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的麻花辫,被肆虐的风吹乱了刘海,闪烁着明亮的双眸,又可怜又可气。
就是这样一个她,让宋轶北顿时没了脾气,软了心。
男人蹲下身子,整理着她的发丝,麻花辫子被吹散了一边,凌乱的像只被丢弃的小猫咪,将他的心狠狠挠出几道血印子,生疼生疼。
“一个人在这里傻坐着多久了,嗯?”语气温柔动人,半哄半诱。
“眼镜丢了,怎么找都找不到。”她嗡嗡的声音在无人空洞的海边响起,听不真切,似诉似怨。
“丢了就丢了,一副眼镜而已。”
“不可以。要找到才行。”那是她的保护壳,不可以丢。
宋轶北看着她一脸倔强,微微叹了口气,不顾身上的高级西服,席地而坐。
这一刻的她,需要陪伴和倾诉。他愿意当她的树洞,倾听鲜少流露的低迷不自信。
啤酒的饱腹感让她不自主的打嗝,很不雅,可是无所谓。在宋轶北面前,乔韵孜可以只是乔韵孜。
“我今天啊……嗝…得罪了乔敏。”她说完畅快了许多,想起乔敏被气得脸色难堪,还觉得莫名好笑。
“嗯,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他总是这么气定神闲呢,乔韵孜有时候真妒忌他,好像没什么时候可以将他打败,也不需要顾虑什么。
这么肆意的人生,偏偏自己不能拥有。
“你知道我说她什么了吗?”她悄声附耳,生怕被人听了去。
“哦?”
“我说你不来乔家,是因为她太丑,吓坏你了。”正说着呢,又有些惭愧地吐了吐舌。
“也不全错。”宋轶北揉揉她毛茸茸的小脑袋。乔家三小姐什么心思,宋轶北初次登门后没多久就有人提到他面前了。
当日他携重礼前去乔家,手笔阔绰,震撼了乔家上下,更惊扰了乔三小姐的一颗芳心。
当初乔家将五小姐的生辰八字递上去,是大夫人担忧宋二公子的花名,不愿女儿去受罪。
可谁曾想宋二公子登门那日,风度翩翩,礼数周全,哪里有半点登徒子的影子,这一番亮相,乔三小姐不乐意了,这么好的男人,那样厚重的家世,本该轮到自己,却被那个木讷无趣的私生子捡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