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晚点点头,对怀中的兔子爱不释手。
沈君澜望了眼她手中之物,对上月魅时,他双眼眼睛一眯,月魅挑衅的看回去,直到云清晚放下窗帘挡住他们视线。
“这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专会花言巧语讨女子欢心,照我看他就是一肚子花花肠子,你不可轻信于他。”
他说完打量了一下她的神情,见她神色淡淡的也不应他,他有些气馁问:“小晚可是嫌弃我不似他那般能让你开怀?”
“你何出此言?”云清晚一愣,不解的看着他。
沈君澜说道:“方才你明明对着他笑了,只要对着我便没了喜色,我以为你更喜他那样的”
“人与人本就是不同的,你无须想太多,你就是你,从来也不会是别人,此时的你甚好,不用与人相比。”
她不愿再多说,将兔子放在膝上,一只手又拿起了刚才的书接着往下看。
沈君澜不死心,继续说道:“我知你是好心安慰我,天下女子,大多喜爱容貌出众,性格活泼幽默风趣之辈,我看这月魅倒是符合了这一标准。”
云清晚皱眉,没心思理他这些拈酸吃醋的闲话,将身子移转背对着他,继续看着手里的话本。
沈君澜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心里很受伤,她这是嫌他烦了?
于是也生着闷气躺下,心里把月魅的祖宗十八代都翻了一遍,最终也只敢小声的嘟囔:“你有的我亦有,走着瞧。”
云清晚瞥他一眼,无奈的摇摇头,心想:谁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两个男人也能唱一出好戏。
渐渐地,她也看得有些入了神,一口气翻完,结局有些凄凉,开始的两情相悦,非卿不娶,非君不嫁,海誓山盟至死不渝,最后还不是劳燕分飞,男婚女嫁,多年后桥头相遇也不过是擦肩而过,女子有了属于她的良人,男子也有了属于他的美眷,只是那段不知是丢失或是尘封的情感真的能说忘就忘。
如花美眷敌不过似水流年,或许就是这样吧。
随即她又摇头暗笑,自己何时也变得这般多愁善感,竟也会费心思来想这些无聊之事,情爱二字于她而言太过陌生,无论前生还是今世,她从来未曾仔细想过。
一厢情愿也好,两情相悦也罢,终归都是要与一人相伴到老,运气好的便是两情相悦携手白头,最常见的也就是相敬如宾,可也是举案齐眉,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只是过程不同而已。
不知是不是受心绪所影响,她心里竟有些困惑,沈君澜与她算哪一种呢。
曾听过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这句话,她的理解是爱而不得只能醒悟,潇洒而去才是应有的姿态。
越想越觉得自己庸人自扰。
她抬眼看见沈君澜已然熟睡,于是放下手里的书,轻轻拉了薄毯给他盖上。
一路上慢慢悠悠,用了半月的时间才回到云府。
刚进门,云清晚与沈君澜便往云阳房中走去,却在长廊里与他碰上。“爹!”她高兴的喊道。
沈君澜也出声:“师叔。”
“嗯,你们可算平安归来了。”云阳一脸喜悦。
沈君澜弯腰告罪:“是君澜的不是,让师叔您担忧了。”
“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呢,再说江湖儿女哪来这么多繁文缛节,你们一路奔波劳累,快回屋去歇着吧。”云阳说完后,也不再理他们,径自向庭院中走去。
回屋歇着?
云清晚看看天色,微微蹙眉。
沈君澜见状一笑,问她:“可是饿了?”
她诚实的点头:“嗯。”
“我带你去个地方。”说完拉着她的手往门外走去。
云清晚对‘客来居’三个字并不陌生,因为这是她的产业,这些年她将云家的生意做大,但大多都未用云家的名义来做,树大招风的道理,她一直都懂。
“这家酒楼的菜式花样都不同于别家,味道也特别,今日我们便在这里试吃一回。”
沈君澜牵着她上了二楼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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