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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太子贪利大动干戈 身陷囹圄贿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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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

重归山林

第三十六章

太子贪利大动干戈

身陷囹圄贿赂官兵

绿茵茵的草地上,微风吹来,闪动着无数斑斑点点的小花。

红的、黄的、白的,衬在草丛中,像闪烁的星星般光彩耀眼,徽与骚狐狸共乘一匹白色的追风马,自由地驰骋无际的草原上,他们欢笑着,如同快活的小鸟一般在天空自由飞翔。突然,阴云密布,一阵狂风袭来,沙弥了骚狐狸的双眼,她紧紧地闭起眼睛,发现坐在前面的徽不见了,她哭喊着:“徽,你在哪里!”她怎么能舍得与相依为命的徽分开,她大声喊叫着,在茫茫的草丛中寻找着徽,找到徽,她就不再孤独,漫天的风沙向她争先恐后地扑过来。

她大汗淋漓地从睡梦中醒来,听到沉重的脚步声从和睦园的垂花门传来,她紧张地问小曼:“小曼,你快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人这么多?”

小曼迷迷糊糊地也从小睡中醒来,睁着朦胧的眼睛,侧耳听了听,发现不对,不安地跑到窗户边,还没等拉开窗帘,就听到寝室门被人粗鲁地推开,几个凶神恶煞般的锦衣卫官兵冲进来,站在屋中间,眼睛不停地巡视着躺在床榻上的骚狐狸与窗口边的小曼,其中一个像是带队的头目大声问道:“谁是骚狐狸?”

惊魂未定的骚狐狸急速从床上站在地上,她此时也顾不得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承受住她大幅度的动作,扯起嗓门问道:“谁让你们私闯民宅的?”

那个头目一步跨向前,面有愠色地打量着她,严厉地说道:“俺们奉旨前来行事,你就是骚狐狸吧?”

骚狐狸脸上带着凌厉的神色,吼道:“你奉谁的旨,怎么没有诏书?”话音未落,棉门帘声响,一个穿着黄色锦袍的男人走进来,武断地说道:“圣旨在这里。”两个锦衣卫走过来,将骚狐狸往地上死命一按,她挣扎着,却容不得她有丝毫的反抗,她只好勉强地跪在地上。

跟着进来的太监手捧诏书念道:“著皇太子赢将民女骚狐狸即行拿问,令其将家产全部充公,若拒不从命,三日后直接交刑部听候处置。钦此。”

屋子里一片寂静,静得让人可怕,骚狐狸脑子里一片空白,接着她被深深的恐惧包围,她不断地问着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启王到底去了哪里?难道东窗事发,可是还没有行动,怎么会能让人知道呢?密谋的事一直以来只有与徽商量过,任何人都没有透露过详情,不可能走漏风声呀,背上密密麻麻的细汗将她贴身穿的棉夹衣浸透。

俺决不服输,没有证据的事,他们决不能把俺怎么样?抱定这样的想法,让她胆量倍增,她勇敢地望向赢,义正言辞地说道:“俺没有犯法,你们凭什么要俺的家产。”

赢张口恶狠狠地说道:“难道你要抗旨不遵。”

他忍无可忍地打量着跪在面前挺着肚子的女人,据说是西门雄的遗孀,现在又是他弟弟徽的姘头,按着他的本性以及做事的风格,一刀结果了她的性命了事,但密探说这个女人手里不仅捏着西门雄留下的庞大财产,让他动心不已。西门雄以前曾暗助过父皇,能对国家出资,说明这个人的雄厚财力已经达到富可敌国的水平,各个省里都有他的生意,西门雄死后,将财产全部交给她。徽与她有染后,也将所有会所的经营权全部交给她。虽然这些年,国泰民安,国库充实,但若是让这些有钱人掌握着国家的经济命脉,日后定是留下不可预料的威胁,有钱人曾资助造反的例子举不胜举,秦始皇曾得到大商人吕不韦的支持,以及女皇武则天的父亲商人武士彟也暗助过李渊,还有本朝先祖得到沈万三的资助重新修建长城,最后还要出资犒劳官兵,惹得先祖不痛快,被发配到边陲过他的小日子去了。

在赢眼里,这些大商人都善于左右逢源,又是见风使舵的高手,总是在政治权力的利益争夺中确保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对于靠投机取巧发财的商人,赢历来都没有好感,但对于他们手里的财产却是窥视已久,只等着他上台掌管皇权后,血洗这些豪门,让他们个个再敢对他指手划脚,以为有几个臭钱,就猖狂的像翻了天似的,让他们明白金钱永远也斗不过政权。赢决定先暂时留下她的性命,直到把财产全部查清楚后,如实交接完毕,再对她狠下毒手。

“俺没有财产,不信你去搜呀,万人敬仰的皇太子,俺难道还敢骗你不成。”骚狐狸底气十足地嚷道。

赢带着狂妄的笑容,直截了当地说道:“骚员外,徽已死啦,你的靠山倒塌了,你还是老老实实把财产交出来,若是配合的积极,让本宫高兴,姑且饶你一命。”他要打掉她嚣张的威风,斩断她妄想依靠徽的退路,从身上掏出一块白色宝石,“啪”地一声扔在骚狐狸脚下的绒毯上。

在灰色毯毛的映衬下,宝石发着清冷的光芒,骚狐狸看到眼前的白宝石,那是她从贱货媛手里拿回来的,找玉匠重新打磨穿孔,把骚气清除干净后,又穿了根红丝线亲自戴在徽的脖子里,郑重其事地嘱咐他说,这是她的心,戴着它如同见到她,不能轻易送给人,若是再送人,今生休想再见到她,就是再见面,也是仇人相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从那天起,徽便老老实实戴着它,从没见它离开过他的身。现在落在赢的手里,定是徽遭了不测,这说明赢没有骗她,他现在的目的很清楚只想得到她手中掌握的财富,若是得到财产,她可能也与徽是一样的下场。骚狐狸带着无限的悲伤,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她决不会让自己的懦弱被更强大的赢发现。

她缓慢地蹲下身子,竭力将颤颤抖抖的手指控制住,轻轻地从地上捡起宝石,紧紧地攥在手心里,一手扶着后腰,慢慢站起来。此刻她再也没有恐惧与愤怒,徽的死,像把她内心的一丝丝情意都吞噬殆尽,她的心仿佛如寒冷一样阴凉,身子坚强无畏支撑着她,她仰起脸,神色木然地说道:“太子殿下,俺只有这所宅院,你想要就拿去吧。”

赢流露出傲慢无礼的模样,尖刻地说道:“这不可能,富可敌国的西门雄遗孀,竟然没有财产,你在哄骗三岁小孩子吗?”

“你是当朝太子爷,俺一个平民百姓,按理来讲应该是俺端着碗在你的勺子底下盛饭,怎么反而是你跟俺要钱呢,这让人知道的话不是一件可笑的事吗。再说对于生意,俺一窍不通,不擅长经营。又是孤苦伶仃的寡妇,这几年全都坐吃山空了。太子殿下,你可以追查,看俺说得是不是实情。”此时的骚狐狸恢复了理智,她理直气壮地说道。

对于财产,骚狐狸早就在华小佗离开之后,做了周密的计划,白鹭府树大招风,早晚会被眼红的小人盯上,还不如瞒天过海,暗度陈仓将所有的财物全部化整为零,她让所有管理人独自去经营,他们的名单全部装在她的脑海里,白鹭府里再也没有他们任何一个人的一丝痕迹。她与他们单线联络,出头露面的也是他们,只有她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他们才会把所有的营利交给她,为防止他们生起贪念,企图私吞她骚狐狸的财产,她在最后一次集会上,当着大家的面,表演了一场活生生的大戏,乘机杀了一个平日看不顺眼的管理人,杀一儆百的效力发挥了巨大的威力,那些管理人倘若生有叛逆不忠之心,下场便是眼前之人。他们也就明白她骚狐狸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有仇必报,有恩必还,十分彰显她做人爱憎分明的个性。

眼前镇定自若的骚狐狸,让赢心里顿时下了判断,这是一个狡猾异常的女人,一阵阴来一阵阳,一会表现得柔弱如水,一会又强悍得像个泼妇,怪不得徽能忍得下心来,杀了吴大人的千金,跟着这寡妇骚狐狸鬼混。徽有几斤几两重,他是再清楚不过,一个从小没有受过贫苦,受过磨难的皇子,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有翻天之心,定是这女人操纵了徽。

他像重新认识了骚狐狸,眼睛翻动着,上下不停地打量着骚狐狸,见她目光冰冷,神色安详,倒是一副坦然自若胸有成竹的样子,直觉更是认准,她藏匿了财产。

突听门帘声响,一名锦衣卫头目向他匆匆跑过来,附耳轻声对他说了几句话。听完之后,他挥了挥手,让屋里站着的所有人全部退出去,小曼站在原处无视他的指挥,他恶狠狠地瞪视着小曼,小曼望了望骚狐狸,见她点了点头,便默不吭声地跟在众人身后,退出了寝室。赢已经从搜查白鹭府的锦衣卫头目处得知,整个白鹭府上下都搜个底朝天,竟然没有发现任何一本账目或是值钱的珍宝。心里不由得暗暗骂起来,这骚狐狸真是一个心思缜密又胆大妄为的泼妇,看来她早有防备,本来还抱着一腔热血击杀了徽,再乘胜追机,将这寡妇与徽的财产全部纳入囊中,难道他会失望而归吗?他才不会那么无知,他是心狠手辣的皇太子,若是现在就心慈手软,将来怎么能把皇权牢牢地掌握在他的手中。

赢换了一副表情,他跨上前去,充满爱怜的目光落在骚狐狸的肚子,同情地说道:“骚员外,现在没外人,本宫问问你,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徽的吧?”

骚狐狸眼见面目可憎的赢换了神态,觉得他定是心怀鬼胎,便提起警惕之心,反问道:“太子殿下,你认为呢?”

赢和气地说道:“一定是的。本宫今日就给你交个底吧,徽他犯了谋反之罪私购兵器藏于府中,又毒死王妃吕瑞云,被父皇下旨诛杀在乾清门前。”说完之后死死地盯着骚狐狸的脸,他要看看骚狐狸到底会显出什么原形。

骚狐狸知道她若是露出一丁儿胆怯的神色,就会被面前强壮的赢吞掉,她决不会让心中的哭泣声流露出来,对徽的情感只能默默装在心里,她淡然地说道:“是吗?”

骚狐狸一副漠不关心的神态,让赢心里的怒火平地而起,他宽慰着自己,定不会让这女人惹得他失了态,一失态他就想要杀死她,现在是他俩斗智斗法的时刻,谁能胜,就能把财产抓在手里。

“难道你一点都不关心你枕边人的死活吗?”赢轻声尖酸地问道。

骚狐狸紧紧地闭了闭眼睛,默不作声站在赢面前,她不愿意再对他说一个字,她已经看清楚面前皇太子的真实面目,不管她请求,还是哭泣,都无法打动面前之人,他要比徽更强,也更是凶残万倍,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钱,得到钱,他会毫无怜惜之情,将她杀死。

此时一阵剧痛袭上心头,肚子里的孩子像是感知了她悲楚,在拼命拳打脚踢着她,她轻轻地抚摸着它。

一丝阴郁的笑容挂在赢的脸上,他柔声问道:“骚员外,你是不是很难受,你想不想让你好过点?要想活着,就把财产全部交出来,本宫可以免你们母子一死,这孽种还可以网开一面,留条活命,他毕竟是俺的侄子。”说着话,他抓起骚狐狸的衣领,狠狠地拉到胸前,眼睛里喷着怒火,仿佛要把骚狐狸一口吞进肚里去。

骚狐狸被他紧拽着的衣领,勒得喘不过气来,涨着通红的脸,尖声说道:“这就是你对待侄子的方式吗?这就是你做皇太子所作所为吗?你是要逼着俺们母子死无葬身之地,你好趁火打劫。”

她的话彻底激起了赢心头的怒火与恨意。

他被骚狐狸一语道中了他的狼子野心,从来还没有人敢无视他至高无上的皇权,今日他到有些败在这个女人面前,被她无畏的目光所鄙视,更是轻视他高贵的身份,他从小引以自豪的优越感,在她眼里竟是一钱不值。他抬起脚狠狠地朝她肚子上踹过去,一下,二下,直到她像一块软泥瘫在绒毯上,才硬梆梆地扔下一句话:“三日之内,若是不交,就去黄泉路上伴徽吧。”

说罢头也不回地跨出了寝室的门。

骚狐狸在极度的阵痛中,看到她身体里面不断流出的血液,她大声叫唤着小曼,小曼从门口奔进来,望见她痛苦地倒在毯子上,便转身去外面喊别的仆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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