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扶桑再见到傅洐,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
程嘉芊约她吃午饭,荣扶桑到了餐厅,发现到处都是衣着光鲜得体的男男女女,三三两两的聚成堆,有说有笑。
人群中,程嘉芊快步走来,拉着她就要往贵宾区走去:“你可算来了,我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
变相的相亲大会,荣扶桑提不起太大的兴致。她不曾忘记此刻自己身上可能已经刻上了傅洐的名字。
她在果盘里找到一份切好又被仔细封存着的榴莲,索性全部拿过来据为己有。
席间,程嘉芊不时跑过来找她,见她在吃榴莲,嫌弃起来:“你要死了,这样自暴自弃。手怎么了?”
荣扶桑伸出手想要去抱她,程嘉芊尖叫连连:“去去去,臭死了。”
扶桑整个人舒服地深陷在柔软沙发里,哈哈大笑。
她跑去盥洗室洗手。出来时,发现对面有一个极宽敞的露台,暮云西倚,阳光澄明。
她垂眸看了眼自己包着纱布的手,撕了胶带,一层层地拆去。
中午12:33,对街有辆黑色商务车快速经过,没过多久,却又缓缓地倒了回来。
车窗被无声移下,傅洐坐在驾驶座中,转头望向意外出现在他视线之中的女孩。
韶光明媚,已是正月春欲来的时节。她倚栏而站,双眸间不知道藏了怎样的情绪。
光影交错,她身后分明充斥着欢声笑语,人潮熙攘,为什么只有她这般安静?
傅先生停好车,穿过马路走进餐厅,找到荣扶桑,径直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虽然一条短短的走廊,但是许多人都看到了傅洐手牵着一个素衣少女。
但傅先生身上的气场实在太强大了,每个人都只敢露出诧异又吃惊的表情,却没有人敢上前问上只字片语。
两个人坐上车,傅洐看了眼她的手:“去医院?”
荣扶桑抬头看他,摇摇头:“不必,已经不肿了。”
她又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路过而已。”傅洐无声看了她一会儿:“为什么在里头不跟别人说话?”
“……”
傅洐:“联谊会?担心我知道会不高兴?”
他笑起来,揉了揉扶桑的头发:“这样懂事,我该怎么奖励你呢?”
荣扶桑却在这时用双手环住了他的一只手臂,小脸安安静静地靠在他身上,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子。
傅洐索性直接将她整个人拥进怀中,沉默良久,问:“跟了我,觉得没了自由?”
荣扶桑摇摇头:“即便没有你,他们听见荣扶桑三个字,也会对我敬而远之。那些人,不认识也罢。”
傅洐没有再说什么。他握住她还是有些轻肿的那只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吻着。
当天夜里,运城第一医院发生一起恶性跳楼事件:荣梓怡从21层的住院大楼一跃而下,当场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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