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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王爷,你可以再无耻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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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战天下,傲世邪妃 作者:九玥

司若弦的笑容很灿烂,却给人一种深入骨子里的冷,就连站在不远处的杜铭都止不住打了个寒颤,他敢肯定,她和夜城歌碰到一起,若是以真性格,那真会有好戏看。

夜城歌则是一脸深沉地看着司若弦,似在思考着什么。

冷魅,这是“天下第一琴”的又一代号,天下间没有人知道她长什么样,到底多大,据说,但凡见过她真颜的人,都是已经死去或者将要死去的人。

“没有了玄音琴,你还有什么本事?”绝对是万分不屑的语气。

突然间,夜城歌想起那天半夜里,无意听到的司若弦那声叹息,原来,她那个时候就开始担心他知道真相后的反应了。

这男人脑袋被驴踢了,还是被门夹了?

“你弹的什么?绝心曲?”罂粟大骇,被司若弦震开之后,他竟然毫无还手之力了,除了一音致命的绝心曲,再想不到其它。

“那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罂粟脸一沉,浑身散出来的杀气陡然蔓延,握着剑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双眸微眯,就像一只蓄势待的猎豹。

这两年来,司若弦杀的人很少了,若非无花宫先惹怒了她,她不会这么不顾一切地要灭了他们。

一世轮回,十六年的修养,司若弦变了很多,处理事情的方法也不再那么极端,若不是迫不得已,她不会轻易杀人。

司若弦笑看着食人花,抛出一个大大的媚眼“你舍不得杀我,就不要摆出这么大的阵式嘛,我会害怕滴。”

“找死!”司若弦冷冷一笑,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褐色的双眸瞬间覆上薄冰,浑身都散出浓烈的杀气,仿若一个暗夜女王,冷漠的、狂傲的、霸气的、邪肆的。

没有牵挂,没有弱点的时候,她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嚣张、狂傲到极致。

“你很冷?”夜城歌沉声问,言语间透着担忧。

“若弦,哪里不舒服?”夜城歌一面担忧地问司若弦,一面已经反射性地为她把起了脉。

“我真后悔两年前没有杀了你。”食人花啐道。

被司若弦那么看着,夜城歌心里如被什么挠了一下,只觉腰腹间一股热流涌动,直冲下身某一处。

食人花气极,却又进不了半分。

她的动作连惯、迅速,一气呵成,所有人都还未反应过来,对她的危险已经远离。

“好冷……”司若弦迷糊地呢喃,人也更往夜城歌怀里蹭,似要将自己都融入他的体内。

完了!这是两人心里最真实的呐喊。

“司若弦,你在挑战本王的脾气与耐性?”擦身而过之际,夜城歌一把拽住司若弦的手腕,问得有些咬牙切齿。

“是。”司若弦也不矫情,如实回答。

“夜城歌、杜铭,不想死的话就滚远一点,内力够强的话,最好护住心脉。”

只要一想到司若弦的欺骗,以及他当初做的那些蠢事,他就很想掐死这个女人,可是,一想到她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自己身边,他的心里又很不舒服。

“哦?整个无花宫的人都不能将我怎么样,就凭你们三个,也想让我消失在这个世界?未免太自信了?”司若弦依然地张狂的“难道没有人教过你们低调吗?”

“怕了?”司若弦勾唇一笑,笑得风华绝代,倾国倾城,眸子里却没有丝毫温度,语气更是冷得渗人“两年前你们没资格听绝心曲,两年后的今天,你们仍然没有那个资格。”

“无花宫是什么地方?除了宫内的人,没人知道在哪里,你又怎么可能知道?就算你知道了地点,总部外面机关重重,你也不可能进得去,即使你再厉害一点,躲过了重重机关,进了总部,你也没命活着出来。”

从感官上来说,司若弦的体温很正常,没有热,也不似最初那般冰冷,可就是这样的体温,她竟在喊冷?

司若弦不再跟三大杀手废话,十指拨琴,强大的气流自指尖流泻而出,惊心动魄的魔魅之音,穿透空气,钻入每一个人耳中,直窜五脏六腑,纵是绕梁三日,却只为夺人之命。

他为司若弦把脉,感觉不到丝毫异样,偏偏,司若弦就失去意识地紧紧抱住了他。

他一定是疯了!

“这样啊……”夜城歌垂眸做沉思状。

可是,现在他知道她的本事,若是她想离开,凭她敏锐的身手与聪明的脑袋,他无法保证能拦住她多少次,既然知道相府是她最在意的,那么,他不在乎卑鄙一回。

“很抱歉,我很贪心,两样都想要。”司若弦很无奈地回答。

该死的!夜城歌低咒一声,心里止不住懊恼,自己到底在什么疯,明知道她已经很不舒服,竟还跟她闹腾?

然,司若弦是那么容易打击的么?

司若弦悲愤这是让她选择吗?她司若弦有得选择吗?

本能地,夜城歌想到奔过去挡在司若弦身前,可刚迈出两步,又退了回来,杜铭不知道夜城歌在想些什么,但他什么都没问,只管听主子吩咐就好。

夜城歌冷厉地扫过司若弦,吐字如冰“你可知,就凭你方才的态度,本王就可以杀了你。”

“我有那样的资本,你奈我活?自己的命都保不住的人,有什么资格谈论别人?”司若弦眯了眯眸,手上的动作倏然加快,迅急得犹如万马奔腾,踏碎一地烟沙。

司若弦弹的不是绝心曲,三大杀手虽厉害,却不够资格听那首曲子,最重要的是,她怕误伤了夜城歌和杜铭。

司若弦的云淡风轻倒是让罂粟等人冷静了下来,他们坚信,无花宫内高手如云,机关重重,就算有人能进得去,也决不可能活着出来。

兴许是透支得太厉害,又知道不会有危险靠近,司若弦紧绷的神经也慢慢松驰下来,因为疼痛,她的小脸褪去了红润,变得很是苍白,就连走路的步伐都不自觉地凌乱。

“死不了。”哪怕疼得厉害,连开口说话都艰难,司若弦依旧倔强着。

“很冷?”夜城歌皱紧眉头,紧紧抱着司若弦。

不论前世今生,司若弦出手一向快、狠、准,今夜跟他们废话了这么多,拖了这么久时间,也着实有些不似她的风格,若非因为夜城歌,她早就灭了他们。

“潇湘曲都听不完的人,有什么资格听绝心曲?”满满不屑。

杜铭则是额头直接挂了一排黑线,这个王妃,总能给人不一样的感觉呀。

司若弦挣扎“你放心,本姑娘天生丽质,倾国倾城,想娶本姑娘的人可以绕地球好几圈……”

“你倒还真敢承认。”罂粟扫了一眼夜城歌,见夜城歌没有任何反应,他才又将视线转回司若弦,沉声道“玄音琴和你们三人的命,你只能选择一样。”

夜城歌心有怀疑,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突然,在众人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司若弦震开食人花,脸上的笑意顿收,双眸微眯,浑身都散出危险的气息,态度简直三百六十度转弯“两年前你们没本事杀我,两年后的今天,你们更加没那样的本事。”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结果。”司若弦直视夜城歌。

“杜铭,你受伤了?”这在司若弦的意料之中,因着疼痛,说出口的话却显得格外温柔。

谁也不会想到,在很久以后,司若弦面对素锦的苦苦哀求,仍然狠心地将她推开,又一次地扔下了她。

“激动什么?很快,你们就能跟他们团聚了。”司若弦说得云淡风轻,根本就没有一点要杀人的迹象。

闻声,夜城歌与杜铭同时顿住脚步,双双看向司若弦,前者是愠怒,后者是感激。

“很抱歉,本姑娘长这么大,还不知道怕字怎么写。”这是事实,不过,面对夜城歌,司若弦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四目相对,两人都愣了一下,心里莫名地窜过一股电流,击遍全身,有一种陌生的舒服感。

杀手动手,向来是快、狠、准,直取命脉,能够一招解决,决不会用第二招。

就在剑尖距她不足一公分的时候,她盘膝而坐,玄音琴放于腿上,纤纤十指置于琴弦,没有任何试音,直接奏响一曲。

活了两世,司若弦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哪怕是在二十一世纪进行魔鬼训练,被丢入万兽森林,不幸被毒物咬了,她也没觉得这么痛苦。

若是在不知道司若弦就是“天下第一琴”之前,不知道她多有本事之前,知道她其实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感觉之所以对,是因为人对了,纵然心里会愤怒,会生气,却不会真的拿相府怎样,也不会拿相府来危胁她。

“很明显,本王不会那么做。”夜城歌直言不讳“本王做事向来分明,相府罪犯欺君,这是不争的事实,做错事,自然要接受惩罚。”

“你说什么?”罂粟等人如遭雷击,厉声吼道。

食人花这一剑汇集了他体内强大的内力,锋利的长剑破风而袭,凌厉地扯开一道口子,强大的气流震得飞沙走石。

普天之下,也只有司若弦能让他的如此失控。

“王爷,八王府里丫环那么多,何必添一个我呢?我笨手笨脚的,办砸了您交待的事情可就不好了。”司若弦垂死挣扎。

“我现在就杀了你,看看你如何张狂。”食人花显然被气得不轻,没有任何征兆地一剑扫了过去。

“别说两年前,就算退到六年前,你们仍杀不了我。”这话,听来相当自负。

这样的感觉很不好,夜城歌顿感有些烦躁,转身就走“人嘛,总会犯些错,所以,本王也不能保证什么时候就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司若弦抬眸,差点醉在夜城歌溢彩流光的双瞳中,她稳住心神,不动声色地转开头。

司若弦挑眉“你们还真是自信,遗憾的是,无花宫已经消失了,而你们这三个漏网之鱼也同样逃不掉。”

对夜城歌吼完,本来近到身前的罂粟、曼陀罗、食人花已经被强大的能量逼退好几步。

动听的曲子如魔音入耳,直窜五脏六腑,震得心、肝、脾、肺、肾都疼,可他却不想认输,他做了这么多年杀手,居然败在了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的手里,心里怎能服气?

“知道为什么从来没有人见过‘天下第一琴’吗?知道为什么没有人知道冷魅是谁吗?知道为什么玄音琴只会在我手上吗?”司若弦漫不经心地述说“但凡见过‘天下第一琴’真颜的人,通常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话音落下,罂粟、曼陀罗、食人花三人以最快的速度向司若弦奔去,三柄长剑从不同的方向袭来,形成一个三面夹击的形势,对司若弦很不利。

“素锦,以后我不会再扔下你了。”这算得是司若弦对素锦的承诺。

哪怕动作不大,夜城歌还是现了司若弦的异样,陡然想起回来的时候,司若弦已经是脸色苍白、一脸疲惫,进屋后,被她那么一激,他竟忘记了她的身体不适。

潇湘曲奏,平缓时如置身仙境,激昂时惊心动魄,那种感觉,就像过山车,让人处于极端状态。

“你确定你们有那样的能力?别说一对一的打,就是你们三人加起来,我也一样轻易就能送上西天。”这话是十分狂傲的,简直没将对方放在眼里,罂粟那恶狠狠的宣言也如打在一团棉花上,没有一点力可言。

“你如此自信,又怕本王做甚?”夜城歌不给司若弦后退的机会,一把将其捞入怀中,笑得灿烂至极,本就生得极好看的夜城歌在此时更像一个妖精般,极富磁性的嗓音有种蛊惑人心的魔力,浑身上下,无一不散着致命的吸引。

司若弦感觉很冷,除夕受的伤还没完全痊愈,今天又血洗无花宫、对阵冒充“天下第一琴”的人、连带着灭了三大杀手,体力上已经有些透支,在运用异能之时手腕很不幸地被震伤,连带着五脏六腑都疼。

“很吃惊?”愣神间,司若弦已经走到了夜城歌面前,挑眉道。

“素锦还是等着我。”司若弦答非所问,想要挣脱夜城歌的钳制,无奈,她体力不佳,他又拽得太紧。

“王妃什么时候也开始关心本王的侍卫了?”空气中一股子酸气。

“若弦……”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夜城歌有些措手不及。

“真是没想到,天仙一样的堂堂八王妃,竟是江湖中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罂粟冷哼,言语间充满了不屑。

“你紧张什么?怕我死了不成?”司若弦微微蹙眉。

难道是玄音琴的关系?有传言得琴者,得天下,莫非,这就是各国有心之人想要争夺的原因?

寒好看敢。“你打不过我的。”司若弦后退一步,心里有些紧张。

“怎么回事?”待司若弦回过头来,夜城歌才看清司若弦的脸色苍白如纸,绝美的脸上尽是病态,额头上沁出一层层细密的汗珠,眉头微微拧起,显然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她的眸子里却有一种常人无法比拟的坚强与倔强。

挣扎间,夜城歌无意中碰到司若弦的手,指尖本能地一颤,冰冷的感觉似是顺着指尖传达到了心里,浑身都有股彻骨的寒意。

“字面上的意思。”司若弦回答得相当干脆。

此时的司若弦,很像一个来自地狱的修罗,绝对的生人勿近。

借着月亮,夜城歌仍看不清司若弦的面部表情,但他能看到她随风而舞的墨,能感受到她浑身散出来的戾气。

素锦眼睛红红的,司若弦能理解她的心里,一时,有些五味杂陈。

夜城歌心里怒极,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对着敌人笑得那么甜,还抛媚眼,怎么就没对他笑得那么甜,也不见她抛一个媚眼。他却忘记了,此时的司若弦是邪恶了,她越是笑得甜,下手就越是狠。

夜色已经晚了,温度比白天低了好几度,即使没有刮风,仍是嗖嗖的凉意。

尽管竭力隐忍,身体还是微微颤抖起来。

“你舍得?”司若弦勾唇一笑,笑得风华绝代、倾国倾城,如此一笑,无人可挡。

靠!这么容易就猜到了她的想法?司若弦心里那个火呀!

“而你司若弦,更是几次三番欺骗本王,本王自认没有那么宽大的胸襟。”

该死,原来是她自作多情了。说不出为何,司若弦竟有些气闷,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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