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兽战之逃不掉的爱情陷阱作者:南门冬瓜
第14节
卫冬艺摇头,苦笑道“你的心丢了,雍清凡,你去找刘紫侬吧,凤姐说,她还活着,那天晚上,她告诉了我她的秘密,你的秘密,还有你们的秘密,你不用再受囚禁了,你的钥匙没有丢,她还在北京,你回去找她吧,我们两个,在今天也该画上句号了。”
雍清凡脸上一片茫然,她的嘴唇动了动,身体开始轻微地颤抖了起来,她耳鸣的厉害,听不清楚卫冬艺在讲什么,只知道她说,刘紫侬没死,她在北京。
“唔”雍清凡双手捂脸,即使如此,她的眼泪还是争先恐后地从她的手掌中滑落了下来,她哭了,这个让无数英雄崇拜的女人哭了,卫冬艺坐起来,推开车门,慢慢地走了出去。
雍清凡的眼泪很悲凉,它是解脱?是释怀?还是开心?喜悦?她心里面空荡荡的,像是放下了千金石,但又漏了那么一块没人填满,刘紫侬没死,是不是表明她害怕的噩梦再也不会出现?
雍清凡平复好了心情,抬起头,想告诉卫冬艺这个好消息,然而她的身边再没有人,她望着仍有点温度的空位置看了一会,脸上的表情很呆滞,车窗外经过了一辆大巴车,雍清凡扬起脸,跟大巴车上的女人对视了一秒后,她乱了。
“卫冬艺。”然而大巴车不会停留,没有人听到她追出车外的叫喊声。
我们两个,在今天也该画上句号了,卫冬艺刚刚是不是说了这句话?小柯人呢?为什么连个人都看不好!
卫冬艺的行李一样都没有拿,她只带走了她母亲的骨灰盒,小柯的表情比雍清凡好不了多少“您在谈话,我不好靠太近,我以为卫小姐会过来拿行李,对不起,老板。”
第99章故人归来
回去的路上,雍清凡异常沉默地没有说一句话,小柯打了几通电话出去,指挥北京的下属查询卫冬艺所坐班车的去向,各地去往福建123言情的大巴路线不同,有些司机喜欢在半路下高速,一旦下高速了,卫冬艺去了哪里,那就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去查了。
他们开了一个多小时,出现了两条不同方向的出口预告,小柯原打算直走出了收费站掉头回北京,没想到大半天没有话的雍清凡突然开口道“去福州。”
福州?小柯想了想,回道“我们是直接去卫小姐的老家吗?”
这无需质疑,雍清凡在福州没有投资计划,她无须要大老远跑去福州旅游,虽然卫冬艺上了别的车,但她的目的地是她的老家,即使雍清凡和她走的路不同,沿途的风景或许也不同,但她们终会遇见,只是需要时间。
“你找人联系一下郑承凤那边。”雍清凡闭上眼睛,缓缓地开口道“让她开个价,把刘紫侬所在的地址说出来。”
刘紫侬没死?小柯受到了惊吓,如果他没有记错,从他经手开始到今天,用他以前在部队里学到的侦查手段搜查刘紫侬的消息,始终查不出来,雍清凡在外面动用了无数的财力物力,依然一无所获,要是刘紫侬没死,并且郑承凤知道她在哪里,那他们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在郑承凤看来,不都是笑话吗?
“老板。”小柯冷笑道“她给我们撒了□□,您真的还要袖手旁观吗?我们在她电脑里窃取的资料,现在可以派上用场了,只要您把资料公布出来,她郑承凤就算不倒,也会难以维持现在的风光。”
“牵扯太多了,还不是动手的时候。”
要报仇,又要顾全大局,雍清凡考虑到的东西,小柯一介武夫自然不懂,他虽然聪明,却还是个正派君子,无法理解商场官场的恶与毒,他的怒火瞬间被雍清凡的平静熄灭,轻声道“一切由您做主。”
再说郑承凤这边的情况也没有小柯想的那么弱,叶雨倩往海叔的碗里夹了两片青菜,撒娇道“海叔叔,人家想离婚,但是那谁啊,一直咬着我不放,您说怎么办呢?”
“他还在外面玩女人吗?”海叔苍老的脸上露出来了一丝宠溺,他伸手摸了摸叶雨倩的脑袋,把目光投向了郑承凤“小凤,这方面你懂,给他下个套,让他离婚,随便警告一下他就行了,毕竟他现在的身份还是叶家的女婿,丢人还是丢叶家的人,等离婚了,雨娃子想怎么玩都行,你看着布局,给他一下狠的。”
“谢谢海叔。”叶雨倩笑的很开心。
郑承凤轻笑着回答说“海叔抬举我了,我一个商人,再怎么有能耐,也是需要您这样的达官贵人多多支持,不管布什么局,要是没有我怕也是无法在中国立足了。”
“谁敢?”叶雨倩怒目一瞪“有海叔撑腰,谁敢碰你。”
“小凤做人太谨慎了。”海叔惬意地摇摇头“所以你做事,我从来都不担心出差错。”
“多谢海叔夸奖,我自小受到海叔的提点,没有您,也没有郑家的今天。”
“哈哈哈哈。”海叔摆摆手,笑道“好了好了,直接一点吧,你要学学雨娃子,有事情找我帮忙直接说,别拐弯抹角的奉承我,说吧,需要我帮你什么忙?”
“尚衣坊的事情,小叶玩的太过了。”郑承凤淡淡地说道。
叶雨倩不满地皱眉“好啊,原来你是想告我的状。”
海叔不解地问她们“尚衣坊是什么?”
叶雨倩提醒他“海叔叔,就是加拿大的柳家。”
“哦?柳家怎么了?”
郑承凤侧身看着叶雨倩“你问她自己。”
“有什么好问的。”叶雨倩不耐烦地回道“不就是一个小商人嘛,我给她喂点毒、p怎么了,又不会死人,再说死了也不会查到我的头上,还有啊凤姐,你怎么什么事都爱管我,卫冬艺你要放,我答应了,现在柳菲浅你也管,莫不是你跟她有过一腿,我还真看不出来,你现在不玩大学生,改玩别人的女人了。”
“咳咳咳,够了。”海叔打圆场道“你们的私事,我老头子不想知道,那个柳家的事情,雨娃子也别闹的太大,平时跟你哥好好学学做人,知道吗?”
“知道了。”叶雨倩垂下头,回答的很委屈。
用丧心病狂来形容如今的叶雨倩,一点儿都不为过,郑承凤发动车子,叶雨倩在外面快速钻了进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凤姐,你要是早点说柳菲浅是你的女人,我也不会那样对她啊。”
“她不是我的女人。”
“那你为什么这么关心她?”
“小叶,你玩的太过了。”郑承凤踩下刹车,转头认真地看着叶雨倩“柳菲浅不是你以前的情、妇,她很努力,也有自己的事业与地位,我看不起你的情人们,柳菲浅和她们不同。”
“那你是惺惺相惜吗?”叶雨倩不屑一顾地冷笑“凤姐真是菩萨心肠,这么会怜花惜玉,怎么到了这种年龄,还是一个人呢?是不是身体方面有什么隐疾?还是做人太固执,不讨姑娘的喜欢?你看卫冬艺啊,凤姐那么好的机会,近水楼台先得月,你还是搞砸了,要换做我,把她放回到雍清凡的身边?那不如让她死!”
郑承凤懒的理她“你要玩我不会管你,但她是柳安楠的姐姐,你不会考虑柳安楠的感受吗?”
“柳安楠吗?”叶雨倩脸色缓和了下去,声音也变的温柔了起来“她要回来了,凤姐,这回,她再也逃不掉了。”
柳安楠确实回来了,她戴着副红色的墨镜在机场出现,跟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她的姐姐柳菲浅没有再出现给她一个惊喜,尚衣坊公司的车子停在机场外面,来接她的人,柳安楠之前在中国没有见过,姓姜,是个女博士。
姜雅迟疑不定的看了她好几分钟,才走上前跟她打招呼“请问,您是柳安楠小姐吗?”
柳安楠点点头“我是。”
“呼。”姜雅松了口气“今天有模特公司的模特在机场集合,我还以为您是她们中的其中一位。”
容貌上的恭维,柳安楠听惯了,她不置可否地四处打量了一遍,没见到想见的人,声音里还是带了点失望“她没来吗?”
“柳总的情况不太好,我们边走边说吧。”姜雅想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柳安楠偏了一下,说道“不用,我自己可以。”
姜雅也不觉得尴尬“柳总的问题很严重,她打电话给我,我不敢送她去医院,您回来就太好了,公司方面问题不大,只是柳总个人…”
“我知道,辛苦你了。”
“谈不上辛苦,就是看着她那样子,心里面觉得难受,您回来的事情,柳总并不同意,后来您坚持要回来,她就派我来接您,还要我保密。”
柳安楠认真地听她讲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恩。”
这真的是亲姐妹吗?姜雅在心里面嘀咕着,怎么态度性格反差这么大?
她们停在外面的车子旁边,多了几个陌生男人,姜雅大大咧咧的性子还以为他们是路人,正要钻进车子里,柳安楠拉住她的胳膊“等一下。”
果不其然,男人们很显然有备而来,带头的男人走到她们二人的面前,面无表情地说道“柳小姐,我们夫人想见您。”
怎么搞的跟黑社会一样,姜雅心中不安,第一个反应是举起电话对着男人“你们别乱来,我们会报警的。”
男人压根就没理她,他依然一动不动地看着柳安楠,声音很严肃“柳小姐,我们夫人说,您不见她的话,也见不到您的姐姐,您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
黑社会至少还讲原则,但叶雨倩不会,柳安楠刚刚还抓住不放的手突然松开,转过头,把行李箱交给了姜雅“麻烦你帮我把行李带回去,告诉她,我很快回来。”
第100章因为只能
转车,转车,转车,转到半路,卫冬艺已然筋疲力尽,她抱着卫妈妈的骨灰盒在越家村的村口下车,村口没有人,从远处刮来萧瑟的风,吹动着田野里干枯的稻草堆。
这就是南方的冬天,枯藤老树昏鸦,寒意猛然袭来,路上行人匆匆,手里提着一个类似于取暖壶的火桶,铁桶里面装着碳,碳火旺盛,烧的卫冬艺看到都热,行人随意地瞥了她一眼,就像打量一个走错路的过客一般,眉毛舒展开来,满意地笑道“来旅游吗?”
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在这小村庄确实不多见,卫冬艺起了个疑心,不做声色地回道“我来寻亲人。”
男人还在笑,可能是天气太冷,他说话的时候,嘴里吐出来了一层白雾“亲人是姓林吗?”
卫冬艺脸上闪过了一丝诧异“是,他姓林,您认识吗?”
“这里只有一家姓林的。”男人乐呵呵地解释道“就是我家,我叫林栋,你要找的亲人是不是叫林福寿,他是我爹。”
这么巧?卫冬艺心里面的疑团越来越大“您在这里等我吗?”
“是啊。”男人毫无保留地答道“你朋友昨天就到了,我爹怕你迷路,让我一大早就在这里等你,冻死我了,可算把你等到了。”
“朋友?什么朋友?”卫冬艺跟他并排着往前走,试探着问道“是一男一女吗?”
“不是,就一个女人。”
如此,那就不应该是雍清凡了,也许是林姨吧,卫冬艺难掩心里面的失望,她苦笑着道“多谢您带路了。”
“你客气了。”
一路走去,碰到的人不多,并且都是些老弱妇孺,林栋一路跟她解释着,说村里的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只留下了老人在家里带孩子,他是村里留下不多的年轻人之一,主要是因为他爹状况不太好,平时也没人照顾,又生了两个孩子没多大,压根不能出门打工。
听他说的话,卫冬艺原以为他家里的经济条件应该不好,她走进林家院子里,才发现自己错了,虽然比不上外面城市里的高档别墅,但在这小山村里面,林家的独立小楼还是蛮显高端,坐落在林家院子旁边的是个破旧的小木屋,林栋不好意思地摸着脑袋跟卫冬艺解释“我爹住在这里,他不喜欢楼房,就要住这里面,你别误会,不是我把他赶出来的。”
卫冬艺不置可否的点头表示了解。
“爹,爹,卫小姐来了,您在哪里啊?”林栋撒开嗓子喊了几句,小木屋没人出来,倒是在楼房里面跑出来了两个小孩,一摇一摆地往林栋的身上扑去“爸爸,爸爸。”
林栋快速放下手里的火桶,一手一只地把小孩抱了起来“南南,瓜瓜,快喊姨,这是卫阿姨,叫人。”
“阿姨好。”米分嫩的两只小娃眨巴着眼睛看着卫冬艺。
卫冬艺分不清哪个是南南,哪个是瓜瓜,她感觉两个小屁孩长的差不多,笑了笑,在口袋里掏出来了六张钞票“阿姨给你们的见面礼。”
“快谢谢阿姨。”林栋也没客气,低头宠溺地看着接过钞票的女儿们“快说谢谢阿姨。”
“谢谢阿姨。”异口同声的奶娃音抚平了卫冬艺不安的情绪,她转头望着小木屋,问道“林叔叔不在吗?”
“这个时辰,我爸大概是去给先生扫墓了。”林栋把孩子放下,扬起脑袋对二楼喊道“小芳,我带卫小姐去老宅看看,孩子放院子里,你看着点,别让她们去玩水。”
小芳是林栋的媳妇,林栋虽然大老粗一个,说到他媳妇和孩子的时候,脸上一片柔情似水,怎么化都化不开。
“我没有见过先生,听村里的老人讲,先生是个好人,给他们做房子修路。”林栋带卫冬艺往他口中的老宅走去,边走边说“我爹从来没有跟我提过他,先生埋在山头,最干净的那块坟就是他的,每天我爹都要上去给他打扫,比打扫自己的房间很勤快。”
先生是卫冬艺的舅舅,她外公唯一的儿子,说来好笑,她外公在官场叱咤风云,儿子最后却隐居在了深山,死在了老家,卫妈妈对她这个哥哥怨念颇深,但在给卫冬艺的叮嘱中,却说过想回到老家,和她哥哥葬在一起,让他再也不孤独。
这个舅舅一生未婚,未曾留下后代,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没人记得他是以全国第一的成绩考上大学,没人记得他风流倜傥,有几个女人为他争风吃醋的年代,他死了,孤零零地躺在黄土地里面,任虫子啃咬着他的尸体,帅气的脸庞不再,年轻的躯体破碎不堪,他孤独了这么久,终于有人要去陪他了,卫冬艺恍然间就理解了卫妈妈的用心良苦,有人说陪伴是最长久的告白,对于卫妈妈来讲,陪伴,也是她对她哥哥最后的爱。
“到了。”林栋的出声打断了卫冬艺的思绪“就是这里,先生几十年前就住在这里,他死了之后,夏天的时候村里人偶尔会过来乘凉,但钥匙放在我家,也没人进去过,里面的东西都在,卫小姐你可以进去看一下。”
笨重的老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拖音很长,像极了一个老人家发出的叹息声,没有了门的遮挡,映入卫冬艺眼帘的第一件物品,便是长廊上刻着字的一块石碑,我怜故我在,这是她舅舅写的吗?
卫冬艺就像穿越到了旧社会的现代人,她与这里奇妙地融合在了一起,没有丝毫的不融洽,这里的东西,件件都是古董,雕着凤凰的木床,看不仔细的铜镜,还有没有一丝温度的木梳,多么奇妙的画面,几十年前,有个跟她流着四分之一血脉的人在这里作息,卫冬艺抚摸着桌子上的旧物,闭上眼,仿佛可以闻到这里的过往,有个男人站在这里,他看着她笑,他说“这里是我的家。”
“卫小姐,卫小姐。”林栋在卫冬艺的身后跟着,小心翼翼地开口道“那边是先生的主卧,这里都很干净,我爹经常过来打扫,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误以为卫冬艺是不满这里的卫生,所以脸色才那么凝重,卫冬艺低下头,慢慢地踏出了书房。
也许是南方的气候原因,院子里的池塘水很满,微风吹过,惊起了水面上的点点波澜,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卫冬艺停下脚步,语气平淡地问林栋“您这边有宾馆可以住吗?”
“宾馆吗?”林栋困惑地摇摇头“没有,农村没有这种东西,卫小姐,你可以住我家,我楼上还有两间空房。”
卫冬艺想到了他说的那个朋友“您说我哪个朋友,她住哪里?”
“她啊。”林栋乐呵呵地笑了“她就住这里,昨天我爹跟她把那边的屋子收拾了出来,她就住先生主卧旁边的卧室里,卫小姐你要过去看看吗?”
卫冬艺转过身,表情很奇怪“住这里?”
“是啊,宝贝你要跟我一起住吗?”沙哑的女声在身后传来,一句平淡无奇的话语引起了卫冬艺莫名的战栗,林栋抬起胳膊,热情地跟女人打着招呼“雍小姐,你回来了。”
“恩,我跟你爹上山待了半天,他回去了,好像在找你。”
“哦,哦,那我先回去了,卫小姐,你们慢慢聊,等一下吃饭的时候,记得和雍小姐一起过去我家。”林栋人一急,话没有交代清楚,就匆忙忙地走了。
只留下了她们二人,又是她们二人,卫冬艺不敢回头,身后的女人也没有了动静,良久过后,女人笑了“我都感冒的快死了,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女人,不准备来扶我一把吗?”
如此轻快的语气,好像她们两个人之间毫无问题出现过一样,卫冬艺缓缓转身,面无表情地跟女人对视着,女人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眼神很透彻,她穿的不多,站在寒风中,硬用气魄压住了冬日里的寒冷,仿佛一只寒梅,傲然雪立惹人怜,就那么一瞬间,卫冬艺心里面对她的恨突然就消失不见了,她想过去用自己的怀抱温暖眼前的女人,她想告诉她,无论你在什么时候出现,我都会重新爱上你。
不是因为你有多好,也不是因为我有多贱,因为是你,那个人只能是你,雍清凡。
第101章雍大老板
病来如山倒,雍清凡的感冒不是一般的严重,也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勇气跟林福寿去山上待了半天。
两人在屋里相视无语地待了一会,外头开始下雨了,南方冬天的细雨,对于一个病怏怏的女人来讲,无疑是非常致命,雍清凡苦着张脸躺到床上,对卫冬艺抱怨道“宝贝,我腰好痛,不止腰痛,腹部也痛,脑袋晕,身体没有力气,是不是快要死了。”
她要不要死卫冬艺不知道,反正卫冬艺是快死了,她皱着眉看着雍清凡“雍清凡,你能别用这种语调跟我说话吗?”
啧,原来卫大小姐不喜欢女人向她撒娇?雍清凡委屈的可以,她硬挤了几滴分不清是汗还是泪的珠子,挂在脸上,可怜巴巴地道“你不爱我了,宝贝,你不要我了吗?我坐了那么久的车子追到这里,你就这样对我?我活着也没意思,死了算了。”
一哭二闹三上吊,真是够了,卫冬艺看不下去了“你要吃药吗?有没有带感冒药过来?这里有诊所吗?我去帮你拿药。”
“别走。”雍清凡很明显是决定将恶意撒娇进行到底“你过来,我想抱抱你。”
卫冬艺侧身转了一下,可能是在犹豫“雍清凡,我们俩人…回不去了。”
“你说回不去就回不去,你有问过我的意见吗?”雍清凡不屑一顾地冷笑,她目光中的柔和散去,只剩下了愠怒,但这种气愤和她此刻想表现出来的温顺不同,所以她沉默了几秒,努力地压制自己的怒火,和蔼可亲地说道“开始和结束都必须由我说的算,你想抛弃我,宝贝,你还记得你跟人家欢爱的日子吗?”
卫冬艺不知道雍清凡在耍什么手段,她的眼神幽暗,侧身看了雍清凡半天,一句话没有讲出来,紧皱的眉心也没有舒展开。
雍清凡怎么会不了解她,她对卫冬艺的身体熟,对她的心更熟,只要她还爱她,那雍清凡就什么都不用担心“我今天上山,跟林先生看了一下你娘的墓地,农村就是好,什么都不用花钱,挖个坑就可以埋了。”
提到卫妈妈的墓地,卫冬艺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她的步子比脑袋转的速度更快,抬起脚往屋外一迈,唰的一下就没有了人影。
雍清凡的失落瞬间深入到了骨子里,她看着卫冬艺快速消失在了转弯处,心里面落寞一片,就像卫冬艺真的离开了她一样,可是离开有假吗?卫冬艺不止一次地说她要离开,她没有采取过行动,是因为她在等待,等待雍清凡的真心到来,现如今雍清凡来了,可卫冬艺离开了,她教会了雍清凡如何去爱,却再也不肯爱她?
悲伤如行云流水般袭来,一气呵成不带一丝迟疑,雍清凡闭上眼,倚首躺在木床上,心里面的火焰摇摇欲坠,原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卫冬艺这个人已然融合在了她的血液中,一直在她身体里安静流淌着,雍清凡平日里过的太惬意,对卫冬艺的生活掌握留下了太多丝的缝隙,所以才让她人有机可乘,这就是卫冬艺给她的安全感,她总让雍清凡觉得,她不会离开,即使离开了,也一定会回来,就算不会回来,雍清凡也不会在乎。
过去的感情,带给雍清凡的不止是伤痛,更多的是形成了她的保护层,她喜欢卫冬艺,但不会去考虑没有卫冬艺的日子,她会变成怎么样,她一直以来,都在努力地想让周围所有的人,变成她可有可无的附属品,直到卫冬艺的出现,卫冬艺一次次的哭泣,雍清凡悟了,想了,懂了,而现在,这个让她醒悟过来的女人还是要离开,她无视了雍清凡孤零零地生着病躺在床上的情况,她漠然了雍清凡的示弱态度,卫冬艺怎么了?她真的不要她了吗?雍清凡深叹了口气,想让自己看上去没有那么可怜。
“你…怎么了?”熟悉的女声再次在耳边响起,雍清凡故作轻松地抬起头,还没说话,就看到了卫冬艺一张震惊的脸“雍清凡,你哭了。”
哭了吗?不可能!
雍清凡不相信自己会哭,她想证明给卫冬艺看,于是伸手往脸上抚去,却意外地抹到了一片冰冷的眼泪。
“我这是感冒太难受了。”雍清凡毫不迟疑,死鸭子嘴硬道“伤风就容易掉眼泪。”
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但卫冬艺还是点点头,假装她已经信了。
这是什么态度?雍清凡怒了“我说你,你卫冬艺怎么这样子做人?就算我不是你女友,也算是半个前任,你前任躺在床上感冒流眼泪,你要不要拿个纸巾给我,我可是你前任,和你发生过关系的女人,你是不是傻啊卫冬艺?”
卫冬艺经她提醒,低头仔细摸了摸口袋,摸了半天,抬起头,呆愣愣地解释道“我没有带纸巾。”
笨的要死,雍清凡吐槽无力,她抬起胳膊,往卫冬艺的方向挥了挥“你过来。”
这回可能是被雍清凡的眼泪震撼到了,卫冬艺乖乖地把怀里的骨灰盒放下,往床边走了过去,她人还没走近,胳膊被雍清凡突然扬起身抓住,雍清凡手一用力,就把卫冬艺快速搂在了怀里。
“别动,乖,宝贝,别动。”雍清凡感觉到了她的排斥,她轻压住卫冬艺的脖颈,柔声道“我想抱抱你,我想你了,卫冬艺,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是不是要看我病死,你才开心呐?”
好死不死卫冬艺还“恩”了一声,答道“雍清凡,你不该过来这里。”
“我做的事情,从来不需要理由,跟着心走。”雍清凡对这个傻媳妇采取了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的态度,以至于不会气死自己“你妈妈就是我的妈妈,宝贝,我还是我,没有变过,你也不要变,我们要一直很好的在一起。”
卫冬艺没有回答她,她的手臂渐渐抬起,到了雍清凡的腰部,轻轻地环绕了上去。
“你别哭。”卫冬艺声音软绵绵的,像被春雨淋湿的冰淇淋,一点点地融化了雍清凡的心“我没有走,我只是过去拿妈妈的骨灰盒,我没有离开,你别哭了。”
总之对付卫冬艺,硬的先上,在软硬兼施的情况下都不行的话,只能上美人计,雍清凡得意洋洋的总结着经验,她搂着卫冬艺消瘦的身体,即得意又郁闷“你怎么又瘦了?”
卫冬艺瘦了很多,宽大的外套就很好的证实了这一点,雍清凡哼哼唧唧地生着气“你要是再瘦下去,是想咯死我吗?”
能不能正经一点啊,卫冬艺无奈叹气“你有没有带药过来,小柯人呢?你一个人在这里,又没人照顾你,这里医疗水平不行,你还是先回北京吧,等我忙完了,准备好了,就回北京。”
雍清凡拒绝的很干脆“我跟你一起准备。”
“这里天气冷,又没有暖气,睡的不好,吃的也不好,你待着会不习惯。”
“不会啊,我很喜欢。”
“但你的感冒很严重。”
“有你在,我不用担心。”
“雍清凡。”卫冬艺挫败地喊着她的名字“你就不能应了我一次吗?”
不行,雍清凡的态度很强硬,如果说雍清凡在怎么对付卫冬艺的方面了如指掌,那卫冬艺在对付她的方面,却是毫无头绪,这不是因为卫冬艺对她不了解,而是雍清凡这个人,从来就不是一个按理出牌的女人。
最后卫冬艺无奈的妥协了“那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买点药。”
“你今晚跟我一起睡吗?”看她要走,雍清凡不舍地拉着她的手“没你在,我睡不着。”
这种套路,无论在卫冬艺身上玩几次,都绝对有效,果然,卫冬艺迟疑了几秒,点点头“我晚一点过来,你先睡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