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太监果然不好好说话,一句话就把在场的锦衣卫弟兄们就都给得罪了,这话意思是说锦衣卫是仪仗出身,顶看不顶用。
“在下沉渊,暂由卑职领队。”
一抱拳沉渊上前自报家门,没有卑躬屈膝也没有大发雷霆,但稳稳的气质却是压得空气都紧绷了几分。
太监年岁不大,事实上东厂底层的厂公年岁都不,但依旧抹着胭脂水粉一副人鬼不分的模样。
对方不说话只是直视,官阶品阶都比不过沉渊自然也不好发话,周围的锦衣卫弟兄也都不知不觉的围了过来,也不知谁带的头个个都摸上自己的家伙。。
矛盾,一触即发。
“哼,一帮糙汉子。”
太监丢出了个铜牌,刻着东厂掌印太监的名头,算是和朱骥一样是卫所领头的大人物。。
“都督有令,大理寺卿家中进了贼,让杂家来清理清理,无干人等退散吧。”
一扯披风,太监带着人手就生生撞出了锦衣卫的包围圈,地上的铜牌也被随后下属拾走根本不给沉渊他们一点拒绝的余地。
“他奶奶的,太霸道了!沉渊,就这么放他们进去?”
“大牛,他拿的是掌印太监的腰牌,没理由拒绝。”
沉渊倒是还能保持冷静,但自从那群厂卫叩响了府门毫无阻碍的进去之后,他就闻到一丝阴谋的气息。
时辰在一点一滴的渡过,大牛性子急来来回回的踱步,而沉渊已经杵在门外,只不过站的地方离台阶只有一步之遥。
“嘘,禁声!”
忽然,沉渊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举着手指侧耳仔细倾听,虽然弱小但是杀声。
‘咯吱······’
府门被推开了一丝缝隙,露出了一只带血的手掌来,是那个总是多嘴的管家,只不过这一次他再也神气不起来了。
“救,救救我······”
管家哀求着,向着沉渊。
身后大牛他们下意识的已经抽出刀来了,管家倒在地上爬过门槛,一步一步挪到了沉渊的脚底下,抓住了靴子。
“嘿,你在这儿呐,给杂家一通好找!”
厂卫领头的太监提着刀出现在了门前,抹得雪白的脸蛋上留着三指痕,另一只手提着一个头颅,一个沉渊熟悉无比的头颅。
“不,不不不······校尉大人,大人,救,救我······救我啊!!!”
管家的叫声响彻了街巷,有些人家已经亮起了灯但却没有人敢开门瞧个究竟。
沉渊不为所动,只是紧紧的盯着太监的左手,视线更随着他放在了地上。
“校尉,莫要多管闲事哦!”脸上带着邪笑,这太监似乎有些不正常,跨在管家身上,手中刀一点点伸进了脖子下面,伴随着嚎叫切下了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