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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殊途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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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烺蹙眉,摇了摇头:“哪有姑娘家这么不害臊?”喜罗气急心里的话再也掩盖不住:“你身子虚,今天晕倒可知多危险,吓得我......”喜罗顿住,察觉出了自己的唐突,低头瞄了一眼燕烺,他正笑眯眯地注视着自己,似乎在等她接下来的话语。见喜罗垂首许久不语,燕烺劝道:“知道了,下去吧!”随即帐外冬来呼唤:“邱医师,你快去看看我们家公子,全身滚烫,怕是染了疠疾了。”喜罗一听,疾步而去。

宋司仁卧床而睡,满脸赤红,喜罗忙上前触了触宋司仁的额头,滚烫的很。忙伸手来解他的领查看他的脖颈,见无红疹模样,愈加觉得奇怪。再握了握他的脉,平稳顺畅,丝毫没有疠疾的症状。宋司仁故作疼痛难耐的神情哀哀叫疼,喜罗想起疠疾病者,病初毫无疼痛之感,怎会像他这般难耐。可若无病状,他怎会浑身烫的如炭炉。喜罗定神一想,似乎察觉出了宋司仁作怪的端倪,猛地掀开了锦被,只见宋司仁怀中搂住七八个暖炉,浑身滚烫的症状竟是被这些暖炉给烘出来的。喜罗气急,捡起地上的皮靴朝床上扔去。随即在炕上重坐下来,心里的委屈和酸楚尽化作了泪水滚滚而落。

“闹闹你而已,不要哭啊!我给你赔不是。”宋司仁慌了:“冬来,快,把鞋给我!”宋司仁慌忙穿鞋下了床,缓步到喜罗面前:“你这么伤心,莫非是在担心我?”喜罗抹去泪水,斜了宋司仁一眼。细想,方才也多亏他装病替自己解了围,否则也不知道如何逃离燕烺的帐内。也不知那碗汤,他是否会喝。

隔日一早,望着燕烺和宋司仁相伴出了营,喜罗急匆匆地来到燕烺的营帐中,望着桌案上一滴未碰的参汤,喜罗咬牙,随即端回了汤药。天暗,喜罗又端了参汤,隔日一早来拿碗,发现任是一滴未碰。半月之久,喜罗不依不饶,参汤日日未歇,燕烺也滴滴未碰。

这日,一如往常,喜罗来送参汤,燕烺正在手握地图研究地势,喜罗放下药碗,默不作声地转身准备离去。

“明日......”燕烺顿了顿,似乎犹豫了些,接着道:“别来了!”喜罗猛地转过身,大步朝桌案前迈去,端起药碗“咕咚咕咚”饮个干净,将碗底朝天的在燕烺面前摇了几下,略显了一丝怒气:“侯爷放心,不会来了!”甩手而去。刚一掀开帐帘,一头扎进了宋司仁的怀中,见喜罗眼中含着泪疾步跑开,宋司仁眸光一闪,疑惑地望了望燕烺:“她怎么了?”“来的正好,这是大周的地情图......”燕烺望着喜罗落魄而去的背影,避开了宋司仁的问话。

两人商讨到天明,喜罗也一宿也眠。

疠疾持续一月,染病者均已亡,将士死将过半,成为了肃烈之战惨败后的又一重击。燕烺积郁成疾,喜罗只能将汤药时而混进了饭菜中,才骗过燕烺服了药。却再也未踏进燕烺营帐半步。见燕烺已完全康愈,喜罗简单收拾了几件衣裳,便悄悄离开了康侯府,临行时找到了霍武,讲述了烈姜两国内讧一事!

燕烺手握书卷,只觉得困乏得厉害,撑额小憩了一会,突听见房门被人推开。燕烺欣喜抬头,见是丫鬟端来了菊茶,略显的失落了些。淡漠问:“怎么是你?”往日都是喜罗在自己身畔转悠,几日未见喜罗的身影,燕烺略有些不适应。不知是否因那日的话重了些,伤了她的心。

小丫鬟搁下茶盅,颤颤巍巍道:“邱姑娘今日凌晨已经离开府了!”燕烺心瞬凉:“为何无人跟我通报?”小丫鬟垂首:“邱姑娘说,侯爷事务繁忙,不便惊扰。小事一桩,故未让人通报!”

小事?原来在她心中,这不过是不值一提的区区小事?燕烺转念一想,罢了,她这般无邪烂漫的女子,本不该参与这权谋纷沓中,当日让她在烈国做细作,险些害她丢了性命就已是错了,又何苦留她在康侯府目睹这家散国破而错上加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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