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正南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提议着。
颜玉如同翡翠般的眼眸顿时一亮,厉正南就仿佛她肚子里的蛔虫,她刚刚也在想,好不容易回京,应该去看看贾大哥他们,结果厉正南便提出来了。
颜玉不由抬眸望了一眼厉正南,却发现厉正南也正目不转睛地望着她,急忙别开了视线,绯唇轻启:
“有劳王……阿南了。”
想起厉正南刚刚的警告,颜玉刚想称呼王爷,后又改了口。
“这还差不多。”
厉正南嘴角微勾,后扬起声音说道:
“墨云,去“爱心之家。””
“是。”
马车外墨云答应了一声,立刻将马车调转了方向。
身后一道深邃幽冷的眸光望着厉正南与颜玉的马车,双拳紧握。
“侯爷,要不要跟上去。”
“不用,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他们早晚都会回来的。”
盛怀玉冷冷说着,后下马打听颜玉与厉正南的关系,越打听越心惊。
京城曾经发生的裴安事件,以及九门提督府元正之子,元目事件,全都闹得京城人尽皆知。
加上元正也在京城,九门提督府的惨案,厉正南一直没给他答复,他恨厉正南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为家人报仇。
如今三位诸侯无辜惨死,他拍手叫好,那个女人是厉正南的心头肉,只要那个女人出事,厉正南必然很难过。
西昌候进京之事,他自然也是知道的。他为了什么进京,他也是心知肚明,所以在西昌候打听厉正南与颜玉的事件上,他便起了推波助澜之力。
于是盛怀玉得到的答案便是,颜玉这个女人水性杨花,勾引裴安,惹得厉正南吃味,暴打了裴安一顿,将裴安赶出了京城。
后那个女人又耐不住寂寞,勾引元目,想入住九门提督府,被元目拒绝,起了杀心。
事后,厉正南又为其擦屁股,推出府里的下人小草,出来顶罪。
九门提督元正追究责任,厉正南索性将九门提督府给灭了,给元正警告
……
盛怀玉是越听越气,仿佛一瞬间不认识厉正南了,青筋暴露,双拳更是发出咯咯的响声。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等厉正南与颜玉返回来的时候,已经繁星满天,颜玉依偎在厉正南怀里,俩人正聊着天:
“你怎么想起来资助“爱心之家了?””
“为了我们共同的愿望啊!上次西凌国来袭,很多西域的流民,迁移到京城,我听追风说“爱心之家”一直在施粥,猜想应该是你的意思,便让追风送去一些米面,有的时候,我作为王爷不适合出面,有人代劳也好。
另外贾六这个人还不错,只不过少了一个胳膊。要不然应该在战场上杀敌的。”
“他的胳膊就是在战场上丢的啊!结果导致他的家人都嫌弃他。我觉得皇上应该给战场上受伤的将士们一些补贴,如此也不至于让他们被家人嫌弃是个废物。造成贾大哥这样的悲剧,被家人赶出来。”
“有道理,等忙完这一阵子,我便同皇上提一下。”
“贾大哥开朗多了,他竟然会用左手使剑了,还教“爱心之家”的孩子们练剑,真的很厉害,是不是?”
……
“玉儿,现在是我们独处的时间,谈谈我们的事好吗?不要总谈别人。”
颜玉张口闭口“贾大哥”,让厉正南有些吃味。
颜玉:“……”
可贾大哥他不是别人啊!他……
颜玉刚想再说些什么,便感觉到唇瓣处多了一丝软绵而湿热的触感,厉正南吻住了她。
一来他受不了颜玉一再提起别的男子,二来,他喜欢吻她,她的唇就像蚀骨毒药般,让他尝过之后,便欲罢不能,恨不得每天都尝。
没来由的燥热,从颜玉体内窜出,她感觉自己的脸,仿佛要烧着了,可厉正南却依旧不放过她,甚至还不安分地将手放在了她的胸口处的衣襟上,就在颜玉以为厉正南要脱她衣衫的时候,马车嘎然而止。
厉正南有些欲求不满,眉头紧蹙:
“墨云,出了什么事?”
“王爷,是西昌候,他带着人,拦住了王爷马车。”
墨云声音不起一丝波澜地向厉正南禀报着。
“西昌候?他来干什么?竟打扰本王好事。”
厉正南不由叨叨了一句。
颜玉感觉自己脸烫的更要命了,不知道是被厉正南撩起的火,还是羞煞的,总之整个人如同置身在熊熊烈火燃烧一般。
“玉儿,等着我,我去瞧瞧。”
厉正南叹了一口气,仿佛惋惜没有吃完一顿美味佳肴般,舔了舔嘴唇,性感嘴唇轻启。
颜玉羞得没脸见人,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掀开车帘,厉正南跳下了马车,只见西昌候盛怀玉带着一大队人,浩浩荡荡挡在了马路中间,眼眸阴蛰蛰地望着他身后的马车。
“西昌候,你什么意思?为何要拦本王马车,你若是想喝酒,便到本王府上,兄弟我陪你喝个痛快。你说你挡在这马路中间干嘛呢!”
厉正南用手一指西昌候盛怀玉,中气十足的声音喝了一句。
衣带翩翩,举手投足间溢出狂妄霸道的王者之气。
“厉正南,你若是还把本侯当兄弟,便将那个妖女,交出来,让本侯杀了那个妖女,为我们的兄弟报仇。你不要再被她迷惑了,她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是一个祸害。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盛怀玉一副痛心疾首地说着,厉正南乌黑的瞳孔顿时寒意笼罩:
“若本王说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