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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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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骨作者:殿下笑

第18节

云长青为何这么愤怒沈英都知道,他是被戳破秘密后而觉内疚,起身与他对视,说“昨夜语嫣送来的药有问题,今早你吩咐芙蓉撤走镜台是怕我看见我脖间的掐痕。长青,我对你承诺过,无论你做了什么都会原谅你,不怪你…现在,起码你要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做?”

“你不是没死吗?”

“对,”沈英有点怒气,猩红的眼睛看着云长青“我没死,可我差点就死了,被我的枕边人掐死了。”云长青张口要说什么,沈英却不给他机会“你杀我的理由无非是因为云长凌,你爱着云长凌,可以为了他杀了我。现在,你手中有一把剑,我不反抗,动手。”

被逼的云长青喘着气说不出话,因为沈英戳破了太多事情,包括他隐藏的,一直没有告诉沈英的事情。他想反驳,但沈英说的没有错。

“我与云长凌,你今晚只能选择一个。”沈英几乎要崩溃了,平静的心开始起波澜,他自问自己那颗心里只有云长青从未装过他人,连谢酒的身份他都告诉了云长青,但云长青却把自己的秘密掩藏的那么深那么久。若非昨夜他拼命挣扎,现在他已经死了吧!当时被掐着咽喉的心情让他恐惧和害怕,但云长青最后放手了…只是,他难以自欺。

“我这个位置是你的…”云长青辩驳道,他心里还是有沈英的,此刻才发现云长凌那么可有可无,可是他没法在他们之间选择沈英。

“那你现在去杀了云长凌。”沈英道“我没有逼你,只是看你敢不敢,对我都下得了手,对云长凌呢?你如何做?”

云长青无奈拔出剑刃,剑光冷若冰霜冻僵了沈英的脸庞和眼中的波澜,他指着沈英的脖子。沈英看着他,内心开始平静下去,一种由脚底升起的绝望蔓延全身,他不易抓住的一段感情原来如此不堪一击,亏他还在想以后,为以后铺路。

“沈哥,你为什么要逼我杀了你?”云长凌在逼他,沈琰在逼他,唐国在逼他杀了沈英,而自己也在逼着自己杀了他,如今,就连沈英自己也在逼他。

“剑在你手中。”

“我…我不想这么做,”云长青道“但我有我的身不由己。”

沈英就立在那看着云长青将剑刺入自己的左肩,没有一字半句,只有剑刃的寒冷在这夜色里格外冷。

云长青垂眸时将剑刺到一半透过沈英的身体,而沈英却在那时走近,硬生生将剑刺到底,好像是即便似也要凑近看一眼云长青。

“现在或是以后,你心里只有云长凌。”沈英绝望的说道,而后,撤开身体,冷冷一笑。

感觉沈英远去,云长青才睁开眼睛,望着被月色笼罩的沈英说“一生有太多无可奈何,老天就是如此玩弄世人,先是一颗蜜饯,后是狠狠的一巴掌,悲欢离合,谁也逃不过。你回去吧!我不想再杀你了。”

沈英垂眸,忍着伤口的疼痛离开三生亭中。

他的身后传来云长青的声音“向前走,莫回头,已经没有退路了。”

就在沈英消失于黑夜之中时,五个身影纷纷落入亭中,看着眼前的人,云长青冷笑道“沈英是这样安排的,他要夺我性命。”

领头人也不说话,直接示意他们动手,而后,云长青安排的人才前来帮忙。

“你着实不该听唐林所言谋害沈英,”听完云长青叙诉,公孙回琴感慨道。

云长青道“老师不也觉得沈英此人十分危险吗?昨夜让我刺了他一剑却又暗里安排了人杀我,若非我早有安排,也许,就是我死了。”

“但时机不对。”

“难道是鸟尽弓藏吗?”云长青问道“要他帮我得到一切而后杀了他?”

公孙回琴道“也非完全如此,此人有其大用之地,好生利用,会省下许多精力。”

“不管如何,如今已经晚了,木已成舟,今早,他已经离开孤霍台了,就连他的妹妹都被送走了。”想到这,云长青还是觉得难受,沈英这次走了,带着他给的伤离开了帝都,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了。

公孙回琴微惊“他没有说什么?”

“只将一本《十洲录》让人送到王府,没有一字一句就走了。也许,我真的不该听从云长凌的话,可我是臣子,君令不可不受。”

“罢了罢了”如今沈英已经离去,说这些有何用呢?只可惜少了个筹谋的人。

回到王府书房,云长青翻阅着沈英留下的《十洲录》,一看只是一刻,就拿起沈英画的简画本,一张一张的看。

“沈哥,我以为这一次,你依旧会原谅我。”

十日后。

“传话于昌邑候,举兵反。”立于窗前的云长青在几番思索后,招来徐闻开了口。

那徐闻惊喜的跑去昌邑候府将事情说了,高兴的容臻欢呼了许久。

而云长凌与栎阳也已有所擦觉,只是没有足够的证据,只能做些防备。

步入风月楼里,云长青看着眼前的十位小倌,在最后看见了一个面目清秀,眉却带着英气的男孩,他伸手指着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有些胆怯,小心翼翼的说道“锦瑟。”

云长青上前拉过他,示意旁人下去,伸手抬起他的下颚仔细观看。除了眉毛,他与沈英之间没有半点像似的。

“锦瑟。”

“王爷,怎么了?”锦瑟畏惧的颤抖着身子。

云长青收回手将他摁倒床上,俯身看着他,像是非要找出相同地方不可。

“要…要小的服侍吗?”锦瑟十分不安的问道。

这个人哪里像沈英了?云长青讥笑,转身倒入被褥之中,说道“用嘴。”

“哦,”

不管锦瑟技术如何,云长青都找不到那种感觉,反而觉得恶心,没有发泄出来就推开锦瑟爬着床沿吐了很多酒水,可吓坏了伺候的锦瑟。

“王爷,小的该死”锦瑟恐惧的跪倒地方磕头,他也不知为何云长青回这般,以往那些客人都不会如此、

“没事,你…”云长青没有去看他,也不想责怪他,事情与他无关,是自己心里在作祟而已“跟我回王府生活。”

“这?”

“不好吗?”

锦瑟摇头“就是太好了,所以…”锦瑟是害怕的,他并不觉得去王府会变成凤凰,反而,是一种牢狱,可他不敢违抗云长青。

“我定护你安然无恙。”大概猜出锦瑟的畏惧,云长青像是发誓一般对他说,他只想锦瑟留在身边当个陪侍,因为他的眉宇太像那个人。

看着云长青如此坚定,锦瑟咬唇,不敢拒绝,可心里又想去王府,那个地方比这里好很多。倘若…倘若深得云长青的心,日后也会容华加身的,这么好的事情是祈求了多少辈子才换来的?为何要拒绝呢?

回到王府,云长青将锦瑟安置在院中,并让芙蓉招待伺候,此事惹得王府一番波动,上下议论纷纷。如此不久便传到了云长凌耳中,那褚怀靖又是一阵的好说,气的云长凌恨不得将云长青打个七八十鞭子。

夜里,云长青会将锦瑟抱在怀里,让他枕着自己的手臂,也只有在黑暗之中他看不到锦瑟的脸容,尚且感觉得到沈英的存在。锦瑟会很早,在云长青醒来之前离开房间回到院中洗簌。

贤亲王府在半个月内便被疯传日夜笙歌,陆续有不断的歌女被送入给云长青跳舞看,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花好月圆时,歌舞坊中歌舞一片,酒香四溢,一片奢靡。

卧于帘内榻上的云长青撑着脑袋醉意朦胧的笑看帘外的一切,眼里尽是看薄一切的冷漠,陪侍的锦瑟斟酒抵上,说道“王爷,此曲舞罢,可还要继续?”

“要,”云长青笑道,狭长的眼眸瞥向身侧的锦瑟,轻佻地勾起他的下颚,抿着笑凑近,锦瑟宛似蛇一般的凑近张开樱红的嘴唇,一浊清流自云长青舌尖流下,在灯火之中好生暧昧,却也一滴不撒的入了锦瑟嘴中。“锦瑟,你越来越像了。”许是有些醉意,云长青含笑说。

锦瑟不懂,却知自己每日都会被芙蓉画眉打扮,有时候看着镜中的自己都觉变了一个人,他不敢问,只当以为云长青喜欢这样的,也就过去了。

“王爷。”一声绵柔的娇嗔恍若无力,蕴在云长青耳中。

云长青伸手将他捞起抱在双腿上嗅闻,却不亲吻,他挑着锦瑟的欲/望,喜欢看他脸红的样子,喜欢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的感觉。

就在锦瑟瘫软在怀中时,金猴匆匆跑进来说云长凌到了,吓得锦瑟当即回神欲要离开,而云长青非固着他笑说“你很怕他吗?”

“他是君上…锦瑟怕”

云长青冷笑,将他推到旁边的榻上,起身说道“你那有他的从容和稳重…下去吧!”

锦瑟点点头退去,云长青走出帘外,手中提着酒壶,在歌女之中游走说笑。

云长凌进来时看到的便是云长青仰头喝酒的模样,脚下步子潦倒,似是随时要倒,游走于花丛之中,他依旧是风华无双,白衣如雪。但云长凌还是冷着脸过去,而云长青似是知道似的翩然转身像惊鸿影一般斜倾了身子,幸及云长凌眼疾手快伸手接住他才避免了那场祸事。

歌女游走四方,云长凌搂着云长青的腰,一手扶着他的肩膀俯视他醉意朦胧的模样。

云长青微微睁开眼睛,松掉手中的酒壶,酒香溅满四处,甚至打湿了云长凌的靴子。“是你吗?”云长青抬首附上云长凌的脖颈,笑若烟花“还疼不疼?嗯?”

云长凌自然知晓他被当作了谁,心里又气又叹,将他捞起,哪知云长青忽然搂住他的脖子,埋首于其中,温热的气息喷到脖颈间,下腹划过一袭热流。

“你最不乖了,说走就走,”云长青埋怨道“我知道你疼,可我心里何尝不难过呢?”

呆掉的云长凌皱眉,却缓缓的附上云长青的腰。

“他是我最依赖的人,我不想背叛他,也不想让他那么无力…”云长凌心中猛然一愣“沈哥,再原谅我一次,好吗?”

“长青,”醒来的云长凌伸手要推开云长青,他近日来是要看看这王府到底成了什么样子,而发生的一切完全不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惊慌失措也有些心猿意马。

迷蒙的云长青抬首凑近云长凌的脸庞,更是将云长凌惊得直直后仰,这若是…“嗯?”云长青认真的打量眼前人。

“长青,我是你二哥,你给我醒醒。”云长凌几乎要暴怒了。

哪知云长青却笑的更换“原来是最疼我的二皇兄呀!”说着,像是小孩一般的埋首于云长凌胸间,深深吸气。“二皇兄,我好难过,你知不知道?”

“有何难过的,你松开我,我们慢慢说好吗?”云长凌那层壳在“最疼”两个字上尽数粉碎,他必须马上让云长青松手,否则,接下来的事情他将会恨自己一辈子。

云长青却抬首笑着说“二皇兄,我好喜欢你啊!”

“蹦~~~”云长凌脑中的弦尽数崩断,他深深在乎的云长青竟然与自己一样也有着那种心事,可…可是沈英算什么?不,这一定是他的糊涂话。“二皇兄也喜欢你,快松…”云长凌的话尽数被云长青堵在嘴里。

云长青十分清醒,只是他想试探云长凌而已,他知道云长凌那句喜欢是假的,可他当真了,所以要把有些话堵住。什么伦理常德他根本不在乎?他只想求而所得,却可笑自己要逢场作戏一场…

他何时如此卑微了?是对云长凌的感情才变的卑微,不敢正视,采取这种可耻的法子…

但,他更想要沈英,想要的是沈英,而不是云长凌这个人了…

今日回来要找云长青的沈英立在纱幕处看着眼前纠缠的两人,心中犹如大海波涛一般无法平息。这些时间里,云长青只将他当作云长凌的替身…

欲要进来通知云长青沈英回来了的金猴也被那一幕震得说不出话来,张着嘴巴。

“沈将军,你听小的说,不是你…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金猴努力扯着沈英的衣袖,非要把人留下来,这云长青都是因为他才变成这番模样的,唯有他能救他了。

沈英头一次在金猴面前隐忍着愤怒说道“我眼睛没瞎…我沈英”痛愤的捶胸“只是云长凌的替身而已…我差点死在他的剑下,却心有不甘的回来挽救濒临悬崖的我们,可我看到的、听到的却是这一幕。”

金猴被吼的松手后退好几步,也不知如何开口劝说了,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劝服不了人。

沈英摔袖绝然走出王府,头也不回的没入幽静的长街。

作者有话要说:

两人的感情从这里开始进入到另一个阶段

第57章手足情断

看云长凌落荒而逃,麻溜的要去找云长青,却被徐闻给拦下来。

“徐伯,您拦着我做什么?”

如今事情到了这种接骨眼上,徐闻是怕再出半点差池,就好功亏一篑,自然不希望云长青再遇见沈英和他有任何牵扯。沈英的回来也让他很是震惊,本以为此人一去再也不回,没想到,事情进展的比他预想的还要好,怎会让金猴败事。

“金猴儿,你想想看,王爷若是知晓沈将军回来,不巧看见他与君上…你觉得王爷会好过吗?王爷本有心病,你让他如何受得了,一旦发病了,这后果你负担的起吗?”

金猴皱眉,想了一番,却觉得不妥“您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徐伯您没看出来吗?王爷正是因为沈将军才会变成如今的模样的,借酒消愁、笙歌艳舞、还有那个小倌锦瑟,百姓如何评说的王爷我句句难过在心里。想当初沈将军在时,百姓可曾这般说过?我知道王爷有疾病在身受不了多少事情,但是这相思病是心病,必须得沈将军来解决,否则,王爷这病会加重的。”

“你个臭小子,让你憋着就憋着。”

“就是我不说,难道府里没有其他人瞧见?”金猴问道“我还是赶快去,趁沈将军还没走远。”

“金猴,你…”徐闻捏了一把汗。

金猴匆匆跑进屋子里,云长青正被锦瑟伺候着漱口,一看盆里已经吐了那么多,不得一惊。

“金猴,你如此匆忙作何?”

金猴道“王爷,沈将军刚才回来了。”

云长青一惊,那锦瑟好奇的看向金猴,不懂何意。

“不巧的是,沈将军撞见你和君上…”云长青掌中茶杯应声而落,显然没有预料到沈英那么不巧的在那时候回来“小的已经很努力劝沈将军了,可他说他眼没瞎,就走了。”

“他人走了?”云长青问道。

金猴点头。

云长青沉气,看了一眼窗外的月色,起身离去。

“王…”锦瑟欲要叫住人。

金猴看了他一眼,说道“锦公子,早些歇着。”

云长青跑到三生亭中,并没有看见沈英,对着月色扫视四方,喊道“沈英,是个男人就出来把话说清楚,是散是和。”

清冷的声音响在四处,只惊起躲藏的鸟,不见任何人影。

可云长青知道沈英就在这里,只是不肯出来见他,而他知道有人跟着他,他不能为了此时之利坏了计划捅破真相,何况,他那是也是真心想要试探云长凌。可是,试探出来的却是对云长凌已经死心了。

“我们好聚好散,谁都别怨谁曾掏心掏肺如今狼心狗肺的。我姓云,流着的是云家血脉,吃的是唐国粮食,穿的用的都是唐国的,为了唐国我要除去你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再则,你敢扪心自问自己没有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们莫以五十步笑百步。”

黑暗之中的沈英静静靠着树干矗立,今日那一幕是个男人都没发忍受,再加上云长青那夜刺他一剑,就算爱的死心塌地也会心寒。在边境,他有过背叛有过欺骗身上也有过窟窿,可那时,他咬咬牙就过去了。放在云长青身上时,宽恕和原谅真的没有那么简单。

可他扪心自问,自己从未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反而,为他做了对不起沈琰的事情。

“沈英,你若是再不出来,那日后再见,别说我云长青曾经对不起你。”

背对着月色,云长青沉气迈开脚步,他还是想看看沈英,看他现在好不好。

一片人影闪过,落于他前方,负手立在木桥上,鬓边青丝随风飘摇着。

云长青的脸色很沉静,只是内心却有冲上去拥抱他的冲动,但他努力抑制:沈哥,我就知道你爱上云长青的味道,此生难戒,如同我明知你是武国太子,却还戒不掉你的温柔。

两人无语对视,明明那么靠近,但又远的天涯一方。

云长青上前说道“你不知我想杀你立功吗?为何还要回来?”

“我赌你会杀我第三次。”沈英沉稳不乱,甚至,气息都没有乱。

云长青皱眉,道“我真的很讨厌你对任何事都那么笃定,难道就没有什么让你怀疑、犹豫,你的信心从何处而来?”

“用你袖中的匕首杀我,这是最后一次机会,错过了,被杀的会是你。”沈英不去计较太多,只要云长青今晚给个回答,从此以后,他回他的武国。

云长青握着袖子,指尖触碰到剑刃时只觉寒冷,走上前去,说道“我说了我讨厌你的笃定,你该怀疑我是否会第三次下手,而不是命令。”

“为了云长凌,你有什么不会做的?”沈英问道“与其兜弯子不如来个痛快。”

云长青沉气,抬手亮出藏在袖中的匕首,这是沈英教他的,如今用来杀他自己。锋刃寒光四溅,沈英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看着云长青第三次为了云长凌要自己死。

“对,”握着匕首把柄的云长青道“你说的很对。”音落时,一把将人推入湖里去,水花溅到脸上也不去擦逝。

御翔殿内。

唐林奉上药膳,小声说道“据探子来报,昨夜贤亲王不仅亲手刺了沈英一刀,更将其推入湖中。三生亭下的湖水源自山间,一年四季寒冷的很,待今早将人打捞出来时,已经僵硬了。”

云长凌道“武国那边的人如何说?”

“沈将军一月前就已经离开孤霍台,他此次回来,孤霍台那边的人都不知晓。”

云长凌轻笑,又问“那贤亲王情绪如何?可还是一如既往?”

“这?贤亲王府没甚动静,贤亲王依旧搂着小倌喝酒把欢,听说公孙大人下朝后去了一趟,直接被醉酒的贤亲王大骂了一顿,气愤的回去了。”

“盯紧了。另外,莲凤宫那边多派点人手,一定要堵住风声,莫让她知道了。”

“是。”

“事情处理的如何?”云长风笑问容臻。

容臻点头“进展顺利,十日后,便可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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