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狐狸大亨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三十七章 奴才卖主一网打尽 重变狐身回归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书末页

疑虑重重的骚健强被骚成功一把拽起,小乌龟在后面推搡着:“骚二哥,老板娘说要和你好好商量一下离开京师的路线呢。”无奈的骚健强只好顺从了他们的意愿,在这个紧机的节骨眼上,老板娘的安危就是头等大事。

他们仨人朝宅院门口大步流星地走去。

红玉神色匆匆地从门楼里跨进来,看见他们像见到亲人一般,扑上前去,急切地说道:“俺听说姐姐的事,马上赶来。白鹭府已被查封,俺只好找你们。”

骚健强安慰着说道:“别急,俺们也是要去见老板娘,跟俺们一起走。”

小乌龟站在一旁,高兴地裂开嘴,笑着说道:“红玉姐,你真是及时雨,俺们才要去四海聚,你就赶来了。”

“俺能不来吗?姐姐的事就是俺的事。”

小乌龟的小算盘此时打起来,正好一次性把眼中钉全部收拾掉,免得留下后患,红玉是他的主要竞争对手,自从她来到骚狐狸的身边,他贴身跟班的地位一落千丈,这笔仇一直牢牢地印在他的脑海里,让红玉陪着他们一起死,也算天意呀,谁让她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恰当的点刚好要自投罗网。他使劲压抑着内心的兴奋,不慌不忙地带领他们往门楼走去。

几人坐在四海聚的怦然一动包厢里,无聊地等着骚狐狸的到来,小乌龟见他们神色黯然,无精打采的样子,诱导性地提议道:“俺们索性先叫点小菜与酒,边喝边等,这样时间过得也快点。”

骚成功巴不得先吃上几口垫垫底,他的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响起来,他连连点着头,笑笑说:“行,小乌龟,你看着先点些菜,再叫一坛陈年的花雕。”

骚健强劝阻道:“大哥,俺们正事还没有办,老板娘没来,你先把自己灌醉,这不大好吧。”

骚成功争辩道:“俺只喝两三口,不会耽误事的。”

小乌龟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胸有成竹地说道:“俺估摸着老板娘等天黑透了,才能来,她肯定怕路上碰见熟人。”这句话强调了骚狐狸晚上才能来,到天黑还有一段时间,就是吃点喝点也不会有多大的问题。

“行,你看着办吧。”骚健强只好同意了他的说辞。

小乌龟走出包厢的门,朝门口的堂倌吩咐道:“快去,准备上四盘时令小菜,一坛上好的花雕。”说着话,他挤眉弄眼地朝堂倌使着眼色,机灵的堂倌,早已领会了他的意思,立马向后堂跑去。

骚氏兄弟与红玉爬在桌子上,两眼睁得大大的,由于喝了毒酒,脸上显露出青紫色,他们仿佛像是在熟睡一般,在不知不觉中他们死了。

昔日的劲敌,全部倒在他的面前黯然消亡,小乌龟心里不由得欣喜若狂。前面他还有些胆怯,但想到背后有刑部丁大人为他撑腰,丁大人的身后有未来的天子在支持,他便无所畏惧平日强敌带给他的恐惧心理。下毒药是解决他们最好的方法,他们力大无比,若是用刀剑,倒一时半会杀不死他们,若是逃走一人,恐怕后患无穷,还不如利利索索地给他们每人来一杯鸠毒,痛痛快快地让他们去阎王爷那里报到。

丁大人站在包厢门口,咄咄逼人的眼光望着里面,对着旁边站着的小乌龟说道:“干得真不错。”低声吩咐捕役们将尸体抬出去,他可不想得罪国舅爷,办完事,立马把现场打扫干净。

得到丁大人的肯定,小乌龟怀着得意的心情,有恃无恐地进一步献媚道:“大人,俺们现在就去抓捕骚狐狸,免得夜长梦多。”丁大人点头同意,他们带着一班捕役,消失在幕色沉沉的黑夜中。

骚狐狸焦灼不安地在大厅里等待着,她撩起裙子不时跑到厅门口,望望越来越黑的天空,又奔进厨房看看做饭的小曼,惆怅万分地忍不住问:“小曼,你说,小乌龟怎么还不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小曼慢慢地切着白菜,边安慰她:“姐姐,你别着急,小乌龟定是路不熟,俺估摸着也快回来啦。”

“俺心里很慌。”

“姐姐,你就别担心啦,小乌龟肯定会把事办好的。”

听到院当中,一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骚狐狸喜出望外,拉起小曼的胳膊,吃吃地说道:“他们终于来啦。”

小曼高兴地接过话茬:“姐姐,看俺说对了吧。骚大哥他们定是一块来的,听脚步声就知道,要不然人不会这么多。”

骚狐狸充满自信的说道:“那肯定是啦,他们听到俺的事,一定会带人来,救俺们离开京师,俺们再也不用躲在这里。”

小乌龟掀开门帘,请让过丁大人,不气不敢喘一声,做贼心虚地跟在丁大人身后。

骚狐狸吃惊地抬头望着身穿官服的丁大人,脑子蓦然发懵,她瞧着躲在丁大人身后不声不响的小乌龟,心中便全然明白,她被面似老实忠厚的小乌龟给出卖了,小乌龟真是个寻常看不见,偶尔露峥嵘的藏拙高手呀。

她苦笑起来:“小乌龟,真是看不出来,你为了钱,连俺也敢出卖。”骚氏兄弟定是没有好结局,他们可能让小乌龟也给出卖了。

缩头缩脑的小乌龟悄无声息地站在角落里,暗怀鬼胎的心惊恐万分,忘恩负义的他引狼入室毕竟对严厉的老板娘还是畏惧三分。

站在屋角的小曼眼见背信弃义的小乌龟引来了官兵,忿怒的火焰不由从心头冒起,圆睁双目,她提着手中的菜刀,朝着狼心狗肺的小乌龟奔过来:“小乌龟,你真是个见钱眼开的小人。”躲在她身后的差役抡起大刀,向她头上劈去,一阵秋风横扫落叶,脑壳被劈成两半,血液、脑浆飞溅着往四处散开,小曼的身子轰然倒地,她在地上抽筋着,慢慢地停止了挣扎。

骚狐狸的心猛烈地痛楚起来,孤立无援的她无力地蹲在小曼身边,仇恨的烈火已将泪水烧干,她轻轻地抚摸着小曼的半边脸,面若死灰的她想要把另一半脸找到,忠心耿耿的小曼离开人世,得留个全尸才能让她安心呢。

冷酷的丁大人吐出一个字:“抓。”周围如狼似虎的差役们不由分说,将骚狐狸捆绑起来,骚狐狸挣扎着,紧闭着嘴唇,她凤眼圆睁,仇恨的目光不屑地睨视着小乌龟。

胆颤心惊的小乌龟羞愧得低下脑袋,惊恐之中汗流浃背。

赢指着一班皇亲国戚,神色嚣张地骂道:“你们这班拿着朝庭俸禄的贵族,冠冕堂皇满口尽忠皇上,你们世代承受先皇们的恩泽,背地里却是暗藏祸心,想瓦解江山社稷,你们以为本宫不知情,就想要倒本宫的暗流,让本宫处于孤掌难鸣的处境,企图让时局动荡不安,让皇上身陷周边异族的攻击,你们到底是何居心?今日本宫就与你们评个决断,聊个是非曲直。”众臣噤若寒蝉,都感觉到赢话里的锋芒直接指向了他们。

赢最近处在风尖浪口,局势是内忧外患,外有女真族、大蒙古的强盛兴起,连续攻伐边关,内有京都元老贵族们暗结私党,反对他的独裁霸道,上书给天子倡议废除赢另立新太子,公然指责他性格残暴,滥杀无辜,目中无人,在京都大发淫威,没有为人君必有的容人之度、仁爱之心,若是他将来承接大统,恐让祖先创下的百年基业处于水深火热中,更为可怕的是要遭受亡国的危险。上书的内容被赢无意得知,气得他七窍生烟,恼怒不休,招集起他树立下的仇敌,进行面对面的较量,没有登基的新君还不敢把这些障碍清除殆尽,毕竟他网罗的新势力才在萌芽状态。

正当他口若悬河,无情斥责众人之际,一封八百里加急密函递到了他的手里,赢顺手拿过瞧起来,余怒未消的他看到骚狐狸已被丁大人亲手抓获,按捺不住内心的火焰,既然面前的众人杀不得,那就把她杀了,正好出口恶气,她的钱诱惑再大,也比不上权力的威力大,他批示:杀。

丁大人接到赢的批示,左右为难起来,若是直接杀了骚狐狸,将来新君的脾气可是难以预料,万一赢那天想起这档子事,借故找他的麻烦,那他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纰漏,伴君如伴虎,提着脑袋陪着暴君可不是一件轻松愉快的美差,他可不能有把柄握在赢的手里,还是把手续办好,到时也有个交待的凭证,赢具体没有交待怎么杀骚狐狸,那就按着常规执行斩立决,有赢亲笔书写的夺命批示,也不用等到秋后处决。他将赢的批示与罗列到的罪证全部装订在一起,吩咐了差役,明日执行骚狐狸的死刑。

一道斜阳从天窗映照在牢房的角落里,给昏暗的囚室抹了一层淡黄色。

骚狐狸悲凉无助地靠在污迹斑驳的墙边,失望与仇恨不断地侵蚀着她的内心。她最担心的事终于来临了,下午狱卒冷漠地宣读了她的判决书:

骚狐狸犯杀人、侵占、藐视、垄断等罪,因罪大恶极,数罪并罚,处斩立决,定于明日执行。

该来的惩罚终究是逃不过,这也是她不听神的劝言,滥杀无辜的下场必是自食苦果,她认命了。转念之间她就彻底从悲伤中释然了,过往成就终成云烟,财聚财散,拼命挣到手的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不必伤心欲绝,正好解脱了金钱的束缚,不用再绞尽脑汁地玩弄阴谋手段,她劝慰自己的本事此时发挥出了效力。值得可喜可贺的是,她终于按着自己的心愿在人世走了一遭,人生仿佛就是一个圆圈,从原点出发,沿着轨迹一直不停地走呀、走呀,流浪到最后还是两手空空,却发现又回到出发的原点。弹指一挥间,光阴似利箭,呆在人世十年有余,见识了人生百态、世事无常,品尝了生活的酸甜苦辣、荣辱兴衰,思谋到如今,还是自由奔放的生活对她更重要。

“老板娘,你好呀!”一声清脆的鸟叫,将她从深思中打断。

呀,是蓝毛,它落在天窗的窗台上,扑扇着美丽的翅膀。她心中升起了快乐的希望:“蓝毛,俺很久都没有看见你,你去了哪里?”

“俺去了遥远的地方,刚刚回来。老板娘真是很奇怪,你坐牢还这么高兴,真是让俺想不通,俺以为你哭得一塌糊涂,寻死觅活地发疯呢。”

“你瞧你说的,俺能悲观绝望吗?俺看见你就快乐,因为你来是帮俺的。对吧?蓝毛。”

“嗯,俺总不能见死不救呀,你是不是让俺传话给平安。”

“对,让他等着俺,在丛林里。”

“行,这个愿望俺满足你。”蓝毛纵身飞向朝霞满天的空中。

隆冬的最后的一场雪沸沸扬扬地从天空中飘落下来。

寒风虽然在不停地刮着,却再也挡不住远处密密麻麻的树木,它们挺立着的树身渐渐泛起了淡淡的青色,大地回暖的趋势已迫在眉捷。雪花滋润着黄色的泥土,浸透了往年的草根,这些冬眠的草根将会在这场大雪后,得到彻底的复苏,它们如饥似渴地与雪花做最后的亲吻,孽根盘生,虬须交错,争取它们永远向上的生命力。

骚狐狸被刽子手五花大绑押进郊外刑场。

一片一片的雪花儿,轻柔地飘落在骚狐狸圣洁的脸上,她带着平静的心,安祥地凝视着周围宁静的世界,眼里没有一丝留恋,她的儿子在不远处等着它的到来,再也没有什么理由让她牵挂尘世的繁华。监斩官一声令下:“行刑。”,刽子手一脚踢倒骚狐狸,让她跪在地上,骚狐狸淡定地直视着远处,前面是白茫茫的一片天地。当刽子手使劲全身力气,举着鬼头大刀要落向骚狐狸的脖颈时,骚狐狸闭目念出咒语,她身子踡缩起来,霎间化身为一只蓝色的狐狸,一溜烟儿地踩着薄薄的积雪奔向前方,密密扎扎的丛林才是它的家。

世道太肮脏,人心太险恶。玩不起了,走了,永世都不想做人再回来。

后记:小乌龟与新婚娘子喜孜孜鸾颠凤倒,突闻虎啸狼嚎,惊骇之际,踹娘子于床下,仆役胆大者伸舌舔破窗纸,偷眼观庭院,见数十只豺狼虎豹围两狐于其中,月光照于狐身,母狐发人语:一、二、三,杀。顷刻,豺狼虎豹扑于寝室窗棂,击碎扑入,新娘子凄厉惨叫,气绝身亡,小乌龟遭众兽所杀,尸首无存,母狐细验,仇敌已灭。摆头跃入院中,发人语:走。豺狼虎豹尾随其后,腾空扑于院墙之上,转瞬,不见踪迹。

又记:赢登基,大统华夏。欲壑难填,御驾亲征关外,黄沙遮天蔽日,混沌之中,神狐引路,赢大喜。大军尾随前行,达土堡,觅不见其足迹,疑狐施诈,火光冲天,异族突现,四面围攻,弓弩乱发,厮杀震天,死伤无数。赢惶恐欲窜,遭豺狼虎豹围困,神狐现身,发人语:一、二、三,杀。众兽攻之,赢碎尸万段,骨弃于荒野,赢败。曰:赢如何?败又如何?皆不过存于生死两界。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书末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