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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忆采芙蓉GL——广陵散儿(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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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喜迟疑了一下,轻声道:也许问起了二爷,只是奴才不知道而已。。。

霍泽还没听完,蓦地转过头来,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滚!

他眼里满是阴郁暴躁的火焰,一张俊美的面庞也变得有几分扭曲,瑞喜被他眼神一扫,心惊胆战,不敢多说,跪下咚咚咚磕了几个头,连忙出去了,霍泽目光扫向旁边的侍婢,手突然一扬,那盏白瓷碗便飞出去,在地上摔了个粉碎,鸡汤也泼了满地,那侍婢神色慌张,忙轻声哀求:爷请息怒。

起来。

她抬起头,见霍泽正看着自己,当下不敢违拗,缓缓站起身子,霍泽伸手过去,只听哧啦一声,她的衣襟已被撕开,露出一截杏色的(隐),她发出一声惊呼,下意识后退一步,口中叫道:二爷,不要。。。

不要什么?霍泽嘴角露出一丝狞笑:不是要我息怒吗?那就先让爷舒服了。

那侍婢(等闲识得东风面),神情甚是可怜,霍泽眯缝着眼睛看她,声音中满是轻蔑:又不是没被爷碰过,作出这样子给谁看?

那侍婢全身瑟瑟发抖,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霍泽脸色一沉,坐起身来,伸手就像老鹰抓小鸡一般将她拉过来,(万紫千红总是春),(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美女妖且闲,采桑歧路间。柔条纷冉冉,叶落何翩翩。攘袖见素手,皓腕约金环。头上金爵钗,腰佩翠琅玕。明珠交玉体,珊瑚间木难。罗衣何飘飘,轻裾随风还。顾盼遗光彩,长啸气若兰。)

那侍婢脸上剧痛难当,右颊顿时肿起来,(名都多妖女,京洛出少年。宝剑值千金,被服丽且鲜。斗鸡东郊道,走马长楸间。驰骋未能半,双兔过我前)。当下(春风花草香),(砌下落梅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满)。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工夫,房门被人推开,一个身着酱色纱袍的青年人走了进来,一见屋内的情景,剑眉微微皱起,霍泽听到开门的声音,本欲发怒,回头一看,脸上却换了一副笑容,放开了身下的人,说话间兀自气喘吁吁:大哥,你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霍淞看了那侍婢一眼,冷冷的喝道:出去!

那侍婢羞愤欲绝,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拾起衣服掩面奔了出去。霍泽仿佛没事人一般:你送父亲到哪儿?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

成日家干这些勾当,一天也离不了女人,你就不能出息点?霍淞绷着一张圆脸,语气甚为不悦:父亲如今再度受皇上重用,这是霍家的大事,怎么好像跟你无关似的?

我确实没觉着这事跟我有多大关系。霍泽(隐藏)身子下了床,慢条斯理的穿上衣服:我只知道,我被那个贱种打了,躺在床上养了好几天的伤,全府上下却是喜气洋洋,每天放鞭炮,人人都赶着讨好那个贱种,送他出征,就没一个人来看我一眼,问我一句,别人都罢了,连我一向敬爱的大哥也是如此,着实令人寒心。

霍淞双眼盯着他,一字字道:你给我听着,以后我不想再从你口里听到贱种两个字。

怎么?霍泽眉头一挑,眼里满是讥嘲之色:我记得打小时候起,你也是一直瞧不上他的,莫非因为他现在在皇上面前得了宠,就突然成了父亲的爱子,你的爱弟了?在你心里,我跟他的位置是不是已经换一换了?

话刚落音,便听啪的一声,霍淞抬手给了他重重一耳光:父亲为大燕立下盖世之功,却屡遭皇上猜忌,奸臣排挤,险招灭门之祸,这些年来顶着一个虚爵,一大家子深居简出,如履薄冰,那样过日子的滋味,想必你也不愿意再尝。眼下西疆战事吃紧,乃是一个转机,身为霍家之子,此时正当兄弟齐心,作父亲的左膀右臂,重振家门声威。若你像个女人一般,心心念念只记着大家儿时的那点小恩怨,你以后就别再叫我大哥!

霍泽胸口剧烈起伏着,听到最后,眼里的怒火却渐渐消了,半晌,垂下头去:大哥,我错了。

知道自己错,那是一件好事。霍淞神色渐渐柔和,看了他一会儿,嘱咐道:你伤还没全好,躺着休息去吧,我明儿再来看你。

是。

霍淞走到门边,又停下脚步:在我心里,我只有一个弟弟,只是有些事情,可以留到以后再计较,现在是共度难关的时候。说着,伸手推开了门,缓缓走了出去。

午觉醒来,莲真仍觉困倦,浑身慵懒乏力,宝贞道:主子是否再安睡片刻?

莲真摇摇头,扶着她起来:沐浴后就清爽了。

横波站在旁边,若有所思:主子近些日子总是容易犯困。

莲真道:大约天气太热之故。

浴桶里的水温度恰到好处,司沐的小宫女扶了莲真进去,莲真感觉水渐渐的漫过自己的纤腰、肩背,肌肤微痒,却有一种奇异的舒适感,她微微仰着头,伸手从水里捞起几片玫瑰花瓣。

宝贞道:主子等下要去皇贵妃那里么?

是啊。莲真将花瓣再度放入水中,洁白的贝齿轻轻咬住下唇,过了许久,才道:有了二皇子之后,她忙了许多。

横波笑道:二皇子年纪尚幼,贵妃娘娘免不得要多操些心的。

宝贞道:二皇子长得很招人疼呢。

横波抿唇笑道:大燕朝的皇子,相貌都是极好的。

宝贞笑道:是啊,看看皇上就知道了,还有英王爷,听人说。。。

说到这里急忙掩口,看莲真时,见她眼睛微闭,恍若不闻,倒是横波训道:英王爷如今是戴罪之人,以后说话注意些,若被些小人听到,无事也变成有事了。

宝贞低声道:是。

沐浴毕,司衣宫女呈上一个托盘,宝贞从盘中拿了一件湘妃色丝袍,正要替她穿上,莲真却蹙了眉头:这衣服上熏的什么香?怎的气味如此甜腻?

宝贞愕然:上月偶然熏了一次龙鳞香,见主子喜欢,所以又用了一次。

是么?莲真脸露难受之色,摆手道:我闻不惯这味道,快快拿开,另换了别的来。

宝贞只得道:是。忙亲自下去另拿了衣裳来,横波看着莲真,却是若有所思,莲真更了衣裳,吩咐道:走吧。

一路行来,丽日高照,花影层叠,四下里寂静无声,莲真在清泉宫外下了轿,才转过影壁,一眼望见院内茂密的树荫下,停着一乘明黄色的凉轿,她微微一怔,两名守在正殿外的小内监已经从台阶上迎下来:奴才请莲小主安。

莲真定了定神:皇上在里面?

是,皇上今儿下了朝便过来了,跟娘娘一起用了午膳,现在正逗小皇子玩呢。其中一个内监陪笑道:奴才这就去告诉里面的姐姐们,让她们通传一声。

既是皇上在里面,我就不进去了,改日再来罢。

那。。。奴才等恭送小主。

两名内监磕下头去,还未起身,莲真却已走远了。横波紧紧跟着莲真,出了宫门,忍不住轻声叫了一句:主子。

莲真停下脚步,有些茫然的看着前方,过了许久,才低声道:回去吧。

掌灯时分,沁竹叫来奶娘嬷嬷,将宗煦抱了下去,宗煦犹不肯走,紧紧依偎着皇贵妃,口中道:煦儿不想走,煦儿想跟母妃在一起。

皇贵妃微微一笑,却不搭话,伸手轻抚他的头颈,沁竹温言劝道:二皇子,母妃今日累了,你早些跟奶娘去沐浴安置,明早好早些来向母妃请安,这样可好不好?

宗煦嘟了嘴巴,只看着皇贵妃,皇贵妃道:乖,跟奶娘去吧。

见她发了话,宗煦只得道:是。站起来,又向皇贵妃行了礼,这才不情不愿的跟着乳母下去了。

沁竹松了口气,又道:娘娘,你今儿没用晚膳,这会儿传些膳食来可好?

也罢,要点清淡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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