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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忆采芙蓉GL——广陵散儿(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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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明白。

两人正说着,忽听外面有敲门声,霍有忠的声音在外面气喘喘的道:大爷,大爷,不好了!

霍淞怒道:混账东西,什么不好了?我跟锦先生在下棋,你几个胆子,敢在外面吵嚷!

锦博倒不以为意:好了,想必是有什么急事,你让他进来吧。

霍有忠连滚带爬的进来,哭丧着脸道:大爷,奴才该死,可是。。。可是二爷跟二少奶奶又吵开了,老奴也是没办法啊!

霍淞揉了揉太阳穴,斥责道:他们哪天不吵架?这点事也值得来回我吗?

霍有忠急道:大爷,这次不比往常,二少奶奶打了二少爷一个耳光,二少爷气得提剑要杀她,她现在正在地上打滚呢,闹的动静太大,都把老夫人给惊动了,求大爷快去劝劝罢。

什么?母亲也去了吗?霍淞心下一急,连忙站起身来,大踏步便向外走,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来,拱手对锦博苦笑道:娶了个泼妇回来,家无宁日,倒也先生见笑了,先生且坐坐,我去去就来,先失陪了。

第63章

三四月的春风,熏人欲醉,岸边垂柳嫩黄色的枝条在太液池潋滟的金波里,慵懒的舒展着,鸟儿在阳光下轻盈扑翅,不时献上它们婉转的歌喉。走在这里,便如走在一幅巨大的画卷中,无边无际,没有尽头,随意一瞥间,风景皆是美不胜收。

今儿天气真好。莲真嘴角蕴着温柔甜美的笑意,眼里亮晶晶的闪着光:我真高兴,你能陪我出来走走。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她们可以一直这么走下去。

皇贵妃回过头看了一眼,随行的内监宫女抬着舆轿,捧着巾帕等物,在后面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她轻轻咳了一声,然后低声道:今日皇上携了煦儿,亲临上清宫朝拜太上老君去了。

莲真心下微觉失落,幽幽叹了口气,可是看着她的目光里,仍是充满着说不出的柔情蜜意,皇贵妃心弦不由一颤,怔怔的望着她。

那日,她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她将来要进宫作妃子,闭门不出,偷偷在房里淌眼抹泪,她找到她时,她亦是这般模样,这种神态。。。。。。将军府的日子本是富贵安逸,十几岁的孩子,又是一派无邪天真,那一刻,她第一次尝到心碎的滋味,她第一次愿意倾尽所有,去换一个人的笑容。。。。。

回忆的洪水一旦决堤,便不可收拾,千万个画面,千万个念头在脑中闪过,心里隐秘的伤口似乎正慢慢撕裂,渗出鲜血来,皇贵妃突然别过头去,淡淡的道:走吧。

你。。。你不开心了么?少女的心思本就细腻,何况此刻又处于缠绵的爱恋之中,莲真美眸中闪过一丝担忧,过得半晌,小声道:我知道你。。。你处境为难,以后。。。我不轻易叹息了。

皇贵妃凝视她清纯美丽的脸庞,知她对自己钟情已深,心下一软,语气中多了一丝柔和:我怎会不开心?你想到哪儿去了?

莲真心头登时如有暖阳拂过,脸上重拾欢颜,乖顺的跟在她身后。

两人愈往前走,愈觉清气馥郁,花香盈鼻,隐隐看见远处一片花林,正是云蒸霞蔚,如火如荼,仿佛映红了半边天空。原来这里是上苑胜景之一,名唤武陵春色,有成千万株桃树杏树,一到春时,便竞相怒放,红白相间,绵延数里,如彩带一般镶嵌在东西两堤上。莲真脸上露出孩子气的雀跃之情,赞叹道:好美的景致!

跟在后面的沁竹却似想到了什么,微微变了颜色,上前福了一福,陪着笑轻声道:娘娘,走了半天,你也累了,不如坐轿回宫歇歇可好?改日有兴,再跟莲小主来逛逛。

莲真望着皇贵妃:你累了么?话犹未完,便见沁竹向自己偷偷使了一个眼色,虽感疑惑,仍接着道:也好,嫔妾也觉得腿有点酸了。

皇贵妃道:那找个地方歇歇吧。

上苑中到处亭台楼阁点缀,皇贵妃率众人进了一间水阁,径直上了二楼,命人将三面窗户打开,和煦的阳光倾洒而入,泄满一地的灿烂,在桌旁坐下,太液池周遭远尽春光尽收眼底。

沁竹等人忙斟上茶来,皇贵妃道:这茶是她们今日晨间收集花瓣上的露珠烹制的,你尝尝看可好?

莲真正思索着沁竹刚才的举动,便有些心不在焉,听她问自己,才回过神来,端杯喝了一口,但觉芳香满颊,舌底生津,于是点了点头。

皇贵妃一边喝茶,一边漫不经心的道:听说你宫里如今换了夏太医在走动。

莲真道:前儿宝贞不好了几天,请他来看了看。

往日大小事,不都是请的李太医吗?

莲真蹙了秀眉,小声道:她上次那样,差点害了你。。。我不想再让她来宫里了。

皇贵妃见她神色气恼,不禁微微一笑:她年轻莽撞,可到底出身名家,医术还是挺高明的,况且她对你。。。说到这里觉得不妥,忙止住了口,正了正神色,又道:比起其他人,我对她倒放心许多,下次若有事,你还是找她吧。

莲真道:既是你如此说,那。。。那好吧。

两人坐着喝茶闲聊,忽有内监上来跪禀:娘娘,大少奶奶进宫向你请安来了。

知道了。你们都去下面候着吧,我就下来。

是。

皇贵妃这才向莲真道:茶喝不成了。

莲真心中不舍,慢慢低垂了粉颈:不知道下次再像这样相见,又要等多久了。

皇贵妃未及答话,她又抬起头来,强装出一丝笑意:他们说的大少奶奶,就是你嫂子吗?

皇贵妃一怔,嗯了一声,莲真道:我在你宫外见过她一次,她还向我行礼来着,她很善于言辞。

皇贵妃神色淡泊,声音极轻:你以后见着她,离远一些。

为什么?莲真愕然:她是你的嫂子,你的家人啊。

不为什么,你只记着我的话就是。皇贵妃凤眸微眯,将杯中茶慢慢而尽,开口道:我们回去吧。

回到清泉宫,宗荟已等候多时,见过礼,皇贵妃命人赐坐,然后道:太太可好?家里人都好?

承蒙娘娘关心。宗荟略一迟疑,道:前两次进宫,没敢跟娘娘说,太太前阵子大病一场,实已卧床多时了。

太太一向身子康健,平日里又保养得宜,怎会如此?

宗荟神色略显尴尬:论起这病的起因,实实在在是被气的。

哦?

那刘梦蝶虽出身大家,却无半分大家闺秀的模样,自嫁入霍家,几乎不曾把将军府给掀了。娘娘知道,二叔也不是什么好性儿,两人哪是新婚夫妇,竟是冤家仇人,初时只三天两头闹一场,继而就动上手,现在竟到了拿刀喊杀的地步,那日恰巧太太碰见,就。。。就气病了,现在还没好转呢。

她所说的刘梦蝶,即鄂国公刘宽的五小姐,霍泽的新婚妻子,皇贵妃听着,不由得皱了眉:怪哉!鄂国公家的小姐,焉得如此?

无怪娘娘不敢置信,我们皆是闻所未闻,二叔本就风流成性,可是如今,他只要多看了哪个丫头一眼,那丫头就被打个烂羊头,然后再揪着他寻死觅活的闹,二叔也被闹得身心俱疲,也不敢真拿她怎么办。宗荟道:为了霍家的脸面,说不得大家只有一边劝着,一边压着,免得闹大了,外人看着笑话。

皇贵妃叹了口气:此是皇上赐婚,亦是无可奈何之事。

宗荟道:娘娘说得是,说不得二叔只有多受些委屈了。

太太现在可还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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