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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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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门外的女子并未听出什么异常,也对此没什么意见,声音温温柔柔的,“好的,请告诉阿固,他小叔叔也来了。”

“小叔叔?”一时之间没办法从角色之中脱离出来,云松有刹那的惊讶。

“是我。”

就在云松想着黄药师的小叔叔该是怎样的人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熟悉到让他眼眶泛起热潮。“叔父……”

也顾不得穿着得体与否了,猛的打开门,在视线落在那张和记忆之中相差无几的面容后,云松除了呆呆的站着做不出其他。反倒是男人,几乎在云松开门刹那就紧紧抱住了他,尔后,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系在了云松腰间遮住了那大好的春光——这边可还有一个女人在呢。

男人的动作让云松终于记起了自己之前的顾虑,连忙转身回屋连带把两人一起请了进来,才关好门,男人就脸色阴郁的开口,语气充斥着懊恼和愤怒:“他是不是对你下手了?”

“这……”自家叔父的问题太过于直接了,这让云松一时间真不知道如何回答,毕竟这种事情当着一个外人的面还是难以启齿的。

“你说呢?”这句带着浓浓挑衅的反问是从厨房端着早餐返回的黄药师说的,在看见自家大厅多了两人其中一人是欧阳锋时并未惊讶,很显然,他在之前就认识了这辈子的欧阳锋了,这样的认知也终于让云松的脑子运作开始恢复正常起来,他记得之前女子说过叔父是黄药师的……小叔叔?!

惊愕的睁眼,视线从自家叔父身上飘到了黄药师身上,再从黄药师身上飘到自家叔父身上,这样来来回回了几次后,云松才把自己心中的惊讶说出了口,他想再次确认一下。

“叔父是你小叔叔?”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现在的确是这样的。”把早餐放在餐桌之上,拉着云松坐下示意他吃,“上官固。”指了指自己,然后又指向了欧阳锋,“上官锋。”

“……这世界真奇妙。”瞬间有种角色错乱的感觉有木有!!

柔和了脸色的前·欧阳锋·现·上官锋开口:“和以前一样就好。”

“嗯。”重重的点了点头,云松笑着低头开始用餐,他是真的饿了。

也不打扰云松的进餐,黄药师和欧阳锋两人只是旁若无人的开始了对峙,那浓重的火药味让安静的坐在一旁的女子笑的有些干,此刻她倒是开始佩服起那个若无其事的吃着自己早餐的青年了,他究竟怎么做到这般无视这说叔侄更像是仇家的两人的?

如果云松知道女子心中疑惑的话大概只能笑了,无论是谁在看了相同情况数年后都会习惯的,叔父和黄药师之间就是天生的敌人,纵使表面上和平相处了那也只是暂时的,总而言之,观战就好,别趟浑水给自己遭罪了。

想法是美好的,但现实再一次的出卖了云松,就在云松吃完早餐最后喝茶时,就听见自家叔父的一句话,那句话还是对他说的:“克儿,你都愿意跟他鬼混了,不会不愿和我在一起吧?”

“噗——”一口茶就这样喷了出来,在地板上落下点点淡褐色的痕迹,云松咳了两声后抬头,看向自家叔父的目光就跟看凹凸曼一般惊悚,“叔父,你刚刚说了什么?”其实是他听错了了吧?绝对是这样的!

欧阳锋挑眉,养了自家儿子那么多年他还会不了解自家儿子是个怎样的人吗?若不趁着现在说清楚,估计克儿会一直装糊涂下去,他可不想这辈子依旧留下遗憾。“我说,你连他这种都接受了,不会拒绝我了吧?”

“……是我耳朵出问题了还是我理解出问题了?叔父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我的意思便是这样。”说着,欧阳锋突的倾身堵住了云松的口,不是亲子活动的贴一下就离开的那种,而是真正的吻,热情而激烈的吻,吻的云松有些懵了,却也明白了很多事情。原来他的叔父对他的情感早就在他还懵懂的时候就变质了,只是为何呢?他养儿子出了错,现在被当儿子养还是出错了?要不要这样打击他啊。

或许是经历的惊吓太多已经开始习惯,云松虽然被打击到了但明面上看着依旧很淡定,反倒是一旁旁观的女子被吓到了,呆呆的视线从三人身上看来看去许久回不了神,直到面前热吻的两人被迫分开,女子才慢慢恢复了些神志,只是眸中依旧懵懂。

“你们……阿固,上官小叔,你们和他?我是说你们怎么都……”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够清楚的把自己内心的震惊完整表达出来,女子甚至用上了肢体语言比划着但最终还是没问完整,不过现场的三人倒是都听明白了。不过其中两个认识女子的当事人没空为她解惑,反倒是连女子名字都不知道的云松,朝着女子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试图掩。

“你好,我是黎云松,请问你是?”

“啊,你好。”尽管还处于震惊之中,但女子还是连忙收起了脸上的惊讶很礼貌的回应了云松,“我叫冯衡,你可以和阿固他们一样叫我阿衡就好。”

冯衡?!

云松此刻的心情几乎可以称得上震惊了,这不是黄药师上辈子无缘的娃娃亲吗?这难道又是一个轮回“熟人”?要不要这么巧啊。

没发现云松的震惊,女子话语微顿后又追加上了解释:“是两点水一个马字冯,永恒的恒。”

同音吗?不过还是太巧了,不知道她是否也记得上辈子的事情。

云松的这个疑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冯恒或许上辈子真的是冯衡,但却没有身为冯衡的任何记忆,只是这辈子凑巧的冯家和上官家是世交才和他们认识,两家也的确在一开始有意撮合冯恒和黄药师两人。

无奈最终结果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黄药师十分张狂的在十五岁那年就对着上官家一家老小宣布了这辈子要么独身要么就会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气的上官老爹举起拖把来追杀,无奈实在追不上又拗不过黄药师,于是磨着磨着十多年过去了,上官家也默认了黄药师这个决定。

当然,前面的论点是由他自己推断出来的,后面的事情则是由冯恒告诉他的,这让云松对冯恒的第一印象很不错,不遮掩对黄药师的好感却也不会因此而对他记恨,这种心态平和的人已经很少见了。

“你不会为自己不值吗?喜欢一个心有所属的人感觉可不怎么好。”

云松这话问的很直白,冯恒也没介意,相反的和云松感觉相似她对云松这个“情敌”感觉很好,她喜欢这种直来直往的询问:“喜欢谁是自己决定的,这并没有值得不值得的问题,而且这么多年下来了,当年的感情也早就变质,现在我对阿固更像是对哥哥的感觉吧。”

“你心态转变的很好。”

闻言,冯恒抿唇微笑:“我只是觉得太过于纠缠的感情累人累己,这不是我喜欢的生活方式。”与其花费精力去纠缠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她更愿意省下时间去好好享受生活。

“的确,简简单单的生活最舒服了。”长大了找份工作,遇上一个互相喜欢的人结合,生个可爱的孩子,这是他本来一直期望的未来。只是现在一切都被打乱了,对未来的规划已经不能用简单二字来规划了。

似乎瞧出了云松心中的想法,冯恒笑的更加温婉了,她看了一眼争锋相斗之中的两个男人后,回头重新看向了云松:“不要想太多,有些事情看着难解其实很简单的:舍不下的就抓住,若他们放手,就代表着你们缘分已尽不值得留恋、难受;若他们回握,你只要不松开就行了。”

“可我只有一双手。”而想抓住的人又太多,该怎么办?

“那就让他们主动吧。”说着,冯恒停顿了下,再次看向了开启战斗模式的两个男人,笑的意味深长,“我想这并不困难,不是吗?”

顺着冯恒的视线看过去,云松有些怔愣,他并不是第一次看见叔父和黄药师为了他而起争执,只是第一次那么深刻的了解到其中的理由,这让他有些烦恼,因为一旦涉及到了所谓的爱情,事情就会变得复杂起来。

“我现在唯一能想到的也只是顺其自然了:他们想要,我就给;他们不想离开,我就留下他们;若他们想离开……”话音渐渐低了下去,云松垂眸,视线落在自己的手上,张开的手掌有些无力,“那就离开吧。”

冯恒第一次收起了嘴角边的笑容,秀眉紧蹙,看向云松的目光带着清晰的不赞同:“云松,你别把自己看得太轻了,这样的话在感情之中你太容易失去自我,一旦如此,你会活的很累。你要相信自己,你要相信:他们想要的你完全给得起,你手掌之中紧拽着他们的未来。明白吗?他们的未来在你身上,不是我更不是其他任何人,这些只有你能给也只有你给得起。”

“可我对他们的感情并非他们想要的,这也没关系吗?”本就已经不对等了,若连感情都无法给予公平,那他欠下的就真的永无尽头了。

对于云松的问题,冯恒并未回答,只是在皱眉思忖了片刻后突的对准了云松的唇亲了上去,然后,一如所料的听见了两个男人的怒吼声。

☆、第105章

亲吻早就被人隔断,顶着两人冰冷冷的杀人视线,冯恒表示她今天可能穿的太凉快了。不过,纵使如此她还是努力把注意力给了被两人保护起来的云松,尽量无视掉两男人凶狠的眼神开口:“刚刚有什么感觉?”

本因为冯恒行为而呆住的云松因为这个问题开始回神,回忆了下,对着冯恒摇了摇头:“没什么感觉。”只是有一种原来女孩子的唇比起男人的要软一些的感慨。

“那他们亲你的时候你有什么感觉?”

被如此直白的问题弄的有些窘迫,但在冯恒认真的视线中云松还是让自己回忆了下尽量说出自己真实的感受,只是思来想去他发现在男人们吻他的时候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热,很热,整个人就跟烧起来一样。”然后脑子就糊糊的什么都无法清晰思考了,只能任由男人们为所欲为。

耸了耸肩,在两座大山的压力之下冯恒笑的云淡风轻:“这不就是差别了吗?你对他们很显然是不一样的,除此之外,你还需要什么呢?总之,别瞎折腾了,放过自己吧,他们的年龄已经足够他们为自己的选择而负责了,不需要你为此去烦恼。你啊,好好享受就是了,”顿了顿,冯恒的目光滑过云松脖颈间的痕迹时含着戏谑,“我想单单是享受就应该会把你所有的精力磨光了。”

几乎是秒懂了冯恒话中含义的云松整张脸都窘的烧了起来,果然,人都是两面派,明明看着是温婉淑女一枚,作风和思想偏又如此大胆。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别啊,我家可是开药厂的,要不要我介绍一些滋阴壮阳的给你?”说着,冯恒还笑嘻嘻的特意朝着云松挤眉弄眼了起来,含着几分俏皮,落在云松眼里就是万分可恶了。

“……你该圆润了!”

“明白明白,清场的时候到了,我也不打扰你们了。”故作理解的点着头起身往门边走去,再门口又突的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云松,从包里掏出一瓶什么东西扔给了云松,一脸严肃的开口,“我听说男人那里裂开了必须动手术才能好,所以,还是用些润滑剂的好,毕竟小心为上嘛,好了,不用谢了,拜~~”

砰——

“冯、恒!!”

大门关闭的声音和云松那恼羞成怒的叫声同一时间响起,溜出门外的冯恒耸肩表示她也是为云松好嘛,毕竟要一个人应付两个人,还是减少些痛苦比较好。更何况,那还是水果味的纯天然精油,没有刺激性气味又美妙,而且还没开封呢量足够了,瞧她想的都周到。

周到?周到才怪!在两个对他心怀不轨的男人面前说这种话不是摆明了挑起男人的欲·望吗?他才从上一场床事之中恢复好不好?肚子里的早餐还没消化掉呢,他可不想就地晨运。

“克儿……”

见自家叔父已经靠上来,云松想都不想直接往后退去,双手伸出挡住叔父的步伐,却在看见自己手中还握着的那瓶精油后连忙缩了回来,“叔父,无论如何你该给我一个缓冲期吧?你知道的,你是我……爹。”

欧阳锋也不是好糊弄的,趁着云松缩回手的时候猛的欺近,一步步将人逼得后退,直到云松跌落沙发后伸手将人困住:“现在不是了。”

……为什么都喜欢用这个理由作为欺负他的理由?“那也该先好好叙叙旧再谈其他!”而不是一见面就先床上深入了解。

“还有什么方式比这种叙旧更令人心动?”他只想好好的确认他已经等到了这人,而不是每一次才相拥转眸就梦醒成空。当初,一场风暴让他失去了克儿,甚至没有遗体让他去悼念,唯一拥有的只是永无休止的寻找,只要稍稍停下步伐,脑子里的空落就会把他逼疯。现在,音容已改他却依旧可以一眼认出,这是他的克儿,依旧是他最重要的那个彼此,为何不能酣畅淋漓的欢爱一场?

“这个、这……”思前想后的想找个所谓的其他更好的方式,可云松却发现什么都找不到。他不能让他们和他谈一谈他死后的发展,那太残忍;他也不想让他们对他说等待的年月里面是怎么想的,那会让自己彻底投降而妥协。这样,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结结巴巴的找不到理由去拒绝了。

“好好感受……”渐渐低下去的声音最终在相触的唇间消失,期待了许久的梦境得以实现。

那一刹那,那份柔软几乎让欧阳锋疯狂,只是他依旧小心翼翼的压制着自己,控制好自己以确定不会伤到这人,直到感觉到怀中的身体蓦的放软,这种无声的放任终于将欧阳锋的理智逼走……

褐色的长毛地毯上的青年蓦的睁开了眼,只是眼中的光芒有些涣散,呆呆的盯着天花板片刻后才逐渐的清晰起来,缓缓地,那双眼中聚集起了微妙的纠结,他稍稍撇过了头,看到的是还在睡着的男人,再转向另一边,依旧是睡着的男人,另一个男人。

哦……

无声的哀嚎着,云松现在真的很想伸手遮住脸来表达他那无颜见人的羞愧。他怎么就会就此妥协呢?无论如何都该拒绝这种事情的,可他倒好,轻而易举的就被这两男人弄的昏昏沉沉的任由其摆布了,直到现在,不需要看他都知道三人间的姿势有多么的丧失。

轻轻的叹出一口气,云松眨了眨眼继续盯着天花板没有动,他觉得他该去思考一些事情了,比如说为何这些男人会都带着记忆轮回并且都轮回到这一个世界,比如说世界如此之大为何男人可以如此巧的遇见他,再比如说,是否在他记忆之中牢牢记住的人都会从此一一出现?还是……只会出现将他当作执念花去一辈子时间都不愿走出魔障的人?

伸手握住了挂在胸口的碎玉,云松无声开口:是你吗?护着我让我在那场车祸之中幸存,又让我一世世尝尽失去的滋味,现在却来个大团圆,这会是我的结局吗?若是可以,就让这大团圆成为我的结局吧,虽然会因此而纠结。

碎玉在无人注视之下闪过幽幽的光芒,自从那次之后它便再也没有出现过,一如之前数千年,只是安静的呆着看尽世界起起落落,或许连它都说不清楚为何会帮主云松,或许,只是一种心血来潮吧。

云松也没想过得到碎玉的回答,他只是如此期待着而已,虽然他觉得和复数形式的男人鬼混会很杯具,但他甘之如饴。……当然,如果男人们可以稍微降低一下他们的欲·望程度就更好了,感觉到身上游移着的那只手,云松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低低的声音带着丝丝哀求,若小动物呜咽着。

“别再继续了,好吗?”他身体都快散架了,尤其那处,到现在还火辣辣的,身体更是黏腻着狼藉一片。

“可是克儿的身体好像不是这样说的……”因为欲·望而沙哑的嗓音听上去性感极了,欧阳锋的手缓缓往下移动着,直至股间后毫不客气的伸指插了进去,让云松恨的咬牙切齿。

“如果你记得完事之后从那里出来现在绝不会这样!”两个男人都是疯子,就好像从没有得到过玩具的小孩终于得到了期待许久的玩具一般疯狂的玩耍着,极尽所能的折腾着他,不玩个尽兴决不罢休,所幸这两人还知道分寸没有弄伤他。

“啊——”

视线突然提高,云松禁不住惊呼一声,身体就被人打横抱着往某个房间走去,没有丝毫阻隔的体温从接触的地方传来,暖暖的一直蔓延到全身。是黄药师,他干什么?

似乎瞧出了云松的疑惑,男人低首笑了笑打开了其中一间房直接进入了洗簌间:“清洗一下。”

清洗……相似的情景让云松忍不住想到了某些个不堪回首的场面,在被放入已经放了一半水的浴池之后,云松十分坚定的拒绝二人的帮忙:“你们出去,我自己来!还有,洗完澡我要回去了。”见两人似乎还有话说,云松斩钉截铁的先一步开口,“这件事你们没有拒绝的选项。”

都鬼混三天该回去了,再不回去云柏都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子。打定了主意,以最快的速度洗完澡套上了依旧过大的不属于自己的衣物后,云松被两个拗不过他坚持的男人送了回去,只是不等男人下车就被云松以最坚定的态度赶走了,他可不想在云柏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就给自家弟弟带来那么大的“惊喜”。

只是,云松才走进自家大厅就发现气氛不怎么对劲了,太过于安静了,明明他问过的管家也说云柏在家的还是在客厅的,可怎么没半点动静?纵使只有云柏一人呆着也不该如此安静啊。

带着这样的疑惑走进客厅,却发现云柏竟然有客人,是个男人,由于男人是背对着他的所以长什么样子他看不清,他只能看见云柏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拘谨和敬惧,很显然,这个男人对云柏而言意义非常,是谁?

也就在这个时候,云松的脚步声让云柏和那个男人一起回头,还不等云松看清楚男人的长相,就被那一声称呼弄的震在原地,他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依旧用他记忆中的调子叫着他。

“小保成,终于回来了?”

………

……

“皇阿玛?!!”

☆、第106章

因为太过于震惊而使得语调完全变了样,云松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眨了眨,再眨了眨,可是入目的那张容颜除了比记忆之中的年轻点外什么都没变,这的确是康熙。可是,无论是黄药师还是元英或者叔父出现他都可以理解,为何康熙也会出现并且还记得他?这简直不科学!

无论科学不科学,相比于云松的惊大于喜,很显然康熙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久别重逢,保成不给我一个拥抱吗?”

望着那个有些呆愣的人,康熙的目光渐渐暗沉了下去。不知道从何时起,等待和寻找就成了他生活的全部,本以为的执着直到失去之后才知道原来比自己认知的要来的更深刻,得不到这人,纵使转生他都无法安宁。

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却在突然想起了某件事而猛的看向了一旁的云柏,他担心自己的反常和康熙对他的称呼会带给云柏很多疑惑,但显然的,此刻云柏脸上的表情与其说是疑惑和不解还不如说是敬怕和参杂了一些其他情感的微妙表情。

“云柏?”云柏认识康熙?他知道这男人是……康熙?不不不,不可能的。——马上云松就推翻了自己的假设,穿越在他身上虽然已经不值钱了但并非人人和他一样倒霉的,认为这是无稽之谈的肯定很多,所以云柏显然不可能知道这就是康熙的,但这骨子惧怕……是康熙现今身份带来的?

看出了云松的疑惑——康熙总能看穿这些,他笑了,带着几许期待的戏谑:“保成不明白为什么你弟弟在听见你我对话后不惊讶?”

康熙的话成功让云松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因为他的确很想知道这其中的原因:“你知道?”

“我自是知道的,只是,保成不觉得比起这些你更该做的是对我到来表示欢迎吗?”

“……”他可以说他看见康熙第一眼脑子里闪过的唯一一句话是好走不送吗?对康熙,他说不上是讨厌,甚至可以说康熙留给他的印象是非常深刻的,只是和其他人不同,他对康熙的感情因为有前胤礽的存在而变得十分之微妙,用狗血通俗点的词来形容就是爱恨交加,当然,更精确一点其实不是恨,而是戒备,但具体戒备什么,到了如今地步他却似乎想不起了。

好吧,看着呆呆的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青年,康熙自觉的站起来走到云松面前,伸手将人死死的拥抱入怀。——山不转水转,保成羞涩不愿主动那他就主动一些。

“呃……”突如其然的温暖让云松回神,他抬起头,直到现在才渐渐的有了真实感,康熙的确出现了,还是知道他就是胤礽的康熙,而且这个康熙……怎么说呢?比起以前要更加的肆无忌惮,也更加的直白而具有行动力,这让他有些无所适从。“皇……我该叫你什么?”

“我不介意你叫我爸爸。”他觉得这样称呼的话在以后某些时候会增添一些‘情趣’。

“……大门就在前面,请出门右拐再见不送!”他又不是没爸爸的小孩,纵使上辈子的确是他爹但这辈子他是云松,“我只是云松,黎云松。”

“这样啊,”拥抱的手依旧没有松开,康熙只是很惬意的轻叹了一声,“那就叫我玄烨吧。”父与子,这个身份只是初始点罢了,而现如今他们之间已经不需要更多的血缘联系来维持羁绊,甚至可以说没有父子这层关系,他更容易将这人锁住。

……饶了他吧,叫这人玄烨会让他想死的!还有,这是什么意思?别告诉他……

“现在不习惯没事,以后会让你习惯的。”俯首,在云松还来不及给出反应之时就凑了过去给了一个蜻蜓点水般的轻吻,一触即离,却带着明晰可辨的暧昧,“云松,搬去和我同居吧。”

当然,让他搬过来也行,只要某个碍眼的存在不住一起就好。

“……卧槽你究竟是谁?!”憋了半天最终也只能憋出这么一句话来,云松已经不知道自己该给出什么反应才像是个正常人了。你说他好不容易硬下了心肠做出了选择,可偏偏上天又将他舍弃的、亏欠的又带到了他的面前逼得他不得不重新做出选择,好,这次他认命了顺从自己心底的欲·望选择大团圆,可尼玛要不要让喜剧片变成惊悚片?这个康熙绝对不是原装货啊混蛋!

不是原装货?面对云松的惊悚,康熙仅仅只是笑而不语,因为他是皇帝,所以他束缚住了自己控制住所有不该存在的感情,小心翼翼的让那些都不露痕迹。可最终得到的是什么呢?他至今还记得那个少年就那么静静的躺在那里,呼吸浅的让他都不敢眨眼,明明太医说并无大碍但他依旧不安着,尽管他不知道他究竟在不安什么。

直到那个少年睁眼他才知道,原来让他焦躁不安的是失去,少年睁开了眼醒来了,却不再是他的保成,他失去了他的保成,这样的事实差点让他彻底崩溃,只是心底那微弱的希望支撑着他走下去,可是直到他走完余生都没等到奇迹的出现。

那一生他看着那个少年,尽管和保成完全不一样但不能说不优秀,只是他找不到那种对保成时想赠予江山的心情。所有人都说他对太子变得喜怒无常,二立二废,可没人知道他看着那张面孔时心情的复杂,他曾经想过就这样看着那张脸过一生,反正纵使是原来的那人他也只能一辈子望着罢了。可是不是就是不是,就算那人故意模仿着这人来博取他的欢心都没办法让他有瞬间的错觉。

他开始觉悟,知道自己心底的偏执是无论如何都已经放不开了,他开始等待,可直到他死他都没有再见到这人。他不相信来生,但事实上他连奈何桥都没过就迎来了第二生,他不知道其他人的下辈子是怎样的,但是他知道他的这个下辈子肯定异于常人,因为他记得上辈子的每一件事,他记得这人。

然后,他成了另一个玄烨,不再是大清的皇帝不再是保成的皇阿玛,再次从婴孩成长,身边的环境全然陌生,可却莫名的知道他的保成就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等待着他去寻找。他这辈子的父母都以为这只是他的臆想以为他疯了,毕竟没有谁会花费所有精力去找一个没有名字没有长相没有年龄的人。的确,他是疯了,可已经疯了一辈子了,再疯一辈子又何妨呢?他继续找着,从他有能力开始找了整整十六年,现在,终于找到。

“你先放手,云柏的事情你还没说清楚。是不是你对云柏说了什么?”至于那个轻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打击太多次了以至于他已经习惯这种打击,所以除了一开始短暂的震惊之外也唯有一种‘啊,果然如此。’的微妙感叹了,或许,他潜意识之中早已经察觉出一些异常了吧,只是一直的让自己不去发现。

“我在你心里就那么恶劣?”

不是那么恶劣而是非常之恶劣!其实凭良心讲,云松知道康熙对他真的已经很好很好了,但就像是谣言总是三人成虎一样,他被那个胤礽感染了情绪,久了自然而然的情绪就成了真实,让他甚至连其中的原因都不想去分析个清清楚楚就一直这样用看恶爹爹的目光看康熙,这似乎已经成了他设定好的一个程序,换句话可以说,这也是他的一个习惯。

“不恶劣你会这样对我?”眼睛一睨,云松的视线落在了紧紧箍着他身体的那双手上:没有哪家爹会这样对儿子的,虽然他家爹和儿子似乎都被他给养歪了的样子。

笑了笑,康熙得寸进尺的将人搂的更紧了,贴的密切的身体透过衣衫传递着两人的体温:“若真恶劣,我就不会等到现在才让你明白了。”

“永远不让我明白更好。”究竟为何事情会走到现在地步?一个人歪掉还可以说意外,但次次歪掉……他是不是应该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了?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啊,就算当爹他是新手上路无意间做错什么而不知道的话,当儿子总不可能了吧?这可不是新手上路了!而且看看青书,青书不就没歪掉吗?不过说起青书,倒是他这个爹没尽责啊,因为自己的‘绯闻’被人弄死,那时青书才几岁啊,也不知道有没有留下什么阴影。

见自己怀中之人又不知道神游到什么地方去了,康熙有些无奈的再次加重了力道,努力和怀中之人的思维做斗争将人给拉回现实:“云松,你若再对着我神游的话,我不介意做一些让你无法神游的事情。”

“!!”精神一凛,云松立马目光炯炯的盯着康熙以示清白,他那十几年的儿子可不是白当的,自然了解康熙说话算话的程度,他可不想稀里糊涂就又‘’了,所以,转移话题为上,“你到底说不上云柏的事情?还有,松点,你弄疼我了。”

这次玄烨还是很听话的松开了些力道,视线也轻飘飘的落在了云柏的身上,凉凉的,没有看向云松时的温度,这让云柏顿时紧绷了身体,他目光幽幽的看了看被男人拥抱着的青年,咬了咬苍白的唇,眸中的挣扎一目了然,但最终他还是在男人开口前一步毅然开口。

“云松,我是胤禔。”

云松:“……=口=”

☆、107·圣诞无厘头番外

半遮着的窗户洁净透明,金色的阳光一直穿过了玻璃洒落房内地面的毛毯之上,缓缓的,随着日头渐高,金黄色延伸至柔软而洁白的床铺之上,也成功的让熟睡中的人皱了皱眉抬手挡住了光线。

“嗯……”有些模糊的低吟,床上的青年艰难的眨了眨眼,试了几次才在刺目的光线之中成功睁开了眼。一开始目光还有些呆滞,就这样愣愣的望着窗口,片刻,懊恼爬满了那张年轻的脸庞。

还不等青年懊恼结束,早就候着的男人就已经站在床头边上挡住了阳光,俯身给了青年一个吻:“早。”

“早。”拉长着调子,青年的语调中还带着鼻音,这导致了他的调子听上去软绵绵的就跟撒娇似得,又惹来男人一个亲吻。

“没刷牙呢还亲个没完没了的,不嫌脏么。”终于完全清醒,青年没好气的将男人推开从床上坐起,光滑的薄被随着青年的动作往下滑落,那纵横交错着斑驳痕迹的身体就这样暴露在阳光之下,青青紫紫看上去有些触目心惊。“自从和你们在一起后我就没早起过,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堕落的。”

男人闻言低笑一声,望着青年赤·裸的身体的眼虽然有些灼热但还是取了衣服给青年穿上:“不好吗?你不是说你胸无大志,做一辈子的米虫最幸福吗?”

“幸福是幸福啊,可是我怀疑再这样过下去我会直接退化成婴儿了。”顿了顿,任由男人帮着自己穿上衣服,青年一脸“瞧,就是这样。”的表情,“看看,真正的衣来伸手啊,我都觉得自己最近胖了好多。”

“胖了?”男人手中的动作停了一下,尔后在青年腰间摸了摸,满意的点点头,“的确有些肉了,不错,继续保持。”

“保持个头啊!”朝着男人呲牙,青年真的恨不得扑上去咬上两口以解心头之恨,“都已经胖了一圈了,穿衣服看不出来,但是穿裤子从腰间尺寸可以判断,都需要重新买了。”

青年的话让男人沉默了,他盯着青年的腰看了半晌,越看眉头皱的就越紧,“等下我去叫老赵过来帮你看看。”

“老赵?不需要吧,只是胖了而已。”老赵是个医生,他们的家庭医生,也是个很不错的医生,只是再不错他也只是胖了又不是病了,干嘛要轻医生过来?

“就算长肉也不该集中在一个时间段,还是叫老赵来看看图个安心。”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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