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此时才明白小义的意思,他还是想劝小义,他说事情已经这样了,爹娘已经与明明爹娘商量了婚事,明天就是你们的大喜之日,你了解爹的脾气的。大队长说起这一年来,明明像疯了一样,她整日里盼望着小义能回到他的身边。他说这样是对明明的最大不公平。
“怎么对她公平?”小义也有些歇斯底里。
“和他结婚。”
“和她结婚,才是对她的不公平,她会成为寡妇。”
“不,她爱着你,即便成为寡妇,她也是你的女人,她会永远守护你着魂灵,如果你走了,她的心也就死了,恐怕她再也没有生下去的希望了。”
大队长给小义说了很多,小义才慢慢接受了大队长的意见,他从小就听大哥的,似乎大哥说的什么都对,因为他没有私心。小义说听大哥的安排,大队长这才将心安稳下来,一下子爽朗多了。大队长说明日八点出发赶往明明家,等他们那里收拾好了,务必在中午前赶来成亲。大队长还是不放心,说明日他跟着。小义笑了,他说兄弟娶媳妇,哪有她老大伯跟着,人家不笑话吗。大队长说不行,他不放心,无论小义说什么,大队长主意一定了。即便大哥的意思这样,小义便不再说什么了。小义问姐姐来了吗,大队长说英子也是刚到,你姐夫也来了。小义又惊又喜,他问姐什么时候结婚了,他怎么不知道?大队长说他也不知道,爹娘为此还在生气呢,你如果到了,他们也算不在意这事了。小义答应一声,跟着大哥回家了。他见过了爹娘,也见过了姐姐英子,姐姐英子消瘦了许多,两眼泪汪汪的,小义平日里就喜欢和姐姐开玩笑。他走到姐姐跟前,一把将姐姐抱了起来,哪知他旁边站了一个男人,一把揪住了他。小义没有得逞。
小义这才注意姐姐英子身后的男人,大脑袋,肥硕的耳朵,虎背熊腰,整个人就只能用一个“大”来形容,显然他是在发怒,因为他的眼睛瞪得像圆球,眼珠子都快跳出来了。英子赶忙拉住了他,她冲他说,这是俺兄弟,俺兄弟。她给他解释半天,那男人似乎还明白过来,嘴巴裂开了,像一个很大很深的洞穴,厚厚的嘴唇如墙垣般。他想必就是姐姐英子的男人了,小义很是失望,不要说小义,显然刚才这一幕没有逃过爹娘的眼睛,他们早将英子与她面前的男人当成了外人,本身英子从小就不被爹娘待见,再加之来了一个这样的姑爷,那每个神经所孕育的反感可想而知了。
“二叔,你说你当过仗,我怎么没有发现有伤呢?”哪知秀早就围着小义前前后后转了几圈,原来她是在寻找小义的伤口。小义看到秀,伸开两臂,将秀抱了起来,嘴里嚷着,“秀成大孩子了,再过两年,二叔都不好意思抱了。”
“那当然,二叔只顾得上抱婶子了吗!”秀这一说,不要说小义感到羞涩,脸上笼上了红布,就连旁边围观者也有些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