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期待的按开接受键,上面却是衍横发来的信息,心烦意乱,连看也没看就将手机丢在床上。
月歌洗了一个澡,一直熬到了夜深人静他才独自从寝室出去,他又来到了那个桥,那个连接镇外的青石桥。
今夜无风,夜华如水,月歌静静地站在青石桥上低头看着脚下的河水,良久良久,他都不知道自己刚才在想什么,于是他蹲下身子,蹲在桥边上继续垂头看着水中的月影怔怔出神。
“小月~”难忘的沙音,轻轻在月歌的耳边响起。
月歌不语,衍横只是心疼的看着,他为自己做了计划,幸福是要靠自己的双手争取的,忘记了没关系,只要自己没有忘记这份爱就还在。
他不怪月歌,月歌什么都不知道,可是自己知道,是自己太过大意,任由月歌这些年随波逐流,是自己考虑的太多,往往太多的顾虑才会束缚住自己的手脚,不要什么大义凌然,不要什么舍身取义,就自私的想要月歌,想要他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管他什么麦森什么君华(月歌的小姑),什么都不管了。
在衍横认为月歌不会搭理自己的时候,男人沙哑的声音低低的响起:“衍横~”好像在自言自语,并不像在和衍横说话:“我讨厌你。”小男人一动没动,只是自己搂住了自己的双膝,仍旧执迷不悟的看着河水中天上月亮的倒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讨厌你~”奄奄一息的声音,令衍横起了错觉,觉得下一秒他的小月就会落进脚下的河水被黑水冲走。
“没关系~”这句话令月歌也产生了错觉,好像是那条蠢蛇曾经对他说过的话,一样的温柔,一样的缱绻。
月歌没有言语,而是静静的等待,等待着衍横接下去的话,喜欢这种假象,会勾起自己心中的甜蜜。
“那是你不了解我~慢慢的,慢慢的,等你了解多了就不会觉得讨厌了~”衍横也蹲了下来,蹲在月歌的身旁,陪着失落的小男人一同傻傻的看着脚下河水中的月影:“你愿意给我个机会么?”衍横小心翼翼的问着,满心的期待。
而月歌似乎发觉了衍横心中的这个期待,竟扭过脸朝着满眼温柔的衍横看了过来,他看着衍横一字一句的对他说:“小月~我爱你!”
小月,我爱你?月歌有些发懵,多么熟悉的一句话,当初的幸福如今的辛酸,他什么都没说,机械的重新扭过头低了下去,仍旧痴迷的看着脚下河水中的月影,这句话令他——连讨厌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知哪里刮来一阵野风,着实令两个人都瑟缩了一下,被吹来的云遮住了那轮月盘,天幕一下子黯淡下来,河水中的月影也不见了,可月歌仍旧目不转睛的朝着脚下看着,衍横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他只是觉得月歌如此他很心痛。
摘下脖颈上的针织围巾,轻轻的为月歌一圈一圈的围在脖子上,月歌的身子明显的一颤,猛地扭过头来,夜幕中,那宛如冰晶一般闪烁的眸子闪亮闪亮的,有泪在作祟。
衍横不知月歌为何这么看着他,就好像胆小的孩子强迫自己独自在家看鬼片一样,明明是害怕的,却执拗的非要去看。
很快的,一滴泪情不自禁的落了下来,嘀嗒、嘀嗒、嘀嗒的落进桥下的河水中。
“小月?你怎么了?”衍横在明知故问,他怒火中烧却不得不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我,我~”声音已经开始颤抖,隐隐带着哭腔,小男人还在死撑,他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对衍横说谎:“心脏病犯了,好疼,我疼~~~”
“没事,没事,我给你揉揉就好了~”衍横越温柔,越要月歌陷进痛苦中,这句话,那条蠢蛇也说过,就在他们第一次在老奶奶水饺店那样的时候,就在那个浴桶里,那条蠢蛇淫兮兮的对自己这么说着。
轻轻地闭上眼睛,假装自己回到了那一天,由着衍横将他缓缓揽入宽阔的胸膛,由着衍横温热的大掌伸进自己的衣怀轻揉着自己空虚已久的身体。
“好些了么?小月?”衍横揉的有些心猿意马,当年青涩的身体已经发育的这般充满诱惑力,细腻、柔软、光滑、白皙,只要一想到这样的字眼,衍横就情难自制。
“呜~”月歌羞耻自己发出的声音,可他控制不住,衍横好坏,故意用尾指夹触着他的乳珠,他讨厌衍横却不讨厌同性的碰触。
“小月?你怎么了?嗯?哪里不舒服么?”衍横故意压低头颅在月歌的耳畔吹熄着热浪,撩拨着男人体内的欲望野兽。
“嗯~我,我难受,你放开我,我要回去了~”月歌自己都知道他说这话是多么的言不由衷,他其实渴望的更多,甚至是令他痛彻心扉的进入,他想,他想夜螣了。
“小月~小月~小月你别急~~~我们一块回去好不好?”衍横已经咬上了月歌的耳朵,用湿热的舌头舔舐着他的耳轮。
月歌的身子受不住挑逗的颤抖起来,他的裤裆好像着了火,呜呜~夜螣,你快来救我~呜呜~~~我受不了衍横的挑逗,我、我不想和他做快乐的事,夜螣,夜螣……
又来了一阵野风,吹散了天上的云团,皎月露了出来,银光散落下来,折射在河面上映着粼粼光影。
月歌被衍横压在了身下,他软了身子,完全陷进衍横带给他的情欲中,他的脑袋很清楚,衍横已经伸手进到他的内裤中,手指穿过只有夜螣抚摸过的毛发,握住了已经膨胀起来的肉根。
想要拒绝的,可嘴巴里却泻出起伏剧烈的低喘:“啊~啊~~~嗯~~~呜~~”双腿更是条件反射的打开,放纵衍横自由通行。
“小月~小月~~我好爱你~好爱你,真的好爱你~你真美,你真美~~”低低的沙音透着浓郁的情欲,衍横啃咬着月歌围巾下白嫩的脖颈,低浅的呻吟被风吹散。
在风中凌乱,在风中流泪,在风中清醒,月歌猛地醒转过来,可却不愿逃离衍横的魔爪,好舒服,真的好舒服,淫乱的想法生出,夜螣的尺寸无法接纳,那、那么衍横的可以么?他的那里可以进来么?会弄伤自己么?
可耻,呜~好可耻的想法!
呜呜,不要老想着那条蠢蛇,他是蛇是蛇,不是人……
呜呜,衍横可以么?他爱自己,他可以代替蠢蛇么?……
身体着了火,无法浇熄的欲火,月歌在犹豫,就像第一次承受夜螣那般的犹豫,要放纵么?要衍横代替么?
不,这一切都不是自己说了算,是身体,是生理欲望,月歌快要被衍横攻城略地,衣衫凌乱,他已经被衍横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摸了个遍,只差那最后的一击。
眼角的余光,被桥下河水上的蛇影吸引住,月歌心中惊骇,咯噔一下子,再一看,却是一根树杈,杯弓蛇影的惊恐要月歌羞愤,不,他不要别人,哪怕自己寂寞的难耐,难耐的要死。
他猛地推开身上情迷的衍横,毫不犹豫的奋身跳下河去,只有这漆黑的夜,冰冷的水才能浇熄自己的欲望。
02卷:唇齿相依113溶洞
“小月?小月?”衍横被月歌猛地推开后还没反应过来,等他回神之际,月歌已经纵身从桥上跳了下去,他慌忙的扑到桥边低吼着,竟惊吓的晕了头,连想也没想的也从桥上跳了下去。
也幸得衍横如此奋不顾身,月歌才幸免于难,他在跳下去的时候由于过度伤心就已经昏了过去,落下去的时候脑袋触碰到了桥下桥墩一侧,受到了一点轻创,衍横善水性,手脚利落的一个猛子扎下去捞起月歌就上了岸,显然月歌腹中呛水,衍横哪还管什么月歌衣不蔽体,急忙忙的俯下身去为其做人工呼吸紧急救治。
随后衍横急忙忙地背着月歌返回寝室,他必须要为月歌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才好送去医务室,否则他身上的新旧痕迹若是被人看到会惹是非。
将月歌抱到床上的衍横不做犹豫地脱光月歌一身湿漉漉的衣服,很快的,半昏半醒的月歌就和衍横赤诚相见了,衍横有些蠢蠢欲动,眼底的月歌就像贫民眼中的银票,被人掉在地上岂有不捡之理?
触碰月歌身体的手掌颤抖了,望着月歌的眼睛红了,装着月歌的心乱了。
“呜~~~要~~嗯要~~我要你~”迷迷糊糊的月歌竟伸手抓住了衍横的手腕,断断续续的说着胡话。
衍横心动,随即反握住月歌的手腕,迷蒙中,月歌半睁开他的眼睛,额角流了血,他有些晕,光线有些亮,晃得他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可耳中的声音却是如此温柔,是他想念了七个夜晚的音调,他贪婪的张开双臂环住衍横的脖颈,艰难的为对方送上自己的唇瓣,讨要着他朝思暮想的柔情。
“小月~~~呃~”衍横像一头下山虎,毫不客气的压倒一丝不挂的月歌吞舔起来,不想再错过任何一分一秒,吃了他,吃了他,让他真正的、彻底的成为自己的人,把他压在身下,狠狠的进入,使劲的贯穿。
“红~我们不要再这个样子了好不好?”门把转动的声音伴随着夜螣轻浅的声音一同飘了进来。
夜螣急着向月歌和好并未发现为何月歌没有锁门,他大踏步的走了进去,带着一脸温暖的笑意。
然而,下一秒冲进眼底的画面要夜螣如遭雷劈,随之而来的不是愤怒而是痛苦,那种比剥皮抽筋还令他难以忍受的痛苦,心——被无情的撕裂了。
他的宝贝,他的宝贝红头绳被除了他以外的男人扳开了双腿,只有他自己看见过的身体横陈在其他男人的身下,淫荡的暴露着他令人着魔的密地,伸出骨肉匀亭的手臂勾住男人的脖颈,张翕着小嘴低低的吟叫着。
杀!脑中升腾的只有这个字,他要杀了他的宝贝,这种侮辱令他想杀的只有月歌。
煞气蓬勃,怒意翻涌,夜螣猩红了那双凛冽的蛇眼,尖锐的蛇尾挣脱而出,他才不怕什么人类,他不怕暴露自己的本性,哧啦~是焰红的蛇尾挣破他的衣物自布料中伸展出来,瞄准衍横身下的月歌而去,青丝细发骤然间变成数以千计的蛇虫,张牙舞爪的在夜螣的头上摆动着身姿龇牙咧嘴。
在衍横听闻夜螣进来时那句话语回头之际,他身下的月歌大力的扳住他的头颅呜咽啜泣起来:“呜~~嗯,我要啊,我要你蠢蛇~~只要你,呜呜~~”神智涣散的月歌胡乱的呓语着,满心满脑想着的全是夜螣,他死死地扯住衍横的脖颈呓语着:“呜呜~要你,要你~~蠢蛇,蠢蛇~~混蛋呜呜~~”
再一次的如遭雷劈,飞击过来的蛇尾忙地撤离收缩回来,然却又在下一秒放了出去,不等衍横重新转身,便被夜螣一尾抽的晕倒过去。
快步上前,收回一身的煞气,阴霾不见,蛇虫不见,又是一头顺滑的长发,除了身下衣料的破损,夜螣又恢复如初。
迫不及待的一把揽起卧在床中的月歌紧紧地抱在怀中,心如刀绞,真的好可怕,差一点,就只差那么一点就杀了自己的宝贝儿。
混沌不清的月歌始终闭着他那双比天上的星星还要明亮的眼睛,嘴巴里却无时无刻不在用微弱的声音怒骂着夜螣这条蠢蛇。
夜螣化身为蛇,卷着昏昏沉沉的月歌去了目前西南地区嘉陵江流域喀斯特地形上发育最为完整、景致最好、洞距最长、品味最高、距城市最近的古溶洞——天府溶洞群。
他卷着月歌进了天府溶洞群中里最深、最黑,人类不能找寻到的岩洞中,他一层一层的将赤裸如婴孩的月歌圈住,紧紧地箍在自己的蛇体中,给他温暖,给他依靠,就是不给他自由。
就这么抱着再也不给月歌自由的心态熬过了这一晚,溶洞很黑暗,月歌醒来的时候什么都看不见,唯有夜螣那双猩红如血的眼眸,他再一次被夜螣吓到,急急的后退,却发现自己被什么东西给箍住无法动弹分毫。
是鳞片,他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溶洞中抬起手掌,指尖的触感还在,那是鳞片,冰冰凉凉的,是夜螣吗?卷缠着自己的是夜螣么?
“蠢蛇,是你么?是你么?”月歌战战兢兢的开口问道。
“红~红~对不起~对不起~”果然,低落的声音伴着贴上月歌脸颊的蛇头而来,夜螣难过的磨蹭着月歌的脸颊:“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对不起,对不起~”
“这里是哪?为什么这么黑?”月歌的心放进肚子中,甚至觉得很安心,完全不知就在昨晚夜螣起了杀他之心,若不是愤怒到极点,夜螣也不会爆出蛇性,此刻亦不会化蛇卷着月歌藏匿深不见底的溶洞中不出。
“这里是我们的家~红~我们一辈子在一起好不好?你看~我找了好多干柴,很暖和舒适的,我们就在这里长眠,没有人可以找到的,呵呵~”夜螣柔情缱绻的说着,完全没有发觉自己的异常。
“什么?你说什么?”听了夜螣的话月歌不由得惊讶万分,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换个角度来想这件事?自己被夜螣绑架了?
慌张的月歌急忙用手胡乱的在四周摸索起来,果然身下是厚厚的柴草,再往旁边摸摸,便是潮湿的洞壁,甚至还能听见滴水的回响。
“你为什么这么做?我怎么会在这?蠢蛇,你疯了么?我要出去,放我出去~”月歌激动的吼了起来,静谧的溶洞中满是他癫狂的嘶吼。
“红?红你难道不想和我一辈子在一起么?不要做什么明星了,跟着我在这里好不好?我早说过的,我可以养你的~乖乖~我现在就去给你找好吃的好穿的~别怕,我很快就回来。”夜螣说着就真的从月歌的身体上撤了下去,一会儿就在岩洞中消失不见。
月歌害怕,他什么都看不到,除了偶尔传来的奇怪的声音在就是就是自己喘息的回音,只是一个晚上,怎么会变成这样?
月歌低低的啜泣着,十分想要出去的他胡乱的摸索寻找着出口,光裸的身体被坚硬的洞壁来回刮蹭着,他不觉得疼,他只想马上离开这不是人呆的地方。
“蠢蛇,蠢蛇~你放我出去,你放我出去呜呜~~~别留我自己在这儿~~别留我一个人,呜呜~”月歌找的累了,哭的累了,最后在潮湿的溶洞中睡了去。
不知夜螣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知道外面的时辰,月歌睁开眼睛的时候溶洞里有了光亮,然后是金光闪闪的珠宝发出的光亮,有丰富的美食,有月歌喜欢的宝石蓝颜色的各种衣服,有钱,有金条,月歌不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夜螣从哪里弄来的,他只是怔怔的看着它们发呆。
“喜欢吗?呵呵”夜螣有些兴奋,一对蛇眼明晃晃,黑紫的蛇芯来回摆动。
有那么一秒,月歌忽然醒了,昏暗的溶洞,满室的财宝,还有一条成了精的蛇,而自己呢?是什么?
后知后觉的惧怕,月歌连连后退,从来没有如此害怕眼前的男人过,他只想马上和他撇清关系,是自己不知天高地厚的招惹了这条蛇,是自己被他迷惑的丧失了伦理纲常,是自己忘记了人类到底有多么渺小,此刻在它的地盘上,他终于露出了蛇的本性来。
曾经的美好全部烟消云散,那些以往的恩爱化为乌有,能忆起的全部令月歌作呕,自己、自己居然和一条蛇交媾?
夜螣不懂的看着月歌在溶洞一角吐的稀里哗啦,看着月歌眼中的畏惧,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距离,看着他在自己的碰触下不再满心陶醉,除了抗拒就是畏惧还有无声的眼泪。
“红?”溶洞中的夜螣几乎从来不变回人身,他歪着红通通的蛇头不解的问着一脸恐惧的月歌。
半晌,强作镇定的月歌吐出几个字:“放了我,放了我夜螣!”似是无法承受这份煎熬,月歌哭喊出来:“求你别伤害我,放了我好不好?我是人,我不是蛇,我不喜欢在这潮湿的溶洞中,求你了,放了我好不好?”蠢蛇,蠢蛇,我不习惯这种野人般的生活,你怎么可以让我在这洞穴中窝吃窝拉?怎么可以?我是人不是蛇啊。
02卷:唇齿相依114转换
“红?这里不好么?你看不是什么都有么?”夜螣看着满室的财宝显得得意洋洋,他见月歌还是一脸忧愁便提议道:“我懂了,我懂了红~我去去就回,去去就回这次一定要你满意”
月歌本以为夜螣是想通了,决定放他走,怎么知道夜螣出去了好久后,回来的时候居然给他弄了一张床回来,然后接二连三的一些家具杯他搞了回来,月歌的心如石沉大海,不再抱希望,也许,除了剧组里的几个人外,别人还不会知道他失踪的消息吧?呵呵~呵呵,一定是的,怎么能随随便便的就把自己失踪的事情曝光呢?
然后,夜螣开始在那张他认为月歌会喜欢的大床上和他做快乐的事情,蛇男似乎还顾及月歌的身体,每次都不用蛇鞭进入,而是用他的手指时刻为月歌做扩充。
被幽禁的月歌一面深深鄙视自己一面浪荡的享受夜螣的疼爱,他的身与心根本戒不掉夜螣的爱抚,可却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对自己深恶痛绝,这样的过活快要月歌崩溃,他开始祈祷他有一天会疯掉,也许一切就不再痛苦了。
夜螣哪也不去,不疼爱他的时候就在集中精神修炼,看着如此专注的夜螣,月歌仍旧无法忽视潜在内心深处对夜螣的那份爱意,他还是喜欢夜螣的,这是毋庸置疑的,虽然会觉得自己恶心,觉得自己无药可救,可是每当他看着夜螣潜心修炼的时候便会害怕熬到夜螣化龙飞升的那一天,到了那个时候,便真的是走了,走了走了,再也不会回来的那种离开!
月歌扶着洞壁踉跄的起身,多日不走动都有些不适应了,他缓缓来到夜螣的面前坐下,心平气和的问着潜心修炼的夜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到底为何要这么对我?”
夜螣没有理睬他,就像睡了一般,月歌也不气似是自言自语般的缓缓说了起来:“蠢蛇~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变得如此陌生?让我好害怕?我最近经常做着同一个梦,那个人穿着格子衬衫,可我觉得那人就是你,因为他有着和你一样温柔的嗓音和笑声,我开始留恋那个梦,总觉着睡着的时候好过醒着,若是有一天你真的走了,就把我变成睡美男吧,呵呵~我老想逃出去,可我知道那不是我的真心,其实我是想、我是想你和我一起回去,回到之前好不好?我不想待在这里也不想一个人逃回去,你能同意我的要求么?我们一起回去吧?”
“好~”温柔如初,是那个怜爱舍不得弄伤月歌的蠢蛇,猛地,夜螣睁开他那双通红的蛇眼。
月歌微怔,竟吓的茫然后退,夜螣还在修法当中没有退出境界,可他却勉强笑着对月歌说:“红~我受了刺激,激发了蛇的本性,才做出了这般令你伤心的事情,不要气我~你看你的手腕上,我昨夜为你绑上了鹅黄丝,一般人都认为蛇惧怕雄黄,其实不是这样的呵呵~无论多么猛的蛇最怕的其实是鹅粪,只要身体擦上一点就会莫名溃烂直至死亡”夜螣似是气息不稳,月歌只知道他在练习什么化龙飞升的法术,其他的并不知道:“这鹅黄丝本是克我而生,后被我掠夺,从此之后天上人间我所向睥睨,我将他送你,若是今后我对你生了歹心,你便拿它收了我。”
“蠢蛇~”月歌无言以对,心中的羞耻荡然无存,夜螣的话再也不会要他鄙视自己,再也不会要他觉得和蛇做了苟且之事而感到后悔,反而令月歌为自己心中如此反复罔顾夜螣的一片痴心而感到羞耻。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该担心你会伤害我,我不该总是如此反复,我不该对你有猜忌,我应该相信你的爱~~呜呜~~”眼泪噼里啪啦的掉落下来,久久在溶洞中回应不断。
月歌拼命的往下摘那鹅黄丝,却怎么都扣弄不下来,他泪眼汪汪的抬头望向一旁的夜螣,满眼的不解等待夜螣告诉他。
“不要摘,我刻了魂,你戴着的是我的灵魂,它会慢慢化成一道血丝渗进你的手腕”月歌惊讶,低头去看,果然手腕上的鹅黄丝在一点点的幻化,颜色开始渐变,闪了灵光,只是眨眼之时,那本来还是实体的鹅黄丝竟成一条红线渗入他的左手腕,若是别人不知,还以为月歌在手腕上纹了一圈红色的图腾,但要仔细看就能看出那不是什么图腾,而是一条头尾相连浑身嵌满火焰鳞片的小蛇,蛇眼之处竟是一颗红色朱砂作为点睛,闪亮亮的透着邪光。
“只要你扣动上面的蛇眼,埋在你肌肤里的鹅黄丝便能撑出头来,然后你就能从你的xx里抽出这鹅黄丝,套住我的头便会生不如死,若是折断这鹅黄丝我便会挫骨扬灰”夜螣毫不畏惧的将他的弱点统统告诉了月歌,完全将自己的生死交到了月歌的手上。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的弱点?若是、若是有一天我不爱你了怎么办?”月歌情急,不顾夜螣的感受脱口而出。
面对月歌的惊慌失措,夜螣仍是温柔一笑:“若是有一天你不爱我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月歌呆住了,他自惭形秽,无论勇气还是决心他都不如面前的蛇男,他是那般自信、那般笃定,他相信自己的直觉,他相信自己所做的一切,他更相信自己这个没出息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在你面前还等什么?
眉开眼笑,唇角微翘,月歌喜上眉梢,燕子般扑进正在分神修炼的夜螣蛇身上。
“蠢蛇~呵呵~我就再说一次,呵呵呵~我爱你~~”别扭的男人把那日夜螣对他的请求主动说了出来。
夜螣正收敛心神欲化回人身,不料月歌就这么突如其来的闯了过来,切断了他修法的收尾口诀,碰的一声响,月歌和夜螣分别滚出数米远,一同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月歌浑浑噩噩的醒来,本能的就朝着前面倒在地上的人影走去,等到了近前,月歌目瞪口呆的惊叫道:“怎么是我?”
与此同时倒在地上的‘月歌’也爬了起来看着正与他说话的‘夜螣’慌道:“怎么有镜子?”
‘夜螣’被‘月歌’的话搅的有些晕,本能的说:“什么镜子?”
“红?”还倒在地上的‘月歌’一脸的柔情。
站着俯身看下来的‘夜螣’大惊失色的吼了出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装着月歌灵魂的夜螣急的像个猴子,上蹿下跳的检查着彼此的身体,不停的问着装着夜螣灵魂的月歌:“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故意的对不对?你根本就不想把什么鹅黄丝给我对不对?所以你用这个什么移魂大法把咱俩的身体交换了对不对?”
“红?你怎么会知道这是移魂大法?”用着月歌身体的夜螣不怕死的问道。
“去死,老子还知道吸星大法呢,你要不要试试看?”用着夜螣身体的月歌暴跳如雷的吼着,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玩。
“不要!”使用月歌身体的夜螣严肃的拒绝着,虽然他渴望拥抱红头绳,可他现在用的是红头绳的身体啊?要怎么拥抱?要怎么拥抱?反过来用红头绳的身体去拥抱装着红头绳灵魂的自己身体?啊~~~那不如要自己去死好了,夜螣的脸很黑,因为他遇到了此等恶劣麻烦的事情。
“不要?什么不要?”使用夜螣身体的月歌狐疑的问着,后才明白过来,不禁翻个白眼咒骂道:“蠢蛇,淫蛇,不要想着那些有的没的,快点再施法把咱俩变回去嘛。”
“要半年以后才可以变回去!”使用月歌身体的夜螣无奈的宣布着这个答案。
“什么?为什么要半年以后?”使用夜螣身体的月歌蹦起来大吼道。
使用月歌身体的夜螣朝他翻个白眼说:“你现在在使用我的身体,请注意我的形象~”
“呀~你去死淫蛇,我要你现在就给我变回去。”使用夜螣身体的月歌的拳头在距离他自己身体的零点零一毫米处停了下来,他不能打他自己这张脸,只得咬牙切齿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发泄火气。
“乖,别闹,真的要半年以后才可以修法~”使用月歌身体的夜螣凑上前来,将使用他自己身体的月歌拉入怀中,呃……可是现在这身材比例着实有点小尴尬啊,使用月歌身体的夜螣要惦着脚才能搂使用他身体的月歌入怀。
02卷:唇齿相依115逗弄
灵魂互换的两个人最后是被警方在荒山野岭中发现的,当时两个人极其的狼狈,身上全部是擦伤,由于月歌是公众人物的关系不好公开身份,由当地警方秘密带回警局。
两个人的口供几乎同出一辙,无非就是被人绑票,后趁机逃了出来,对于在具体的,使用月歌身体的夜螣就假装失忆,说脑袋曾经撞击重物,一些事情有些记不太清楚了,警察再问使用夜螣身体的月歌,得到的答案也是模糊不清,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后麦森出面继续处理此事,他征询了月歌的意思,反正没有出什么祸端,这事也不想再继续深究下去,剧组那边,导演他们早有说辞,替月歌夜螣掩饰过去。
十天的戏份只要抓紧敢拍还是能抢回来的,谁也没有觉得奇怪,唯有衍横心中生疑,他是在月歌的寝室被打晕的,醒来后夜螣与月歌就一块不见了,其中曲直他隐隐能猜出一二,为了安全起见他没有对外界说出这些细节。
更奇怪的是,现在的月歌似乎很在意夜螣,每当夜螣做替身的时候他都无比的紧张与担忧,甚至很多时候劝说夜螣不要替他,由他自己亲自上阵。
而在月歌拍戏的时候,夜螣也是目不转睛的全程跟着,明明是该他做的事情,反倒全部由月歌给他做,搞得众人都不知道这俩人到底谁是谁的助理了。
这一日下了戏,衍横实在憋不住的快步走到‘月歌’的身边,一把扯住他的手腕将他带到拐角的墙根下,他急着问:“小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十天你跟那个夜螣去哪了?”
对上‘月歌’的眼神,不禁令衍横汗毛倒竖,眼中杀意滔天,没错,衍横没有看错‘月歌’的眼神,一股子寒意逼人胆颤,就连衍横都不禁被这恐怖的神色震慑。
“我警告你,离我远点!不然我就杀了你。”不一样的‘月歌’伸出手指着衍横的鼻梁子威胁着。
“小月?”衍横着实被这样的‘月歌’吓到了,不敢置信的唤着他的名字。
只见凶悍的‘月歌’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衍横情急,他无法忘记那日桥上的旖旎,他的小月是那么的柔顺老实,乖巧的好像一只小绵羊。
快步上前,不管不顾的一把扯住‘月歌’的手腕急呼:“你对我是有感觉的对不对?小月~你想起了我们的以前对不对?”
使用夜螣身体的月歌恰巧听到衍横那令人难忘的沙音,不禁微怔,什么叫想起了我们的以前?我们以前有过什么吗?
“你找死!”使用月歌身体的夜螣被惹怒,这个身体谁也不许碰,他反手大力地扭住衍横握上来的手腕,将其反扭下去,衍横吃痛,自己的手腕不知是怎么被‘月歌’扭到背后的,疼得他脑门渗汗。
咔,衍横觉得自己的膝盖弯被踹碎了,无法支撑身体的腿一抖便跪了下去,与此同时,脖颈也被狂暴的‘月歌’掐住,五指交错,狠狠地捏住了衍横的喉管不给他呼吸。
“小月你?呜~”衍横完全被桎梏住,他动弹不得,脸憋的通红,那双贼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仍旧不敢置信这一切是真的,多日不见,再见却是这般陌生与恐怖?
使用夜螣身体的月歌站在转角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见的,他见使用他身体的夜螣竟要用双指抠出衍横的两颗眼球,呼吸一滞,月歌想也没想的冲飞上去,一把推开使用他身体的夜螣急急的吼道:“你要干什么?不可以,你不可以这么做。”
“你护着他?”使用月歌身体的夜螣当即拉下脸来低吼着。
“这不是护着,这是在护你,我若不及时出现,莫非你真要挖下他的双眼么?”使用夜螣身体的月歌当仁不让的与其对吼道,一旁得闲的衍横却着实懵住了,他从来不曾想过,夜螣会站在他这边说话,彼此之间——不是情敌么?
突兀的,他见‘夜螣’转过身来冲着他喊:“你走~马上离开这里。”
衍横完全被眼前的形式搞的晕头转向了,他仍旧不死心的朝着使用月歌身体的夜螣看去,嘴中轻唤:“小月?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难道你看不出他想杀你么?”使用夜螣身体的月歌急急的吼道:“你、你怎么可以让他为了你犯法?快走吧~”使用夜螣身体的月歌说完便转身拉起使用他自己身体的夜螣离去。
两个人一回到月歌的寝室,就纠缠在一起,使用月歌身体的夜螣一把拥住他自己的肉身就迫不及待的亲吻起来,口中醋味十足:“你还想要我受刺激么?嗯?红~呜~~呼~~~你是我的~”
“嗯~~不嗯,不是的蠢蛇~~既然你生存在这个世界就要遵守这个世界的法则,你怎么可以随便杀人?嗯啊~~怎么可以要我的身体沾上血呢?”被自己身体紧紧搂在怀中亲吻的感觉相当的诡异,没一会功夫这俩人不约而同的推开彼此,隔着半步的距离大眼瞪小眼。
“好奇怪!”两个人异口同声。
使用夜螣身体的月歌白了一眼自己的身体,还是觉得别扭,没一会就露出本性,开始胡搅蛮缠起来:“我不习惯被自己的身体触碰抚摸怎么办?”
对面的蛇君也可怜巴巴的附和着霸占着他身体的月歌小声嘀咕:“我也无法投入的去亲吻自己的嘴~~~红?红~~红头绳~~~”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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