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总旗,我家男人他,他不会有事的吧。”
“弟媳,我,我很想和你说没事,但你也知道,这是锦衣卫······”
老周解释着,已经上了年纪的他早已看不出当年的神勇,但有他在大家心里多少还有有些安定。
沉渊也自然陪着,沈重黎的两个孩子已经托给婶婶的娘家,三人都侯在了锦衣卫老周的班房,等候着最新的消息,不管它是好的还是坏的。
“周总旗,周总旗,坏了!坏了!”猛然一个壮硕的身影闯进了房门,俨然是那日旗里活下来的另一个弟兄。
“大牛,沈重黎他怎么了!”
“总旗,沈旗他被许胖子下了昭狱了!”
轰然一击,在场的人都愣住了神。
昭狱,那可是昭狱啊,向来只有活着进没有活着出的地方。
“狗日的,孩子他爹啊!!!”
婶婶的情绪已然奔溃了,家里将要了没了顶梁柱就好像天塌了。
“总旗,怎么办。”
“怎么办?能怎么办!”
老周已然一筹莫展,而一向脑细胞单纯的大牛眼神已经开始不对了。
刀,就在腰间;人,就在昭狱。
深渊看了看刀又看了看大牛,四目相对,‘劫狱’二字似乎就在嘴边。
“有人叛变了!!!”
突然,班房外响起了一阵叫喊,大牛握刀的手掌一松,沉渊也放了下一口气。
杀声已起,刀枪相撞的清脆声就好像响在耳边,侧耳细听,事情似乎就离此处不远。
“不好,是孟旗那边活下来的弟兄。”
大牛一说沉渊就明白了,一定是沈重黎下了昭狱的消息给出了错误的信号,那些活着的弟兄以为事态已发,毫无挽救的余地,为了一条活路准备叛逃,但不知为何还在卫所里就被人察觉打杀了起来。
杀声起,杀声平;几个人在这满是戒备的锦衣卫里实在掀不起什么浪花,没多久外面就已经没有了动静。
和老周带着大牛前去查看情况,一排几个脸上遮着白布并排躺在地上早已是凉透了心窝。
“总旗,死定了。”
“大牛,你们,你们真是糊涂啊······”
大牛已经认了命,腰间的绣春刀已是解开,递到了老周的手里一脸平静。
“总旗,把卑职交出去吧,沉渊弟兄才刚来,还年轻,就说今日才当值也是有人信的,交了卑职出去许胖子应该不会再做追究了吧。”
“大牛,没用的,你忘了,昭狱是为皇上所设,拿人问罪哪件皇上不知道啊!”老周神情悲凉,满是皱纹的脸尽是风霜,苦涩道,“锦衣卫向来都是皇上的一把刀,刀用错了,用折了,甚至扎到肉里,又怎会再留情,只会果断的除去!”
听着老周的话呆立一旁的沉渊忽然瞪大了眼睛,脑海中的线索终于串了一起。
金刀案,卢忠,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