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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文君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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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薛涛便已出门办公。

午时未至,张芬也早早就来了。

他站在院外等候,并未扣门,但缁履甫一踩上松软的黄叶,唐子清已听到了他的脚步声。

“吱呀”一声,唐子清推门而出。

张芬略感愕然,他对自己的身手一向很有信心,而且已经放轻了脚步,想不到还是被听到了,歉然道:“我来早了,可有打扰唐侍卫休息?”

唐子清早已作好准备,道:“没有,我们走罢。”

两人骑了马匹,穿出守卫森严的节度使府,往南出崇礼门,沿郫江东行,从江桥过江,再往南行数里,又是一条衣带般的江水,那便是汶江了。

南郊有双江流过,胜迹极多,比如历代诗人吟咏无数的万里桥,就在这汶江之上。三国时诸葛亮在此桥上设宴送费袆上船出使东吴,说“万里之路,始于此桥”,万里桥因而得名。

万里桥西侧,则是大名鼎鼎的杜甫草堂,虽然只是茅屋草舍数间,却有“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的气度与景像。此外武侯祠,百花潭,浣花溪,道家名胜青羊宫等亦在这一带,旅游资源可说十分丰富。

但在数年前,这里还是一片人烟清冷,游人偶至,只适合探古访幽的郊野之地,绝非眼前这列市纵横,商贾如织的繁华景象。

路上车马流水,络绎不绝,走在如此繁华的街市,唐子清才真正体会到唐代“扬一益二”的繁盛,亦更加佩服韦皋的才干。

据薛涛所说,韦皋节度成都后,先是花费巨资修缮了城东的大慈寺,跟着开凿大慈寺南的解玉溪,极大地带动了东郊的经济,形成了大慈寺前极为繁荣的“东市”,一改此前西市独荣的局面。

后来,又在南郊万里桥南隔江创建了新南市,史载其“发掘坟墓,开拓通街”,数年之后,便达至“水之南岸,人逾万户,楼阁相属,宏丽为一时之盛”。

而随着东市和新南市的兴起,成都的商业税收上升十倍不止,两市对经济的推动可想而知。

往深处些想,若非蜀都乃至西川强大的经济支持,韦皋恐怕亦无法大规模扩充军备,在西南与吐蕃一争高下。

走上万里桥,行人如游鲫。

过了桥,则满目酒旗招展,到处烧酒飘香。

“万里桥边多酒家,游人爱问谁家宿。”这一带大小酒肆林立,食宿兼营,各具特色,不过若论规模最大,档次最高的一家,却当属这间“剑南春肆”无疑。

它的店面在大街上最繁华的地段,地盘却深入后舍,直抵江边。

张芬显然是这里的常客,两人刚刚翻身下马,便有两个熟练能干的伙计过来牵马招呼,其中一人客气地问道:“张巡官,今天不知有几位贵客?”

张芬道:“就我们两个,到文君楼。”

另一人马上道:“好咧,我带两位过去。”虽然忍不住打量了唐子清几眼,目光却克制有礼,颇有高端服务业的素质。

三人绕过食客熙攘的主楼,往内院走去,穿过一片芙蓉似锦的花园,来到一座临水楼阁,牌匾上写着龙飞凤舞的“文君楼”三字。

当年四川临邛的大盐铁商卓王孙之女卓文君新寡,于宴会上闻司马相如一曲《凤求凰》而芳心燥动,两人连夜私奔回成都,卓王孙大怒。

回到成都后,卓文君看到司马相如家实在太穷,待风头稍过,这个才识过人的女子便带着丈夫回临邛找那些有钱的兄弟们借钱,有些兄弟心疼文君,不但顶着父亲的压力借了钱,还送了马车给他们。文君回到成都后,卖了马车,便开了个酒肆,当垆卖酒,成为成都酒肆数百年的免费广告。

这风流典故无人不知,但南郊自韦皋上任后才开始建市,当年的卓文君当然不可能在此处卖酒,只不过因为酒肆老板娘卢文君亦叫文君,所以这间酒肆刚开的时候,就叫“文君楼”。

后来文君楼的生意越做越好,酒肆越开越大,才在前面加盖了如今规模更大的主楼。卢文君为了借贡酒剑南烧春之名打出名号,招揽往来商贾,又将主楼招牌改为“剑南春肆”。

但文君楼本身,却是这一带风景视野最佳的临水建筑,卢文君亦是个颇有生意头脑的女人,将这里与主楼间用一片芙蓉花园隔开,两边布满客房,处在后院的文君楼则装修成一处幽静雅致之所,专门接待那些喜欢临江景致又出得起价钱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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