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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名门正派不易做作者:生煎包大战小笼包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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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同人)[倚天]名门正派不易做》作者:生煎包大战小笼包

文案

导演:名门正派大弟子、武当未来掌门人、前途无量的少年英雄,一朝失足身败名裂万劫不复,你愿意重来一次吗?

青书:我愿意!

导演:这是你的新剧本。你要孝顺长辈、友爱同门!

青书:我可以!

导演:你要心怀天下、救世济民!

青书:我,我努力!

导演:你要心如止水、不近女色!

青书:……

导演:你要不争不胜、甘当垫背!

青书:…………

导演:最后你还要顺便搅搅基!

青书:………………(扔掉新剧本)导演,换原剧本吧!其实我还可以死地更惨一点的!

导演:拖下去!《名门正派不易做》第一场,a!

本文cp:莫声谷x宋青书

内容标签:武侠原著向江湖恩怨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宋青书

配角:正道武林众、魔教妖孽众、朝廷鹰犬众、抗元义军众……┃其它:倚天屠龙记

编辑评价:

重生的宋青书怀着满心愧负,重头开始学着当好一名合格的名门弟子。

面对对他寄予厚望的师门至亲、性格各异的蹦豆师弟、深受苦难的黄河灾民,宋青书放下心中傲气,以赤诚之心行侠仗义扶危济困。

一路跌跌撞撞中,曾经的挚爱和毕生的对手都再度陆续出现在他的生命中,扰乱他平静的生活……

作者文笔老道,人物塑造完整立体,剧情发展引人入胜,再现了那个轻生死重大义、男儿血性慷慨豪迈的英雄年代,将读者带入了充满豪侠之气、忠肝义胆、策马长歌的江湖世界。重生一世,宋青书的感情发展也是本文的看点之一。

原文地址:http:xebookphp?novelid=1929354

【第一部幼儿园总是最好混】

第1章有些事死了才明白

半梦半醒间听到熟悉的钟声,那是真武大殿上传来的早课钟,宋青书心下一惊立时醒了过来暗道懊恼。他是武当第三代大弟子,爹爹宋远桥又是武当代掌门、七侠之首,如无意外日后他便是这武当派的第三代掌门。自小太师父、爹爹和几位师叔都对他寄予厚望严加教导,宋青书自己也是十分刻苦,每日三更灯火五更鸡,无论武功诗书都不敢有半分懈怠。今日无病无痛便要迟了这早课,在众师弟面前又如何说得过去?虽然仍感觉浑浑噩噩,但十几年养成的习惯已经让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捞外衣,谁知竟抓了个空。宋青书讶异地转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竟不是身在卧室却在是一座坟茔边,墓碑上刻着两列熟悉的字迹:

爱妻宋门文氏之墓

夫宋远桥立

宋青书无言地呆了一阵,僵直着身体又往自己的左侧望去。在妈妈的坟墓旁果然还有一堆新起的坟茔,墓碑上赫然刻着“不孝逆子宋青书之墓”几个字,却是连立碑人的名讳都未加上,好似惟恐再与他扯上半分干系。自“睡醒”起就一直遮蔽在心头的雾霾渐渐散去,原本混沌的头脑慢慢清醒,那些失落的记忆纷至沓来,宋青书这才意识到:原来,我已经死了。

“我武当门下出此不肖子弟,远桥,那也不是你一人的不幸,这等逆子,有不如无!”

想起生前听到的最后的一句话,宋青书心中竟没有半点悲痛羞耻,有的只是麻木。石冈夜战他以侄弑叔,为陈友谅所迫投效丐帮意图毒害师门,其后虽摆脱了陈友谅却又因芷若入了峨嵋门墙学那九阴白骨爪这等阴毒功夫。淫邪不轨、以下犯上、欺师灭祖、背叛师门、狠毒弑杀,能犯的不能犯的师门戒律他犯了个遍,有今日之下场又夫复何言?只是不知他这等万恶不赦的罪人为何还不见牛头马面将他锁拿下地府受苦,竟仍任由他在人间游荡?

宋青书心中不解,可这个时候也不知该向谁人讨教。既成孤魂,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转眼间冬去春来,宋青书一介孤魂竟在自己的坟头晃荡了大半年,不是没想过要离开此地,只是这魂魄好似被无形的力量锁住了一般,至多只能离开自己的坟头十步之遥,再多一步也是绝无可能。宋青书每天呆坐坟头望着日升月落听着暮鼓晨钟,唯一能听他说话的只是妈妈的一块碑。而这说话的内容也仅仅只是宋青书自己喋喋不休的抱怨而已,说他自小勤学苦练文韬武略无一不精,可为何太师父却是将太极拳和太极剑都传给了张无忌?说他善待同门处事公道,可为何人人都说张无忌才是将来的武当掌门?说他年纪轻轻在江湖上已有玉面孟尝的名头,可为何自张无忌出现便处处被他压下一头?说他行走江湖结下无数知交好友,可为何被陈友谅胁迫毒害师门事发之后流落江湖竟是无一援手?说的多了又无人应答,宋青书便只是怔怔。是啊,这是为何呢?为何本该是前途无量,最终却是这等下场?然而,无论他在妈妈的墓前如何百般抵赖归咎他人,历数他人种种恶行如何对他不起,唯有两人他从不提起。

周芷若。

莫声谷。

那日正是清明,历来清明冬至都有祭祀先人为亡者扫墓的习俗,只是在去年冬至时宋青书也未曾见到有人上他的墓地拜祭,到了清明想来也不会有闲人甘冒天下之大不韪来给他这小人扫墓。谁知百无聊赖地枯坐至黄昏,武当山上竟下来了两名三代弟子,身形高峻一副书生气的是四师叔的入室弟子唐剑麟,猿臂蜂腰满脸憨厚的是二师叔的入室弟子方振武。两人分工合作变戏法似的从各自的袖中摸出两支白烛一叠黄纸和几个水果摆在宋青书的墓前。

“梨花白,你最喜欢的酒。”唐剑麟最后又拿出了一个酒坛和三只酒杯,满上之后摆了一杯在宋青书的墓前。他端起自己面前的那一杯,深吸一口气慢慢道,“宋师兄,你虽心高气傲可对师门弟子却是真心。绕指柔剑是你代师父传授于我,这一杯,谢你授剑之恩。”说完,他缓缓地将杯中酒倒于宋青书墓前,又满上第二杯。“你耽于美色背叛师门,所作所为剑麟颇为不齿……”

话未说完身边的方振武已经狠狠撞了他一下,瞪向他的目光显然对他骂人揭短并不认同。只听得方振武粗声粗气地道:“宋师兄,天涯何处无芳草,那周掌门……嘿!”可能是意识到背后说一女子的是非同样非英雄豪杰所为,他用力一拍大腿,“你若见了七师叔便好生向他陪个不是,下辈子可别再这般糊涂了!”

“是啊!尘归尘土归土,来世可要清心自守,莫再行差踏错。”唐剑麟跟着叹息。

宋青书沉默地立在墓旁看着两人偷偷祭拜自己,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你们在做什么?”正暗自忡怔,一声如惊雷霹雳般的爆吼忽然在耳旁响起。两人一鬼同时循声望去,但见面色黑沉的宋远桥自山上疾驰而下,左袖疾扬一股劲风迎面而至,那气势磅礴霸道唐剑麟与方振武只觉心口窒闷呼吸闭塞,同时向后退了两步重重倒地。至于宋青书墓前的那一点少地可怜的祭品亦被宋远桥的内劲带起砸在墓碑之上,已成齑粉。

“大师伯!”唐剑麟与方振武同时扑上去抱住他,“大师伯,息怒!”

宋远桥长臂一振,拖着两人的衣领一左一右狠狠丢出,恨声道:“如此忤逆不孝的畜生,他也配得祭享?”不等唐剑麟与方振武再求情,又指着他们俩喝道:“尔等再敢私下祭奠这畜生,休怪我翻脸无情令你们师父以门规处置!还不赶紧滚回去!”

宋青书羞愤难当,心中大怒:纵有千错万错我也已经死了,你不肯认我我无话可说,又何必如此赶尽杀绝?他对宋远桥怒目而视却猛然发觉宋远桥的双手僵直不住发颤,右手掌心有一道极深的伤处滴滴鲜血如流水般滴落在草地上,想是被适才摔碎的酒坛割伤所致。宋远桥幼时便入得武当一身内功已臻宗师之境,如他这般高手一些酒坛碎片如何伤得了他?再看宋远桥的面容,不过半年不见他已满头白发形容枯槁,再无当年武当代掌门七侠之首的意气风发。宋青书心头酸涩,悄无声息地在宋远桥的身侧跪了下去。

唐剑麟、方振武走后宋远桥独自一人在妻子的墓前站了许久,最终长叹一声孤身离去。宋青书刚想学着爹爹在妈妈的墓前独自坐一会,他的魂魄竟好似被锁在了宋远桥的身侧,宋远桥一动,他也身不由己地跟着回到了武当山。

作者有话要说:

注1:宋青书称呼父母为“爹爹”和“妈妈”乃属金大大在《倚天屠龙记》原著中的写法,本文乃是脱胎于倚天原著的同人文,没有倚天就没有笔者这篇同人。饮水思源,出于尊重原著作者的目的,如非出现原则性的错误或因本文构思需要,笔者将会尊重并采用原著作者的写法。如对读者们的阅读造成不便,在此表示歉意!下文中如有类似情况出现,将一一在文中做出注明!

注2:文中武当派两名弟子方振武、唐剑麟,属本人原创。宋青书的母亲,咳咳,这个理论上应该确实存在,文氏,属笔者杜撰。考虑到本文以宋,青书为主角,而金大大的《倚天屠龙记》一书中宋青书原为配角着墨不多,因此笔者将在本文中原创一些与宋青书有关的角色,请各位读者理解并且见谅。下文如有原创角色笔者会一一注明。

第2章怜子如何不丈夫

宋青书如牵线木偶般一路踉跄着随宋远桥回到武当,真武大殿上二师叔正领着武当弟子做晚课,若是往日即便不是宋远桥轮值但凡他遇到弟子们做早晚课总要逗留片刻查阅进度或亲自下场指点一二,可今日他竟是目不斜视自侧殿而过径自向后殿行去。宋青书跟着爹爹再经过紫霄宫后殿又穿过父母宫来到父母宫后殿的某间斋堂,宋远桥推门而入,毫无防备的宋青书正欲举步跟上,正对着门口的八卦却在此时猛然发出一道金光直直向他袭来,犹如瞬间被利刃刺穿心脏的剧痛令宋青书连放声惨叫都无法做到,他徒劳地睁大眼濒死般重重地倒了下去。待得缓过这口气,宋远桥早已关上了房门。“爹爹,为何你搬到了此处?爹爹!”宋青书仍挣扎着试图闯入房问个究竟,然而只需靠近房门三步之内那道金光必然奔袭而至将他千刀万剐。

任凭他聒噪吵嚷,始终是无人听闻、无人应答。

宋青书力竭地跌坐在地,心中却渐渐清明:他的亲生儿子背叛师门戮害师叔,他如何还做得武当代掌门?如何还配住紫霄宫?

一个小小的八卦都能把他治地服服帖帖,在真武大殿上对着真武大帝反而来去自由。奇哉怪哉!宋青书盘腿坐在真武大殿上,一筹莫展。距离他跟着爹爹回到武当已有半月之久,他始终都无法进入宋远桥的斋堂,而宋远桥也好似闭关了,这些时日内再未出得房门半步。宋青书无所事事只能在武当闲逛,能够来去的地方却是比半月之前在自己的墓前大了不少,只是平时仍要注意避开八卦。不多时,早课钟响起武当上下除了太师父与爹爹外都来到真武大殿做早课,早课之后便是演武,今日轮值的是四师叔张松溪,带领门下弟子练的是震山掌。梯云纵、震山掌乃武当两大绝学,一套震山掌掌法仅有二十四路,然而要演练纯熟却并非易事。四师叔门下新晋弟子周云石年不过十四,才学了震山掌短短两个月,眼见殿上的师兄们各个对掌法熟悉只有他自己扯手绊脚,又急又羞愧几乎要哭了出来。宋青书冷眼旁观周云石圆圆脸涨地通红颇感好笑,几位师叔中唯有四师叔择徒最苛,根骨资质、品行性情缺一不可。能被四师叔收入门下,周云石的悟性定然极好,只不过是腼腆害羞不肯在众师兄弟的面前落了颜面。宋青书能看明白的道理张松溪自然更加清楚,他虽为人沉默寡言对门下弟子却一向慈和,见周云石满脸委屈双目泛红泪水将落未落便扬手将其招至身侧,柔声道:“两个月内能学十路震山掌已属不易,这第十一路震天铁掌为师再演示一遍,你且看清楚。”

再次演示之后,周云石果然已能慢慢跟上张松溪的节奏。张松溪满意而笑,抚须道:“云石,以你的悟性再有三个月可将此套掌法学会,然与人交手却仍需苦练。”

周云石入门虽短却早已明了震山掌难学难精,寻常弟子能用半年学会已属佼佼。他少年心性顿时破涕为笑,兴致勃勃地问:“师父,我是不是最快学会的?”

张松溪伸手一拍他的头顶,“你师兄青书当年……”只一瞬息,整个真武大殿都静默了下来。长久以来武当七侠之中唯有宋远桥与张翠山娶妻生子,其余五侠皆无婚配。而张无忌命途多舛际遇又奇留在武当的时日不长,唯有宋青书常在武当承欢师父及众师兄弟膝下,张松溪等虽名为宋青书的师叔但待宋青书之心与待自己亲子又有何异?须臾之后,张松溪长长地叹了口气,黯然吩咐:“你们接着练。”转身向内堂走去。

……我当年,却是只学了三个月。宋青书微微苦笑,几步踱出殿外疲惫万分地坐倒在门槛上。为何要学地那么快?那么好?尤其是那一路……震天铁掌。

白驹过隙转眼又至中秋,武当门下弟子山下仍有父母在堂的纷纷辞别师门下山与家人团聚,太师父与爹爹仍旧闭门不出,武当七侠如今只余四侠领着门下弟子过了中秋。莫声谷过世未满三年,宋青书过世甚至未满一年,这个中秋佳节过得着实没滋没味。宋青书看着武当上下如今的冷清寥落回想当年的热闹欢聚,愈发坐立难安只得远远避开。中秋之后天降寒露,没过几日武当山上竟是请来了一位名医,看的却是宋远桥的风寒之症。宋青书跟在几位师叔身侧听那位鄂中名医言道:“宋大侠之症风寒受冷只为其表,七情淤积毁伤内腑方为病里。延医问诊去得了风寒除不了病根,心病还须心药医。”几位师叔尽皆沉默。送上诊金谢过名医,六师叔忙不迭地吩咐弟子照方抓药,二师叔入得斋室探望宋远桥,宋青书却仍旧被那张八卦拒之门外。他几番努力拼命只落得剥皮拆骨般的剧痛难耐,连魂魄都似被打散了一般,心头愈发急怒愤恨干脆冲进真武大殿手捏剑诀一遍遍地练武。宋青书于剑法一道本有天分,这段时日又日日流连真武大殿跟着众师兄弟演武,现将武当剑法一套套地演练下来竟是比往日更见几分功力。他心中沉郁思绪绵绵魂魄之体又不识疲乏,原本只为发泄练地久了渐渐得心应手内心澄明,直至月上中天不知不觉中竟连在世时苦学不会的那套太极剑竟也十分流畅地使了出来,且深得太极剑中“神在剑先、绵绵不绝”之意显是已窥门径得登大雅。宋青书怔愣地看着自己的双手,那时张无忌大敌当前却只用了半个时辰便学会了太极剑法,现学现卖便削下了“八臂神剑”方东白的一条手臂,是何等的威风何等的荣耀?可他自己呢?多年来人人皆道他是武当三代弟子中的翘楚人物,众师叔连同太师父都认可他在剑法上的天分悟性,可是太极剑法他却偏偏学不会!当初只觉此剑法绵软拖沓,与他心性不符。于是愈是不会愈是急切,愈是急切愈是偏离了剑意也愈是像个笑话。却不知原来只要沉心静气地练了,于他也不过是半个时辰而已。宋青书望着窗外的一轮明月长叹一声,心中五味陈杂不知是喜是悲。

冬至之后宋远桥的病势愈发沉重,鄂皖两地名医都上门看过一回,最后连张无忌都惊动了亲自为宋远桥把脉调息,然而种种功夫终是如泥牛入海。宋青书听得张无忌含泪言道:“大师伯心存死志,生机已绝。”直如五雷轰顶,也不管张无忌是不是能听到,只管跪在他面前苦求:“张师弟,求你救救我爹爹!我知道是我心胸狭窄对你不起,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不敢与你相争!求你救救我爹爹!”

张无忌果然一无所觉,几位师叔也都沉默不言。不多时太师父也获知消息,来到斋堂前。宋青书见张三丰出现,当下精神一振,急忙膝行向前对着张三丰用力叩首:“求太师父救救我爹爹!”

张三丰眼风一扫面上微露怪异之色,一翻掌心竟是有意无意地阻住了宋青书叩头的去势。“远桥如何?”

四师叔面带悲色将张无忌的话复述了一遍,又道:“二哥在里面陪着大哥。”

张三丰叹了一句:“生死有命。”轻轻在宋青书的肩头拍了一下。

宋青书浑身一振,这还是他死后第一次能触碰到旁人,他急忙攀住张三丰的衣角哀求道:“太师父,求你带我去见爹爹……”

张三丰握住宋青书的手,牵着他走进宋远桥的斋堂。见到八卦时宋青书仍下意识地缩肩闪避,而这一次八卦却再无动静。

见到面色苍白的宋远桥有气无力地倚在床头,宋青书急忙松开张三丰飞奔上前跪在他面前哭道:“爹爹!爹爹,你如何了?”

宋远桥同样一无所觉,见到张三丰便挣扎着起身在床头叩首道:“见过师父。徒儿不孝,偌大年纪还要师父操心!”

张三丰久经风雨洞悉世情,此时也不多说什么“安心养病”之类的废话,沉吟片刻后便直言道:“远桥,是为师一掌打死了青书,你怪我吗?”

宋青书全身战栗,筛糠似地不住发颤,只呆呆地跪在原地不敢做声。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徒儿既为师又为父,青书落得如此下场是徒儿没有教好他。”宋远桥垂头叹息,“徒儿不能怪师父,更不会怪师父。”

宋远桥虽已近弥留却仍心智清明,张三丰却也不知该如何劝慰。宋青书纵有千错万错,然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便是他自己不也仍对青书心存不忍么?

却是宋远桥既然把话说开了反而坦然,咳了数声后续道:“徒儿而立之年才仅有这一子,他母亲又去地早,徒儿怜他孤苦难免娇宠些,养地他心高气傲目中无人。见无忌孩儿武功名望皆胜于他便心生不忿,又为了个女子争风吃醋铸下大错。七弟尚在襁褓时便入得武当,那时我与文氏膝下犹空,当七弟亲生孩儿般养大。文氏离世时最牵挂的除了青书便是嘱咐我要给七弟定下一门婚约,她连给弟媳妇的贺礼都早早准备好交付我手……文氏过世,七弟守的是一年母孝!青书……”宋远桥面上忿恨与痛楚的神色不断交错最终化为如铁石般的决绝,“他该死!”

宋青书全身震颤仿佛狠狠挨了一鞭,他不敢出言狡辩只深深地叩首下去,不再起身。莫声谷与宋青书名为叔侄,年纪却只相差了七八岁,又是一同由宋远桥照顾长大,感情如兄弟如父子。宋青书也知道:是的,我该死!

“他贪图美色心仪周芷若,原本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并非是错。只是那周掌门是何等人物,他明白吗?他配得上吗?”宋远桥冷笑一声,神色似嘲讽似不忿。

宋远桥卸任武当代掌门由俞莲舟接任,周芷若回归峨嵋之后励精图治,借着九阴真经的偌大名声将峨嵋首徒丁敏君极其党羽压地服服帖帖,又打破峨嵋男女弟子习武之限允许有资质的男弟子学习峨嵋精要武学,如今峨嵋派声势浩大咄咄逼人,当真英雄了得不可小觑。听得宋远桥这么说,俞莲舟也是苦笑,只叹道:“周掌门的眼界手腕非青书所及,武功谋略更是拍马也赶不上……”

跪在地上的宋青书想到在少林重伤之后峨嵋弟子对他的冷嘲热讽更是羞愤难当,脸颊一时涨地通红,忽而又成身冷汗。背叛师门之后他就是一条丧家之犬,周姑娘原就不曾对他有过情意,之后又何曾有半分感动?这个女子温和柔顺楚楚可怜,当初一颦一笑都令他神魂颠倒身不由己,那个杀了张无忌便成亲的许诺,那一声声的“外子”,如今想来、如今想来……宋青书冷汗淋漓,再不敢想下去。

“中秋之夜,徒儿偷偷去……去看了那畜生……”宋远桥苦涩地道。

“爹爹!”宋青书闻言猛抬起头,扑到宋远桥身上哭道,“孩儿知错了,孩儿知错了……”

宋远桥自枕下取出一本书册递给张三丰。“师父要徒儿专心精研太极拳法,拳法奥义已著书成册请师父斧正;这一本、这一本太极剑法释义……青书心浮气躁太极剑法总是学不好,还请师父允许……”

“为师自会替你在青书面前焚之予他。”张三丰轻声道。

“谢师父!”得张三丰一句应允宋远桥好似放下心头大石,卧倒在床头双目将阖未阖然目中神采已散,只望着虚空喃喃自问,“骨肉至亲、手足之情,即便到了九泉之下我又有何颜面再见七弟?再见夫人?”

张三丰与俞莲舟都沉默不语面露悲色,唯有宋青书仍不断哭喊“爹爹”,鬼魂本无泪,然他伤心到极处竟流出泪来,那滴滴泪珠色泽殷红竟是血泪。

宋远桥到了濒死之境,恍惚间竟好似看到了宋青书跪在他面前放声大哭,微笑着伸出手想抚摸他的脸颊再嘱咐几句,然而手指尚未触到他就已闭目而逝。

“爹爹!是我害了你!”宋青书痛叫一声,心口一阵窒痛,当即昏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原创角色:武当派弟子周云石。

第3章打人莫打脸

昏昏沉沉的宋青书感觉有一双手将他扶起,温暖的掌心触到他的额头,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轻声唤道:“青书?”

宋青书心念一动,猛然睁开眼果然见到爹爹宋远桥正蹲在他身侧双手揽着他,面上尽是掩饰不住的关切。“爹爹!”他大叫一声急忙合身扑过去紧紧抱住他,“爹爹,我知错了!”

宋远桥闻言冷哼一声,轻声斥责道:“知错了?冯默之虽是带艺投师却也是武当弟子,你既为大师兄非但不能友爱同门,反而与他斗殴成什么样子?”

宋青书惊讶莫名,与冯默之斗殴?这都是多少年前的故典,如何又旧事重提?更何况,冯默之早已出师下山回泉州老家主持家业出海行商与武林中人都少有来往。“爹爹?”宋青书刚想出言问个究竟却猛然觉出不对来,面前的这个宋远桥看起来不过是不惑之年且精神奕奕,绝不是方才所见行将就木的枯槁模样,而他自己的一双手也比原先小了不止一点。再想到爹爹所提之事,宋青书的背上忽然泛起一股难言的寒意紧接着又狂喜莫名,心道:莫非是上天怜我,让我回到了十数年前?

宋远桥见儿子沉默不语只当他是真心认错便也住了口,两个孩子之间先是言语冲撞复又大打出手的前因后果他已尽数知悉。冯默之带艺投师入门未满一月,小小孩童骤然离家思念家人,心中恼怒自然将怒火泄在所学武功之上,口口声声言道武当武学远不如冯家家传武功。青书心中不忿便与他争执起来,冯默之远不如青书伶牙俐齿被驳地面红耳赤,恼羞成怒之下便是拔拳相向。恃强凌弱不能友爱师门自然是错,只是对师门不敬以下犯上更加谈不上是对。然而冯默之论口舌之利比不上青书论武功那更是差得远了,他即已在青书手下受伤宋远桥也就不好再行处罚。再想到这独子自小心高气傲情愿受苦受罚也不愿轻易低头,如今罚跪一夜还起了热症,心中更是大为不忍,只柔声道:“还不起来?”

“谢爹爹!”宋青书大喜过望,忙不迭地站了起来。他记得上一世他宁死也不肯认错,还大言不惭要将冯默之赶出武当,却是将爹爹气地不轻被多罚了好几日。

宋远桥又正色道:“你即已知错就当向冯师弟好生赔个不是!”

宋青书闻言面色重又变苦,想也不想地嚷道:“明明是他先动手……”

“嗯?”宋远桥当下止步侧目望住他。

宋青书心头一跳,背弃师门之后他落魄江湖受尽白眼冷语,当初那些贵胄心气早被磨地再不剩一分半点;眼见亲父因己之故伤心而死,如今重头来过又哪里再敢违背宋远桥?当下老老实实地点头称是。

宋远桥在独生爱子的额头轻轻一抹,不厌其烦地再度提点道:“青书,你是大师兄。”

“孩儿明白。”当年这个大师兄当地嚣张跋扈以致死后坟茔寥落,重来一世定要痛改前非!眼见宋远桥已跨出门槛,宋青书急忙跟上两步紧紧扯住宋远桥的衣角,仰起头又轻声喊一句:“爹爹。”他唯恐这只是美梦一场,待一出门便要在这青天白日之下一切烟消云散。

宋远桥心中诧异,这个儿子向来要强平日里都不愿与自己太过亲近唯恐招人耻笑。再转念一想,想是昨晚独自一人跪在静室又是电闪雷鸣,终究是年纪尚小受了惊吓。当下微微一笑,伸手牵住他父子俩一同迈出静室。

刚回到自己的斋堂便有宋远桥身边道童明湛送来了一碗热姜茶,说是宋远桥吩咐煮了给他驱寒。宋青书向来眼高于顶明湛与他脾性不投也不甚乐意与他多言,送了热姜茶就要告辞。谁料,这一回竟是宋青书主动拉住了明湛向他问起昨日那场斗殴。

眼见宋青书难得言笑晏晏明湛也不好置之不理,再加上昨日之事也的确是冯默之不对在先,听他说的那些话便是明湛也难免忿忿。所谓先撩者贱打死无怨,宋青书如果能下手稍微轻一些,想来也不会被罚跪一夜。心里这么想言辞上也就难免有了偏向,着重描述了冯默之的恶形恶状,宋青书的冷嘲热讽便含糊带过,最后才道:“冯默之脸肿了半边,牙掉了两颗。”见宋青书面色有异又好心安抚,“乳牙,以后还会再长。”

宋青书将明湛的讲述与自己的记忆对照,再度确定他这的确是回到了过去。只是毕竟是十余年前,具体时日却是记不清楚了,不由开口问道:“今年可是乙丑年?如今是几月了?”

“今日是乙丑年八月初十。”明湛心中讶异急忙问道,“宋师兄,你怎么连年月也记不住了?”

乙丑年,原来今年也不过是十三岁。感受到明湛的急切与关心,宋青书心中一暖揉着额角笑道:“我不是有些热症吗?想到一会要给冯师弟陪个不是,更是头痛!”

明湛愈发诧异,宋青书从来自视甚高喜欢端着架子高高在上对所犯过错从来讳莫如深,没想到这件事竟是如此坦白。好在明湛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半大小子,诧异过后也就不放在心上只顺着宋青书的话题建议道:“师父只是生气宋师兄下手不知轻重,宋师兄维护武当声誉却是并未有错,而冯师弟也该好好学学武当武学以免技不如人。宋师兄虽说是去赔不是,不卑不亢就好。”

“这些道理我却没有明湛清楚,多谢明湛指点。”宋青书喜道,此话是假也是真。在上辈子自己这个年纪的时候,的确从未想明白这道理。满心委屈自己明明是为了维护武当声誉才出的手,为何还要低头?现在重又经历一回,这才明白于武学上的天分终究难掩于人情道理上的蠢笨,更何况这天分跟张无忌比起来也是不值一提。

宋青书真心道谢明湛自然高兴,站起身笑道:“宋师兄昨日出手,的确是大快人心!只不过……”

“打人莫打脸,以后若是再有这种事,切莫被爹爹抓了把柄!”宋青书苦笑叹息。

明湛见自己想说的话被宋青书抢了先不禁一怔,怔愣之后复又大笑附和:“正是这个道理!”心中只觉这个宋师兄虽心高气傲却也十分率真可爱,并不是当真难以亲近。

明湛走后宋青书在斋堂内稍做梳洗便去了冯默之的房间,虽然已经听过明湛介绍冯默之的伤情也表示了惊讶,可如今真正见到宋青书仍感十分愧疚。肿了半边脸掉了两颗牙对大人来说或许只是小事,行走江湖多年宋青书自己受过的伤便已数之不尽且每一次都比冯默之现在的伤情更为严重,可冯默之此时不过是个十岁上下的孩童。

冯默之见到宋青书出现在自己的寝室也并无好气,虽然挨揍的是他却不代表他没有被罚,桌上还摆着一份门规等他抄!因此虽有同寝师兄方振武好心提点,他仍旧极不客气。“你来做什么?看我的笑话么?”

冯默之掉的两颗是前面的门牙又肿着半边脸,说起话来难免咬词不准四面漏风。宋青书却并未如上一世般嘲笑讽刺于他,他静默片刻向着冯默之郑重作揖赔礼。

宋青书如此郑重其事,不但方振武被吓了一跳,冯默之也蹬蹬蹬连退数步,惊骇发问:“你这是何意?”

“你我毕竟是同门师兄弟,是我出手太重,向你陪个不是。”宋青书平心静气地道。

冯默之另半边脸颊也涨得通红,抢道:“宋青书你别太得意!我终有一日会打败你!”

宋青书哑然失笑,他终究不再是十三岁的孩童不会因为这种挑衅就失了风度。“武当武学博大精深,冯师弟既然心存高远就更要勤学苦练才是,我可是——大师兄。还有,你该叫我宋师兄!”

“宋青书,你可真够厚颜的!”冯默之跳脚大骂,打败他便算是“心存高远”,冯默之真是再未见过比宋青书更加厚颜无耻之人!可对学习武当武学此时却再无排斥反而有极为迫切的向往。冯默之并不知晓,在上一世因为此事被连罚几日的宋青书深觉大失颜面此后行事更是处处有心针对于他,加之他失言在先又挑衅动手在先,师门弟子对他并不同情。而他遭受排斥愈发不肯认错,一颗向武之心也渐渐冷了下来,最终只能黯然离开武当继承家业。

宋青书并不理会,只把伤药交托给方振武嘱咐他每日给冯默之用一次,不出三日便可化淤消肿。“你好好养伤,消肿之前先别乱跑,我明日再来看你。”他最后对冯默之叮嘱一句后扬长而去。

宋青书向冯默之赔不是还送去伤药的事不多时便传入宋远桥耳中,他原以为赔礼之事以青书的心性必然是要拖到避无可避才不情不愿地走这一趟,却不知事情竟已了结。不久之后冯默之也找到他,为诋毁师门之事郑重道歉。宋远桥好言安抚了冯默之一番在他走后满意而笑,青书终究是有长进的。为人父母,子女有所长进便是再欢喜不过。可到了晚上与宋青书同桌而食,宋远桥却仍是心事重重愁眉不展。

宋青书见状放下碗筷问道:“爹爹,出了何事?”

宋远桥叹息一声,低声道:“你无忌师弟的病愈发重啦!你五师叔在这世上只有这一点骨血……”武当七侠同门学艺连袂行侠当真情逾骨肉,宋远桥话未说全眼眶便已湿润。“你与无忌年纪相仿,有空便多陪陪他吧!”

宋青书心知宋远桥这么说是怕张无忌时日无多,他却知道再过几日中秋佳节太师父便将带张无忌去少林求医,张无忌不但死不了,几年后江湖上更是只闻明教张教主威名,不知还有他人。宋青书走到宋远桥身侧,拉着宋远桥的手轻声劝慰:“爹爹且宽心,无忌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

宋青书熟知后事宋远桥却是一无所知,想到五弟之子命在旦夕再看看眼前这个健康活泼的独子更是慈爱满怀,轻抚着他的头顶,心道威名武功都是虚妄,为人父母只愿孩儿能一生顺遂平安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原创角色:武当派弟子冯默之、明湛。

第4章张无忌上少林

宋远桥交代了要与张无忌多亲近,这一回宋青书却并不乐意听命行事。上一世他就与张无忌并不亲近,先是觉得他病怏怏的随时都要照顾难免厌烦,之后勉强相处两回也颇觉性情不合话不投机,加之宋青书还要练武习书张无忌身边又少不了长辈在侧以防病发,因而宋青书总是与同门师兄弟们相处时日长些,张无忌则与太师父、几位师叔更为亲近。至于后来,张教主威震天下群雄低首,又因周芷若之故宋青书就更不乐意与张无忌亲近了。再往后,那便是他宋青书鬼蜮伎俩害人终害己愈发衬托出张无忌心胸广博大人大量。如今再世为人,宋青书见张无忌虽不如见债主般愧负却也难免感觉丢脸,此人见识过他最无耻下贱落魄狼狈的一面,但凡自己还有半分廉耻之心也当远远避开。

事情果然如宋青书记忆中的一般发展,五日后的中秋武当诸侠齐聚与太师父贺节,出门在外的武当七侠莫声谷也提了在河南一带为虐的黄河七鬼的人头来为师父祝贺。莫声谷此时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却已长得魁梧奇伟,一身道服穿在身上非但看不出半点衣带当风的飘然欲仙,反而因为言谈豪爽行止果决更显龙行虎步雄姿英发。当年听得七叔侃侃而谈他如何设计擒获黄河七鬼之事,宋青书自是喜不自胜恨不能亲身相从,如今再见莫声谷宋青书对他的崇拜依旧却始终不敢与他对视一眼。武当诸侠中以七侠莫声谷发射暗器之技最精,暗器之技易学难精,心眼手三者配合缺一不可,他虽个性粗豪但仅此一事便可知他粗中有细,眼风一扫立时看出蹊跷。当下招手将宋青书唤至身侧,直言询问:“可是做错了什么?”

宋青书心中有鬼,被莫声谷随意一问便是神色惊慌满心惴惴。

莫声谷与人相处从来不是耐心细致之人,见宋青书满脸慌张却又扭捏不言当下便沉下脸。“可是又惹你爹爹生气?”莫声谷一手被宋远桥文氏夫妇抚养长大对宋青书的感情远比其他几位师兄更为亲近,只是他生性刚毅加之宋远桥个性谦冲平和对宋青书又难免有几分娇宠,因而平日里反而是他更多的扮演了长兄如父并且是严父的角色。

岂止是惹爹爹生气,更是连累害死了爹爹!宋青书仰头偷觑莫声谷,只见他面色黑沉只待他坦白交代便要落下处罚,当下一惊。为了尚未发生的事受罚甚至被逐出师门,实在冤胜窦娥!他急忙摇头道:“我只是想到无忌师弟,不知他、不知他……”

莫声谷面色转霁,叹道:“有你五师叔在天之灵庇佑,必会吉人天相!”这一句说地低微沉重,显然他自己也并无把握。

不多时,太师父携着张无忌出席。如果说见到张无忌是羞耻、见到莫声谷是愧疚,那么见到张三丰便是心虚,上一世的时候他一介孤魂旁人皆见面不识唯有张三丰能看到他碰到他,如今他重生一世也不知太师父会不会看出面前这个宋青书已不是原来那个宋青书?依着规矩向太师父磕头祝贺,太师父对他却并无异样仍是如以往一般慈和,宋青书不禁暗自松了口气。重生一世于他好比婊子从良,最怕的便是让武当上下知晓他过往的行差踏错种种不堪。只要一想到有这种可能,他便羞愤欲死抬不起头来。还未开席,张无忌突然发病,脸上绿气大盛寒战不止,他怕扫了众人的兴致咬牙强忍,但这情形又有谁看不出来?待殷梨亭将张无忌拉入房中照料后,张三丰终于宣布明日将带同张无忌上嵩山少林寺,亲自向空闻大师求救,盼望少林高僧能补全九阳神功中的不足之处,挽救无忌的性命。想到二三十年来威名赫赫的武当派从此要向少林派低头,众人均是郁郁不乐,庆贺团圆佳节的酒宴也就在几杯闷酒之后草草散席。

宋青书回到房中在烛火前呆坐许久,他想到上一世即便太师父肯向少林寺低头可那些满口慈悲为怀的秃驴却一个个佛口蛇心始终将太师父拒之门外见死不救。及至他行走江湖时,那些贼秃也仍满嘴不干不净借此事扬威不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张无忌后来如何得到全本九阳神功之事宋青书并不知晓,当初张三丰回到武当也只提过将张无忌送去了蝴蝶谷求医。既知将希望寄托于少林绝不可行,何不建议太师父去找蝶谷医仙胡青牛?只是……该如何向太师父解释他缘何得知蝴蝶谷?宋青书烦躁地站起身在房内团团乱转急地一身是汗,一会恨自己终究本性难移凡事都只顾自己明知太师父上少林受辱也不肯出言提醒,一会又惶怕武当上下知道过往之后会对他鄙夷仇视。

“青书,这么晚了还不睡?”却在此时莫声谷忽然推门进来,原来今晚是他轮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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