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以整体观相似观为主导思想,以脏腑经络的生理、病理为基础,说的是一个“气”字,而西医则是以解剖学为基础注重有形的理论,事事都追求一个“形”字,他们认为只有只有病灶发生明显的变化才算得上有疗效,治病原则截然不同,中医治病首先养气,气上来了,病才见的好,而西医则没有这种统筹性,治病也非常单一针对病灶,结果可能就是病灶位置痊愈,其他的并发症可能就被激发了出来。
但是,又不得不承认,在闭关锁国之中,由于技术的的落后,西医中的手术比中医的疡医手段要先进的多,科班出身的院士们绝对精于西医,但是对中医那也是半路子师傅,懂得或许还没得以前中医世家里的三岁小儿多。
得于先天条件,我在这几门功课之中,门门都是一次过关,照例,这得送到柜台抓药一年,然后就可以坐诊。
让人不解的是,我理应在铺子里好好学上几年,以后说不定就指着这门手艺吃饭,可我爹没有让我去抓药,他竟然打发我到竹山他的一个老学徒家里去,而且一干就是几年,说什么重新认识中草药。
直到现在,我对老头子仍然心存怨恨,有时候我甚至怀疑我不是他们独苗。
其实我也很不懂,中医在文化大革命的时候并没有受到冲击,照理说有很多中医世家在改革开放之后会东山再起,可是中医并没有因此而繁荣,只有很少数的世家在危机之中存活了下来,这种原因说起来又很复杂了,只能说这也算得上是他的定数,我们就是其中之一,但是随着时代的巨轮的推进,仅存的稀有资源也告缺了。
那几年又正好是改革开放的黄金时代,国家正在筹划收复香港,我们家在那关键时刻要是能坐上时代的末班车,兴许那个体户的中药铺子就能走上一个正轨的公司,而我现在说不定天天都过着纸醉金迷的富二代生活。
世界上事与愿违的事情太多,我爹的门派思想太浓,他死活不让药铺子走中西医结合的路子,对西医的抵制犹如当年那些强烈抨击废除中医的文人。结果没到两年,遍地都是西医输液,我爹根本不会,那中药铺子就像一个巨大的机器,突然间就轰然倒地,关门大吉了。
好在那几年没文化的人多,赤脚医生多,像他这样的一抓一大把,国家缺这样的人才,铺子倒闭之后,政府为了国家需求也为照顾这些失业的医师,就把掌柜的和我爹给招进了襄阳中医医院,现如今他已经退休赋闲在家。
要不是因为这些政策,恐怕我现在就没有那么好过,肯定要被我爹给累死,我也就不会在这里给你们讲故事。
古人认为百草万物皆是药,是药又难免三分毒。
《医学问答》对此有解释:“夫药本毒药,故神农辨百草谓之‘尝毒'。药之治病,无非以毒拔毒,以毒解毒。”
医圣张仲景亦对之有精辟之解:“药,谓草、木、虫、鱼、禽、兽之类,以能治病,皆为之毒。”
所以,大凡可避邪安正者,均可称之为毒药,所有的中药都被称为毒药。
咱家有一个力挽狂澜,能起死回生的单行药,对此我家祖上情结深厚不能言喻,慢慢的你们就会明白他和我的这条腿的联系,也请你们稍安勿躁,且听我细细讲来。
单行药是一种大毒之药,意思就是只用那么一味药就能对症治好的药,是中药配伍必须强记硬背的,就好比汉语拼音发音的几个声母韵母一样。将这些单味药和其他根据病情需要所出具的药物一起搭配使用,就叫做配伍。
前人把单味药的应用同药与药之间的配伍关系称为药物为“七情”,“七情”之中,除单行者外,其余六个方面都是讲配伍关系,七情即单行,相须,相使,相畏(相杀),相恶,相反。
七情之中,唯有单行药无需搭配。
但是这味单行药却是一种七伤之药,他是行医采药之人最大的化境,行医采药的人又有七种境界:泥古,博古,通古,为先,为奇,为主,亲为!
当然七情,七伤和七种境界之间并没有关联,能达到其中任何一种境界的这些人可以说在当地都算得上名医,但就算是千里马也有赤兔,的卢之分。
泥古,就是那些喜欢照搬古代名医的采药行医之人;博古,就是对古代偏方和已经失传的医术广有涉猎;通古,能够很好的将古代没有记载过的疾病与古代某些类似病症结合,并列有权威著述的人;为先,“敢为天下先”,善于以自己的理解来特别施治,唯一思想比较先进;为奇,则是指的那些奇人,奇方,善于颠覆常规思维而又求同存异的人;为主,他们的理论技术已经成为当今世界的主流的人。
最高的境界就是亲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