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不一样,都是国家的,都是国家的。”
“你没傻嘛。老爷子。”
“傻子才说自己不傻嘛。”
“我就知道,全藏风肖数老爷子心里最明白。我爷爷为什么蒙面吊死在树上?”
“他傻子嘛。”
“老东西,你就憋着吧。等你入土了,藏风肖的秘密也就跟着你入土了。”
“入土好啊,入土为安。”
“你一个字不识,怎么知道入土为安?土里那么好,你怎么还赖活着?”
“好死不如赖活着嘛。”
“我就知道,你什么也不知道,你又不是嫡长子,哼。”
老爷子嘿嘿笑了,拍拍身上的土,自顾咦咿呀呀的喝着酒往山上去了:
兰陵美酒真是香,破碗盛来破碗光。但使老儿能醉卧,哪管何处是家乡。一石粮食一坛酒,坛酒不定年年有。。
bottle气得在后面直跺脚。
这个老东西半醉半醒,似疯似癫,谁也无法耐他何。
云海大学一片安寂,如同一座死城。
一万多在校学生和教职工被禁锢在这个高墙环伺的校园内,不让动,不敢动。校门口的保安戴着口罩如临大敌,对每一个进出学校的人严加防备,把体温计伸进耳洞测量体温,进出登记一丝不苟。这恐怕是他们从业以来遇到的最严密最高级别的安防了。如果那个叫sars的病毒,有一只飘进了校园,就意味着一场大灾难。困在这里面的人,无聊到吃饭睡觉都觉得厌烦了。
在一座被密林掩盖的小楼里,一个中年人用铅笔抵着下颌,凝神望着窗外。他正在努力的回忆着几年前的一天,一个女孩拿着一幅画,给他看。他记得很清楚,这个女孩问了他一句话,徐渭跟云海有什么关系?
他的回答很坚决,他摇头说,徐渭跟云海没有任何关系。
他之所以回答的这么干脆,是因为他对徐渭的生平了如指掌,他跟云海没有交集。女孩手中的画如果是真迹,概有**是徐渭的流传之作,并不能佐证徐渭跟云海有任何渊源。
而当他在克瑞斯黛的官网上看到徐渭的《寒山问路》时,他竟一时想不起曾在哪见过这幅画的意境。这几天结束了在浙江发掘王逢年的墓葬,他失望的回到了云海。这次发掘,他一无所获。焦尾琴,这具稀世名琴,终于还是不肯给他一丝机会。他回到云海后,就被圈禁在校园里。他把大部分时间都用在浏览克瑞斯黛春季拍卖会的资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