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无嫌”
她挠挠耳朵,三步并作两步窜上了院里的老杏树,给她折下一大枝开的正好的杏花,顺便亲了一口她软软的小脸“喏,我也能折啊,快别念了,我都听腻了。”
她恼了几天没理她,却把杏花枝小心地放在瓷瓶里直到花瓣败落。
一晃几年过去,她到了双十年华,成了街上媒人口中的笑话,名声这些东西,她都无所谓,反正不能当饭吃,她也未嫁人,只因她的身子却一天比一天更不好,郎中诊断时都说活不了几年了,也没有夫家愿意要这样的女子。
听人说冬季是病人最难捱的日子,她便弃了铺子里的一应事物专心照料她,她病的那样厉害,最喜欢的笛子都没力气了吹响了,将笛子递到她手上“你吹给我听听罢。”
她吹起了那年初见她时,她吹的那一曲。
她倚在床头,听着听着面色竟有些红润起来,精神也足了些,她看在眼里,有些高兴,曲罢问道“等你身子好些了,我便带着你去外地走走罢,只有我们两个人。”她想带她出去见见外头的世界,若是她走累了,她也抱得动她继续走。
却见她支起身体夺过笛子用力摔在了地上,那是去年她生辰,她送她的玉笛,啪嗒一声四分五裂了“你不想嫁人也就罢了,何必要拖着我陪你,以后别再来了。”
她张口想解释,千言万语却梗在了喉咙中说不出来。
那之后她再想进门,门都紧紧锁着,趁着深夜她重拾旧业爬上了墙头,墙头上被镶了小钉刺,她忍着刺痛翻墙进了屋子,想看看她病可有好些,人是见到了,只是在屋子里睡的香甜,她不忍心打搅,又翻墙回去了。
第二夜她又想爬墙,做好了继续被扎一手的准备,却发现上面光溜溜的已经没有了钉子。低头望去,那人却已在墙下候着,她心里高兴,翻身落地,那人红着眼眶细细帮她包扎好伤口,开口道:“我过几日要回锦州了。”■んāìτāɡωц.c□м
“我同你一道去。”
她甩开包扎好了的手臂“我是去嫁人的,你去做什么。”
“可你的身子”
“他家里有西域的神药,可以治我的病。”
她没话了,怔怔道“那就好,那就好”然后仓皇夺门而出。
过了几日她再去看时,果然已经人走屋空。只给她留了封信,让她也早日找个好人家相夫教子。
她还是未嫁人,也渐渐衰老,但脾气却比幼年时已经好了太多太多,她买下了她曾经住的屋子旁的一间屋,每天都看看隔壁,是否有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