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渊目送杨文伯和王来进了入房子,看着闭合上的房门一言不发原路折回了府邸外。
“沉渊,什么情况,杨文伯呢?”
“被大理寺卿带进房中了,怕是其中有什么不对,”沉渊回答着大牛的问题,抿着唇沉思了片刻然后果断命令道,“叫兄弟们把守住这座府邸,可疑的后门和暗道都有人看守,人手不够拿牌子去所里叫人。”
“得令!”
锦衣卫四散开了,沉渊手扶着腰间刀稳稳的站在大门外,盯着门中府的里景致一言不发,若有所思。
而此刻,王府大理寺卿的书房内,闭合上房门放上门闩的王原之却是一把丢下了杨文伯的手腕,脸上本有的笑意也荡然无存,甚至还有些愤恨。
“杨文伯!”在确定门外已是无人之后,这位当朝三品大员直直的叫出了使者的名号,吹胡子瞪眼直视着对方怒骂道,“你个蠢蛋,山里的臭虫,不好好躲在山寨里保你自己一条小命跑到京城里来做什么!”
“王来,你这说的什么话,当初说好的保我一条性命,可如今呢!”杨文伯也是不惧,直视着对方顶了回去,质问。
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掌断生死已久的王原之竟然也有失态的时刻。。
“莫说那些废话,本官且来问你,为何此次和谈苗叛竟派了你来,你不是说你早已是失势没了权力吗!”
“你当是我想来吗,”杨文伯反问,说是在交谈倒不是说是在抱怨,左右踱步暴躁道,“当年你叫我卖主求荣保得自己一条狗命的时候我就知道,那义军里早就没了我杨文伯的位置,果然,蒙能死后那些生瓜娃娃就急不可待把老子给排挤了出去了,要不是那什么佬子武烈王想着和谈去求一线生机,不然你当我凭什么能够跑出那贼窝!”
“武烈王?哼,不过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娃娃罢了。”
王原之一言定论,语气中这个所谓的武烈王很是不屑,看了看还处在焦躁中的杨文伯反倒是平静下来了,走动一旁的躺椅上躺下,抓起了两只麒麟纹狮子头慢慢在手心里盘弄起来。
“哼,不说这些无趣的了,说吧,你这一次跑出来有什么打算,难道就是为了来和本官翻翻这些陈年旧账吗?”
“陈年旧账?王来,你别忘了,就这是这些陈年旧账才让你捞到了这份军功,才让你坐上这堂堂大理寺卿的位置上!”
杨文伯的话音还没落完,躺在椅上的王来身影却是猛的一顿,掌中更是抓得死死,等松开时那对核桃已然碎开了几条裂缝。
“杨文伯,这些话,只能在这里说,你可懂?”
“当然,我还没那么傻,到处说就没人信了,要说,我和朱祁钰说。”
“大胆,胆敢直呼圣上名讳!”拍案而起,王原之一巴掌拍在扶手上,手中里那对核桃彻底成了渣渣。
“呦,你着什么急啊,他是你的圣上有不是我的圣上,除非······”
“除非让你恢复大明国的籍贯,杨文伯,你打的一手好算盘啊!”
王来死死的看着对面的杨文伯,对面之人黝黑的脸颊上竟是得意之色,好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得意的像是只偷了鸡的贼。
门外,随着王来他们的谈话沉渊布置的锦衣卫弟兄们也都到了位,倒也没有全副武装但来了至少一个小旗的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