的共识。又不是魔幻片里吸血鬼德库拉伯爵的城堡,怎么能靠几滴血液来打开封印呢?
况且,就算要打开,也真的需要“封印”存在才行啊。
透明,但却无比坚硬的地面,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整体。即使这真是一个与常识脱节的世界,封印的样子也不该是这样才对。
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众人才更加无法接受正在发生的变故,哪怕他们亲眼所见。
地面起了波纹——到了这一刻,谁也无法想象,为何硬度堪比钻石的地面会形成湖水一般的纹理。他们只能怔怔的看着,波纹以古谦所在的位置为核心,一圈接着一圈朝着四周荡漾开来。
不,不对。波纹的中心不是古谦,尽管两者的位置差不多,然而细看之后就会发现区别。完全正确的说法,中心位置,同时也是引发变化的核心,赫然就是苍舒御剑手腕上滴落的几滴鲜血。本该坚硬无比的地面,不知何时开始变的如同海绵一样,将几滴殷红的血液全数吸了进去。
“荒木,这是怎么回事?”苍舒御剑喃喃的问道。古谦的想法是古谦自己的事,苍舒御剑还没自大的以为自己真是如此特别的存在,几滴血而已,居然可以引发如此诡异的效果。
荒木无暇帮他解惑,震荡传递到了脚下。此地不再安全——荒木如此判断。手臂一伸,揽住了苍舒御剑的腰肢,足下一点,就此往后跃起。荒木对身体的控制力极度出色,急速后退的过程中,足见只在地面借了几次力,每一次都是那般轻巧优美。远远看上去,他简直就像是在贴着地面飞行。
同时跃起的,还有古谦。之前他抚摩地面的举动是那般细腻而深情,如今离开时,却也是如此的当机立断。大概是巨大的变化超出了他的预期,只能暂时离开中心,以策安全。不知她出自什么考虑,撤退的反向与荒木背道而驰,落在了巨大空间的另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