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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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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房间的安甯语径并走了出去,在客厅里被惊醒的布朗拿上披风也跟了上去,乡村的黑夜很宁静,漆黑的夜衬托着天空的月更为皎洁。布朗将披风盖在了安甯语瘦弱的身躯上,和以前一样安静的跟在后方。

走了很久,安甯语终于开口问,“布朗,你有喜欢的人吗?”

“啊?”似乎这个问题让布朗有点措手不及,至少他所认识的安甯语从不会问,布朗冷静下来后回答,“算是有吧。”

“什么叫算是有?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仅靠着月光依稀的看清眼前的路,安甯语走在前面望着遥远的漆黑,永远不知道前方的路会通向哪里。和她的人生一样,走着娘亲替她铺好的路,却永远无法知道尽头在那。

“她还不知道我的感觉,只是我单方面的仰慕而已。”鲜少又机会和安甯语这样谈心,让布朗也觉得非常开心。

虽然两人衬得上是青梅竹马,但对彼此的感情问题都非常独立,加上安甯语生来性情冷漠,非常容易忽视身边人的感受,今日听布朗说有心仪的人也甚是惊讶,“我怎么都没有发现你跟那家小姐比较交好,你说的那人我认识吗?”

“嗯。”布朗点了点头,看着安甯语的背影,多想告诉她其实那个人就是你。

“那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以前安甯语迷恋墨倪,可惜到最后被伤的支离破碎,心原来痛到极致就会麻痹,心也跟着丧失了爱人的能力。

直到最近姬舞的出现一步一步的走进了她的心里,她开始关心这个人,让安甯语又身陷迷茫之中,于是说,“我知道恨、愤怒、悲伤的感觉,但我却从不知道爱是怎样的感觉。若你有喜欢的人,或许你能告诉我,到底什么事喜欢?”

还没等布朗开口,安甯语又自言自语说,“你都没有想清楚的问题,又怎能给我答案呢?”

这样就被否决了,布朗不知道还该不该解释,于是问,“那你呢?有喜欢的人吗?”

“其实我和你差不多。”安甯语犹豫了一下接着说,“其实不然,你比我好太多了。至少你还可以说出来,而我却只能藏在心底里。”

布朗知道她女扮男装,听到她刚才那番话,还以为她与心仪的男子却苦无身份无法表白,原来最难受的不是爱的人不爱你,而是爱的人爱着别人,“谁?”

“哈?”听不清的安甯语回过头,才发现天太黑却看不清对方的脸。

“我是想问你把谁藏在了心里?”

“或许要等那天我脱下了这身衣裳,才能真正的看清自己的心,不然一切都是空谈。”不管是墨倪还是姬舞,对安甯语来说都是很模糊。以前安甯语喜欢墨倪,但最后墨倪选择了自由而离开,现在姬舞很喜欢她,让她也心疼姬舞,却不知道那种是不是爱,爱和在意有时候一线之差。

“现在可能很迷茫,但是时间能让你看清一切。所以别纠结于现在,没有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局。”

“说的也是,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跟布朗聊完,安甯语的心也觉得欢快了一点。与其纠结于没有答案的事,不如关注现在乐得其所,“不说我了,说你。”

“我?”

“能让你看上的女子,想必也是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你说我也认识,那她到底是谁?”安甯语还在琢磨着木头一样的布朗,最后会找什么样的女子,“如果她配不上你,我可不会轻易同意这门婚事。”

“只怕我配不上人家。”布朗想起刚才安甯语的话,忍不住想要笑,“她着实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而且还是大户人家的千金,我是微不足道的下人。”

“谁敢说你是下人,我可把你当半个哥哥,她若敢嫌弃你,我就替你教训她。”看来安甯语还是挺护短的。

“别呀,平白无故的干嘛要教训她?”虽是这么说,但听到安甯语说一直把他视作哥哥,也让布朗觉得失落。

“哦,那女子尚未进我安家门,你便那么护着她。等他日你真的娶了她进门,那我就连站的地方也没有了。”安甯语故意逗布朗。

“怎么会!”因为那个人就是你。

“布朗,如果你真的喜欢那个女子就要告诉她,不然她一辈子都不知道你的心意。莫要等她喜欢上了别人,你在开口就后悔莫及了。”安甯语不禁又想起了墨倪,偏偏她跟墨倪的存在的问题不在于说与不说的问题。如果可以她或许在董明生出现之前表达了心意,也不至于落得如此结局。

说到这里布朗站在原地望着安甯语的背影,那一刻多想开口告诉她心意,但最后还是选择了放弃,或许现在的时机真的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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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节

那一个晚上安甯语都再也没有回房间里去,一路走来,安甯语发现不知不觉中跟姬舞走的太亲密,无疑是给予了她希望,若有一天她知道了事实的真相,恐怕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为了最大限度的减少对姬舞的伤害,从今日起安甯语决定于姬舞保持距离,让这个没有结局的故事暂停。

被独自留在屋里的姬舞抱着被子默默的等待,流出来的泪不知不觉打湿了枕头传来冰冷。一次又一次的主动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对安甯语的伤害。她明知无法给安甯语更多,却再三的挑衅,是担心真的会失去,结果更糟糕。

翌日天蒙蒙亮,起来做早饭的三娘看到从外面归来的布朗和安甯语,“安公子,布公子,天那么冷干嘛起来的那么早?”其实他们是整晚都没睡。

“三娘早。”这是安甯语避开话题的伎俩,免得三娘追问其他的事,所以笼统的粉饰过去。

“昨天把你家唯一的鸡都吃了,我们到附近的山里头捉了两只野兔回来。”布朗将野兔放在了院子的笼子里。

这条村比较偏僻,离最近的镇驾马车也要花一天的时间,何况这村里根本没有马。加上冰天雪地给出去增加了不少的困难,安甯语愿意是想放些钱给他们,考虑有钱也没地方花不实际,于是昨夜突发奇想的到山里打猎。

“你们到底几更起的床,怎么连山里的兔子都给捉回来了?”三娘心疼的说,“快进屋,我给你们乘点热粥,喝了暖暖身子。”

两人刚跨进屋子里凑巧看到从房间里走出来的姬舞,憔悴的容颜红肿的双眼,看来昨夜也没有睡好。安甯语一看到姬舞就躲开了她的目光,两人从早饭结束到收拾细软离开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可能三娘发现姬舞看起来十分疲态,于是热情的说,“安夫人,昨晚是不是没有睡好?睡得不舒服还是不够暖?”

姬舞偷偷的瞄了一眼安甯语,见她表情依旧冷清,心里一阵失落,“不是,只是在陌生的地方难以入眠。”

“真的是难为你们了,一看你们就知道是大户人家,肯定住不惯这些清贫的地方。”三娘继续说。

“其实吃什么穿什么住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觉得快乐。就好像你和村长一样安贫乐道,也没有那么多的烦恼,也蛮好。”本来安甯语单纯的只是羡慕两人无忧无虑的生活,而不像她虽腰缠万贯却并不快乐。但言者无心听着有意,在姬舞耳中却是误以为安甯语厌烦于她。

虽然餐桌上有问有答,不过看在眼里的布朗当然知道安甯语和姬舞有隔阂,至于昨晚发生了什么也不好猜测,又苦于安甯语的不爱谈心的性格,也就没有多嘴追问。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事,姬舞和安甯语在彼此影响着对方的情绪。

吃完早饭离开两人上了马车之后,安甯语想起昨夜的事情甚是尴尬,于是从车里爬到了外面陪布朗一同赶马,望着羊肠小道铺满了皑皑白雪,落在枝头上的雪把树枝压低,随时都有滑下来的感觉。偶尔能看到背着干柴的樵夫,天上的雪不停的在下,一路都显得非常安静。

“甯语,你和郡主是不是?”经过昨晚布朗觉得可以跟安甯语多谈心。

“嘘。”看来安甯语十分享受此刻的宁静,不想让任何人破坏此刻平静的心情。

后来雪越发大了,为了避雪一路打听,方知前方不远处的山脚有一座香火鼎盛的寺庙,考虑到雪一时三刻停不下来,又夹着风继续前行相当的困难,也有潜在的危险,于是安甯语决定暂时去寺庙里避一下,等风雪停了方在上路。

没想到在这山野的地方,竟然建有一座如此雄伟的寺庙,跟扬州最大的寺庙可以媲美。青砖绿瓦金碧辉煌,里面的亭台楼阁更是精雕细刻,房间八面玲珑,相当华丽。原来这座寺庙最出名的是送子观音,很多有钱人家都会来这里求子。

走进寺庙里发现不乏衣着华服的贵妇,带着家奴前来参拜。当然了,还有一些和她们一样遭遇风雪而不得不进来歇脚的路人,硕大的寺庙很快就挤满了过夜的人,安甯语三人分得最后的两个厢房。

经过昨晚一事后,安甯语再和姬舞同房免不了尴尬,又不能喝布朗一间,实在是房间只有一张床。而且棉被衣物都比较短缺,总不能让布朗睡冰冷的地上。思前想后安甯语都不知道如何分配,看在眼里的姬舞心一阵一阵的疼。

在苦无良策之时,安甯语在人群中看到了熟悉的背影,于是走过去怕了拍对方的肩膀,“纳兰梦,你怎么在这?”

“怎么是你?”回过头的纳兰梦看到了安甯语,先是一惊后来是一喜。似乎猜到安甯语的想法,纳兰梦抢先一步反客为主说,“难不成你在跟踪本姑娘不成?”

“这句话应该由我来问你吧,好好的不在家里待着,跑到这荒郊野外的寺庙做啥?”安甯语非常清楚,三人的行踪并没有外泄给其他人知道,而在这里撞见纳兰梦相信是巧合。

安甯语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纳兰梦的衣着,衣服清素淡雅但与她的身份实不相衬,又环视了周围,并没有发现紧张兮兮的护卫跟随,足以断定纳兰梦是一人来带此地,为了掩人耳目故作低调,却不知这些并不花哨的衣服更显得纳兰梦脱俗,安甯语于是问,“你一个人出来,不怕途中遇到意外?”

“你怎么知道我是一个人?”纳兰梦倒也佩服安甯语的推断力,但是为了赌气还是说,“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行事向来光明磊落怕什么?不像某些人,得罪人多,所以总是小人之腹觉得外面到处是坏人。”

“还是老样子,说话老是带刺。既然你一个人,正好与郡主同房,我们来的比较晚,手上只剩下两间房了不够分。”安甯语果然是精明的生意人,眼看纳兰梦一个人就想着把姬舞塞过去,解决没有地方睡的难题。

“干嘛我要和郡主同房?你和布朗分一个房,让郡主一间房,不就解决了。我可不会因为你一个人想睡舒服点,就同意这桩交易,何况也称不上交易,因为我一点好处也没有。还有这里可不是你的安府,我也不是你的奴婢,不要用命令的语气和我说话。”纳兰梦总能找到很多理由回驳安甯语,好像两人就是天生的天敌,遇到了总要干一场架才舒服。

“若是你不答应就算了。”安甯语故作无所谓的掉头。

这样也太过顺摊了,纳兰梦熟悉的安甯语绝不会那么轻易放弃,于是心怀好奇的把人叫住,“等等,安甯语,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能打什么鬼主意。既然你一个人偷偷的跑来了这里,相信纳兰伯父在家肯定相当着急,势必到处派人敲锣打鼓的到处找你。恰巧我既然在这里看到你,而平日里纳兰伯父对我那么好,总不能隐而不报,你说对不对?”果然安甯语又动起了歪脑筋。

“你跟我爹平日里能聊两句都闲多,这会把话说那么好听。就知道你没那么顺摊,只是没想到你那么歹毒,为了我的房间居然要挟我想要去通风报信。”纳兰梦气炸了,以前怎么没有觉得安甯语那么狡猾。

“废话少说,那你同意还是不同意。”从一些细节安甯语推敲出纳兰梦瞒着家里偷跑出来,那么她最担心的莫过于被捉回去,安甯语成功的找到了对方的弱点并一击即中,“看你一脸不愿意的样子,那我就不勉强,我还是找人通知纳兰伯父好了。”

“等一下,我答应你便是了。”纳兰梦虽然不服气,但是还是妥协了,虽然她不知道安甯语会不会真的去通风报信,但她不能冒险。看着安甯语转过身一脸邪恶的笑容,纳兰梦赌气的说,“你真的太奸诈。”

“我从未否认这点。”安甯语马上命布朗将姬舞的衣物都搬进了纳兰梦房间里。

站在不远处的姬舞将两人的拌嘴看在眼里,好像只有在纳兰梦面前安甯语才会那么开心的嬉闹。在其他人面前总是拒人千里,好奇到底纳兰梦是如何办到的。

话说安甯语之所以在纳兰梦面前如此自在,是因为当初纳兰梦见证了她对墨倪的告白,也看到了她最落魄和悲伤的一面,使得两人在情感上有了一种不足为外人道也的羁绊。就好像在纳兰梦面前无须隐瞒,是因为她已经知道了自己太多的秘密,让安甯语对纳兰梦放下了更多的防备心理。

第七十二节

四人在食堂吃斋饭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早上那些衣着富贵的有钱人。而且有点安甯语觉得非常奇怪,女眷出现在寺庙里一点都不奇怪,问题是有很多男子也带着家丁出现在这里,而且偶然能见到一些和尚会主动上前搭讪他们。

“甯语,你在想什么,”布朗看到安甯语愁眉深锁好像在想东西。

“没事,总觉得这间寺庙有点怪怪的。”安甯语回了一句。

“你也发现了,那你知道原因吗,”显然纳兰梦对安甯语的话十分感兴趣,想要追问下去。

“知道了也不告诉你,我吃饱了,你们继续。”说完安甯语离席,其实她是不太愿意和纳兰梦同桌吃饭,看在她愿意和姬舞同房才勉强让她坐下来,没想到话还那么多。

姬舞还在为安甯语和纳兰梦之间的默契纠结,似乎吵闹成为她们之间特有的交流的方式。相比之下,她和安甯语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连眼神的交流统统被安甯语避开。前后落差的对比让姬舞心酸的同时也羡慕纳兰梦能与安甯语如此亲近。

吃完斋饭他们也陆陆续续回房歇息,纳兰梦端来一杯热茶,“郡主,先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谢谢。”被打断了沉思的姬舞接过了茶。

之前两人在扬州也见过几面,相谈甚欢,后来不知何由姬舞搬进了安府住进了安甯语房间,想必两人关系进展飞速,如今安甯语更是带人上门求亲,看来两人好事将近,“听说这次安甯语是向良王提亲,为何我却看你闷闷不乐,究竟有和烦恼,说出来看我是否能帮上忙。”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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