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狐狸大亨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二十五章 娇女失踪小吏焦心 贪吃懒做遇人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第三部

再度辉煌

第二十五章

娇女失踪小吏焦心

贪吃懒做遇人不淑

出巢省塘江府一个混不出名堂的小吏白维国的女儿失踪了。

消息仿佛像长着翅膀的鸟儿一下子四处蔓延扩散开来,大街小巷门口坐着无聊的人们聚在一起,便绘声绘色的描述着,众说纷纭:有的说这女孩子跟相好的人远走天涯;也有的说她被人贩卖进青楼里当了妓女;有的还说得更为可怕与恐怖,说从南边来了一伙吃人肉的,他们专吃少女的肉,少女的肉鲜味嫩。五花八门添油加醋的谣言,让那些闲人们觉得意犹未尽不大过瘾。

人们丑陋的禀性就喜欢七嘴八舌议论东家长西家短,对于是非八卦之类更是津津乐道,要是那家遭了大难得了瘟疫,那消息传播的速度之快范围之广,更是令人惊叹、令人咋舌。要说一个无名气的小吏女儿失踪也不至于让全省百姓扯蛋操心,关键是这白维国的女儿长得太漂亮了,传言都说这女孩容貌端庄艳丽,国色天香,堪与拥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四大美人相媲美。这样一个大美人活生生就在家里一下子无影无踪,那不是出了天大的奇事吗?各种各样的猜测,各样各式的安慰以排山倒海之势砸向白维国,连平日无多大来往的邻居都上门,带着满脸的同情望向他们夫妻俩人,更有甚者,在他去衙门的路上,被一群陌生人包围着问东问西,这让他焦虑不安的心像是火上再浇把热油。好端端的孩子,眼看就再有几个月要过门出嫁了,让他拿什么交待给亲家。

夜里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床板的咯吱声让内人更加难受,便劝解道:“孩子已不在了,你的身子要紧,还是早点休息吧。”

他睡不着也影响内人的睡眠,白维国坐起身来,披着衣服对白张氏说道:“俺还是到外面走走,你先睡吧。”拖着鞋子出了寝室。此时,天上一轮皎洁的明月,就像是一只被咬过的玉盘,闪烁着银白色的光辉,院子里的海棠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味,阵阵的微风吹得他发涨的脑子清醒过来。这几日他心灰意冷地躲在家里,全身上下没一丝力气,气若游离,苟延残喘,仿佛被一阵风就能吹到犄角旮旯里化为尘土,才能不操心女儿失踪的事,他连公事都懒得去,差人去衙门请了几日假,他怕碰到同事们的安慰与劝解,世人轮到别人头上的事都会说着虚伪的漂亮话,一旦祸事轮到自己身上时候,却只能躲着人,悄无声息地蹲在墙角里独自挨着痛,忍着疼,把泪水往肚里吞。

白维国被致命的打击彻底打蒙了,为什么他会遇到这样的灾难,他那如花似玉一般的女儿,还是个花骨朵没有竞艳绽放,就被人连根拔走,消失得无影无息。他深深陷入无法排解的痛苦之中,可是这痛苦却清晰得印在脑海里,让他欲罢不能。现在他站在院子里,暗下决心一定要把心中的乱麻斩断,要不然他不仅毁了自己,还会把这个家也给彻底毁了。

他把事情的原委再一次地回忆起来:那日清晨,他们一家四口人照例吃着亲密无间的早饭,在他带着儿子去学堂之前,无忧无虑的女儿白小涵还笑着说,让他晚上别跟同事一起去喝酒,早点回家,她要做他最喜欢吃的糯米汤圆。他带着满腔的慈爱点头应承了,然后他牵着儿子的手一道出了门。还没到晌午,内人差人让他火速回家,他急得满头大汗一进家门,就听到白张氏的号啕大哭声,他极力压着内心的恐慌把事情从白张氏的嘴里套问出。在白张氏抽抽噎噎的诉说中,他将大概情况听得一清二楚,白小涵在他出门后,便伸出手朝着白张氏要钱,说要去买糯米粉与红豆,白张氏毫不犹豫地从身上掏出零钞,交到白小涵的手里,白小涵匆匆拿起钱就朝门外走去,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她差人问附近卖糯米粉与红豆的店家,店家摇着头,说没有看见白小涵光顾。她又不死心,问遍了全城的店家,大家都说没有看见白小涵。白小涵的美是有目共睹的,城里大小店铺她全都光顾过,别人都知道她是小吏的女儿,所以都很客气对待她。接着询问旁边的邻居,均说没有看见。她慌了神,便赶紧派人去衙门叫白维国。

白维国现在最怕的事,若是直接报官,这件事便会沸沸扬扬地传到亲家耳朵里,女儿的婚事就彻底完蛋,若是不报官的话,他找回来还有点希望,把女儿体面地打发走,安安稳稳地让孩子嫁给一户清白人家,他的一半任务也就完成。可是女儿却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他连找的机会都没有,她仿佛凭空就消失了。他骑虎难下,两头为难,若是这样一直隐瞒下去,终究不是个万全之策。这件事折磨得他日渐消瘦,白维国一直在衙门里做文案,清汤寡水地过着不淡不咸的生活,在官场里也成不了大气候,便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儿女身上,儿女便是他的生命,也是他活着的快乐与幸福的源泉。只要他们平平安安地,他这辈子在官场里的不如意也就得到满足。可现在维系他信念的纽带却啪嗒一声折断了,他不知道去哪里再把这要纽带联结起来。

他站在院子里,在黑暗中思前想后,想把他从深深的陷入绝望之中的心解救出来,只能想办法把女儿找回来,唯一的一条途径便是不通过官府,直接找本省最有势力的骚狐狸,这个想法像凌空而起的焰火一样照亮了他的心房。他僵硬的身子沸腾起来,可是他又不无焦虑地担忧起来,他与她从没打过照面,根本没有人情往来,他冒然前去会不会遭到拒绝,他仔细搜索着与骚氏家族有关的人,突然华小佗的影子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倒是与华先生打过几次交道,知书达理、言谈举止都极为稳重的华先生,让他看着极为信赖。他知道华先生是骚狐狸最为信任的人,他只有去求华小佗,让华小佗引见着他,他的愿望才能达到满足。白维国播下希望的种子后,感到通体舒畅起来,心中的愁云也一扫而空。

白小涵是个彻彻底底的小骚货。

她欺骗了可怜的父母,跟着一个年纪能当她爹的富豪跑了,这可是她心甘情愿的离家出走,她逮着机会就毫不犹豫地抓牢它。跟着富豪可不像她爹给她选择的婚事那么无趣,想到她一辈子要跟着一个平淡无奇的男人过一生,她的心便像万蛇吞心一般痛苦不堪,她要自己做主,把她一生的幸福都要用在享乐上。富豪能满足她各种千奇百怪的玩乐。跟着傻逼一样的年轻男人成亲过日子,熬灯费油辛苦赚钱,等煎熬成黄脸婆,也达不到跟富豪过富裕日子的水平。她可不想白白耗费大把的青春陪着那个男人过苦日子,她有自己的见识、有自己的主意,当出手阔绰的富豪请她吃饭,她便心花怒放,屁颠屁颠地跑去约会,妄想以后跟着富豪比翼双飞、白头偕老。

出生在小吏家里的白小涵,从小深受父母的疼爱,她有着活泼浪漫的性格,更是有着一张能说会道的小嘴。她那如同天仙的面孔,时常微颦着眉头,一副让人无限疼爱的妩媚样子,迷惑了无数人的眼睛,她的父母常常被她捉弄得丈二摸不着头脑,以为她身体弱,便把一腔的宠爱无私地给了她。实际上,她是一个极度自私任性的人,好虚荣的她,凡是她喜爱的东西,她都会想尽办法得到手。若是父母对她弟弟稍微流露出一点疼爱的样子,她便气得吃不下去饭,她会动用屡试不爽的坏心眼,但她不会当着父母的面生气,她会装出虚弱不堪的样子,对着父母说道:“弟弟是个男孩子,俺们得把他培养成男人,若是太疼爱,只怕男孩子长大没多大出息。”父母仔细一想,也对,娇惯的孩子就像温室里的花朵永远也经不起暴风雨的洗礼。

眼瞅着弟弟经常被父母训斥,一天天加在他身上的责任也沉重起来,她感到满意极了。其实她也是很喜爱弟弟,但她忍受不了父母的眼光专注地投在他的身上,计谋达成,她便欢喜得赏给弟弟一件她玩够的破烂拨浪鼓之类的小玩意儿。街上花花绿绿的店铺是她流连忘返的场所,各种精致玩意儿常常让她爱不释手不忍放下。为满足自己消费的需求,父母给她的零用钱全部被她挥霍一空,她还变着招术从父母手里骗些钱。白维国月月的薪俸也不是很多,但为满足女儿喜吃零食的习惯常常都会给她一些零用钱,为了用最少的钱得到最大的利益,她费尽周折,大动脑袋,把她的聪明才智用在对付店家上,她会眼巴巴望着想要的食品,可怜兮兮地将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再投向店老板,手里拿出极少的钱,怯生生地问道:“老板,俺这些钱够吗?”店家怎么忍心让一个漂亮的小美人吃亏呢?便会贱卖给她。以次她用这样的小手段小伎俩蒙骗了很多人,连她的父母也不真正了解她,她总是活在一张假面上,将她的真实想法隐藏起来。

就是这样一个心计多端的女孩子在父母的宠爱下长大了,也渐渐地不满足于过平淡的生活。她偷偷地见过父母为她定亲的男孩子,那个相貌与才智都极为平庸的人让她厌恶与仇恨,可是她却不敢违抗父母的期望,只能把忧伤藏在心里。她得寻找机会,寻求一条喜爱的路,这机会终于被她找到了,在一次与母亲同去上街的路上,她见到了那个与母亲岁数一样大的富豪潘无良,对于别人常常盯视她的目光,她早于习惯,也乐于享受,照例她会装出一副娇羞柔弱的样子,让世上都以为见到一个美貌无比、端庄贤淑的女子,听着别人对母亲夸赞她,她便更加有礼貌,周全细心体贴别人。她便赢得好名声,回家去后,她便会在心里偷偷嘲笑别人的愚蠢。这次也不例外,她以为潘无良跟别人无异,也差不多是一个好色的男人而已,便扭过头眼望向别处,谁知这个男人却是个死缠烂打的主,竟然厚颜无耻地一路偷偷跟踪她到了家门口,她便没好气地瞪视了他几眼,乘着母亲叫门的功夫,她将一口吐沫朝着他站的方向吐过去,头也不回进了家门,将门栓叉得紧紧的。

农历七月初,天气热得像要把人撕裂似的,白小涵睡完午觉,连喝几杯凉开水也不过瘾,便伸出手朝着正在纳鞋底的母亲说道:“娘,天太热了,闷出俺一身大汗,俺想上街买碗酸梅汤。”

母亲慈爱地瞅着白小涵汗晶晶的一张脸,赶忙从怀里掏出一把零钱,递给她一张。白小涵接过母亲手里的钱,便一溜烟地往街上冲出去。出了大门口,她停下脚步,瞧瞧手中的一元钱,紧锁眉头思索了半天,便决定往最远的跳蚤胡同去。

跳蚤胡同是出巢省塘江府最肮脏、破烂与龌龊的一条小巷子。

里面藏污纳垢开满了各样的店铺,店铺都是建造在七拐八绕的街道两旁,狭窄的胡同仅能容两人并排走,两旁前伸的屋檐将整个街道遮盖得不见几丝阳光。这条阴暗的街常年散发着尿骚、腐烂腥臭味,却是白小涵常常光顾的地方,她喜欢这里的最主要原因,是这里的货物便宜。一元钱在自家门附近宽敞亮堂的大店铺里,只能喝一碗,多跑几步路,在跳蚤胡同却能买到两碗,当然她不会傻到一次喝两碗,她会把省下的另一半五毛钱,买点其它的零嘴儿吃吃。打定主意后的她,为她的聪明才智洋洋自得。不过她可不能把去跳蚤胡同的事告诉父母,在她第一次的时候搜罗了一堆破烂玩意儿,父亲狠狠地臭骂她一顿,说什么跳蚤胡同是本地最臭名昭著的街道,治安混乱,常有刑事案件发生。不说这些倒好,一说倒是更激发了她强烈的好奇心。

那些狡诈的店家瞅着她走进胡同里,老远就伸长脖子,热情地招呼她到店里坐坐,他们猥亵的目光将她浑身摸了个遍,色眯眯的目光让白小涵激动不已,她喜欢将娇艳欲滴的身子让那些色狼们瞧个够,更证明她的魅力是多么的出众。总之她活着最大的兴奋便是摆摆身子,享受物质带给她的快乐,她选择了一家常进出的杂货店。这家店更是黑暗、更是狭小,一排靠墙的柜台摆满了乱七八糟的货物,筷子、锅碗瓢盆、笤帚等日常用品,这些都不是白小涵关注与重视的,她最喜爱的却是零食儿,什么陈皮瓜子、怪味大豆、蜜饯红枣、银丝糕、芝麻卷、苹果软糖等五花八门的食品,店铺虽小,总之是包罗万象、五脏俱全。

店家见她抬腿迈进来,忙殷勤让她座在破藤椅里,客气地问她:“白小姐,想吃点什么?”

白小涵媚笑起来:“张大哥,俺想喝一碗酸梅汤。”口袋里有钱没钱,白小涵装大狗的气场,足以让一般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店家答应着,从一把脏兮兮的大茶壶里倒出一碗酸梅汤递给她,她慢慢地喝着,一边用那双狡黠的眼睛瞟向摆着食品的篮子里,顿时,一堆她喜爱的零嘴儿带着诱惑的色彩深深吸引了她,她流露出渴望的神情,店家精明地预测出她又在谋算着零食,他带着狎昵语气说道:“白小姐,又看上什么了。你就说呗,俺请你哟。”

白小涵使劲咽了一口唾沫,将手里握着已是汗津津的纸币递给店家。

“俺不要你的钱。俺喜欢你,小涵。”店家推开伸过来的纸币,握住白小涵一双白嫩嫩的小手,他浑身的血液迅速奔腾起来,呼吸急促地喘息着。

白小涵隐约假装的微笑从心底里闪现出来,她暗自嘲笑起面前自作多情的店家,她能为了一块钱把自己的尊严置于脚底下吗?店家真是老眼昏花,看错人啦。

她将手从店家油腻恶心的掌心中抽出来,假惺惺地说道:“张大哥,俺爹爹,他马上就来接俺呢。”她的话仿佛起到震慑店家的作用,店家知道她爹是官府里的人,他后退了一步,脸含着痛苦的表情,从牙缝里呻吟似地吐出:“白小姐,俺说过请你,就请,你看中什么尽管吃。”

白小涵心里恶意地嘲笑着他,脸上摆出不谙世故的天真表情,爽快地说道:“张大哥,那可不行呀,俺怎么能占你便宜呢,你做生意总要有成本吧,这一块钱俺得给你,你就收俺本钱好啦。”说罢,毫不客气地拿起一块银丝糕,喝着酸梅汤,有滋有味地吃起来。

银丝糕一块成本就要三块钱,谁让他摸她手呢,摸她手,就得付出代价,店家此时还能说什么,只能乖乖地由她摆布了。

连吃三块银丝糕的白小涵抹去嘴角的糕渣,在店家心疼与失望的眼神中心满意足地出了门。她才不管店家此刻心里多么记恨她嘴馋,多占便宜,她知道再过上一二个月,当她跨进他的门,他便会热情万分地迎接她的到来,她是这条巷子里那些寂寞男人的调味品,个个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会为她的美貌神魂颠倒呢,谁会在乎她趁机沾他们一点点光呢。

她漫不经心朝胡同里面走着,上次她看中一件漂亮的衣服,回家后她添油加醋地向母亲诉说,希望母亲能理解她爱衣如命的心情,满足她小小的愿望。母亲听说是跳蚤胡同里的衣服,摇着头拒绝了她无理的请求。说跳蚤胡同里的衣服全是盗墓贼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她可不信这个邪,那些衣服多么精致、多么漂亮呀,定是母亲吝啬的舍不得为她掏钱,为此她两天都没有给母亲好脸色看。现在回寂寞无聊的家时间还早,不如再去试穿一番,正好折腾着把刚才多吃的银丝糕消化掉。

从门外她就瞧见那件衣服还挂在衣架上,她兴奋得叫道:“朱大哥,这件衣服怎么还没有人买呀?”

店家从熨烫案板上抬起头来,瞅见是她进来了,满面堆起笑意,口是心非地说:“哟,大美人,这件衣服俺只等着你来买呀,只有穿在你身上,才是最漂亮的。”

她才不信他的鬼话。白小涵微微挑着眉头,显示出诧异的神情,说道:“真的吗?朱大哥,你真是好人。一直给俺留着,不过俺等过几日才能买,俺爹爹出公差到外地去了。”

她为了自己喜欢的衣服永远挂在那里,别卖出去,专门等着她来试穿,故意这样说道,其实她的父亲根本没有出公差。

店家虚情假意地说道:“美人,俺会一直给你留着呢。”

白小涵满意地笑起来,她拿起衣服在帘子后面试穿起来,穿好后,她扭扭捏捏站在店家面前,骚情地问道:“朱大哥,你看俺怎么样?”

店家将一双色迷迷的眼睛从上打量到下,吹捧起她:“这件衣服好像为你订做的一样。太美了!”她便在铜镜里左顾右盼,搔头弄姿。

“噢!”一声惊叹声从店门外传进来,恬不知耻的潘无良堵在店门口:“你真是个美人儿。”他说着话,一面用火辣辣的目光恣意扫视着她全身。

白小涵横了潘无良一眼,倒是觉得他没有先前那么讨厌,可能她的心情太快乐了,有些忘乎所以,居然对他展颜一笑。他刚才的惊叹声,让她的脸升起了一片红霞,但她矜持地继续维护着大家闺秀的风度,再没回头望向他,也没接他的话茬,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镜子里的身影。

店家瞧潘无良昂首挺胸地走进来,忙招呼他:“潘大官人,您来啦,请这里坐。”

潘无良大模大样地坐在藤椅里。他从怀里掏出钞票,朗声问店家:“白小姐穿的这件衣服多少钱?”

店家惊喜地回答:“大官人,这件衣服一百元。”

“那就给俺包起来。”

店家迟疑地望向白小涵,白小涵的两只耳朵早就竖起来,她偷听着他们的对话。眼见这人要跟她抢衣服,她心烦意乱地跑进帘子里,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过后,她疯狂地把衣服从帘子里扔了出来。

店家接过衣服细心折叠好,摆进纸盒里,放在潘无良的面前。

白小涵快速穿好衣服,痛苦与羞辱包围着她,她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走去。潘无良冲着她的背影喊道:“白小姐,这件衣服俺送给你。你还看中什么衣服一并挑选上。”他的话像一剂强心针打在白小涵的心里,她迟疑地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凝视着出手大方的潘大官人。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