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馨越说越觉得心里有底气。
“那个谢砚,是年纪轻轻就是秀才了,可那又怎么样,他总是忙碌挣钱,还要照顾家里,不像旁的学子能有时间温书,我看啊,他这次压根就不可能中。”
王氏觉得颜如馨说的十分有道理:“那个宁泽倒是有可能中举,可惜啊,不是颜如月的夫婿。”
“对了,火灾之后那个宁泽有露面吗?”颜如馨问了一句。
北山镇就这么大,有点风吹草动就弄的人尽皆知。宁泽休弃的妻子李婉儿和高瀚义有染,高瀚义怀恨宁家对李婉儿不好,这才有了大火。
听说宁家老母亲因为这次火灾人没了,宁家的房子也烧没了,不知道宁泽如何了。往日里,颜如馨也曾对宁泽有过别样的念头,只因为他是颜如月的夫婿,是文质彬彬的秀才。
不过听说他脖子都烧伤了,想来伤口可怖,颜如馨光是想想就打了个寒颤。
王氏摇头:“没听说他在哪,不过肯定是在北山镇的,毕竟要等着放榜。”
说到放榜,颜如馨哼了哼:“娘,我让人去守着了,有什么消息立马告诉我们,等着吧,柳公子肯定会中的,您就等着有个举人女婿吧!”
话说的多了,便也成真的了。王氏真觉得柳新立会中,她甚至忍不住在畅想自己成为举人岳母,出门该是何等的风光。
不止颜家大房如此,蔡家也在等着放榜。不过他们家没人下场,蔡子秋甚至连秀才都不是。
李妙妙看了一眼正在玩乐的夫君蔡子秋,不由得有些心烦。今日就是放榜了,若是那颜如月的夫君再中了举人……
她岂不是永远都追不上颜如月了?
越想越觉得气愤,李妙妙捏紧茶盏,一不小心掉在了地上,脆响将蔡子秋吓了一跳。
“娘子,你怎么从早上开始就心神不宁的?”蔡子秋不解的问道。
李妙妙有些恨铁不成钢,瞪了蔡子秋一眼。蔡子秋没看见,将手里的核桃放下后,走了过来,让下人将碎片收走。
“今日是放榜的日子,”李妙妙硬邦邦的说了一句。
蔡子秋嗯了一声,不明白和自家有什么关系。随后他想了想,明白了。
李妙妙在家当女儿时就处处和颜如月作对,只因为颜家是暴发户,李妙妙瞧不上颜如月。说起来,同样都是商户,没有谁比谁更尊贵。
李妙妙无非就是觉得颜家钱大,生意越做越好,将李家和蔡家都比了下去。
前一阵子在苏府的寿宴上,两人还起了口角,听人说李妙妙败了,灰溜溜的走了。蔡子秋不明白,女人之间至于如此攀比吗?
而且之后李妙妙三番五次的隐晦提起,说那个颜如月的夫君谢砚,十二岁就是秀才了。
蔡子秋不屑,那又怎么样,他不还是个穷书生?不说旁的,就是方才他把玩的核桃,他谢砚就一辈子都买不起。
“我说娘子啊,你就放宽了心吧,你当那举人是白菜,说中就中?这么多年了,北山镇才出了几个?”
蔡子秋咧嘴笑了笑,道:“穷书生做派,以为自己会读书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吃穿用度连我们的下人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