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怀疑,她一定要求此次行动的人是魏尧,是存了什么私心?
只是明摆着是个死局,她又有什么办法能救魏尧脱困?
白容不禁好奇起来。
一行人走了足足有一天,傍晚时分终于抵达了此次春猎的行宫。
白容腿伤还没有恢复,走路依旧靠人搀扶。燕云歌也不避嫌,她此次的身份是他身边的家将,自然形影不离。
教燕云歌意外的是她在八皇子身边看见了苏芳和赵灵的身影,苏芳是白容派给八皇子的,倒没什么。奇怪的是赵灵,竟然能取信八皇子让他把她带在身边。
可惜找不到接触的机会,两人互视几眼,默不作声。
到了行宫,众人安置下来后便是热闹的晚宴。
晚宴过后,白容在燕云歌的搀扶下回了自己的宫苑。
白容在宴席上饮了些酒,头有点痛,揉着脑门说道:“本侯第一次坐以待毙,竟然还有些不安。”
燕云歌坐在旁边,手里捧着兵书,微笑说道:“侯爷想错了,我们早就先发制人,那头的人才是坐以待毙。”
白容顿了下,苦笑道:“本侯为了避嫌特意将腿摔了,就是想躲在京里不出门,没想到皇帝一道圣旨,本侯这伤白受了。”
燕云歌放下书,说道:“倒也不尽然,八皇子身子不好,这次春猎怕也是会躲在营帐里不出,侯爷多去和八皇子亲近,一来是事后追究起来有个人证,二来也借机与苏芳取得联系。”
白容点点头,说自己正有此意。
舟车劳顿一天,两人又说了会话,这会疲惫上涌,都有些累了。
“侯爷……”燕云歌抿了抿嘴唇,犹豫问道,“草民今晚睡哪?”
白容理所当然地回答,“本侯此行就带了你一人,你自然要与本侯一起。”
燕云歌看了看仅容两人的床,挑眉,“草民还是守着夜罢,万一今天晚上就有动静,我们也能及时反应。”
“哪有这么快。”白容站在床边,淡淡道,“皇帝总要替我找个出手的时机,这才第一晚,不会有事的。”
“过来,伺候本侯宽衣。”
燕云歌抬着眼皮,淡淡道:“草民不会伺候人。”
白容回眸,仿佛有点意外:“你倒是个娇身惯养的,罢了,本侯命苦。”说着认命般地自己动手。
燕云歌浅浅地笑了,视线不躲不闭,瞧得白容反倒不自在了。
白容换下外袍,就着中衣坐在床边,用眼神询问:你怎么还不换?
燕云歌眸子微闪,倒也不惧,轻声回道,“草民夜里会踢被子,还是就着衣服睡吧。”
白容心有疑虑,见她半点破绽不露,心道等会上了床看你如何躲藏。
只在面上点头,说了个“好。”
丑时,白容和燕云歌躺在床上,都没阖眼。
白容有心想套话,问了几个关于她出身来历的问题,燕云歌对答如流。
白容又想问,燕云歌轻声道,“侯爷,你再不睡天就要亮了。”
她话音未落,外面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两人相视一眼,呼吸紧促。
皇上竟然这般等不及,第一个晚上就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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