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等到她,等到了两鬓雪白的姨母,姨母递给她一个匣子,里头是那只被摔碎的笛子,被人精心修补完整。
得知她还未嫁人,满脸的皱纹看不出是哭是笑“你竟也.痴到这地步岂不,岂不是辜负”姨母牙齿快掉光了,说气话来也慢吞吞的。
“辜负?”
姨母告诉她,她当年自知命数无多,说想回家乡锦州,回去没多久便病逝了,此次若不是要回来变卖房产,姨母也不会回来。至于什么嫁人,什么神药,从一开始便是她骗她的,她不想拖累她,假意同她生气,想让她离开,摔了笛子之后自己又心疼的不得了,巴巴的把笛子捡起来送去修补。
墙上为了防贼安了铁钉,她第二日起床看到她残留下的血迹和碎布便又拆了。
她茫茫然,懂事起便没哭过的眼睛滴下两行清泪,像是心里空了一块,又像是心里被补全了一块。辜负吗?不辜负的,毕竟她只想和她一人白头偕老,她谁都不想嫁,她只气自己不够聪明,没能看懂她的用心,还气自己不够死皮赖脸,没能继续照顾那人走到最后。
她向姨母买下来这间屋子,老杏树被虫蛀空了洞,已经不再开花了,只有相邻的石榴树还开的红艳艳的。
后来街上的孩子都说木勺巷里有个怪婆婆,最喜欢坐在墙头发呆,最喜折别人家里的杏花。
(咳,为什么是个悲剧呢。因为是以前写的一个小短篇……)
韶华误尽相离。
相离。
山谷之间萦绕着的厚重白雾渐渐消散,客栈里头寂静无声。
现在天色方大亮,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了敞开着的大门,映射在地板上,一群棕色的小麻雀欲进来觅食,自然是一粒米也没找到,飞出了门,不知去哪里了。
榴照挣扎着爬起坐在椅子上,维持着坐姿,便用尽了力气。
好在没让小姐知道。自己的一腔孤勇,何必扰她。
灵熠的招式并不致命,只是她为了喂食花间蛊,已经亏空了身体,再经过这番打斗,纤薄的血脉俱被震碎,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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