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歌淡淡道:“别动不动就死不死的,我不爱听那些话,我渡给妳们修为,不过是要让妳们替我好生伺候里面那位公子。”
少女们恭敬地朝她一拜:“小的自当尽全力报答主人恩惠。”
幽歌坏坏地对着房里人一笑,内心里想到他老端着那副生人勿近的可恶姿态,如果成天被一群妙龄少女团团围绕,死缠着他不放,画面不知道会有多么令人赏心悦目?
思及此处,她慢悠悠地走进房里,假好心地问了句:“你说说看,我们都认识那么久了,我竟然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看他转过身去,不想理会她,她哈哈笑了两声,随即定住他,说道:“我叫幽歌,是魔界中人,我怕你以后想报恩找不着我,所以我大发慈悲直接跟你说了。”
接着,她暗中捻了诀,逼他回应她的问话,就听到那人艰涩地开口:“我叫无尘,是天剑门掌门座下弟子。”
她轻挑地拍拍他的脸:“你要是从一开始就这么听话,该有多好呢?”
尔后的几个月,幽歌往来魔界与人界,但却无一日忘记赶回来喂无尘一滴鲜血治疗蛇毒。
时间久了,无尘已知她并无害人之心,相反地,他知道她虽为魔界中人,可心性却非常单纯,虽说手段有些不忒光明正大,总以捉弄他为乐,但这并不妨碍他认识她,并且内心里早就对她另眼相待。
其实,他的蛇毒也早已解了十之八/九,要走不走全凭他一己之念,然日日见到她,等候她来见他,终至变成一种习惯,他彷佛被她所制约,心里隐含着一股期盼,甚至是妄想,若果他留在这座宅院里,哪儿也不去,或许她会愿意永远回来此处陪着他。
那夜正值中秋,皎皎月色溢出夜空,秋风渐凉,飕飕地卷起庭院里的落叶。
他信步往外走去,无意间却看到幽歌独自卧在一张长榻上,她手支着臻首,闭紧双目,地上横躺着一壶酒。
看来她已半醉,嫣红爬上脸庞,他再也忍不住,缓缓地走向她。
幽歌警觉性地睁开眼,见是他,放下戒心,随即眼睛迷离地半瞇起来,望向天空,含糊说道:“你说做仙有甚么好呢?在天上的时候,他们说我是半魔就把我跟我娘关起来,回魔界以后,我过得多舒心,多快活,可为什么我总想着有一天能再回去看看?”
无尘从她话语间,琢磨出她的一点身分背景来,难怪他没被她的魔血毒死,反倒为她所救后,修为一天精进过一天。
“天冷了,回房歇息去吧。”他淡淡道,并脱下外袍,覆在她身上。
幽歌嫣然一笑,忽然握住他的手,直直地盯着他看,说道:“你还是我第一个认识的仙呢,你告诉我,成仙的滋味如何?”
他看她一副神智不忒清明的样子,叹息一声,不再顾忌些什么,横抱起她,送她回到房中。
可她不知是否酒意上脑,失去理智,一躺到床榻上,便立即挥灭房内的烛火,环住他的颈项,扑在他胸口,任他怎么拉也拉不下来。
她发酒疯似地,靠过来要吻他,他躲过了,继续来,他还是躲……
他粗哑着声说道:“妳醉了。别做傻事,醒来以后,妳会后悔的。”
她索性扳正他的脸,朝他的嘴唇狠狠地嗑了下去,青涩幼稚得几近粗鲁,她呵呵笑道:“原来仙的味道尝起来这么好。”
接着,她用老法子,对他施了定身咒,放倒他,轻轻地在他耳边说:“我知道你不愿意,但我是真的心悦你,真的。"
她生嫩地啃着他的嘴,冲动的脑子,混乱得像团糨糊,继续说道:“只此一夜,以后你要走就走,我绝不会勉强留你。”
他深沉如墨的眸子锁在她情/欲蒸腾的面容上,苦笑着想,她确实天真的很,竟不能明白,若他不动情,任凭她在他身上下多少定身咒,也不可能逼他就范。
当她解开他的腰带时,还能装模作样地在他耳边叨念一句:“乖,听话,你就从了我吧,我以后定会对你好,也只对你一个人好。”
进行关键的一步时,她终于禁受不住,伏下身来,张口咬住他的脖子,恶狠狠地毫不留情。
她停住许久,直到全身满布汗水,才喘息着说道:“我有多痛,你便有多痛,算我俩扯平了。”
在她很是无用地草率结束第一回的掠夺后,她翻身躺到他的身边,胸口起伏地难以平复下来。
她随手解开他的定身咒,疲累地说道:“走吧,你回你房里去。”
却见他把她拦腰一带,异常凶猛地吻住她,力道既重且久,吻得她气喘吁吁,差点背过气来。
但因为刚刚的经验忒过不好,她顿时全身汗毛耸立,颇害怕他这样亲密的举动。
她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作势要推开他,这时,只听见他慢悠悠地在她耳边呢喃:“我没有不愿意,妳往后也只能对我一个人好,其实我没有对妳说过,并不代表我……”
当她听到他对她说出那几个字,她觉得自己全身都软得无法动弹,彷佛这回被下定身咒的是她,所以,即便她再不情愿,也只好任他摆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