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彬对我点点头,说:“这可能是那个阵法被附上的反噬力量。等等,你说是和你的方向反过来?”
“是的,”我说,“因为我是左撇子,所以后来当我发现这些端倪的时候我观察了一下,那个‘我’主要用的是右手,而且他的习惯动作什么的和我刚好是反过来的。”
“镜面人?不对啊,你说那个人是你,又不像你。”宸彬喃喃自语,我告诉他我用手电看到的那个人的外貌。宸彬突然一副若有所悟的样子,说等到去到那个上次我们穿移的房间证实了以后,他就告诉我们答案,现在他心里已经想到一样东西。
在我们谈话的期间里,我在起身往下看那个阳台。有一个人已经回到房子里去,另一个正倚在阳台抽烟。“不知道房子里还有几个,不管怎样,现在是时机动手啦。”宸彬说着,就悄声翻身跳到了瓦背上。
这一次我们几乎是匍匐前进,宸彬掀开了一两片瓦片,连忙用头堵住不让光漏进去。期间我们配合着一言不语。他小心翼翼地把瓦片装好,对我们耸耸肩,说里面的小厅里一个人也没有。可能人在房间里?
我们迅速跳下去,蹲在他视觉的盲区一点点接近,宸彬突然像只狮子一样从那个人的后方扑上去,硬生把对方叼在嘴里的香烟拍了进他嘴里然后用手堵住,那人死命挣扎,整张脸一片通红。宸彬让我蒙上他的眼睛。受过上次那个精瘦矮子那种让人进入恐怖幻觉的眼神,我这次避开他迎上来的视线用准备好的布条把他的眼睛绑了起来,继而绑住了他的手脚,揉出一个布球堵上了他的嘴巴。他嘴里的烟灰使得他猛咳嗽,却发不出声音,最后一口水咽了下去,也是怪可怜的。我们把这人放到了两层半跳台的水泥墩后,不仔细找是找不到的。宸彬又在布条上施了缚仙咒,他也不用想着用什么什么碎片把布条割开了。
我们往阳台的门靠过去。侧耳倾听,确认没有声音了,我们蹑手蹑脚地进里面去。刘关张三顾茅庐,左王宸三顾洗头屋。
除了上次我们侥幸拿到的那张纸,这里并没有任何线索,尤其这一次,更是什么文件类的东西都没有留下。忽然间,有镜子的房间里有什么东西好像要从房门里伸出来!我们警惕起来,马上找好了掩护的地方藏身。
小心驶得万年船,果然,房门里透出了一只手一只脚,接着是整个身体。有人在里面穿移过去了,他们走出来然后下楼,一共是三个人。加上刚才我们收拾掉的那个,一共四个人。我们再等了一会,看到再没有人从里面出来,这边世界的里面也没有动静了,我们于是起身走进房间里。
房间还像上次一样,这一次我们打开手电仔细研究着墙上的阵法和符咒。我问了宸彬一个问题:“你说门是有两边的,那为什么上次我们从这里过去以后不能马上从那边回来啊。”
“就好像有一种门只能从一边开。意思是当你打开这扇门的时候,在门关上以前,这条路对两边都是通的,但门关上以后,只能从有把手的那一边才能开。”哲学彬说完以后,我犹自懵懂地点了点头。
宸彬在一堆胡乱重叠堆满墙壁的阵法图中找出了一些让我和王大屁股把符贴上去,这道工序花费了很长的时间,我们必须有在两边世界随时会有人闯进来的心理准备,也要在墙上逐个寻找。这次找到的比在工人医院找到的多了很多,足有二三十处,但宸彬说可能有些是障眼法,是无效的。接着,我们三个人开始动手要把整个天花板这么大的镜子给卸下来。这真是浩大的工程,幸好这个民居内的天花板不算高,大概两米多一点,我们三个人身高相仿,以我自己的一米七八为标准,都可以踮起脚摸到镜面。
我们伸手去摸墙角的镜子的边框,想办法把它拆下来。这并不是一大面镜子,而是几面镜子的无缝拼接,这就好办多了,宸彬的百宝袋里,总能掏出些什么派得上用场的东西。很快,我们就把五面镜子卸下来了三块。看到暴露在镜子后的天花板,我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