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绘闻言,问贺迟,“怎么又打仗了,和曹克?”
贺迟点点头,“是,曹克从日本购买了一批先进的军火,想要消灭我军的主要兵力,不过他还是太小看了我们。”
“如果不是那个沈……”贺乔插话,欲说下去,却看见了贺迟制止的眼神,忙改口道,“大哥劫了曹克的军火后,他就没有了支撑,现在已经快要逃回老家去了。”
“那就好,没事就好。”她担忧地看了一眼贺迟,“去劫曹军的军火,那得多危险?”
“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贺迟笑,开着玩笑。
白绘扯扯嘴角,无言以对。
贺乔见到眼前的两人手牵着手,眉目间倒映的都是彼此的影子,心里有点苦涩,自己终究还是成为了她生命中的局外人。
即使先遇到她的人是他。
原来爱情,不分先来后到,只分缘浅缘深。
“贺萱呢?今天学堂需要上课吗?”白绘疑惑,要是她在家,听到了她已经平安回到家的消息,应该早就飞奔着出来了。
“唉。”时晴装大人似的叹了一口气,“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这是贺乔写在纸上的一句话,他时常会望着这些字发呆,她曾缠着问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最后只说,“情,让你欢喜,让你落泪,让你不知所措。”
而贺萱时常一个人欢笑一个人落泪的情景就让她平白想起了这句话,这种患得患失的表情在贺乔的脸上也出现过,如出一辙。
“怎么了?”白绘见时晴胡说一通,把眼神投向贺乔。
“就是和宇凡闹了点矛盾,也没什么事,过段时间就好了。”
时晴却嚷道,“才不是。贺萱姐姐躲在房间里哭了好久,眼睛都哭肿了。”
白绘心里一阵压抑。
贺萱喜欢穆宇凡,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他们之间十几年的感情,她每次提起他,脸上都神采飞扬。她和他站在一起,没有人会觉得不般配,彼此间一个眼神,对方也能知晓心意。
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晚饭的时候,白绘终于见到了贺萱。她形色憔悴了许多,但见到白绘,还是一阵激动,“怎么也没人告诉我你回来了?”
回头怒视了她的丫环一眼,“玉芬,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告诉我?”
身后的丫环小脸涨得通红,窘迫了起来。
“好啦,是我让她不告诉你的,你不是在房里歇息吗,我怕打扰到你。”白绘忙开口替小丫鬟圆场,身后的玉芬也向她投来了感激的眼神。
“大嫂,你回来怎么会是小事?”贺萱微嗔。
“好啦,别生气。我向你介绍一个人。”白绘把贺萱拉到自己旁边坐下,指着坐在自己左侧的小海棠说道,“这位是小海棠,我在杭州的朋友。”
贺萱看向小海棠,心里暗叹,好娇俏美丽的女孩,杏眼桃腮,身上既有江南女孩的温婉,又透着不服输的倔劲。
“你好,我叫贺萱。”贺萱向她点点头,把视线移开。
“好了,先吃饭,吃完饭再聊。”大夫人开口,“小海棠,把这当自己家,千万不要拘谨。”
小海棠微微一笑,心里又是一阵感动。
豪门世家,也有如此温情。
晚饭过后,贺迟与白绘回到了房间。
这是他们的新房,窗上还贴着大红的喜字,桌上还摆放着各种喜庆的东西,一如那天他们新婚时的场景。
回头看贺迟,他含情目视着她,她的脸微微发烫起来。
她心里忐忑起来,装作去打开窗户,趁着微风吹进的时候理了理思绪,顺便让风吹淡她脸上的烫热。
“过来。”背后传来一声呼唤,她转身,看到贺迟坐在沙发上,外套不知何时已经脱去,穿着一件白色衬衫,露出好看的锁骨。
她走近,他顺手一拉,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环着她。
耳边是他吐着的温热气息,“你还欠我一个洞房花烛夜。”
脸蛋再次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耳根也是。
他忍不住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眉心。
鼻子。
嘴巴。
脖颈。
温热的气息顿时在她唇内游离,她竟贪恋起这份灼热,接受了他的攻占。
“贺迟……”她唤着他的名,声音温柔如水。
他看她的眼,纯净如小孩,却又朦胧迷离起来,更加地迷人。
他抱起她,往床上走去。她勾着他的脖子,丝毫不觉自己的衣裳已经被他轻轻扯开,露出半截香肩。肌肤欺霜赛雪。
他却突然停顿,她猛然睁开眼,脸色绯红,似乎温暖突然被抽离,她有点无助。
“我爱你,白绘。”他看着她,像在立誓言,吻,再次密密麻麻地烙上她每一寸肌肤。
她羞极,扯上旁边的床单,盖住两个人,只余下一个黑暗的世界,只有他们彼此。
一阵刺痛传来,她的身体似是盛开的花,红色妖娆。
时间仿佛静止,她在他给的世界里尽情欢愉,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