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夢語作者:夜晓寒
第19节
“嘘。”毕竟隔墙有耳,布天凡不想还没报仇就先被人杀死低沉的说,“虽然我不知道是他的意思还是罗兰让他这么做的,不过已经没有关系,他们通/奸背叛了老爷,一定让他们血债血偿。”
布雨蝶压低了声音焦急的说,“爹,那可是皇上。何况如果你说的是事实,那安甯语呢?但她什么也不知道,错不在于她,为何要针对她呢?”
“她不是老爷所生,来到这个世上本来就是一个错误。而且狗皇帝和罗兰一直深居简出,唯有捉着安甯语不放,那么就一定能逼他们出来,到时候我就有机会替老爷报仇,告慰老爷在天之灵。”为了替安泰报仇,布天凡不惜一切代价。
眼看布天凡执迷不悟,布雨蝶试图说服他爹放弃追杀安甯语,“爹爹又如何肯定安甯语是龙种,可能安老爷真的治好了,她可能真的是安家的孩子,要是你错手杀了她,怎对得住安老爷?”
“难道你以为你爹日以继夜的壮大茶园只为了进贡御茶给狗皇帝享用吗?我就是为了更接应他,从他身边的人打听更多有关他的事。原来安甯语和狗皇帝一样,都有红绿不辨的色盲之症。安家历代的子嗣都没有这种病,而罗兰那贱/人也没有,偏偏安甯语和狗皇帝一样,如果是巧合未免太巧了,所以她一定不是老爷的。这也是为什么我要铲除她的原因。”
眼看爹爹为了报仇已经丧失理智,虽然布雨蝶知道安甯语是无辜,但是她的命是爹爹捡回来,只要他想做的事,布雨蝶都不会忤逆。没想到故事如此曲折离奇,罗兰居然跟皇上有私情,安甯语摇身一变成了皇上的私生子。
第六十九节
客栈里头的人是忙的不可开交,死里逃生的他们火速的打包行李,只为了能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
被张仕磊羞辱后的安甯语折返会客栈,一路上都在想,虽然已经捉到伤害张振的凶手,但躲在她们背后策划这一切的那个面具男还没有找到,目前而言她还不算安全,但至少比以前得到的信息又多了一点,无论面具男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在还没找到他以前安甯语都是处在危险之中。
一回到客栈,安甯语就即刻来到了姬舞房间,告诉她张仕磊没死的消息,以防她胡思乱想,经管那个老东西死有余辜。听到张仕磊没死,担心了一天的姬舞松了一口气。虽然她从未后悔刺伤张仕磊,但是毕竟是人命。
望着昔日连蚂蚁都不忍心踩死的姬舞,为了救她而动手差点上了人命,想到这一路恐怕不安全,于是说,“郡主,不如我们自个先上路,你觉得怎样?”
毕竟如果继续跟着队伍走,招摇过市目标太大,恐防面具男不会善罢甘休徒增枝节,于是安甯语突然奇想要带着姬舞独自上路,反正她也希望能真正感受一下无拘无束的自由。周围太多人,也不自在。
“我们?”对安甯语突如其来的提议,姬舞一开始还是表示惊讶,但想到能和安甯语独处而不受束缚,姬舞也怦然心动,“就你和我两个吗?”
“当然不是。”眼看姬舞眼神有些失落,安甯语又马上调皮的说,“至少带上布朗,他不仅可以保护我们,还能替我们搬行李。不然又遇到坏人,要你来保护我,多没面子。”
没有听出言外之意的姬舞还真的相信安甯语不高兴,于是说,“你是不是怪我用刀伤人?”
“傻瓜,我跟你开玩笑而已。你为我做的事我很感动,又怎么会生气?”望着姬舞那紧张的样子,安甯语忍不住偷着乐,原来开心是这么容易的一件事。
看见安甯语笑,比看到流星还难,姬舞深情的望着安甯语说,“语,你笑起来很好看。”
“哦,难不成我不笑的时候长得很难看啰。”安甯语又假装一脸不高兴的戏弄姬舞。
“不是,都好看。”姬舞一如既往的瞎紧张。
“什么叫都好看,那么笼统。那你说说看,我不笑的时候和笑的时候有什么区别,说的不好我可要惩罚你哦。”
“不言苟笑时清冷俊逸,现在就谦谦君子,温尔如玉。前面的你生冷,后面的你温驯。”
没有说并不代表不在意,安甯语望着姬舞在认真的分析,好像担心那里说错又会惹她生气。何德何能让她要如此小心翼翼的对待自己,安甯语于是握着她的手,“别说了,怎么净是一些好话,跟我在一起总让你如履薄冰,岂不是很辛苦。今日起,你想说什么别顾忌,想问什么别担心,我定知而不言言而不尽。”
姬舞深情的望着安甯语点了点头,难得安甯语那么体贴与温柔夫复何求。趁着今天安甯语心情好,姬舞思前想后还是开口说,“那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你说。”安甯语爽朗的应了一句。
姬舞可没她那么淡定,反而有点不安,“但你先答应我不许生气。”
“好,我保证不生气。”
“你能放了小菊姑娘吗?”眼看安甯语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姬舞知道她不高兴,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也没打算要回头,“我知道她做的事伤害了你,但如果她已经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了代价,那也请你宽恕这些人,因为留难她们并不会让你觉得更好受。”
姬舞说的一点也没有错,每一次的结局都好像两败俱伤。而安甯语也并没有报复了那些曾经伤害她的人而感到快乐,相反助长了她暴戾的性情。
一路走来,以牙还牙都是安甯语自我保护的一种体现,她不能容忍别人伤害了她还可以安然无恙,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其实她们早已伤痕累累。无论是之前的叶霏,为了救爹娘被控于董明生,还是如今的林氏姐妹为了报复张家父子,她们都已经被折磨的身心俱疲。
安甯语不在是以前的那个她了,历经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过去她总觉得自己是被伤害被遗弃的哪一个,但是现在她开始懂得学会如何放手才会获得快乐,于是对着姬舞说,“我答应你。”
“那叶姑娘也能放了吗?”原来林小菊不过是抛砖引玉,至关重要还是答应了布雨蝶的约定。
其实安甯语什么也没有说,并不意味她不知道,安甯语清楚有人找过了姬舞,而这个人她也应该认识,没想到离开了扬州纳兰梦还阴魂不散,果然是一个难缠的女子。安甯语点了点头,“当然。”
临走前,安甯语想起了被困在客栈柴房的林小菊,于是对布朗说,“让人放了那个姑娘。”
“她差点害你没命。”布朗了解的事情的前因后果,知道林小菊有意接近安甯语并设计陷害了她。
“我说了,放了她。还有送信回去安府,让他们把叶霏也放了。”正如姬舞所说的,这场战役中无论她、林小菊或是叶霏都不是赢家。
将事情交代下去后,布朗驾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载着安甯语和姬舞偷偷的离开了队伍。因为冰天雪地的缘故,虽然车内摆放了暖炉,但比起之前的气派马车,这辆显得有点寒酸,偶尔冷风从缝隙中灌进来。
“郡主,看来这一路要委屈你了。”一阵寒风掠过安甯语的颈脖,马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后悔当初就该让布朗换一辆更大的马车,而且之前为了低调出行,一件华服都没带,匆匆的让布朗购置了朴实的棉衣。不过细心的安甯语还是吩咐了‘安瑞祥’的伙计替郡主连夜定制了一些衣物,外表看似平常里面一层是貂绒,衣领和袖口都是貂毛缝制非常保暖。要不是时间赶不及,她也会让伙计替他做几件,也犯不着现在受冷,活该。
姬舞窝在安甯语的怀里别提多满足,庆幸有这些冷风让她有借口靠的更近,“有你在,其他的都已经不重要了。”
走了一天,好不容易才一条非常隐秘的小村庄,布朗驾着马车载着她们两人进了村里,一打听才知道整个村加起来为数不足一百人,比她府上的家奴和丫鬟加起来人数还少。当然也不会有客栈、酒楼什么的。
最后三人无奈之下暂且寄宿在村长家,虽说是村长也不算富足,两居室的民房已经是全部家当,屋子的前面围了一大片的空地成了院子,天气暖和的时候种点素菜瓜果。
村长还听年轻和他媳妇三娘尚未生小孩,所以两居室里空出了一间,淳朴的乡下人并没有问缘由,热情的招待他们住下。
晚饭前,闲来无事的安甯语踱到了厨房看三娘煮饭,灶头上放着洗干净的青菜和土豆,旁边还有今早在鸡笼里下蛋老母鸡,听说已经是家中最后一只鸡了,平日里没肉靠它下的蛋补充营养。
虽然平日里随意可以吃到珍馐美馔,不过来到了这里安甯语还是明白,鸡已经是最珍贵的食材,“三娘,你把鸡煮了,还怎么下蛋?”
“没事,地窖里还有青菜,熬过这个冬天我们就可以到远点的镇上购置鸡苗,不相干。”平日里安甯语要吃鸡是轻而易举的事,从来没有发现有些地方还过着如此清贫。但这里的人并没有因为生活清贫而感到不开心,相反安贫乐道,果然自足者常乐。
安甯语于是挽起了衣袖,对着三娘说,“三娘,让我来帮你烧火。”于是蹲在了灶台前,不断的往火堆里丢柴,望着火苗从里面窜出来心情格外高兴,原来快乐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在安甯语忙着替三娘煮饭的时候,来到门口外的姬舞望着蹲在地上,手忙脚乱的安甯语倒也高兴,好像从来都没见过这样不顾身份,忘乎所以的安甯语。
等饭菜都煮好了,安甯语还积极的帮忙端菜分碗筷,脸上被烟熏黑了一大片也没有察觉,眼看着饭桌上的人望着她不停发小,安甯语狐疑的问,“你们为何傻笑?”
“看看你的脸,十足那顽皮的孩童,弄的脏兮兮。”说完姬舞优雅的抽出了一条小手绢,捏着绢角沾了一些清水,小心翼翼的帮安甯语擦干净脸。
安甯语对着姬舞撒娇说,“你怎么不一早告诉我,让他们看我笑话了。”
“没关系,相信大家也不会介意。何况我也从来没见过这样放浪不羁的安公子,看起来很可爱讨喜。”姬舞一边擦一边笑,发自真心的高兴。看来这次跟安甯语出来是对了,期待着接下来的旅程会有更多更美好的回忆。
“安公子和夫人真是恩爱,如果我家那口子有安夫人一般温柔,我就阿弥陀佛。”
村长的话刚落地就被三娘拧着耳朵说,“现在嫌弃我了,今晚别想睡炕上,冻死你。”
幸好接下来三娘跟村长的嬉闹化解了一场尴尬,毕竟两人尚未成亲,被误以为是夫妻还是姬舞非常羞涩,偷偷望了旁边的安甯语一眼,发现原本白皙的脸颊也泛起红晕。竟不知她的脸皮也那么薄,姬舞偷偷窃喜安甯语的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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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节
晚饭过后村里也没有什么节目,分配好房间后,大家都早早的上了床睡觉。房间就两个,村长在客厅堆叠了厚厚的棉被给布朗休息,而安甯语和姬舞分得了另一个空房间,屋子不大,床已经占了三分之二,隔音效果也特别的不好。
所以晚上能清晰的听到村长和三娘的一举一动,熄灯没多久村长就迫不及待的拉着三娘上了床。一阵骚动之后,听见村长说‘干嘛今天穿那么多衣服,先把裤子脱了吧。’三娘应了一声后,很快气喘吁吁的还夹杂着呻/吟,‘快点、快点’‘别、别、别那么用力,疼’。
村长又说,‘嘘,别那么大声,免得吵醒隔壁。’
‘大晚上的,她们也都应该睡了吧。’急促的话语伴着娇羞,姬舞和安甯语都能想象她还在爱爱的时候和村长讨论事情。
‘要是没睡呢?’没想到这村长,在干正经事还有心思管别人,让姬舞和安甯语脸火烧的一样烫。
‘没事,可能她们两口子也在忙着做,没空管我们,你给老娘专心点可以不,还想不想明年抱个大胖小子。’三娘吆喝了村长一声,两人又重新专注在战场上,两人频频发出耐人寻味的呻/吟。
而听得一清二楚的姬舞和安甯语羞的是想找洞钻,可惜实在是三娘勾魂的叫声让两人都心痒难耐,浑身燥热十分难受。
原来背对着安甯语的姬舞翻身面朝着对方,两人面对面的距离不足一张纸,望着紧闭眼睛的安甯语红彤彤的脸,姬舞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开口问,“语,你睡了吗?”
“嗯。”安甯语没有张开眼睛,点了点头当做是回应。现在欲火焚身,还哪敢看姬舞。
“骗人,明明还醒着。不如陪我说会话,我也睡不着。”姬舞清楚的感觉到安甯语的燥热的传递出的热量,担心她憋坏了试图跟她说话分散彼此的注意力,以免胡思乱想,也避免自个也胡思乱想。
“我已经睡了。”清晰的感觉到姬舞说话时呼出来的热气,体香成了致命的诱惑,让安甯语都快要崩溃,也学着翻过身去背对着姬舞。
“语,你是不是很想那个?”
“没有,你快点睡吧。”斩钉截铁就是怕动摇,实际上非常渴望。
姬舞没有在说话,眼看安甯语不停的扭动身体,试穿她是强忍着才会说没有。为了让安甯语好受点,姬舞举棋不定的好不容易才解开了上身的衣服,从背后抱着安甯语试着用身体尝试蹭她的身体,“语,或许我可以让你舒服点”
被强/暴之后的姬舞根本无法直视男人的身体,特别是他们的下/体,觉得肮脏无比。稍微一想,下腹都会有被撕裂般的痛楚,即使她深爱着安甯语,还是没办法克服这个问题。眼看这一刻安甯语难受,姬舞强忍受着羞辱和与无尽的痛苦,靠近安甯语只想让她好受一些。
被瞬间点燃的安甯语翻身将姬舞压在了身上,撕走了她仅剩的肚兜,手放在丰满的乳/房上揉捏,受刺激的姬舞咬着下唇,摆动着焦灼的身体,没有一会功夫敏感的姬舞双/峰开始肿胀并挺拔起来。
如猛兽一样的安甯语强吻着姬舞的嘴唇,迫不及待的将舌头探进了她的口腔,欲望并未能遮盖恐惧,浑身都渗出了冷汗,不想哭却无法控制眼睛的泪流了下来。感觉到苦涩味道的安甯语好像被罩头泼了一盆冷水,顿时清醒过来。
风吹熄了油灯,房间一片漆黑,安甯语慢慢的摸索,碰到姬舞的每一寸肌肤,都会马上颤栗是应为恐惧而不是兴奋,好不容易摸到了她的脸,光滑的脸颊上早已被泪水沾湿。安甯语用手划走了姬舞脸上的泪,替姬舞重新盖好了被子,披着棉衣外套没有说一句话离开了这个房间。
被留下来的姬舞再一次陷进了悔疚里,自责软弱的而又无法抗拒的泪水将安甯语推开,刚才应该在坚强一点,在多一点忍耐,或许就能水到渠成,无论多害怕至少要给安甯语一次,一次进入她身体和心里的机会。但是偏偏做不到,泪并没有因为安甯语的离开而停止,反而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