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椒有些庆幸卫戎提出了这个要求,这会儿眼睛看不见对她来说是件好事。
然而,眼睛被蒙着,其他感官便在这寂静深夜无限放大。她仿佛能感受到卫戎的目光一一扫过她身上每一处。
卫戎不说话,文椒也闲不下来,脑子里忍不住去猜他是个什么表情?又在想甚么?
这安静让她有些不习惯。
她有些紧张,圈着他套弄的手好像也在抖,可她不想被卫戎察觉这点紧张,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企图蒙混过去,双膝跪坐在榻上,头也微微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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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戎在看她,也在想她。
他从前其实猜到过一点儿——她性子大约是真的算不得好,至少么,与他所认为的“性子好”是不同的。
前几回逗得狠了,就是在床榻上也敢踹人骂人的。
这与他最开始所设想的温顺乖巧相去甚远,但也不知道是为着甚么,他觉得这样也很好。
所以他愿意给她些时间。
可这件事越界了。
猜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几乎用不了多久就在他心中生根发芽,直到长成参天大树将他整个人罩住。
卫戎不禁在想,她从前说的那句“我从未生过你的气”是真的在这样想,还是因为……
因为有江祁了,他便成了多余的那一个。
所以有贪心一说。
思及此,卫戎脸色阴沉不少,偏他还得克制着不让她察觉这异样,只按住她的手不让她再动。
文椒这才抬起头去“看”他:“卫戎?”
卫戎不接话。
因被遮了眼睛,他的注意力便全在她唇上。只见她红唇微张,不时抿一下嘴,便想起上回二人在府里时说的荤话来,鬼使神差地开口道:“换一个。”
她没反应过来:“甚么?”
他语调依旧轻柔,手掌扣在她后脑勺,解开系在她眼前的腰带,“替我吃一吃罢?”
文椒猝不及防对上他眼眸,见他神色认真不像在开玩笑,脑子里想到某些画面,顷刻间便红了脸,飞快地舔了舔唇问他:“你…”
她这尾音拖得极长,卫戎只觉她的声音像一把刀,轻轻地、慢慢地在他心口上划。
他今日受的折磨已经够多,这会儿只觉得自己与那惊弓之鸟一般,对着她总是忍不住要猜要疑,实在不想再听见她的拒绝,正想开口说算了,却听到极低极快的一句:“你洗过没有……”
卫戎显然也没料到她会这样问,一时间也有些愣愣,好几秒后才点头道:“自然洗了的。”
文椒吐一口气:“那…可我不会。”
闻言,他脸色稍缓,这才真正有了些许笑意,替她束了发,“试试,难受了告我一声。”
文椒听了这话,飞快看了他一眼,那点羞涩在低头的瞬间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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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椒膝下垫着衾被,身上披了薄衫,伏在他两股间,微抬着头看他,软声道:“别看。”
卫戎便闭上眼。
她确实是头一回做,对这事儿的所有了解不是以前看的片子就是后来读的那些话本子,一应技巧全是一知半解,只大约晓得不能用牙齿磕着碰着罢了。
卫戎身下本就叫她摸硬了,文椒只略略用手指抵着固定好角度和位置,便试探着伸舌在他腿根处舔了一下,谁知叫它轻弹了一下。
两人皆是绷紧了身子,卫戎更是直接睁了眼看她。
文椒又抬起头,眨巴着眼睛看他,慢道:“是这样么?”
卫戎实在找不着一词半句来形容他这会儿的感受。
那些怒与火都叫她这一舔扑灭了大半,尤其对着她那双眼睛,唇边还抵着他身下的东西……
卫戎在她眼里看见了自己。
顷刻间,卫戎便定了主意,微笑道,“嗯,我不看。”
她一向聪慧,大约那些话本子、避火图一类的也还在偷着看,很快找着了要领,或含或舔,偶尔以唇舌相裹顶头那处。勾得卫戎手克制不住地去摁她的头叫她深些,不时试探着挺腰去干她的嘴儿。
他微微睁开眼,低着头看她伏在腿间动作的样子,耳边是她低低的唔唔声,涎水打湿了他胯下。卫戎看红了眼,手上越发使了劲不让她抬头,嘴上也不忘道:“吃快些。”
文椒一边听着他的话动作,一边被他挺腰插着嘴儿,两人频率不大一致,文椒便时不时叫他顶得深了、难受了。偏生还记着牙齿躲开些许,没几个来回,嘴就泛了酸,唔唔哼哼地想躲。
她张了张嘴想喊停,却被他一个挺腰入得深了直想干呕,喉咙痒痒的,止不住地咳。
卫戎蓦地回过神来,停下动作松开了手,直勾勾地望着她,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文椒是真的难受,半撑起身子来按着喉咙急促换气。她被这一弄弄出了生理泪来,也红着眼睛回看他。
她是真的卑鄙,此时此刻,她想到的第一件事是试探他。
于是,她压低了嗓音,带着些许哭腔控诉道:“卫戎,我难受。”
这含嗔带怨的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敲在他心头,卫戎却是头一回没有替她抹了眼泪,只静静看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