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区作者:败北少年
第4节
程枢只好过去跪坐在他的腰两侧,谢禁摸着他的脸和耳朵,“自己坐下去,扶好了,别压到我。”
程枢哼哼两声,用后面慢慢把他含进去。
谢禁揉着他的头发,“你太棒了。”
大约是很久未见,长久的相思磨掉了程枢的一些棱角,他这次乖得不像话,谢禁让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
“对,你好棒,你再夹紧一点。”谢禁让程枢自己动,一边咬程枢的乳头,一边揉他的腰。
程枢闭着眼睛感受着身体被谢禁撑满的饱胀感觉,换着角度让他碾过自己的敏感点。谢禁非常兴奋,之后实在控制不住了,就动着腰顶他,每次都进得非常深。
大冬天,即使房间里开着暖气,但温度并没有太高,两人却都满身是汗,房间里充斥着两人的喘息,床垫的起伏声和肉体的摩擦声。
等做完后,谢禁侧着身体压着程枢,并不愿意将阴茎退出来,半硬着在他里面磨蹭。
刚做过一回,里面非常敏感,而且有点疼,并不适应又做一回,但程枢由着谢禁掰着他的腿,在他里面轻轻地动。
谢禁说:“宝贝,这一个月,是不是没少看gv,我发现你技术进步很大。”
程枢被他说得脸红,其实就躲在被子里就着手机偷偷摸摸看过两部,而且也不算多喜欢,看完马上就删掉了。
他没有回答,收缩着后穴去夹谢禁那宝贝,感受到他又大了一些。
谢禁亲着他的后颈说:“别总看那些东西,也不要自己手淫,我可不想你身体被这些掏空了。”
程枢低低地哼哼出声,“你总有这么多要求。”
“你自己做得多,身体就不敏感了,会失了很多乐趣。”谢禁亲到他的耳朵上去,含着他的耳郭舔他。这里是程枢的敏感点,他缩着脖子轻哼出声,“被你做,不是一样要被掏空,你也不做了吧。”
谢禁笑着摸到他的前端去,用手拢着在他半硬起来宝贝顶端弹了一下,“你只能让我来掏空,不过我这么忙,都没什么时间来干你,我也后悔着呢。”
他低低出声,声音低沉磁性,搔在程枢的耳朵里,让他大脑发麻,身体变得更敏感了。谢禁来了精神,加快了速度抽插起来,又跪起身,扛着程枢的长腿不断挺动。
他额头上鼻尖上都是汗,眼睛深邃幽黑,动情地喘着气,说:“宝贝,我这膝盖连我家老爷子也没跪过,全跪你了。”
他说着,动作越来越大。程枢被他说得莫名动情,眯着眼睛不断呻吟。
第十章
洗完澡,谢禁靠坐在床头慢慢抽烟。程枢瞥了他两眼,摸了手机在手里,翻出开始看。
等谢禁抽着烟将事情想完,回头来看程枢,程枢盯着手机里的不转眼,毫无搭理他的意思。
谢禁对看一点兴趣也没有,伸手就抽掉了程枢手里的手机,程枢一惊,“你干什么?手机还我。”
谢禁将他的手机顺手扔到了一边的沙发上去。程枢皱眉瞪他一眼,要下床去拿手机。谢禁铁钳一样又硬又有力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他按在了床上,“和我在一起,还一直盯着手机?”
程枢要把手挣开,但抽了好一阵,也没有办法挣脱谢禁的禁锢,他皱眉说:“你这真搞笑,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是你一直抽烟不理我,现在又不准我玩手机了?”
谢禁一笑,“哦,你这是要造反?”
程枢睁大眼睛瞪他,“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占据道德高地后,就想采用混淆是非的语言暴力啦!”
谢禁的手捏了捏他的下巴,“你真是越来越会辩论了。”
程枢将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不再下床去拿手机,说:“除了找我做,你好像没有一点耐心和我交流别的。”
谢禁贴着他的脸亲了亲他的额头,说:“刚才在想正事,现在我陪你,你想说什么,我就陪你说什么。”
程枢笑了笑,靠在他的身边,发现自己和他真没什么共同话题,因为他不了解谢禁,对他的事情一无所知。
他不能问有关谢禁的问题,问了谢禁也不会回答。
“我现在大三了,明年就大四了,我们班同学,基本上都定好以后要做什么了。”没有办法聊谢禁的事,他就只能说自己了。
他注意着谢禁的表情,不知道他是不是会很不耐,然后嫌弃他唠叨。
谢禁很专注地听着,问:“然后?”
程枢说:“我还不确定我本科毕业后要做什么?”
谢禁说:“那你那些同学要去做什么?”
程枢想了想后就道:“有要去美国的,去英国的,去法国的,去日本的,都是去读书,还有留在国内的,保研、考研上研究生,还有找工作的。差不多就这样。”
谢禁搂着他的肩膀,手指摸了摸他的头发,“那你呢,要出国读书?”
程枢摇了摇头,“不想出国去,我没有准备过英语或者那些小语种的考试,现在准备恐怕来不及了。”
谢禁低头亲他的额头,“不出国也好,你要是出去了,我可不会跑那么远去找你。”
程枢笑了笑,的确听说很多师兄师姐都是因为有一方要出国而分手的。不过他却和谢禁闹道:“为什么你不说我做什么,你都支持我呢,出国去读书,多一些见识也好呀。”
谢禁贴着他的耳朵亲了他一下,直接无视了他的这个无理取闹,说:“那还有什么选择,除了上研究生,或者去工作,你也可以什么都不做,我能养着你。你想出国也行,出去四处走走,玩一玩,我也可以为你找老师教你语言、鉴赏、文化这些东西,但是,不能一直就那么在国外待着,不然我想见你的时候,还要绕半个地球吗?”
程枢因他这话颇动容,他还从没有想过什么也不做就让人养着这种事,什么也不做,人生多无聊,想想就觉得很没意思。但是,谢禁居然说可以养他,这却是很让人感动的,他的这份心意,程枢放在了心上。
他侧过脑袋看着谢禁说:“什么也不做,那有什么意思,每天不无聊吗?”
“会无聊吗?”谢禁捏他的耳朵,程枢的耳朵白白软软的,很可爱,被他亲被他捏就会泛起一层红来,“只是不工作和上学而已。还有很多其他事可以做,例如去旅行,去看看展览,听一听音乐会,或者你想,我让人教你画画,学一门乐器,学几门语言,多看些有益处的书,别总看那些乱写的意淫,可做的事情,有很多,会无聊吗?”
程枢被他说得心里怪怪的,嗫嚅道:“可我的专业是电子信息。”
谢禁失笑道:“你非常喜欢你的专业吗?”
“虽然不算特别特别喜欢,但我学了这么几年了,总是有感情的,而且也是最熟悉的。”程枢振振有词地说。
谢禁道:“你的人生还长着呢,你学的这几年算什么?再说,人生又不是你学了什么,你这一辈子就必须为它卖命了。你思想怎么这么轴,你在学校里学了什么,都只是增加你的阅历,或者陶冶一下你的情操,你真要学的,是以后无论做什么,都能够短时间内适应并且胜任的能力。”
程枢望着他,思考着他的话,谢禁这时候笑了,亲他的脸,说:“当然,你不用这么辛苦,你乖乖听话,我养着你好了。”
程枢想了想,说:“你给我十万块钱,我并没有觉得多欢喜,但是我获三等奖学金,有八百块钱,我就特别高兴,给妈妈买了一块丝巾,还和同学一起吃了一顿烧烤。谢禁,谢谢你,我还是更喜欢靠自己的能力养活自己,并从中得到活着的成就感。”
谢禁多看了两眼,眼底带着笑意,说:“你这样很好,不管是继续上研究生,还是想工作,都可以,你喜欢什么就做什么?”
程枢笑着将脸埋在他的肩膀上,软软地说:“谢禁,你真好。我妈妈也是这么说的。”
谢禁揉了揉他的头发,“你还是个妈宝呢,你妈说什么,就是什么?”
程枢抬起头来看他,说:“我六岁时候,爸爸就过世了,我妈妈一人养大了我。当然不可能我妈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是,我活到现在,没听过比我妈的话更有说服力的话。我知道妈宝是贬义词,你就别故意挤兑我了。”
谢禁居然有点吃醋,还是吃程枢老妈的醋,他说:“你才多大,见过多少人?”
程枢道:“至少见过你。”
这一句是赞扬吗,谢禁亲了亲他的嘴唇,说:“我可以抽几天陪你玩,你想去哪里?”
“我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根本没有办法出去玩,必须好好复习。我们课程很难,要是不认真准备,可能会挂科。”程枢非常认真,谢禁皱眉骂了一句:“你他妈耍我呢。我好不容易留了几天时间给你。”
程枢只好抱住他道歉,“对不起。”
“算了,你还是学生,认真学习很好。”谢禁说。
“要不,等我考试完了去玩,我可以和我妈妈说,我要留在学校里做课题,然后晚几天回家。”程枢目光闪闪望着他,像只小狗似的。
谢禁伸手捏了捏他的面颊,“到时候再说吧。”
所谓到时候再说,就是没有时间并拒绝的意思。
程枢经过几次,就能明白谢禁话语里的语言艺术。
程枢考试完后就坐飞机回家了,他家在c城,一座美女帅哥都多的内陆美食城市。
程妈妈姓庄,在c城医科大学做行政职务,是个中层小领导。
程枢拖着箱子去她办公室里拿了钥匙,这才回了家。
几个月没回,他真的很想家了。
庄女士并不是溺爱孩子的人,为人也很严肃,并不怎么说笑,但是性格温和,做事细心有条理,是个好妈妈。
因学校是医科大学,庄女士的工作衔接学校和医院两边,即使别的人放了寒暑假,她也照样得上班,很多时候还要加班,遇到出现政治问题,加班就更多了。
程枢在家里得自己做饭,等庄女士回家一起吃。
他一边打电话,一边煮鲫鱼豆腐汤。
“我上小学起就会做饭了,这很奇怪吗?”他说。
谢禁道:“没想到你这么能干呢,下次做给我吃,我尝尝味道怎么样?”
“当然没法和你那里的阿姨的厨艺相比,不过不至于是黑暗料理啦。”其实程枢对自己的厨艺挺自信的,不过他只会做家常菜,不会做很复杂的。
“即使是黑暗料理,是你做的,我也吃。”谢禁说。
程枢道:“你真是越来越会哄人了。”
这话刚说完,身后就响起另一个声音:“小枢。”
程枢背脊一僵,回头看到妈妈已经回家了,他赶紧对谢禁说:“我要挂电话了,拜拜。”
他收起耳机,看了看锅里,关了火,对妈妈说:“你回来啦,饭菜都好了,可以吃饭了。”
庄女士眼神非常敏锐,吃饭时就说:“小枢,你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程枢赶紧道:“妈,这个事,你能先不问吗?”
庄女士笑道:“那我不问,你自己谈吧。”
第十一章
大年三十,程枢陪着妈妈在舅舅家里吃团年饭,舅舅家的表姐结婚了几年,一直没要孩子,外婆一心盼着家中添新成员,饭后打牌时,很是不好意思地催表姐,“小玫,我知道这话你不爱听,但真可以考虑要宝宝了嘛。”
表姐性格一向泼辣,即使对着家中老人也没有多少柔软姿态,当即就说:“奶奶,您老人家好好过自己的,想旅游就出去旅游,想打牌就打牌,想吃啥吃啥,就我这肚子,您老不要问。”
外婆当即苦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庄女士看了侄女一眼,说:“现在年轻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但是,话还是需要好好说。”
表姐只好朝外婆撒了一下娇把这个问题揭过去,又把话题转到程枢身上,“小枢枢,你谈朋友了吗?期末考试考得怎么样,毕业了要做什么,你是家里唯一的男丁,还是要早点结婚,以后怕是要生两个孩子吧?”
程枢一脸让我狗带的表情看着表姐,“您行行好吧,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还是个宝宝啊!”
全家人都被两人逗笑了,不过大家倒是真期待地看着程枢了,外婆说:“小枢,你谈朋友了吗?”
程枢想到谢禁,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但是却还是摇头,“没有。”
外婆叹道:“我们家孩子又不差,长得挺好啊,怎么会这样。”
程枢大言不惭道:“因为喜欢我的人太多了,我眼光就变得非常高。”
表姐扶着程枢的肩膀哈哈大笑,全家都笑了,也不再盯着孩子问了。
玩到晚上九点,外婆要睡觉了,庄女士便也带着程枢离开。
程枢坐在驾驶位上开车,表姐搂着外婆的肩膀站在车外面和他们告别,“宝宝,开车小心点,到家了来个电话。”表姐说。
“为什么要叫我宝宝?”程枢脸都要成苦瓜了。
回家后,庄女士洗完澡就要睡觉了,问程枢,“小枢,你要看电视吗?”
程枢说:“你看我就陪你看会儿。”
庄女士说:“那就看会儿吧。”
对着春晚,庄女士目光却在电视机旁边多宝格上的相框上,那是一张老照片,里面庄女士抱着才三四岁的程枢,程爸爸站在老婆旁边,搂着老婆的肩膀。
程枢发现了她的目光,说:“妈,那么多叔叔追你,你挑一个喜欢的结婚,再生一个孩子,也来得及。”
庄女士勾着唇角笑了一声,说:“孩子话。结婚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要是只是搭伙过日子,那是很没意思的,还是要有思想共鸣才行。”
她搂住儿子的肩膀,说:“儿子,妈妈希望你也是这样,为了结婚而结婚,是不能长久的,日子也无味,所以妈妈不会催你谈恋爱,以后也不会催你结婚要孩子。我希望你是为了自己而活……”
程枢很感动地将脸贴着她的脸,说:“妈,谢谢你,你是我的不老女神。”
庄女士好笑地说:“你这马屁拍的,不过,妈妈很吃这一套。”
但马上,庄女士又盯着儿子的脸很严肃地说:“但是,妈妈还有其他要求。”
“你说。”程枢很认真地回她,谢禁对他管教式的话语和态度,并没有让程枢特别反弹的原因,大约是因为庄女士经常这么给他上思想课,他已经形成了一定的习惯。
“但是为自己而活,肯定不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希望你能成长成一个更好的人,而不只是活得舒畅没有苦恼的人,更不是放纵。要有责任感,要明白事理,能严于律己,对社会有一定用处。”
程枢赶紧点头,“我明白。”
庄女士去睡觉后,程枢就觉得看春晚很没有意思,回了卧室玩电脑,和同学在群里聊天。刚过十二点,他就给谢禁打了电话过去,但谢禁那边一直占线。过了半小时,谢禁才回了电话过来,“宝贝,新年快乐。”
程枢很不喜欢谢禁叫他“宝贝”,因为这个称呼,很轻佻,又通用,谢禁也许用这个称呼叫过他的任何前任,或者是炮友,也叫过他身边的猫狗宠物。
但是此时听他这么叫,程枢却有了一点心痒难耐的甜蜜感觉,他不知道是因为这时候的氛围所致,还是因为谢禁这声称呼里带着柔情蜜意。
“新年快乐,给你拜年。”程枢将刚才拨了七八通电话依然不能接通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谢禁笑道:“你这么说,我才想起,我忘了给你压岁钱。”
“那你倒是过来给我呀。”程枢回他,“压岁钱要用红包包着放在枕头下面的,我外婆、舅舅、表姐、我妈妈都给我了。”
“看来你收了不少,心情也不错。”谢禁说。
“也没多少,就三千多。我准备换个键盘。”程枢道。
“春节期间有什么安排?我看我能不能抽出时间来,带你出去玩,怎么样?”
程枢有点苦恼,说:“但是我和我妈妈初二就要出门去英国,早就定好旅行团了。要去十天。”
谢禁在那边沉默了好一阵,程枢很内疚,说:“对不起,每次你约我,总是我没有时间。”
谢禁骂了一声,语气变得很不好,说:“宝贝,你总是这样,让我很郁闷。”
居然用郁闷这个词,好像就冲淡了那股“程枢不可原谅”的怒气,程枢便也不那么怕他了,但是依然很内疚,说:“我会给你带礼物。”
“我只想干你,你知道吗?”谢禁沉着声音说。
程枢这下觉得委屈了,也有点生气,道:“那你倒是来干。”
说完,程枢就把电话挂了,又气势汹汹地关了电脑,趴到床上去,心想谢禁真是讨厌,把他当充气娃娃吗,就知道干干干!干他大爷的!
程枢关了灯,裹在被子里,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耳朵却像长出了触角,一直在感知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的动静,他心里明白,谢禁会给他来电话的可能性无限趋近于0,但他还是无法掐灭心中的希望。
手机不时响起,他一次次充满希望地拿到手里来看,都是同学朋友发来的新年短信,而其中没有任何一条是谢禁发来的。
程枢在无限失望后,又开始反省自己,他自己当然不是全然没有错的,也许在妈妈说今年过年要出国玩的时候,他就该给谢禁说一声,但是,对谢禁说这种话,有什么意思,谢禁又要嫌弃他唠叨啰嗦占用他宝贵的时间……
但两个人吵架,总要有一个人服软的。
程枢满心委屈地给谢禁发了短信,“我应该早点告诉你我春节的安排,对不起,下次你再约我,我赴汤蹈火也去。”
他认为自己这么做已经够了,因为谢禁同样不是全然没错,他每次约他,都是即兴而起,而又想说到,他程枢就做到。他程枢又不是谢禁的应声虫,哪里能够他说什么就做到什么呢。
睁着眼睛辗转反侧等了半小时,手机再也没有响过,——别说谢禁的回复,居然连一条春节问候短信也没有了。
程枢咬牙切齿,却也只能睡了。
暗夜缓缓流逝,清晨临近,程枢闭着眼睛爬起来去上了一回卫生间,等再躺回床上裹上被子,手机就响了。
天呐,难道我忘记关闹钟了。
居然这么早叫起来。
程枢迷迷糊糊把手机摸到手里,眼睛也没有睁开,就要把闹钟关了的时候,他突然一惊,不是闹钟!
他睁开了眼睛,一看,是谢禁的电话。
谢禁的名字就像是一道雷电,把程枢瞬间炸醒了。
他飞快地接了起来,差点把手机摔到地上去。
“喂。”程枢说。
“宝贝,下楼来,我在你家楼下。”谢禁简短地说道。
“啊?”程枢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不是让我过来干你吗?你以为我在千里之外鞭长不及?”谢禁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