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被放倒以后,周围的黑暗开始散去,我回到了那个小医院的房间里,宸彬和王大屁股都在,我的手还是停在用符去贴阵法的动作上。那符上的黑狗血甚至还没被风干,刚才所发生的事似乎从未发生,或者真切发生了,只是一瞬息之间的事情而已。不过我发现了王大屁股的后背像我一样也是被汗湿了。宸彬看着我,把第二张符咒给了我。
我看了看左袖上的口子,接过了这道符。这次,我做好了要接下来战斗的准备了。不过在我贴上第二个划痕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发生。王大屁股的情况相信和我一样,我们把那些阵法都用黑狗血符盖住了。
宸彬焚香作法,我和王大屁股都打开手电,宸彬的倒后镜法器反射着我们手电发出的光按照一定的顺序扫过那些划痕的。他缓缓放下那个款式已经一点也不时髦的倒后镜时,整个房间都摇晃起来,又地震了!他抓起焚尽的香灰往半空一撒,又不提前打个招呼,呛得我和王大屁股又是喷嚏又是咳嗽,还在衣服上拍了好一阵子的香灰。事后我们问这个仪式步骤是什么意思,这货居然说“这样子看起来更加专业。”我差点拿起他的法器变成杀害他的凶器。
那次地震宸彬也说不出是什么意思,不过有可能是那边世界和我们这个人间世界的联系纽带断开了,此刻并不能百分之一百确定。我们刻不容缓地往上次我们穿移的那个房间赶去。一周之内跳三次楼梯爬三次屋顶入三次人家而且还是同一个地方,我只能无可奈何地为这种行径叹一口气。
但是这一次,却没有前两次潜入得顺利。在王大屁股看也不看就往楼梯的水泥护栏上攀的时候我扯住了他把摁了下去。我们三个人的身影没在了水泥栏的这边。我说:“我看到了他们好像有什么人正在那个阳台上。”
“是吗?”王大屁股小心翼翼地升起身子从水泥栏杆露出眼睛朝下看去。果然,有两个人正在露台上交谈着。没错,那些是外国人,而且和我们之前在工业区抓到那个以及下面腐尸的那个是一伙的。
我们似乎在为什么事情争吵,肢体语言十分丰富,估计如果上港台杂志的封面的话设计对白一定非常搞笑。宸彬说:“我觉得他们是被刚才的地震引出来的。我们先当作这次地震和上次在新闻上报道出来那次一样,是所有人都能感受到的。”
我们继续观察着他们两个人的动作,只可惜几乎听不见,即使听见了也是一堆鸟语。
我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拍拍王大屁股的肩膀问:“你刚才贴符的时候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哦!我都要吓死了,我以为刚才那只是我的幻觉呢。我在一片黑暗中,见到了一个和我长得一样,但又完全不像我,像是一个鬼一样的人袭击我。”
“那个人攻击你的方向和你的是不是反的?”我激动地问。
“和我是反的?呃……我想想,对!就是这样!”王大屁股说,“原来左老师你也有这样的幻觉啊。”
“这不是幻觉。”我肯定地说,然后看向了宸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