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了神经彬的声音:“不管怎样,先抓住他再说。”听了他的话,我也好像发神经一般往前狂奔,而它们两个人的脚步声也跟了上来。王大屁股挪动他肥胖的身躯追也白追,但不让他跟着又怕他有什么危险。冲到转角处的时候,神经彬扯住我的衣服往后拽,越过我一个身位,拿着个什么东西已经挡在了人前。不得不说他神机妙算,果真有什么东西正在飞来,定睛一看是束淡红光。而神经彬全无道士的样子,反倒像个高尔夫球运动员,拿着那个带着短铁棍,棍头又有点像高尔夫球杆的东西当球拍使,触到红光的时候缓缓下沉卸去冲劲,倏尔往上用力一挥杆,红光飞了上天,消失不见。这神经彬简直就是道士中的战斗机。
他也没停顿,继续加速向前,催促我跟上,接着往后把那枚首先掏出破门的八卦镜抛了给我。想我左非凡下海前也是个体育老师,那是何等身手,当下就给接住了。王大屁股现在才气喘吁吁地追近了,我大声说了一句“跟紧点!”,也没管他,跑了上去。
刚才惜字如金的神经彬也没怎么把空间什么的给说明白,跑着跑着,我突然想到这要是个局怎么办,快递员给我送快递和现在隔了有至少个把小时,即使他就是要害我的人,不可能是到现在偶然被我发现后落荒而逃的。现在还不确定那个黑影是不是他。
回过神来的时候前面的宸彬已经不见了,而后面臃肿的身影已经越来越近,我才知道自己放慢了脚步。不行我要跟宸彬说让他别追了,前面一个三岔巷口,我朝着有轻微响声的一条拐进去,“嘣”一声撞到了前面宸彬的后背,这小子步子倒是扎得很稳,反而我后退了几步差点站不稳。天啊,后面那座小山别冲过来把我压成柿饼啊。幸好,那坨肉已经跑不动了,慢悠悠地从拐角走出来,像哈巴狗一样伸着舌头,又像是被开水烫了的猪头一样满脸通红。
神经彬转过身来,眼睛带着微微笑意地看着我。有一瞬间我都要以为他病发了。然后我瞟到他手上拿着的那个用来打飞红光的东西,这不就是摩托车的倒后镜吗!这家伙,真的是颠覆了我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只见她在镜的背面摸到一个键按了下去,夹层里弹出了画着八卦的八角形木盘,每个卦象都和中间的大圆平镜夹着小的凸面镜。
我对他说别追了这可能是个局。他点点头,示意我继续。我头头有道地分析起来:“第一,刚刚那个黑影如果是快递员,但是这中间还夹着我去和你谈话再回到这里时间差,隔太久了。如果还是他的话,那很大可能是做局套我们进来的;第二,万一那不是一伙人,我们就更糟了,或者就陷入了本来和我们无关的一些是非漩涡中啦!”
他微微一笑,然后走向那个岔路口,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指着这周围说:“没错,这是个局,我刚才也想到了,不过我想到的是你的第一种情况还可以分为三个可能,要么他真的是本来在这附近想为之后干些什么被我们发现要逃跑;要么他是特地设局引我们进来想我们看到一些东西;要么他是引我们进来困住以后用方法把我们弄死。”
“那你想到了那你干嘛还进来?这不是自己找死啊!”说完以后我发现是我第一个冲进来的,于是连忙改口“那你想到了干嘛还让我们进来不拦着。”
我看向天色,已经日落黄昏了,视线有点昏暗。不对!我寒毛直竖,打了个冷战。我连忙看向手表,不敢相信似的又拿出手机来确认,七点已经过了大半了,冬天夜来得特别快,现在理应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了呀!
这回是没命了,想不到我左非凡在有生之年看到了申奥成功,却没能看到它举办。天啊,我衣锦了还没还乡,还没给左家继后香灯,还没……“啊!鬼啊!彬爷救命啊!”我湿透了的后背被什么东西贴了上来。
身后却是王大屁股的声音:“左老师,咱不会死的,别怕。宸彬会带我们出去的,即使他,即使他法力用光了,老王我皮厚肉厚的,把那些透明墙撞破了领你们出去。要么,我们先原路回去看看我们进来的地方,那口子不是被我们破了吗,我们可以从那出去的。”
“谁说老子会死,老子还没怕过呢!老子死也是被你这大屁股吓死或者气死!”想不到我被说完的悲情排比句居然是这样结尾了,可惜了我这个大文豪,不过王大屁股吓我一跳倒是吓掉了我的胆怯了,“对,我们肯定能出去的。宸彬我们往回走吧。”
“谁说要往回走了,我看这环境挺好的,多玩会也没什么。”这人看完我出丑居然还落井下石。不过宸彬又接着说:“对了被你们这么一打岔我几乎都忘了,”他托着那块摩托倒后镜给我们看,“我把刚发红光那东西给收了,在这里面。摇着还会响,哈哈。”说罢晃了晃了那东西,有种一个盒子里装着一样比它稍小的东西摇动时那厚重的响声。我还思疑,倒后镜夹层夹着八卦盘摇起来不就应该有这种声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