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暻修道:“拔你的剑。”
赵晴空道:“我真的非死不可?”
楚暻修道:“是。”
赵晴空道:“可是,我不想死。”
楚暻修道:“杀了我,你就不用死,拔你的剑。”
赵晴空道:“我教给你的剑法是后发制人,以快为杀,我若先动手,岂不是送死。”他说了,他还不想死。
楚暻修道:“那咱们就站在这里,谁忍不住了,就谁先动手。”
赵晴空道:“你就那么确定我不敢跟你一样耗下去?”
楚暻修道:“不,你会一直跟我这样耗下去,耗到你筋疲力尽,无力再战,到时你一样会死。”
赵晴空笑了,好像听到一个很荒唐的笑话,但笑得却很大度,好像这个笑话是自己孩子讲出来的,再怎么荒唐都可以一笑置之。他笑道:“当初咱们比过耐力,我有输给你一次?”
楚暻修道:“当初没有,现在会有。因为你已经老了,老到只敢流汗,不敢流血。”
赵晴空止住了笑,握剑的手已经紧到快要出汗,他的盯着他的眼里,已盛满了怒火,好像随时都会忍不住拔剑。他问道:“老?你应该很清楚,我也不过三十七岁,怎么可能就老了!”
楚暻修突然很怜悯地看了他一眼,像在秋日里对着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再美,也过不了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