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梓怡不解又警觉地望向那包药丸。
荣扶桑勾唇,目光看向病房门口,陆擎恒正站在护士台旁与医生说着话。
她将那些药丸投进玻璃水杯之中,然后递到荣梓怡面前:“陆擎恒应该不知道你在背地里想要害我的事吧?你是希望我在所有人面前揭穿你的真面目呢?还是喝下这些药丸,让我替你保守秘密?”
荣梓怡猛地坐起身:“荣扶桑,你这是杀人!”
荣扶桑笑,眼神却冷得似冰:“但我至少给过你选择。爱情,或者是性命。”
荣梓怡沉默了一阵,忽然醒悟过来:“你那晚见到了我与岳翎?你这是在给你那个贱货母亲出气?”
荣扶桑冷冷皱眉,一把掐住她的嘴巴,作势就要将那杯水强灌进荣梓怡的嘴里。
“不,不要!”荣梓怡拼命的挣扎,话难成句地说:“我……知道岳……翎的所有事情,我可以都告诉你!”
荣扶桑暂且放过她,却说:“不,我不想知道那个女人的任何事情,我只希望她别再出现在我眼前。你有办法的,是不是?”
荣梓怡再一次感到意外,她竟完全猜不透荣扶桑的心思:“你的目标不是我?”
“你?”荣扶桑笑着摇头:“你为我做好这件事,我帮你得到你一直想要的。”
荣梓怡不信:“你怎么知道我想要什么?”
“成为陆擎恒的太太。”
荣梓怡目不转睛地探究着她脸上的表情:“我一直以为你也喜欢他……”
“我喜欢陆擎恒?”扶桑说:“永无可能。”
下午两点多,荣御诚亲自来医院看望荣梓怡。
原本,小辈之间的纷争并不需要他出面,但他与荣御泉的关系向来敏感紧张,荣梓怡又是在他的家里割腕,于情于理,他都是该来这一趟的。
家人关系弄得一团糟,这种窘境每到逢年过节便显得格外突兀。
所以荣御诚与女儿一样,这一生都注定无法原谅岳翎。
回家的路上,荣御诚对扶桑说:“小囡,梓怡割腕是因为对陆擎恒的感情患得患失。说到底,与你并没有多大关系。”
扶桑将头轻靠在父亲肩上,心里是温暖的:“老头,我不该冲动打她,令你难做。”
荣御诚温和轻抚着女儿的长发:“那你为什么要打她?”
扶桑沉默。
荣御诚却已经猜到原因,轻轻握住扶桑依旧微肿着的手掌,心疼不已。
为了这个女儿,他愿意百般呵护,千金散尽,万分纵容,可饶是如此,这么多年来却始终还是治不好荣扶桑心里的伤。
该如何是好?
荣御诚后来看到车库里的那辆崭新法拉利,他想到了傅洐。
晚上吃过年夜饭,荣御诚亲自动手替荣扶桑的手上药,又用厚厚的纱布替她包扎:“十指连心,你把手弄得肿成这样,是要心疼死你老爹?”
荣扶桑真心觉得老头有点小题大做:“被朋友看见,会笑话我的。”
偏偏荣御诚一个字都不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