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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挑拨离间一箭双雕 身染疾病细探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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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成新从大枣镇带回了令她更是悲伤的消息。

郑成新从鸟笼州一刻也没敢耽误,风风火火地带着随从赶到大枣镇。虽然骚狐狸提醒让他先找到祝老头夫妻,问出张三的情况。但他还是喜欢按着自己的习惯来做事,他先在大枣镇里找到一处客栈悄悄住下来,看着端茶倒水的客栈小伙计跟前跟后地忙碌,尽心伺候他,他掏出一张钞票,递给小伙计,欣喜若狂的小伙计讨好地接过来,巴结地说道:“爷,感谢您的厚爱。”他随口又问道:“这里有一处风花雪月怡人居的客栈吗?”

小伙计盯着他,吃惊地问他:“爷,难道你也知道那里发生的事啦?”

他感觉小伙计的目光有点奇怪,便稳住心神,面无表情地说道:“俺听一个朋友说过,以前他在那住过。”

“原来是这样。爷,那你自然就不清楚那里的事啦。”

他带着惊奇的神态,好奇地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俺的事一时半会也办不完,你先说说看。”

伙计将手中的抹布放在桌上,带着一脸的神秘说:“爷,以前有个老板娘在客栈卖人肉包子,被人告发,带罪潜逃,官府查封了客栈。房东长期有病再加连惊带吓没几日就去世,他老伴也跟着一块走啦,还有那告密的听人说去了鸟笼州。”小伙计瞧客人听得津津有味,他竹桶倒豆子,一股脑儿全部告诉了郑成新。

郑成新站在客栈距离不远的阴暗处,那里能一目了然将客栈看个清晰。客栈真像小伙计所说已经是人去楼空,一片荒芜破败相。既然事情办不成,只能打道回府,他转身离开了那里。

望着悲痛欲绝的骚狐狸,郑成新无奈地攥紧双手,他不知怎么去安慰她。

悲伤的情绪解决不了事情的根本,既然干爹干妈已去世,只有将挡在面前的敌人消灭掉,才能让她愧疚的心得到安宁,她停止了软弱的哭泣,猛然产生出一种强大的力量,令她振作起来。既然张三来到鸟笼州,那就一次性解决王麻子与张三,她悄悄向郑成新下达了新的指令。

“来、来,张爷,再喝了这碗酒,你要不喝,就是看不起俺,没把俺当兄弟看。”郑成新将手里的大碗递给张三,他已经根据骚狐狸的命令,逐步接近了张三。

“哎呀,郑爷,你看你,俺们之间还讲什么客气,俺真不能喝酒。”张三推辞着,他在鸟笼州人生地不熟,万事都小心谨慎。

“张爷,你还托俺找生意做,不会喝酒,买卖就谈不成。”郑成新脸红的就像鸡冠子,他绷着脸说道。

这倒是实话,大小屁事还没有办,就前赴后继扑倒在酒桌旁,个个把自己往翻里灌,黄汤马尿一齐往肚里吞。“那行吧,俺只能喝这一碗,再不能多喝。”求人办事就这么难,若是把大主顾招待不周,买卖的事也就黄了,为了生计,张三只能硬着头皮上。

“你瞧你,会喝酒,还在俺面前装模作样,真不够哥们。”

“郑爷,俺不是在喝吗?俺就陪你喝个痛快。”

一旦松了口打开闸门,洪水猛兽便一齐奔涌着扑进来。张三忍耐不住美酒的诱惑,嗓子眼里的馋虫蠢蠢欲动,他的抵御能力太有限,怎么能比得过久经杀场的老手呢,在郑成新面前,他幼稚的像个无知的傻子。感情深一口闷,往后的事全要仰仗郑爷呢,继续再喝吧。

郑成新望着烂醉如泥的张三倒在桌旁,开心地笑了起来,这才是第一步。

“兄弟,俺活这么大数岁,头次碰见还有你这么好的人。来,俺们干了这碗。”王麻子手哆嗦着,端起桌上的碗,满满当当的酒溢出碗边。他的回馈活动被几个赖皮砸了摊子,若不是郑爷及时出手相救,他恐怕要挨那伙人的铁拳。

“王哥,承蒙你看得起兄弟,俺们干。”自己导演的戏,又要演得活灵活现,想起这事,郑成新就忍不住要笑破肚皮。

“兄弟,今日若不是你,俺恐怕要吃大亏。来,再干。”王麻子又给两人倒满两碗酒。

“好,王哥,俺就喜欢你这样畅快的利索人。不过,王哥,你以后再不能做那样的事,有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为了几个小钱不值得。”爽快的郑成新一针见血指出了王麻子的坏行为。

王麻子虚心地接受恩人的批评:“你说得对,兄弟,俺以后一定改。”以后还要依靠名声响亮的黑里豹,没个撑腰的人实在应付不了纷乱的世道。

“王哥,你缺钱的话,告诉俺一声,兄弟手头还有些闲钱。这是五百块,你先拿着。”既然都是江湖人士,扶弱济贫,是他义不容辞的作风。

“那俺就不好意思啦,兄弟,你真是一个好人呢。”王麻子见钱眼开,人家能真心帮他,理应接受人家的一番好意。

钱放进兜里容易,花起来恐怕没好果子吃,郑成新笑眯眯看着王麻子,第二步迈上啦。

兄弟们簇拥着郑成新,护着张三、王麻子来到酒楼,里面正是吃饭的时候,进进出出的人比肩继踵,今儿真是人满为患。跑堂的伙计眼尖得像个猴儿,冲着迎面来的郑成新一伙人,招呼道:“郑爷,俺给您留了窗口的位置。”对常来常往的老主顾,伙计当然不遗余力地卖命服务,他小心伺候着。

“好呀,小六办事就是让俺放心。”郑成新朝着伙计点头说道,朝自己熟悉的座位走去,坐在这位置,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一张大圆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鱼肉鸡菜制作得极为讲究,有姜汁鱼片、香酥鸡、红烧丸子、梅菜坛子肉、水晶肘子、炒腰花、麻婆豆腐、清炒笋片以及酒楼的特色时令凉菜拼盘。面前色香味浓的美食充满了诱惑力,让王麻子与张三垂涎欲滴。这太令人陶醉啦,郑爷真是一位爽朗的江湖豪客,请俺上这么高级的酒楼来解馋,俺一定不辜负郑爷的希望,尽量放开肚皮,吃好,喝好。

“来,为俺们众兄弟相聚干一碗。”郑成新挑头先拿起一碗酒,端在众人面前,大家都顺着他的意,相继站起来,跟着碰在一起,仰头灌进嘴里。

郑成新大气地招呼道:“都先吃些菜,掂掂肚子,一会俺们再喝。”好啊,正求之不得呢,眼瞧解不了嘴馋,还是要行动起来,塞进嘴巴,让舌头卷起,才能咀嚼出滋味,评判出厨子手艺的好坏。众人伸长胳膊抬起筷子,各自往自己眼前的盘子里夹过来。

郑成新朝旁边的小四饼使个眼色,小四饼立马心领神会,他端起一碗酒,向王麻子敬起来:“王哥,兄弟给你敬个酒,祝你财运亨通,福星高照。”

慌得王麻子将嘴里的一块丸子直接咽进肚子里,站起来,打着嗝说:“兄弟,你这声哥哥,让俺听了都心醉,行,俺喝了这杯。”小四饼扶着王麻子的肩头,附着耳朵悄悄对他说道:“王哥,日后若是再有人欺负你,你告诉兄弟一声,俺帮你出头。”

“哎呀,兄弟,你真是俺的知心人,你让哥哥怎么报答你呢?”王麻子把头凑上去,捂着嘴巴,巧言细语对小四饼说道。他怕自己吃亏的事说出来,让人笑话,遂把声音压低。

“自家人不说两家话,王哥,你慢慢吃,俺给张哥敬碗酒去。”说完他轻轻拍了拍王麻子的肩膀。

小四饼又走到张三跟前,叫道:“张哥,初次相见,给俺个面子,来,喝了这碗酒。”

既然脏老头子都能喝下去,俺也不能服输。“行,兄弟,俺喝。”张三痛快地说道。

坐在张三身旁的小黑子顺势站起来,小四饼就势坐在位置上。看着小黑子给王麻子敬起酒来,他把头凑在张三耳朵边说道:“张哥,郑爷说了,要拉你入俺们兄弟一伙,俺就盼着你来呢,看你面相,日后定会大福大贵,你可要提携俺哟。”

“这是自然啦,俺怎么能忘记兄弟们对俺的好处呢,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几碗酒下了肚,醉意已上头,张三舌头禁不住卷起来,他得意地说道。

“你看对面的那个老头子的面相,俺觉得不是个好相貌。”小四饼望向王麻子,张三顺着他的眼神瞧过去,真是的,小四饼说得太对啦,一个僵尸能成就什么大事业呢,还是把垃圾捡好罢,他带着鄙夷目光瞧着王麻子。两人扶肩搭背亲热地说起悄悄话来,不时望着对面的王麻子笑着。

被几个人轮番敬酒。王麻子头脑已经晕乎起来,醉意蒙胧中,怎么对面的张三,对着自己指指点点,还不时露出讥笑。不对,这驴定在看俺笑话。他越琢磨,越气愤,闷头吃起菜来,可他的心思已经全然集中不到佳肴上。不行,俺定要知道,他在说俺什么坏话。他向小四饼招招手,小四饼抹了抹嘴,站起身来,快步走到他面前:“王哥,你有什么事?”

“来,”王麻子一把拉起小四饼往门口走去。“你俩在说什么有趣的事,给哥哥说说,让哥哥也高兴高兴。”

“哦,这是……”小四饼犹豫着不忍说出来。

“没关系,你说出来,俺不会怪罪你的。”

“好吧,张哥说你吃相特别难看,就像一头猪。还说你身上带着一股恶臭气味。说你是一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不赶快回家去,还在这里丢人现眼。”

“什么,这个驴日的。”他竟敢小看他,俺得找他算帐去,一腔怒火被小四饼挑起,他忍无可忍啦,大步往酒桌走去,他要找卑鄙小人张三算帐。

一场打斗无可避免地开始啦。围观的人群将纠缠在一起的两人拉开,两人眼里都喷着仇恨的怒火,恨不能鱼死网破,拼了性命,也在所不惜。众人相劝着,既然是出来混的,都留着些面子,干嘛性子这么急呢,说得两人怏怏不乐,垂着个脑袋半天不吭一声。

“好好喝一场酒,也被你们两人扫了兴,都给俺回家去。”郑成新大声斥责着,脸色气得通红,好心没好报嘛,本想让大家高兴一场,反而将事情弄成一团糟,他的面子往哪搁,自家兄弟倒是先打起来啦,整个窝里斗,今后还怎么在江湖威武服众。他气哼哼地吼道:“走。”再也不望两人一眼,领着兄弟们离开了酒楼。

竖日清晨,郑成新敲开骚狐狸的寝室门,轻声问道:“老板娘起床没?”

骚狐狸隔着纱帘,说:“进来吧。郑爷,你起这么早?”

“老板娘,俺们的事办成啦。”郑成新满脸的喜色,快活地说道。

骚狐狸兴奋的爬起来,披衣下床:“真的吗,郑爷,你真是太能干啦。”说着话她扶着郑成新送到椅子上,又转身泡制一杯龙井,端给郑成新。在骚狐狸的眼里,郑成新已经能独当一面,挑起大梁,有能耐的人理应受到她的重视。

郑成新诚惶诚恐:“老板娘,您也坐。您的计谋真厉害。”他实在控制不住内心的兴奋,夸赞道。

虽然统筹安排了计谋,但她还是想听听具体的细节:“郑爷,你快说说。”

郑成新回答:“老板娘,俺根据您的吩咐,成功让两人打斗起来,两人交恶的事闹得众人皆知,俺尾随王麻子回到家,拿刀将他杀了,又在半年前的房产契约上按了他的手印。你一定想不到,王麻子居然是一个小富翁。”为了能与骚狐狸在一起成就大业,不再苟且偷生地活着,他被骚狐狸逐步引导的言论所说服:心慈手软不杀他,失了好机会,他便会杀了你。还不如及早下手,占得先机,才有取胜的可能。

骚狐狸骂道:“老驴凭收破烂能有那么多房产,真是不可思议。”她最不能忍受得就是别人比自己能干,连收垃圾的人都比她会挣钱。

郑成新放下茶碗,站起来,踱了几步,转过头来看着骚狐狸说:“老板娘,若是那货以小搏大呢。”

骚狐狸惊问道:“怎样个以小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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