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月上前握住他的手,她从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直到握住他的手掌,颜如月才发现他身子凉的吓人,就像是在冰天雪地里走出来的人一样。
谢砚长眸微动,看向二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心里复杂的情绪翻涌,让他说不出话。
“对不起,”他道。
“我会想办法解决这件事。”
谢砚忍不住身子前倾将人抱在怀里,感受到她的体温和心跳,谢砚才觉得自己还活着。
多日的提心吊胆和悔恨交加,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只有此刻,抱着喜欢的人,他才觉得内心有片刻宁静。
夜里,颜如月过了许久才睡着。
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感觉身子有点凉,她下意识的转个身往谢砚的怀里扑,只是入手冰凉。颜如月睁开眼睛,就见旁边的位置是空的。
但是床帐外却站了一个人影。
他怎么不睡觉?颜如月揉了眼睛一下,忽地浑身汗毛倒立。
这人不是谢砚。
听见鸟叫声,谢砚轻手轻脚的出来,却没有寻到肖春雷。过了一会,才见他慢悠悠的出现。
“府里两起事件,都是你做的。”
不是疑问的口气,而是肯定。
肖春雷也没推脱,直接点头承认了。
其实他原本打算是直接拿颜如月开刀,但那日谢砚的眼神吓到他了,而且想到日后这位是府里的主子,他不好做的太过。
“公子,既然您不肯回去,属下自然是要想办法的,否则侯爷那里没法交代。”
谢砚冷眼看他,肖春雷还要再说什么,就听谢砚来了一句:“十天。”
肖春雷:“什么?”
月色下,青年眉眼带着戾气,他重复道:“十天之后,我和你走。”
肖春雷大喜过望,赶忙弯腰行礼:“属下静候公子。”
谢砚回去的时候,发现颜如月醒了。
“月儿,”谢砚走了过去,见床帐里的妻子面色不好,像是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他关切的问道:
“做噩梦了?”
颜如月点头,“想喝水。”
谢砚颔首,去给她倒水。
在谢砚转身的时候,颜如月低头快速的擦了擦眼泪,将方才的惊恐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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