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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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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请叫我红领巾作者:铂金色

第12节

这时候再伪装太迟了,燕南天已经知道对方的真实性格。他依旧笑看着对方,伸手在浴桶沿上猛地一拍,人已经从水里飞了出来,稳稳落在地上。

“小心站稳了!”万春流赶紧去扶对方,口中责备道:“你十几年都没走过路!瞎折腾什么!”

燕南天拍拍对方的手,道:“我没事。”

万春流立刻松开对方,将早已叠好放在一旁的衣服展开,披在了燕南天身上。犹豫了一下,两手背在身后,退后几步扭头道:“燕大侠既然已经醒了,就自己穿衣服吧。”

燕南天穿好衣服,伸了个懒腰,活动筋骨。虽十四年不曾用自己这双腿走过路,他却站得很稳。嫁衣神功大成,经脉中内力源源不断,畅通无阻,所以行动并不受制。

燕南天道:“我睡了多久?”

万春流道:“已经有十四年。”

燕南天叹息道:“竟已有十四年?其实我对外界并不是一无所知,能感受到经常有人在我身边照料。这些年是谁为我按摩四肢,梳理经络?”

万春流骄傲道:“是我!”

燕南天又问:“喂药、针灸的也是你?”

万春流道:“自然是我!恶人谷中只有我一个大夫,不是我是谁?”

燕南天摇摇头道:“这些年为我洗澡、吃饭的人是你?擦身、暖床的人也是你?”

万春流道:“这些事不假人手,全是我一个人在做。”

燕南天顿了顿,问道:“所以把尿的也是你?”

“……”万春流表情像要哭出来了。

燕南天好似没看出对方尴尬,郑重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万春流道:“我敬重燕大侠的为人。这恶人谷中的人,大多是一群可怜人。不要以为身在恶人谷,就不能明辨是非了。”

燕南天道:“救命之恩,我燕南天这条命是你的。”

万春流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燕大侠太客气了。地上凉,我没准备你的鞋,让我抱……嗯,还是你自己上榻吧,被子都给你焐热了。”

燕南天定眼看着对方,没有说话。

万春流真想抽自己一嘴巴,讪讪道:“燕大侠初醒,这些年睡得多了,想必不困了。”

幸好他房中突然闯进一个人来,替他解围了。来者一进来,口中就嚷道:“燕伯伯!燕伯伯你真的醒来了!”

来者是个脸上有道刀疤的少年,这刀疤非但未使他难看,反使他这张脸看来更有种说不出的吸引力。给人的第一个印象,竟是个绝顶的美少年。

万春流奇道:“小鱼儿!你不是出谷了吗?”

他主动向燕南天介绍道:“燕大侠,他就是你当年带进谷的孩子!”

小鱼儿高兴道:“燕伯伯!你终于醒了!我原本已经出谷,想要去移花宫为爹娘报仇,谁知道走到半路,收到一张短笺说你醒了!我正与路上偶遇的一位叫铁心兰的姑娘往回赶。谁知道突然刮起一阵狂风,我眼前一黑,再睁开眼睛,人已经回到了恶人谷,你说奇不奇?”

万春流了然道:“你一定是遇见红领巾了!”

燕南天诧异道:“为什么去移花宫?难道江琴在那?”

小鱼儿摇摇头道:“我不知道江琴在哪儿。曾有一个穿黑袍子,头戴黑布罩的人,进谷告诉我,我爹爹叫江枫,是被‘移花宫’中的人害死的,他叫我千万莫忘了这仇恨,长大了一定要找‘移花宫’的人复仇。燕伯伯你的事,也是他告诉我的!”

燕南天想到自己死去的义弟,双眼泛红道:“你爹当年惹上‘移花宫’二位宫主,变卖家产换了一袋明珠,没想到被他的书童江琴,以三千两银子将消息卖给了‘十二星相’这群恶贼。钱财动人心,这才惹来杀身之祸。这背后若也是‘移花宫’的手笔,仇深如海,我十年磨剑,定要将‘移花宫’门人,杀尽杀绝!”

——————

移花宫从不与外界来往,也鲜少有人知道它的所在,这一天,从绣玉谷中走出一位白衣胜雪的美少年。

这少年身后,还跟着两位宫装女子。一个气质出尘,绝代风华。一个娇靥甜美,更胜春花。正是花无缺和邀月、怜星两位宫主!

花无缺谦恭有礼道:“大师父、二师父,送到这里便是。无缺不会再受那怪人影响了。”

怜星宫主身着锦绣宫装,长裙及地,长发披肩,娇靥甜美,用稚气未脱的语声道:“我想见识一下红领巾的本事,若能揪出他,就知道他到底是老是少,是美是丑了,看他还如何神秘!”

怜星已是人间绝色,站在她旁边的邀月宫主,白衣胜雪,长发如云,风姿绰约,宛如仙子,是一种与她完全不同的美丽。

邀月冷冷道:“无缺,我们与你一同出来,看他还能有什么手段!”

她们正说着,一个容貌清癯的浓眉剑客,从一旁的林子里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少年。这剑客正是燕南天,他一眼就发现了与自己义弟江枫,长相一模一样的花无缺。

燕南天原本是要动手,见到花无缺的长相一愣,开口道:“邀月,怜星两位宫主,这小公子跟我义弟‘玉郎’江枫是什么关系?”

“聒噪!”邀月冷冷道,“燕南天,你真命大,居然醒过来了!不待在恶人谷,跑来这里干什么?”

燕南天摇摇头道:“邀月宫主对我了解真不少。在恶人谷中藏头露尾,不敢拿真面目示人,唆使小鱼儿找‘移花宫’的人报仇的人,难道是你派来的?”

邀月双眸斜睨,这双眼睛实在漂亮,带着一种慑人的魔力。

小鱼儿咦道:“燕伯伯,那人的眼睛又大又亮,我说过再看见一定认得出!眼前这位美人姐姐的眼睛,也是又大又亮!”

燕南天闻言,凝重道:“原来是邀月宫主亲自出手,这小公子该不会刚好年满十四吧?”

花无缺被说中了年龄,心中诧异,正要出声,已被两位师父护在身后。

邀月道:“燕南天,上次那红领巾,也是你装神弄鬼,目的是要引我们姐妹出谷?”

燕南天道:“与我无关!”

这时候,从空中飘然而至五张短笺,长眼睛似得飞到他们五人手中。里面所写内容,揭露了花无缺与小鱼儿是孪生子的秘密。

花无缺脑中一片空白,若上面所写是真的,大师父叫他杀的小鱼儿,是他的亲兄弟?大师父为什么要让他们兄弟相残?

花无缺脸色发白,其他几人也不好受。

隐藏了十几年的秘密,计划了十几年的算计,都在这一刻曝光出来,功亏一篑!移花宫两位宫主的脸色变幻。

燕南天放下纸条,连声叫好道:“两位宫主好算计!怪不得有神秘人唆使小鱼儿报仇,我当是好心,原来是见不得人的勾当!幸好我醒得及时,我要是不醒来,就要看见他们兄弟自相残杀了!”

小鱼儿道:“想不到我居然多了一个亲人。”

花无缺问道:“大师父,这纸条上所写是真的吗?”

邀月不语,眼眸杀机一敛,一条白衣人影已飞向燕南天。她所炼绝顶心法《明玉功》已到了第九层。燕南天完整版嫁衣神功,也是绝世神功,两本秘籍正好是对方的克星,打得昏天黑地,却难分胜负!

“住手!”怜星阻止道,“燕南天!江枫的命是我姊姊救的!她就算要收回来,谁能置喙?花月奴为我移花宫的人,是杀是留岂需要外人插手!况且这两人的死,都不是我移花宫的人出手,燕南天你跑来报什么仇!”

“你说什么?”燕南天与邀月互击一掌,双双分开。

邀月冰冷道:“你和他们说这些干什么!”

怜星道:“姊姊你性情骄傲,不屑与他们说这些,遇上误会只管打,可是我们移花宫不能白白受了这些冤枉,也别让无缺误会。”

提到花无缺,邀月冰冷的眼神暖化,却依旧不屑为自己开脱。

邀月徐徐道:“当年我们赶到时,花月奴已被‘十二星相’重伤,她心怀内疚,一直撑着要见姊姊一面。姊姊并没有动手,她是自己重伤不治,那痴情的江枫,紧随其后自杀!哼,他好狠心,我姊姊救他回来,百般照顾,她一辈子也没有对人这么好过,但江枫竟跟她的丫头偷偷跑了!”

“不要再说了!”

“我偏偏要说!他配不上我姊姊!他明明最清楚他死了,最难过的人是姊姊你,他偏偏当着姊姊的面自戮!”

燕南天周身杀意消散,问道:“所以你们抱走了其中一个孩子,隐瞒身世。抚养他长大成人后,让他杀死亲人?这般歹毒!”

邀月冷笑道:“若不这样,如何能消恨?只是没想到什么都还没做,就被揭穿了。我们给这孩子起名‘无缺’,希望他完美无缺。这十几年来,我们悉心照顾,授予他超卓武功,对他付出一片真心。只是恨意难消,无法罢手。花无缺,我们这么对你,你怪我们吗?”

花无缺轻柔道:“大师父,我怎么会怪你们?只是小鱼儿与我是兄弟,大师父的这个命令,无缺不能完成了。若用我的命可以抵,就让我代替他吧。”

邀月摇摇头道:“我怎么舍得?”

燕南天见他们如此,重重叹了口气道:“这一架打得莫名其妙!你们对我侄儿有养育之恩,算计他的事,他自己又不计较,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怜星道:“当年拐带我移花宫人出谷,救命之恩不知回报,玩弄我姐妹两的感情。虽说人死如灯灭,但这件事谁对谁错,如何说得清?想想依旧有恨。”

燕南天道:“你们对当年的事不甘心。难道我就甘心你们算计我两位侄儿?”

邀月冷笑道:“废话少说,我们继续打!”

“等等,难道就没有其他解决的办法?”其他人纷纷劝架。

眼看这场大战一触即发,这时候又有短笺,从空中飘然而至,落到每个人手中。这是很普通的短笺,字迹也是最普通的台阁体,上面写着两段话:花无缺娶邀月、怜星。失一对高堂,赔两个媳妇。

父债子偿,养成小丈夫,皆大欢喜!

——署名:知名不具。

“红领巾!”众人怒吼。

第64章救命之恩

当移花宫两位宫主与燕大侠,都在搜寻红领巾下落的时候,朱见深身外化身,早已飘然而去,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只留下几张短笺。喜欢就上。

黑木崖位处恒山而东的平定州,山石殷红如血,一片长滩,水流湍急,再往前行,两边石壁如墙,日月神教就建于这陡峭的山崖上。此刻一位容貌妖孽艳丽,身穿红衣衫的男子,背上被刺了两剑,伤口鲜血狂涌。

他苦笑道:“任教主,终于是你胜了,是我败了。”

倘若单打独斗,任我行不是他的对手,但对方还找来了三个帮手,耍了卑鄙的手段。红衣男子目光扫过围剿他的四人,凤眸中冷意隐隐散发出来,再瞧见受伤倒地的男子,眼眸深处情绪汹涌蔓延,最终苦笑着咳出血。

如果不是被以人质威胁,放在平时,想要伤他谈何容易?东武林第一高手东方不败,不是浪得虚名之辈,现在却受了濒死的伤。

他惨淡道:“我就要死了,求你一件事,请……你瞧在我这些年来善待你大小姐的份上……饶了杨莲亭一命,将他逐下黑木崖去便是。”

杨莲亭就是一旁受伤倒地的男人。任我行一眼瞥过去,笑容快意,眼露不屑。

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当年对方放过任盈盈,才有了他今日东山再起,任我行怎么可能犯同样的错误?虽然他并不觉得一个男宠能有多大能耐,单纯只是想看仇家完不成心愿,死不瞑目!

任我行被囚禁西湖底十数年,每日都期盼着报复的一天,现在多年夙愿达成,眼看对方落泊,却依旧不肯轻易罢休!他笑道:“我要将杨莲亭千刀万剁,分一百天凌迟处死,今天割一根手指,明天割半根脚趾。”

东方不败气息本已弱下去,听到对方得理不饶人的话,却猛然爆起,纵身向任我行扑去道:“你……你好狠毒!”

手中绣花针齐发,凌厉惊人,戳入任我行右目。针上没有淬毒,不然就是另一番景象。任我行惨叫,长剑直刺,将东方不败捅了个透心凉,不解恨又飞脚猛地朝他踢去,将对方踢出数尺。

东方不败直直朝杨莲亭坠去,眼看就要撞在一起,双双头骨碎破,脑浆迸裂。这时候一阵风猛地刮过来,托着他偏离了方向。

借着狂风之力,东方不败在空中险险擦过杨莲亭,整个人已经飞出悬崖,衣袂纷飞,红杉招展,从陡峭的悬崖上,直坠下去。

这么高的山崖,就算是铁打的人,也要摔成肉饼,任我行追到断崖,见对方坠下的人影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在云层下,彻底看不到,心中依旧不解恨。捂住受伤的眼睛,剑尖一送,就往杨莲亭身上捅。

这时候,狂风再起,沙石铺天盖地而来,刮得人睁不开眼睛。任我行一剑戳过去,手感不对,没有利器入肉的阻隔感。再一睁开眼睛,哪里还有杨莲亭的踪影?刺在地上的宝剑,被沙石吹得叮叮作响,像是在嘲笑他。

任我行道:“人呢?”

其他三人俱摇摇头,都没有看见。

任我行心中一寒,明明已经除去了东武林第一高手,他的心腹大患,却丝毫没有成就感,只觉得黑木崖上危机重重,处处透着诡异。

他高呼道:“是何人装神弄鬼!”

没有人回答他。

任我行一时喜怒交加,惊魂不定,竟觉得胸口一堵,真气翻滚,喷出一大口血来。

黑木崖下,东方不败闭眼受死,感觉到身体快速的下坠,像鸟儿一样飞翔在空中,只不过鸟儿尚且能无数次的展翅,等待他落地的那一刻,却是死亡。

身体飘飘然,东方不败享受着人生最后一刻,心中没有怨恨和不舍,只是觉得一切终于都结束了。这一刻,他已安然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却感到有人用双手托住他的身体,下坠的速度变缓了。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间,不胜人生一场醉……”

抱着他的人吟道,是个年轻的男声。东方不败睁开双眼,风刮得他眼角有泪珠涌出。本已经重伤,失血过多,这下视线更加模糊。

来者抱着他,轻轻落在了崖底,将东方不败放了下来。

本已必死的人,这下不用死了,东方不败心中却没有半点欢喜。他努力打量对方,这才看清了对方的脸。被一张面具覆盖住了上半截,无法窥见全貌。露出的眼睛明亮有神,嘴角含笑,却是个异常有吸引力的伟岸男人。

救他的人,见他看过来,继续吟道:“……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尘事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东方不败翦羽般的墨色长睫,在眼眸投下一片阴影,窥不见敛藏的神情,开口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声音异常的干涩。

这首诗不是他所写,却道出了他这一生的感慨体会,让他很受触动。东方不败生平没有知己,想要他死得人却很多。那些人一边巴不得他早点死,一边又怕他死了就没有三尸脑神丹的解药。

对方这么了解他,若说是他的仇家,却也不像。这样周身贵气逼人的男子,见过一次就不会忘记,他却一点印象都没有,说明他们只是陌生人。

东方不败这时候突然想起,仍然留在悬上的人,焦急站起身道:“莲弟……杨莲亭他——”伤口中的血又狂涌出来。

“别动!”朱见深按住对方,强将一颗丹药塞入东方不败口中道:“你先顾好你自己吧!别还没见到人,你自己就先倒下了。”

东方不败一颗丹药下肚,觉得浑身暖洋洋的,不但身上三处剑伤血止住了,伤口还微微发痒,居然有收口好转的迹象。这药太过神奇,东方不败本已全身脱力,这下又恢复了一些元气,再次挣扎起身。

“都叫你别动了!”朱见深道。对方脚一软,摔倒在地,被他一把抱住。东方不败在他怀中,却依旧倔强的想要站起来。

朱见深只好说出真相,道:“你的莲弟没死!放心吧。在救你之前,我已经救了他!”

东方不败停止了挣扎,待在朱见深怀中,安静了片刻。他仰头去看对方的脸,目光烁烁闪动光彩,道:“当真?”

朱见深道:“当真!你想要见他,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见!”

东方不败摇摇头道:“不必了。他被我牵连,受了这么多苦,心中肯定更加恨我。当年他见我位高权重,才勉强委身于我,现在任我行重夺回教主之位,我没了他想要的身份地位,只怕他是半点都不想看到我。”

本以为东方不败会欣喜若狂,谁知道他居然说出这番话。这口气,完全不像在说自己的恋人,太过冷静了,也太过清醒。

朱见深奇道:“我以为你很喜欢他,当着任我行的面,还求他放过对方。”

东方不败冶豔一笑道:“我身为任我行当年的亲信,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性格?他被我关押,好不容易重见天日,十数年的积怨,万万没这么容易化解。我那么说只是想要他别忘记莲弟,快快动手,也好在黄泉路上有人陪伴,与我做一对鸳鸯,不再寂寞。我早已看淡地位,却知道失了地位,就会失了莲弟,这些年已经很累了。”

原来竟是这样?朱见深颌首,沉吟道:“这么说,你不打算再见杨莲亭了?”

东方不败道:“你救下我们,无非是因我而来,总不会是为了他吧?且随他去。这些年他背着我在教中捞好处,已经用银子在外面买了好几处大庄子,足够他生活了。”

东方不败顿了顿,道:“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何人?救我有什么目的?”

朱见深道:“我救你,当然是有目的,我手下缺一个管事的,想来想去,觉得你最适合。”

“哈哈哈——”东方不败大笑,牵动伤口抽吸一声,颦眉道,“想要我为你效力,只怕打错了算盘。本座好不容易爬上教主之位,断没有越活越回去的。不过……”他伏在对方肩上,邪佞莞尔道:“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你若看上我了,我倒是愿意换一个方式为你效力,与你做一对芙蓉帐下的鸳鸯。”

东方不败不但嘴上说,也身体力行,双手环住朱见深的腰,将自己埋在对方怀中,道:“恩公,你觉得这样可好?”

“呵呵——”朱见深推开了对方,任由东方不败撞在对面的石壁上。

他起身拍了拍身上莫须有的灰。虽然与东方不败又抱又搂,衣服却纤尘不染,没有被染上一丁点血迹。这一怪异之处,东方不败瞧在眼中,凤眸轻轻敛起,爆出一道精光:“恩公处处不凡,倒是叫本座芳心大动了。”

朱见深道:“我原本有意收你,却发现你并不是合适的人选。你说得对,人断没有越活越回去的道理,再见!”

说完人已经在崖壁上一踏,飞出了几尺远。

“恩公这是何意?”东方不败叫道,“唉——恩公,别走!等等我!其实能待在恩公身旁。看中了我的武功还是人,有什么区别?本座想想还是愿意的!”

朱见深听见身后的呼喊,回头一看,只见东方不败眼里媚光流转,打了个冷颤,跑得更远了。

待他完全消失不见,东方不败展颜,妖娆笑道:“本座今日身子不利落,待我恢复武功,下次再遇见恩公,定然不让你这么轻易逃走。这救命之恩,哪有不报之理?本座定会好好报恩的。”

第65章妙手回春

黑木崖下,朱见深的身外化身回归本体。御书房中批阅奏章的当今天子,突然放下手中的毛笔,眉头紧拧,表情像是受了什么惊吓。

天子正值青年,身体强壮健康,无病无灾。他这一惊,把身边的司礼监掌印太监怀恩给吓了一大跳。

“皇上?”

“无事!”朱见深摆摆手道,“朕的大好河山,真是人才辈出呀!”

这些日子,怀恩在天子身边伺候,早已经习惯对方莫名发笑,不过瞧见天子受惊还是第一次。他趁着皇上倚在龙椅上休息的空档,上前为对方添上新茶,不露痕迹打量了一眼摊开的奏章。

这一桌公文,都是怀恩事先分类好的,天子批阅的这一叠,全是些日常汇报来的好消息。他瞥到上面的内容,更确定皇上所受惊吓,跟奏章没有一点关系了。

怀恩哪里知道,自家皇上身外化身,已穿过千山万水,去黑木崖游历一趟。

朱见深坐在龙椅上,微微叹着气。这天下的英雄,不可小觑。论实力他无人能及,但论变态程度,咦,还有他堂弟宫九没出场呢。当今天子发散思维,走神了一圈又回来了。

现在想来,自己是被东方不败摆了一道。对方不愿意为他做事,所以才那么说。只是对方愿意侍寝这种话,到底是真心诚意,还是又一番退敌计谋,朱见深完全判断不出,也不想去问。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朱见深举起杯盏喝了一口茶,水温正好,不温不火的,如怀恩这个人一样,让人舒坦。

他道:“朕身边伺候的人,若都有你这般就好了。”

怀恩恭敬道:“谢皇上赞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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