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掩口打了个呵欠,翻身朝里又睡过去了,自从她有了身子,贾琏似乎也一下子成熟了,越来越有担当,不管谁在叫唤,交给贾琏处理都没问题的。
贾琏穿了衣服走出门去,隔壁他的房间吵得很,他急着去处理,一时也忘了自己不该从王熙凤房里出来了。守门的平儿和丰儿见到他十分惊讶,他这才想起他房里住的该是兴儿,哪来的女子?他皱皱眉,一边系扣子一边问道,“怎么回事?谁在那边?”
平儿脸色变了变摇头道:“奴婢不知,奴婢和丰儿一直在这儿守着。”
贾琏系好了衣服,大步走向隔壁,一进门就见齐嬷嬷冷着脸瞪着床上,兴儿在骂骂咧咧的穿衣服,而床上裹着被子痛哭的女子正是王熙凤的陪嫁丫鬟——玉儿!
“齐嬷嬷,发生了何事?她怎么会在这?大喊大叫什么?”贾琏扫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这算是丑事了,那玉儿还大叫引来这么多人,有病吗?
兴儿听见贾琏的声音,忙胡乱系了衣服,委屈的过来行礼,“二爷,她昨晚上自荐枕席,摸黑爬进奴才被窝里动手动脚的,奴才,奴才也是血气方刚的男儿啊,还以为她有意和奴才成就好事,便半推半就的和她好了。奴才还想着既然要了她的身子,今儿早就去跟二奶奶求了她来,谁知早上她突然尖叫,嘀嘀咕咕说什么二爷、二爷的,后来我起来她看清是我之后居然又打又骂,二爷您可得给我做主啊,是她自己跑来那什么的,我又没强她,在那哭给谁看呢?”
贾琏、齐嬷嬷、平儿和两个婆子都看向玉儿,玉儿羞愤欲死,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却又没话狡辩。齐嬷嬷冷笑一声,喝道:“没脸没皮的东西!还不穿了衣服滚回房去?等二奶奶起身你再去请罪吧,长得人模人样的没想到骨子里是个下贱胚子,敢往爷们儿被窝里爬就别跟这儿装委屈。”
玉儿眼泪不停的往下掉,抖着手穿了衣服,下床后走到贾琏面前哭得梨花带雨,“二爷……二爷……”
贾琏厌恶的摆摆手,“赶紧滚,你二奶奶待你不薄,你竟干这背主的事儿,哼,是死是活等二奶奶醒了决定,都散了吧。”
贾琏说完也不理他们,吩咐齐嬷嬷多做几样宫里的小吃给王熙凤开胃,就转身回房开始练武。平儿看了玉儿一眼,摇头叹气,“劝过你要安分守己了,你怎么不听?罢了,总归你是吃了亏的,大家姐妹一场,待会儿在二奶奶面前我会替你求情的,能不能得二奶奶原谅就看你的造化了。”
玉儿捂住脸大哭,“谁家的陪嫁丫鬟不是给姑爷的通房?咱家太太特地选了咱们给二奶奶陪嫁,二奶奶倒好,把二爷看得紧紧的,难不成想把咱们想碧云、碧雪一样配个下人?”
“好了别说了,二奶奶也快醒了,我回去守着了,你赶快回房去吧。”平儿并不多话,塞给她一条帕子就转身走了。
等王熙凤醒来的时候,事情已经过去一个多时辰,院子里又安静下来,王熙凤听着齐嬷嬷说早上事情的经过,笑着回想了一下,“我记着前两日你同我说过玉儿去了大太太屋里?”
齐嬷嬷在王熙凤面前摆了几样小点心,笑道:“是,这三日内玉儿就去了大太太屋里六次。”
贾琏皱眉,“怎么又扯上大太太了?她这是想做什么?”
王熙凤笑笑,“不必管她,先把兴儿叫来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